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是何意!?”
陶然被点醒,感到惊慌,很多人都逐渐的离开自己远去,如今,连师傅也要走了?这不能接受,陶然生命中重要的人不多,走一个少一个,也许很久以后,很多人只能在回忆里见到。
“这是命中该有”灰衣老者不复刚才的威严,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眼前的少年,是他含辛茹苦抚养长大,感情怎能不深,“其实很多事情,我很早就能点醒你,你可知,我为何要等到今天?”
灰衣老者问道,在告知陶然一些事情,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不想让陶然活在无知之中,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他的时候了。
“我与浊阴娘娘是旧识,浊阴娘娘功参造化,当年就走到了我如今这一步,曾经推算出齐岭有大难!果不其然”
陶然凛然,仔细聆听不放过一个字,这些事情太重要了,涉及到很多年以前的秘辛,主要是浊阴娘娘这四个字,在陶然眼中显得尤为关键,浊阴娘娘,乃是齐岭的皇后,更为重要的是,她是陶然的母亲,那个日夜出现在梦里的红衣女子。
“她曾算出你此生会有三大劫难,甚至密谋布局,要为你化解,但是齐岭的灾难却来的太快,谁也没有想到如齐岭一般屹立在九州那般高高在上的皇朝,居然会在朝夕之间被瓦解!”
陶然咬牙切齿,对那些诡异的存在恨之入骨,但是,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东西究竟来自何方,如今,九州之上的各大势力都将此视为禁忌,暗中查找线索,惧怕有一天灾难降临在自己身上,毕竟,如齐岭那般势力最后只能传出一丝消息,其他势力,会不会被瞬间瓦解,连残渣都不能剩下?
这是很多知情者的梦魇,唯恐相同的命运降临无法抵抗。
“你的劫难,无法化解,只能被动的去应劫,谁让你身上存在着那种东西……”灰衣老者叹气,对弟子的命运感到悲哀,前路只能寄希望于运气,“所以,既然无法化解,就让你去应劫,至少,将事情的严重程度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陶然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东西,想要探手去抓那白光化成的老者,但是却抓空了,心下伤感,那毕竟只是老者的灵魂所幻化之物,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帮自己治疗了伤势,化解了心魔,如今,只剩下虚影。
“你应该也猜到了,你的心魔,是我刻意种下,十几年来,将你困在山上,让那颗魔种越长越大,直到无法控制,人为的制造出一场生死大劫,至少,这劫难我可以控制”老者有些欣慰,因为成功了,他冥冥之中感觉的到,陶然身上的枷锁少了一层。
灰衣老者的身躯不断的在消失,陶然早已泣不成声,想要挽留一些什么,到最后只是无用功,看着那些白色的光点消失的一干二净没有任何办法。
老板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抓住陶然的手臂,想要为他疗伤,刚才的暴走,对于陶然的身体影响极大。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老板的手触碰到陶然,将灵力输送进去的时候,老板的眼睛,还是瞬间就睁大了。
……
“与皇室的联姻失败了?”余家的议事厅里,许多长老坐于两旁,余家家主余长风坐于首位,杨曦和余竟也位列其中,一名长老出声说道,今天讨论的就是陶然的事情。
“不!”另一位长老出声附和,似乎早就商量出了意见,如今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虽然公主逃跑了,但是皇家肯定不会将这消息外传,而且皇宫之内早就做好了准备,找了一个和公主相貌相差不多的宫女,他们丢不起这人,不要忘了,我余家这次也损失不起,龙蚁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了”
“我余家已经丢失辉煌,不复从前的盛况,不是以前的护国家族了,要向前看,与皇家联姻是唯一的选择!”
对对对!
周围的长老一片附和之声,容不得余竟插半句话,他只是个晚辈而已,好几次想要站起身来去辩驳一些什么东西,但是被坐在首位的大长老一个眼神瞪来,又坐了回去,想说又说不出来。
余长风一直坐在首位,并没有说话,看着下面的长老在争论,偶尔眼神望向余竟夫妇,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想法。
余竟有些话没有办法说出口,但是杨曦坐不住了,这些年,嫁入余家,她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但是有些本质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毕竟是将门虎女,年轻时在帝都就以脾气暴躁出名,很多世家子弟都不敢打杨曦的主意,梁国有名的战争中,有很多杨曦都参与过,性格直爽,很多话不喜欢憋在心里。
“闭嘴”杨曦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眼中寒意涌动,“是不是我忍让过一次,你们就以为我会一直忍让下去?”
杨曦反问,但是话语中的讥讽显露无疑。
“之前你们就善做主张帮然儿定下婚事,我原本就是不同意的,但是我家陶然并没有反驳,且那皇室公主身份也配得起,我就不说什么了!”杨曦怒气冲冲,发泄着这些天的不满。
“现在要让我儿娶一个宫女为正室,岂有此理,我杨曦的儿子是谁?别以为加入了你们余家宗祠就是你们余家的人,余家的工具了,你们要让我儿子,大将军府的外孙去为了你们的利益娶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宫女,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要问问将军府答不答应,问问那十万东北军答不答应!!”
“杨曦,这话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你可代表不了将军府!”
大长老一脸阴翳,站起身来,说出了他在这番争论之中的第一句话,而且是偏向那些长老,这在很多人看来最为正常不过,也许,这些人的言论就是大长老的态度也说不定,这些年,家主也老了。
很多人心里感叹。
家主老了,余家肯定是要重新选举的,但是选谁是个问题,余家有继承资格的除了那位大小姐之外有四个,陶然就是其中之一,虽然陶然的可能性是最小的,但是大长老很明显在为后辈铺路,将一切可能存在的隐患扼杀在摇篮之中。
“挑起余家和将军府的争端,可不是你这个儿媳妇该做的事啊!我们两家互为亲家这么多年,怎能如此感情用事,你过了!”
大长老细言慢语的说道,将杨曦的余地堵得死死的,杨曦发火,想要辩驳,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候,屋外一道声音传来,由远到近,房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
“谁说我姨娘的话不能代表将军府来着?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