登陆注册
3389000000042

第42章 N卷(2)

“你报个迎头?”有人盘蔓子道。

大黑鱼哪里懂得什么盘蔓子、迎头,三十块大洋要紧,别让胡子抢去。他迅速装好枪药,隐藏红柳棵子里,伺机和胡子交手。

“一定是个‘马后喘’。”有人向大柜飞毛腿说,“教训教训他,今后看他还敢不敢捡爷爷的洋落捞儿。”

飞毛腿拨马朝柳条棵子走来,大黑鱼听出那人的语声,没去想单枪匹马的与凶恶胡子马队交手将是怎样结果。

大黑鱼耐心等待猎物走近,一只大雁走向他隐蔽的谷垛,激动得发抖,几次想开枪,都被理智所抑制,靠近些,再靠近些。他扣动扳机,一片火光喷出。

“啊呦!”飞毛腿惊叫一声掉下马,伤势不重,落个满脸花,他高叫着,“抓住他,我活剥了他的皮!”

大黑鱼被活擒,捆住双手掫上马背,像一截木头似的横在马背上。然后,他被带进一个阴森的大院,捆绑在院心的拴马桩上。

胡子们划拳行令和酒肉的香味儿,从正房飘出。

酒席间,有人唱起《马贼歌》:

老北风、项青山,

还有红局和南边;

东兴好把盐滩,

久战驾掌寺就是蔡宝山;

还有得好和靠天,

野龙大龙有一千;

老实人,南长山,

多加双闸北霸天,

东兴东新东边东霸天

打得好,跑得欢,

趟过浑河黑了天;

张金声跑的欢,

大炮不响怨老天……20

大黑鱼饿了,一天没吃东西。

夜渐深,吃饱喝足的胡子睡去,两个放哨的胡子从他身边走过,再也见不到任何人。吃夜草的马不时打几声嘟(响鼻),院内静得可怕,手捆绑得牢梆,难以逃脱。胡子凶残,得罪他们性命难保。也许天亮后,自己会被杀掉。他使劲向下踩,硬邦邦地硌脚,说明大洋还在鞋窠里,死前能见一眼淑珍多好,把钱给她。

吃罢早饭的飞毛腿,拎枪到院子里,命令将一只锡酒壶放在大黑鱼头顶上,众胡子观看大柜练枪法,考验入绺子的试胆经常这样做。

大黑鱼面对乌黑的枪口,闭上眼睛。

砰!枪响,锡酒壶被击碎,湿湿的酒液流淌下来,大黑鱼丝毫没伤着,众胡子齐声喝彩。

三只锡酒壶陆续被击碎,吓得直冒冷汗的大黑鱼满面酒液,火辣辣地烧脸,裤裆里湿漉漉的。

“点天灯!”飞毛腿累了,不再练枪了,宣布用最残忍的刑罚处置那个斗胆给他一沙枪的人。

大黑鱼衣服被撕扯下来,半桶煤油从头到脚浇下去。

飞毛腿掏出火柴,将一块浸过油的破布用棍挑着,点燃后走向满身是油的大黑鱼,他说:“看你来世还敢不敢打爷爷啦。”

大黑鱼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等待灾难的来临。

突然一声枪响,大黑鱼睁开眼睛,见飞毛腿身子摇晃着几下栽倒下去,浸油的布燃着了他的衣服,人肉的焦糊味飘满了院落。

众胡子惊愕,大黑鱼也觉莫名其妙。

事出有因,二柜草上飞与飞毛腿面和心不和,他早想独吞这个绺子,只是没机会下手。昨天,他们打响窑抢了不少金银,分饷时飞毛腿私留大部分,仅分给四梁八柱很少的一点儿。金钱面前无兄弟,他们对大柜不满意私下骂娘,众胡子的心情草上飞看出来了,当飞毛腿举火点大黑鱼的天灯时,开枪击毙了他。

大黑鱼挂柱入了伙,割破了手指,起誓,喝血酒……

几年里,大黑鱼多次救了草上飞的命,升为二柜。这些真像一场梦,一场稀奇古怪的梦。现在绺子自消自灭了,孤零零地剩下自己,到哪里去?到小孤山,取出藏在那里的钱和枪支,再拉起个绺子,自己当大柜?

远处,隐约点点灯光。

银鬃马把他驮到了一个边陲小镇,这是西满土地上最北边的古镇--乌兰镇。

高挑的纱灯照着小客店的板门。他挥拳砸门如擂鼓,喊道:“掌柜开门,住店!”

吱呀,门裂开道窄缝儿,掌柜的探出头,借着灯光,仔细打量夜半来投宿的人,装束不俗,牵着那匹高头大马,鞍子漂亮,搭在肩头的褡裢鼓鼓的,看上去很沉。

“承蒙惠临,失迎为歉。”精明的掌柜客气地开门说。

大黑鱼听不惯这样文绉绉的客套话,将马的缰绳甩给掌柜的,说:“伺候好它。”

引大黑鱼进一个客房,掌柜的吩咐跑堂的给火炕加柴,并添壶茶水,掏出明星牌香烟,殷勤地劝烟:“熏(抽)一支。”

“不会。”

大黑鱼说累了,便躺下。掌柜的感到没趣,悄悄退出去,关上客房门。

屋内灶膛里燃烧的劈柴噼啪作响,火苗红色的影子在墙角某处时隐时现,飘忽不定。他睡不着,闭上眼睛,一杯杯血酒,一滴滴地流出死者的嘴角。

“喔喔!”

小镇里雄鸡报晓,客房涂着豆油的土窗纸,渐渐变白,变红。大黑鱼才朦胧睡去,做了个梦,梦见了淑珍。

哭声惊醒了大黑鱼,一场美梦给惊走,怀里抱的是只枕头,不是他的淑珍。

在走廊的尽头一个小女孩在哭,看上去十五六岁年纪,破旧的大绒夹袄,家织大布(粗布)裤子,膝盖处打块补丁。她梳根粗黑的辫子,双眼秀美,高翘鼻子,很像淑珍,太像了。如果她是成年人,他一定向她走过去。

许多小客栈有伙食,只要你有钱,店里可根据客人要求单做。

“饭好啦。”掌柜的亲自来叫大黑鱼。

大豆腐炖粉条,熘腰花。掌柜的亲自给斟上酒,说:“做的不知合不合先生的口味儿。”

“行。”大黑鱼吃口菜,还算满意。

“先生光临小店……”

“走廊里小姑娘咋地啦,哭得呜呜滔滔的?”大黑鱼打断他的话,问。

“唔,卖给了人家。”掌柜的熟悉小姑娘的身世,说,“她娘为了三十块大洋。”

“三十块?”大黑鱼心被蜇了一下,怎么又是三十块大洋?

“说来也可怜。”掌柜的说,“实不相瞒,本人表兄在镇上经营毛皮,买卖兴隆。原配内人不生长(育),想续弦。”

走廊里的小姑娘哭声大起来,掌柜的关上窗户,说:“那小闺女的娘够可怜的,丈夫下落不明,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和年老多病的公公,实不容易。”

“你表兄要娶这个小闺女?”

“不,是她的娘。”掌柜的说,“本镇豪门闺秀,风流女子都愿与表兄结缘,他一一谢绝。表兄要娶她,她坚决不嫁,落得今天三十块大洋卖亲闺女的地步。唉,多小的人儿啊,明天跑茬子的带走她,听说打算卖到那堂子里去。”

卖花果窑子?当妓女?大黑鱼几分惊讶。三十块大洋,把小姑娘推进火坑,可惜可悲。当年,淑珍也因三十块大洋去抵债……现在自己褡裢里有上百块大洋,小孤山的秘密山洞里还有不少钱,该伸出手救救面前这位小姑娘。

“掌柜的,上茶!”有人喊。

“他们吃驴肉回来了。”掌柜的起身说,“您先喝着,我去打对。”大黑鱼随着走出来,掌柜的提醒道:“那三个人,都有武把操(拳脚)。”

大黑鱼快步朝那三个醉醺醺的人走去,很豪横地道:“人我领走。”

“你?”刀刮脸酒醒几分,面前这粗野的汉子腰间有东西,像似枪。意识到来者不善,缓和些口气说,“你诚心要,一百五十块大洋。”

“三十块,半块也不多给。”大黑鱼掏出大洋,摔在刀刮脸面前,说,“领走啦!”

“这样做不仗义吧!”刀刮脸翻了脸,使眼个色,那两位向腰间去抽刀,而后逼过来,刀刮脸说,“天底下路很宽,非从兄弟身上踩过去?难道我身上有道?”

“没道儿,虱子怎么走啊?”大黑鱼说,这也是一种幽默了。

“你找死啊!”两个持刀人朝他扑来,大黑鱼迅速掏出手枪,击中握刀人的手。

三人被震慑住。

“哎哎,何必伤和气。”掌柜怕出人命,从中调解说,“天南地北的碰一起不容易,有事儿商量来嘛。”

大黑鱼走向小姑娘,胳膊夹着她迈出门外,掫上银鬃马,一溜烟驰出小镇。

小姑娘怕这个陌生人,不知他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又不敢问,他有枪啊。想到再也见不到娘了,啜泣起来。

“你家住哪儿?”

“小孤山。”小姑娘指着镇西方的那座光秃秃的小山。那一带,大黑鱼熟悉,小孤山北坡有他们藏财物的石洞。

小孤山近了,山脚下稀稀落落可见几户人家,草房顶上的烟囱升起白烟。

“带我走,我不回家。”进屯时,小姑娘忽然说。

不回家?大黑鱼觉得怪,但由不得她,救人救到底。

“娘卖我的钱,给爷爷和小弟买药了。我娘没钱给你呀,买我吧。”小姑娘央求起他来。

一棵弯弯的榆树旁,两间破旧的草房,年久失修,房顶长着去岁的枯草和今年的新草,几只麻雀在蒿草尖戏闹,跳跃,叽叽喳喳。

“娘!”小姑娘跑进院,喊着。

破门开了,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妇女跑出,抱住小姑娘,惊喜地道:“秋月!”

“娘……”小姑娘说明缘由,中年妇女听罢,牵着小姑娘的手说,“走,给恩人磕头去。”

大黑鱼见娘俩走过来,觉得该走了。转身,一只脚刚伸进马镫,身后有人跪下磕头。

“大恩人啊!你救了我闺女,没啥报答你的,我们娘俩给你磕几个响头吧。”女人感激地说。

声音有些熟悉,大黑鱼转过身来,那女人抬起头时,他怔住了,脱口而出道:“是你!”

大黑鱼认出她来。

她并没马上认出他,面前的恩人有些面熟,鼻尖那颗小黑痣,同她珍藏内心深处的黑子哥鼻尖那颗一模一样,难道真是他吗?

“淑珍,”大黑鱼跳下马,声音变得低沉,“你把我全忘了吗?”

她终于认出面前站着的是日日盼,天天想的,为之祈祷和祝福的黑子哥。她扑到他的怀里,像孩子扑到娘的怀里一样哭着,多少委屈与辛酸,多少思念都和泪水一道泄出了。

半生为匪的大黑鱼很少落泪,打响窑被子弹掐掉中指他没掉一滴泪,为赎金三十块大洋,奔波在深深雪海里去追踪野狼时,被咬伤都不后悔,攒足钱却没见到她,淑珍今天忽然扑到怀里,百感交集,不由得泫然泪下。

秋月呆呆看着两个大人,孩子双眸闪着亮亮莹莹的泪,心里小声默唤:舅舅!娘总是为舅舅掉泪。

小厦屋21里的传出剧烈的咳嗽声,声音十分苍老。

相拥的两人都听到了,从极度的悲喜交加中恢复了平静,不约而同地放开手,后退一步,站到了一般男人与女人的距离,相互对视,默默无言,心里寻思对方。

她不该这样苍老,抬头纹那么多,深得像田埂,眼睛套着黑圈。娘说过,操心过度的眼睛就出黑圈,带大襟布衫几处露肉,一只乳头从破洞向外张望。

他并不显老,比小时候胖,气色很好。衣服这样好,还骑高头大马,做官了吗?褡裢很鼓溜,会有很多钱。老天有眼,让我们今生见上一面。

小屋里的剧烈咳嗽,是她的公公吧?他想。

不能老是站在外面,公公还不知道黑子哥来了呢。她说:“进屋吧。”

“不。”大黑鱼脚再次伸进马镫。

“到了家,连屋都不进。想你盼你多少年,见面连顿饭都没吃,叫我心里不好受。”淑珍说不下去,嘴唇颤抖不停。

大黑鱼心里也不好受,扔下一些大洋,走啦。

淑珍呆呆地望着他鞭马远去。

大黑鱼坐在小孤山的青石板上,低矮、稀疏落尽叶子的野杏树,没有阻挡住视线,山脚下的小村清晰可见。目光停留在一棵弯脖榆树旁的院落,他盼望她的身影出现。可是这种奢望没有成为现实。

淑珍不知道大黑鱼骑马到哪里去了,更难想像他在小孤山居高临下望着自家的院落。

青石板吸着一整天的太阳光,暖暖的像铺火炕,酸痛的背贴上去,感到十分舒服。枯叶顽皮地落在他的身上,跳跃着移向他的脸,刮擦着鼻子,硬硬的像牙齿,淑珍这样啃过他的鼻子。就是那个夜晚,大黑鱼暴风骤雨一样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激荡青春的爱恋。而后,像个疲惫不堪的赶海人,躺在沙滩上,任凭海风和阳光的抚爱。

“我咬你一口。”她搂着他的头低声说,硬硬的牙齿,也像方才那片树叶,他下意识地摸摸鼻子。啪!又是一片树叶从眼前飘过,像什么,他见过,想想那痒痒的地方笑了,脸忽然发热。他开始想再去见她,该问问这些年她怎样逃出耿家,丈夫到哪儿去了,小店掌柜说她丈夫失踪又是咋回事?

大黑鱼朝山北坡走去,找到一片山毛榉树,远处田野中两个沙坨的接合处,有棵孤树,正对着它便是秘密洞口。他找到了,掀开石板,一股腐臭的味儿扑来,令人作呕。他掩着鼻子爬进去,越过一具风干的髅骷,朝洞的深处移动,摸到一只箱子拖拽到洞口,锈锁已被什么钝器敲碎了。他急忙打开,里边的几支枪和部分钱物都不见了。

“谁动了箱子?”他爬出洞口,重新盖好石板。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三人,草上飞、石匠和自己,石匠挖完洞就给弄死了,肯定是草上飞抢先一步取走了东西。

“大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钱财他一人独吞就独吞吧。”大黑鱼宽容地想。

夕阳渐渐沉落,银鬃马咴咴地叫,蹄儿蹴地,仿佛提醒主人,天黑了,该找个落脚的地方。

大黑鱼决定下山,秋月站在岔道口朝小镇的方向眺望,怀里抱着块石头,跑过来:“舅舅!”

“秋月?”

“舅,娘让我在这里看着你。”秋月说,“娘说见你就领回家。舅,上俺家吧!”

大黑鱼望眼拽住马镫的秋月,沉思片刻,说:“不去你家了,我到小镇上去。”

“娘让我给你。”秋月递上捧在手里的一块石头,说,“爹活着时候凿刻的,上面有你的头像,过年时,娘总看着它哭,还烧香供馒头……”

一块青石浮雕--男人头像,头像上方有行飞翔的大雁。他怎也看不出像自己,如果说某点像的话,就是鼻梁上那块夸张的黑痣。大黑鱼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凭她对一个深爱的人描述,通过石匠的雕刻,怎么也不会很像的,但是它凝聚着两颗心啊。

“舅舅,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呀?”秋月扑通跪下,泪水流过那张稚气的脸,说,“娘说你永远不会来俺家啦,舅舅,是真的吗?”

大黑鱼策马离开,背后秋月哭得很伤心。

晚霞中的莽苍原野没有人迹,没有声响,他感到沉闷。突然,蚂蚁鸟孤独的叫声传来,哞--哞--哞!它是可怜的鸟,孤独一身。春天里热恋的情侣失去了,所爱的子女也飞走了,只剩下它自己孤零零地在荒原上飘荡。

大黑鱼还是回来了,走进破旧小院。倘若没有四口活着的人,谁能相信这也是住户人家?窗无框无扇,秫秸串起的帘子遮挡着;堵门的是棵多枝多杈的榆树头;炕没有席子、没有炕沿。一个六旬老者,身盖麻袋片,背部垫起老高,气喘病致使他躺不平,老人身边一个生病的男孩呻吟着。

“她舅,”老人挣扎着坐高一些,因为耳朵背说话声音很高,免不了有些气喘,说,“我们全家都盼你能回来……秋月她娘,拾掇点饭啊。”

淑珍何曾不想去做饭,一粒米也没有,玉米面掺菜叶,咋招待他?

大黑鱼看出淑珍为难,从褡裢里取出路上准备吃的二斤煎饼,家里因食物而欢乐。

已是掌灯时分却没点灯,没钱买煤油,秋月点着干麻秆,不时用嘴吹吹,发出微弱的光亮,总比长时间呆在黑暗中强,让人感到舒服些。

淑珍问大黑鱼的这些年都在哪里?干什么?娶没娶亲?

老人从炕旮旯摸出些菜叶,捻进烟锅里,就着麻秆火点着烟,咝咝地吸一口,咳嗽几声,小屋里弥漫着苦涩的干菜叶味儿。她说着自己的遭遇,更苦更涩,麻秆燃尽。

同类推荐
  • 在屋顶上散步

    在屋顶上散步

    来到我住的这个地方,要经过一片肮脏杂乱的街道。只要我站在楼顶的平台,就看见遥远的下面这一堆线条盘织在我所在的这栋建筑物的周围。平台太高,风常常吹得我双眼干涩。我偶尔吼叫唱歌,想象风把我的声音吹进某一个窗口、某个房间。我总是这样在屋顶上散步,风在我耳边吹一整个上午或下午,使我的视力和听力都严重下降了。
  • 多宝不是鱼

    多宝不是鱼

    自己没有男友,相貌一般,性格也不讨人喜欢,凭以前那段莫名而苦涩的恋爱经验,别说闪婚,就是正常的谈情说爱,能否让男友支持到求婚都是个问题,何况要在现实条件下要完成一次闪婚?
  • 元红

    元红

    这是一部优秀男人的成长史,同时,也是对一个时代的忠实记录。 故事起始于上世纪70年代的苏北水乡里下河地区,描写了主人公丁存扣从九岁到三十五岁的人生历程:从懵懂无知的孩童,情窦初开的少年,意气风发的青年,直到为爱情而弃教经商的经历。期间,有庆芸、秀平、阿香、爱香、春妮等美丽善良的女子与他相恋,由此演绎出人间男女情爱过程中美好与苦涩并存、快乐与悲怆交替的一幕幕活剧。 小说以美丽、感伤、隐喻、感性的文字向读者展开了辽阔的充满生活真味的通俗画卷,一大批个性迥异而鲜明的人物群像被描绘得生动、鲜活,呼之欲出。对女性美、性启蒙的正面描写贯穿整个作品始终,但绝不刻意和滥用,坦率得近乎天真,干净而唯美。
  • 大唐忍者秘史:大忍无术

    大唐忍者秘史:大忍无术

    最难解的谜团总是在你以为找到答案时才发现,这不过是刚刚开启了一个新的谜团而已。父仇之谜、身世之谜、忍术之谜,光波翼注定要在这谜云中穿行,要在这迷雾中成长。四道忍者各拥其主,会战于秦山,本想遁世的光波翼也只好再度出手。然而他还能像以往那样功成于谈笑之间吗?见证了无常与哀伤的光波翼,又如何面对自己的真相呢?凤凰重生于灰烬,大死方有大活。多少个男女在经历了大死之后才寻得真爱、认清自己,多少位忍者在大死之后才脱胎换骨、堪成大器。腐朽不死,青翠难活。人生只有死活,没有输赢。明白了死活的光波翼终于用世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报了杀父之仇,同时也为所有忍者安排了未来之路。
  • 人算不如天算

    人算不如天算

    一对恋人安然与白洁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却被活活拆散了,从此他们各自走着坎坎坷坷的生命历程……二十多年后,他俩在机场相遇。安然拥抱了白洁,而白洁已为人妻,这成了他们的最后一次拥抱。安然在飞往自己移居异国的飞机上读了白洁给他的信,才知道自己与白洁原来竟然是亲兄妹……
热门推荐
  • 网游之战争罪行

    网游之战争罪行

    当游戏《全线开战》问世时,所有的游戏大佬都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游戏再创造一段传奇,却不料从天而降四个与众不同的人。而所有人,似乎都成了他们的配角
  • 第二次約定

    第二次約定

    一位公主因被冬美的陷害,變成了一位平凡的凡人,生活過得安穩而快樂。不過,這只是短暫的幸福。主角因為要救她的‘親生’妹妹,所以又再一次走進那個可怕的命運裏。但她並不知道,現實世界的殘忍,當她一步步的走向真相時,厄運、背叛和陷阱都來她越來越近。小時候的愛戀,姊妹的相殘,冬美的背叛,艾洛的陰謀,和他一次又一次錯過的緣份,當中有很多的難隱的決定,而又有那些不得不走下去的理由……不過,上天雖然把她門全都關了,但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時候,給了她一扇窗,紫色小精靈。當黑暗再次逝去,光明會不會再次光臨在她身上?
  • 圣灵珀

    圣灵珀

    科学家之子无意间穿梭时空来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他以回家为目的却又因所守护的人而放弃他的冒险才刚刚展开
  • 云鼎九州

    云鼎九州

    在天空之下,是无尽云海。九州漂浮在云海之上,神仙妖魔,居住其中。云海之间,战争永无止境,从不停歇。这是发生在物种之间的战争,失败既灭绝,而仙人已经步入末路,人类作为一个物种,即将迎来终结的时刻。寒山之上,周渔睁开了眼睛,万事万由他而变,社会的形态,战争的方式,在人类最后的时光之中,仙与人迎来了大变革。这是仙人与妖魔的战争,这是云海之上,激昂的鲜血与轰鸣的炮声,所绘出的画卷。天上九州,谁能定鼎云中?已经完本作品《恶魔书》《战锤40k之远东风暴》读者群:184082806
  • 斗冠

    斗冠

    一个来自异大陆的天才少年扬天穹,为突破“斗冠”等级,闯入天山禁地。无意触发了天山之巅所留下的一座神秘“古棺”的禁制,竟然被传送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奇幻世界!异能,古武与斗冠的碰撞之下,究竟能塑造出怎样的传奇?
  • 凄凉满地红心草

    凄凉满地红心草

    被父母卖给有钱人,在不断地挣扎中变得强大,却渐渐的发现自己对买主的感情产生了变化,是爱上了,还是依然恨?命运该何去何从?
  • 妃要逆天,倾狂召唤师

    妃要逆天,倾狂召唤师

    大陆顶级的炼丹师死后穿越,竟变成了沐和国公府的废材大小姐,双眸再度睁开,注定不再平凡,当那软弱的外表退去,又会是怎样的惊才绝世般的风华展现,重新来过,这一世她定要为自己而活。--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盗心记:别喊捉贼

    盗心记:别喊捉贼

    她是天下第一大盗,拥有倾城倾国的容貌,绝无仅有的武功,唯独缺的,不过是一个贴己之人,一个知心爱人。从第一次相遇到最后相识相知相爱,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是在得知一切之后,她宁愿人生若只如初见,“姽婳姽婳,我看你就是鬼话连篇。”那时候的他眉眼生花,多么好看呀!
  • 时光的轮回紫水晶的诺言

    时光的轮回紫水晶的诺言

    萧龙星球强魔力者萝铃在战役中受伤后,家人决定将他送往地球,可谁能想到,她在出发前一夜离家出走到了茉莉花岛......邂逅了壹索的浪漫表白,又体验了背叛的辛酸,接下来,何去何从......
  • 土行无疆

    土行无疆

    这是属行修的世界,瑰丽壮观的行术如魔法般在天地间无限绽放。属行修,吸纳灵气与自身结合形成属行修力,基础五行,金木水火土,奇异属行,风雷冰暗等。夏凡,行修门派夕落山一名卑微的记名小土修,凭借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神秘功法,他可以沟通土地,汲取力量,可以遁地,潜踪隐匿,倍道而行,还可以吞噬地脉,使功法晋级,提高资质。先天不足,后天补之,从此,立足大地,土行无疆。——————诸君可随我战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