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回:云想衣裳花相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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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小生三人没有及时赶到雪村,却遇到了狼群围困,幸亏圣女修及时赶到驱逐狼群,方才九死一生。
由于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小生并没有见到,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曾经在狼族遇到那个善虎啸,并且追赶白眼狼的那个女子。
等小生醒来的时候,青阳和巫咸已经带他到了雪村的安全区域,也就是艾德华和艾丽丝的家里。
艾德华和艾莉丝非常的热情好客,也许那个时候的人都很好客吧。至少,传说中是这样的,要不怎么会有古道热肠这句话呢。
小生一行人等也能得到休整和补给。可是,得知他们的目的是要拿回龙族失窃灵珠的时候,大为吃惊,为劝他们回去,艾德华兄妹给小生一行人等讲述了一个大雪山脚下的传说:
从前,有几个村民为了追赶一只白狐,而迷失在雪山深处,遇到了雪魄。雪魄把所有的人都冻成了冰雕,只有一个叫杨柳的青年男子幸免于难。雪魄告诉杨柳:我可以放你回去,但是,你必须保密,否则我一定会要了你的性命。
杨柳自然满口答应,承诺守口如瓶,并千恩万谢。接着,一阵风就把杨柳送到了山下。杨柳回去以后,对父老乡亲谎称遭遇了暴风雪,同行的人都走散了,大家组织了几次搜救,都没有任何结果,于是便不了了之,这次事件也就逐渐的湮灭在漫天的风雪中。
后来,一个远方来的女子陌生女子来到了这个庄上,说是寻亲不着,流落至此。杨柳见那个女子这里无依无靠,便生了恻隐之心,把她带回了家里。后来互生好感,日久生情,便结为了夫妻。那个时候,只要两个人居住在一起,也就是成为了夫妻。也就是说了,有了夫妻之实,就是夫妻。
故事到这里,应该算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了。可是,保守秘密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否则也不会有杀人灭口这个成语了。让一个人守住一个秘密,其实是一种折磨,分享也是人的一种本性。当然,炫耀不是。人性本善,只是有了功利心之后,会生出许多邪恶心,比如炫耀,比如嫉妒,比如霸占。人的一生,就是功利心和是非心斗争的一个过程。
杨柳靠谎话骗过了村民,但是对雪妖的恐惧和对死亡同伴的内疚,常常折磨他的良心。可是,为了遵守承诺保守秘密,他又不能和任何人说起。但是,想要说出来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终于有一天,杨柳实在忍不住了,就和同床共枕的妻子说出了真相。
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对枕边人守得住秘密?完全独立的两个个体已经像水乳一样交融,如漆似胶一般亲密无间,所以也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最不可靠的又往往是睡在自己边抱在自己怀里的那个。最亲密的是爱情,最不可靠的也是爱情,为了爱情,我背叛了亲情和友情,但是,当爱情背叛我的时候,挽救我的还是那淡淡的亲情和友情。
情到浓时情转薄。令杨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怀中人听完以后,那温暖的酮体瞬间变得冰凉。这种感觉,不由得让他又想起了那个雪精灵。
杨柳怀中的女子,不是狐仙,不是白蛇,更不是花妖,正是放他生还的那个雪魄:“我不相信人会遵守约定,所以尾随而来,终生守护着你,看着你和那个秘密一起老去。”杨柳什么都没有说,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小生忍不住打断:“然后呢”。
艾德华说:后来,大家发现杨柳不知道什么时候冻死在自己的床上,而他的妻与子却已经不知所踪。
听完故事,小生忍不住叹道:一日夫妻白日恩,何况共同孕育出了孩子,雪魄怎么忍心杀死自己的丈夫,这可是孩子的生父。
爱丽丝睁大忽闪忽闪的眼睛,反问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呢?”
青阳也忍不住问道:“就算讲出来一个事实,说来一句话,又怎么样,犯的着因为一个人说一句实话就一定要杀死他吗?”
巫咸淡淡说道:“因为你和小生忽视了一个事实。雪魄不是人,只是一个东西,也许连个东西都不是,因为没有心,没有人性。”
在这个人妖恋的爱情故事中,并没有看到爱。因为种族的不同,也许不同的种族对于爱的概念也是不同吧。所谓爱情,到底是一种守护还是一种放弃,是一种永恒还是一种曾经。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有时候,即使是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也会有不同的观点。
接下来,爱德华又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对青年男女,因为贪玩,也无意中来到了人迹罕至的雪山深处,也遇到了一个雪精灵。
男青年跪在雪地里,恳求这个雪精灵放他们一条生路,只要放了他们,无论什么条件都答应。
雪精灵说:“我可以放了你们,只是,你不后悔就好。”
青年女子说:“只要你放了我们,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不后悔。”
那个雪精灵用一只冰冷的手捧起青年女子的脸,把另一只手上一根手指伸向她的眼睛,当手指将要接触到眼睛的时候,雪精灵的手指上瞬间凝结了一块冰,雪精灵就把这块冰,分别放入了这个青年女子的双目和两耳之中。
然后,便放过了她。
为什么是她,而不是他们呢。因为,自此以后,她再也没有看到过深爱她的那个男子。
其实,她不知道,她的心上人跟她一起回家了,只是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更想不起。无论他的心上人怎么对她呼喊,她都是不理不睬无动于衷。
她的心上人不知道:她已经看不到他,听不到他,也记不起他的爱。
她也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永远留在她的身边,从未走开。
在民间故事里,有很多不同种族的结合:有和花草等植物精灵的,也有和狐狸等动物妖仙的,更有甚者是和女神或女鬼做夫妻的。有时候,也许只是一条蛇。
这里说一个话外的事,并不是雪村的艾氏兄妹讲给小生和青阳以及巫咸等人的。而是古书上的一个话本,说的是大宋孝宗皇帝淳熙年间,岳相公麾下有一个姓奚的统制官,有一个弟弟,出家在龙虎山学道。奚统制死后,他的儿子宣赞年方二十,和母亲妻室一起生活在临安府涌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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