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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身的伤

司马羽将心缘护在身后,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心缘被他拉着不停向着暗牢出口跑去,突然从走道两旁钻出不少牵牛卫,刘爽躲在几人身后,指挥着几人向着几名黑衣杀去。

刀剑相交的声音,响遍了暗牢,大部份人攻向司马羽和心缘两人,突然一名牵牛卫举刀从司马羽背后砍下,“羽大哥,小心后面。”

司马羽一听一个扫腿,剑向后挥,一剑刺入男人胸口,但他的身上又多了两道伤口,“走,缘妹跟紧我。”

一路上,不少人拦截,好在司马羽带来的几人身手也非同一般,不过身上都带着伤,而司马羽身上多处刀傻,有两处伤深可见骨,几人一跑狂奔,刚出暗牢,一大群牵牛卫便追了过来。

“缘妹你没事吧!我非杀了武则天不可。”司马羽看到心缘一身的伤,心痛无比。

“羽大哥,我没事,他们是谁呀。”心缘望着司马羽周围全穿黑衣黑袍,带着黑色面巾的大汉。

“来缘妹,赶快披上黑袍,我们赶紧走,这不安全。”说完,转身向着几人点点头,所有人骑上黑马,向着四处奔去。

“驾。”黑马一路狂奔,而牵牛卫也不是傻瓜,也分散开追来,空中箭支不断飞来,一支支从心缘心耳飞过,情况十分危急。

“羽大哥你没事吧。”心缘着急道。

“缘妹,我没事,等我们到了竹林就好了,在那我布了好多陷井,只要到了那,我们就安全了。驾。”司马羽忍着背后箭伤,驾着黑马,向着前方竹林跑去。

两人路过竹林,来到一处悬崖,“缘妹,下来透口气。”司马羽身上的伤有些坚持不住,跃下黑马将心缘从马上扶了下来。

当心缘看到司马羽脸头上满脸的汗珠,脸色苍白,立感情况不妙,看到身上插着的箭支,流出黑色的血,心缘大叫了起来:“羽大哥,箭支有毒,我们该怎么办呀!要是那颗珠子在就好了。”

“缘妹,什么样的珠子,你看看是不是这颗?”司马羽忍着疼痛,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心缘颤抖着双手,接过锦盒,缓缓打开,拿出盒里的蓝色水晶珠,突然脸上露出喜色,“羽大哥,这颗珠子你从哪得到的。”

“这颗珠子,是我无意中得到,宫里的小太监经常偷宫里的东西出来卖,我用他们从要挟,帮我打听暗牢位置,是他们孝敬给我的,不知是不是你说的珠子。”

“哦!原来如此,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还活着,我想江湖上和皇榜应该都公布了我已经死了的消息,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死。”

“你还记的那个御医吗?当我听到你跳崖的消息,心里就是不信,于是,每晚都潜入皇宫,突然让我发现有一个太监居然白天入宫,晚上没有出宫,这太不正常,所以我就跟上了他,将他擒了,花了十万两和他的命让他选择,是要钱还是要命,当从他嘴里知道了你的下落和你所受的酷刑,急死我了,为了救你,我花了重金顾了几名杀手与我一起劫牢。”

心缘也不耽搁,手握蓝晶珠,正准备念咒语,那料不知从哪飞来一支箭,司马羽用力推开心缘,用身体为她挡了一箭。

“羽大哥。”心缘望着一心只顾着自己的司马羽,感动的眼泪直流。

“嗖嗖”几声,任无星已经带着牵牛卫追到了眼前。

“哈哈,你们是逃不掉的,还是束手就擒吧。”任无星一脸奸笑,得意道。

“少做白日梦,你们不许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心缘握紧蓝色水晶球,扶着司马羽,打算跳崖从空中走。

任无星一步一步靠近,司马羽挺身挡在心缘面前,着急是说:“缘妹,赶快念咒语,他们已经追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心缘拿起珠子正准备念咒语,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向后退了两步,脸上表情猛的一变,指着司马道的背影吼道:“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司马羽一听,赶紧解释起来,“缘妹,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司马羽呀。”

心缘此时十分激动,指着向自己慢慢靠近的司马羽,“你,你不许再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缘妹千万别乱来,我不靠近,小心后面是悬崖。”司马羽一脸焦急。

“你到底是谁,司马羽根本就不知道这颗珠子和什么咒语。”

男人将司马羽的面具揭掉,露出一张脸上伤痕累累的面孔,“既然被你揭穿,我就没必要再装了。”

“哈哈,武则天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得到咒语,这辈子她休想,你们就准备为我陪葬吧。”说完心缘猛地向着悬崖跳去。

几名牵牛卫猛地跳下去想要抓住她,可心缘一心求死,根本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然后用尽所有办法折磨她。

今天是七夕,情人们都集在一起,逛街,玩游戏,情人之间正是你浓我浓,而花船之上,一个大胡子男人正坐在船内,双手抱着酒坛,一个人在那独饮,身边站一名戴着斗笠一身白衣的女子,左手握着宝剑,右手正在抢夺男人手中的酒坛。

“滚,你听到没,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没你这样的妹妹。”大胡子男人用力推开女子,嘴里怒骂道,大胡子男人正是失去心缘痛苦万分的王云飞。

“哥,你可以恨我,可你不能折磨自己呀。”

说话的女子当然就是王雨嫣。

“缘儿,今天是七夕,你可知道,从你离开我的一刻,我有多么的思念你,你一定会喜欢放花灯,游河船,来缘儿我们喝一杯。”王云飞望着外面的河水,独自一人狂饮。

“哥,你别这样好吗?心缘姐离开都三个月了,如果她在天这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样子!也许她的灵魂已经回到了她的世界”,王雨嫣心里十分难过。

“哈哈,缘儿就在我身边,正陪着我游河船,陪我喝酒,陪我笑,陪我哭,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边。”王云飞仰天大笑起来。

而他惦记的人儿此时正在一座巍峨的山峰之颠,望着山下的的璀璨灯火,心里突然感觉十分忧伤,心缘坐在石块上,如果自己没有失忆,七夕会有人陪我吗?

“小师妹,就知道你会在这。”说话的是一名长的清秀无比的男子,一身白袍更是显的身影伟岸。

“清水师兄,你说七夕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节日,可我为什么感觉心里十分难过,难道我也有心爱的人吗?”心缘一脸忧郁,满腹疑惑。

“我的小师妹这么漂亮,喜欢的人肯定不少。” 清水一脸怜惜望着眼前的女子,自己从见到女孩的第一刻起就深深的爱上了她,愿意用尽生命来保护她。

“清水师兄,你能跟我说说师傅是怎么救我的吗?”心缘抬着美目望着清水师兄。

“我记的那是三个月前,我和大师兄跟师傅一起下山,路过对面的山崖脚时,在一棵十分茂密的树枝上将你救下,当时师傅猜测你可能是失足掉下山崖,幸得大树所救,当时你只剩一口气,师傅将你带回草芦,用了三天三夜,不断为你注入真气,才将你的命给救了回来,当时你除了内伤还有一些皮肉伤,要不是师傅的灵丹妙药,你非破相不可,但你醒来后却失忆了。”

“清水师兄,你说我有亲人吗?”

“肯定有,所有人都是人生父母养,只是不知你双亲可在。”

“那我有丈夫吗?”

清水望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温柔地回答道,“小师妹,师傅能在你手臂上点上守宫砂,就证明你还是清白之身,我想你应该还未成家,想不起来就别想,说不定哪天突然就想起来了。”

心缘被有些寒风吹的不禁缩了缩身子,清水将手中的披风轻轻披在心缘的肩上,“小师妹,夜里风大,小心着凉,师傅回来了,见不到你正在发火,你赶紧回去瞧瞧。”

“师傅真的回来了!我都想死他了,出去都半个月了,还知道回家呀。”刚才还一头愁容的心缘此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蹦蹦跳跳向着山下走去。

清水摇摇头,对自己这个小师妹他是深有了解,当然也没少被捉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玩深沉,心情好的时候就差没将草芦拆了。

“小师妹你倒是慢点,等等我。”

“呵呵,清水师兄,谁让你腿没我长,我想师傅了,先走了。”

还未进草芦,心缘已经嚷了起来:“师傅我回来了,你在哪,有没有给我带桂花糕,如果没带小心我揪你的胡子。”

心缘跑进内屋,抢过正坐在竹椅上喝茶男子手中的杯子,“清风师兄,师傅呢,你不说我就不给你茶喝。”

男子身着青杉,五观如刀刻般俊美,额头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愁容,但他一看到心缘,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微笑,“师傅不是在你身后吗?”

“什么。”心缘一听猛地转身,一个白胡子,不修边幅的老头,嘴边一个黑色大痣,正伸长脖梗笑嘻嘻望着她,心缘猛的一退,娇嗔道:“坏师傅、臭师傅每次都突然出现,吓我一跳,赔我精神损失费。”

白胡子老头挠挠乱发,双眼透着不解,“乖徒儿,什么是精神损失费呀。”

“我也不知道。”心缘摊摊手,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手叉着小蛮腰,一手伸向老者,“师傅我的桂花糕呢?”

白胡子老者突然一下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边哭嘴里还不停说:“想我南华真人阅人无数,怎么收了一个这么个不尊师重道的徒弟呀!真是没天理呀。”

清风望着自己这个有些孩子性的师傅就够头痛了,现在倒也不错,多了一个孩童性般的小师妹,这一老一少谁要说两人不是徒弟,打死他也不信。

“师傅你羞不羞呀,这么大人了还在地上打滚,千万别跟人讲是我师傅,我怕丢人”,心缘似乎已经习惯老者的一哭二闹,见招拆招。

“鬼丫头,如果你不将我哄开心,我的好吃的就不给你。” 南华真人扬扬手中的桂花糕,威胁道。

心缘望着他手里的桂花糕直咽口水,自从第一次吃过后,她每次都缠着两名师兄下山给他买,不过每次都被南华真人将这活揽了过去,但却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每次要逗笑他。

“好吧!臭师傅,你就会欺负我,你先起来,我讲还不成。”

心缘坐在竹椅上,见南华吃起手中的桂花糕有心捉弄一下,“从前有一个人叫李先吃,他是一个当官的,手下有一名十分聪明的师爷,李先吃经场!被他捉弄,有一天李先吃给师爷带回一盒桂花糕,对着他说,师爷这是我专门为你带回的桂花糕,尝尝味道怎么样,于是师爷接过津津有味吃了起来,心里还在想,大人今天真好,见他吃的香,李先吃问道,味道怎么样?师爷高兴地答道,挺好吃的,谢谢大人。李先吃见他吃的差不多了,突然说道,太好了,过期两天了,本官还以为坏了呢。”

南华真人听到最后居然狂吐起来,等他反映过来,心缘抢过他手里不多的桂花糕,站在一边香香吃了起来。

“你这鬼丫头,居然敢暗算师傅,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向着站在椅子后面的心缘追去。

“师傅杀人了,师兄救命呀。”心缘边向院外跑去,嘴里还不忘夸张叫着。

清风笑了笑,也走到院内,望着满院子跑的两人,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快乐,以前师傅根本就不回山,理由居然是他和清水太闷了,太中规中矩,这是什么道理,这不是每个师傅最希望的吗?

清水见清风走来,忙问了起来,“大师兄,这次下山可有收获,打听到小师妹的家人了吗?”

清风没有回答,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从身上摸出一张十分残旧的纸,上面写满了密密码码的字。

清水接过看了一眼,双手猛地将纸揉成团,看向清风“大师兄,小师妹跟你的家族有关联吗?”

清风只是摇了摇头,好像天生不会说话似的,而清水早已习惯,继续说道:“看来小师妹可能和你一样”

随着清水的这句话,清风陷入了回忆,他只记的六岁那年,自己正和父母在院子里赏月,一群蒙面人突然冲进家中,见人就杀,而年幼的他被父亲以身相护,被家中护卫护着逃离了洛阳,一路遭到蒙面追杀,当最后一名护卫在他面前倒下时,六岁的他明白了恐惧和绝望是什么,正在他以为必死无遗时,却被路过的南华所救。

“清风兄,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在想报仇的事,可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仇怎么报呀。”心缘望着愁眉深锁的清风,一脸担心,通过三个月的相处,她对对清风、清水的生世也有所了解,而清水的父母则是在一场天灾中死亡,也是被师傅收养的。

南华无声无息的坐到最后一个石凳上,笑了起来:“你们这都怎么了,笑一笑,忧愁散。”

清风见师傅一句话不提,看样子是让自己来说,他知道师傅是无从开口,“小师妹,你的名字叫心缘,被武则天所通缉,我和师傅四处打听,才知道你没有家人,不过你却有一个心上人,你就是为了他而被通缉,也是为了他而坠落千峰岩,可让我们不解的是,我们根本不是在千峰岩下遇到的你。”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我真的叫心缘吗?”,心缘听完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她想要记起过去的种种,可是越想头就越痛,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这样了。

清风见心缘难过的样子,不忍心,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安慰起来,“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这样开开心心不是很好吗?”

心缘突然猛地推开清风,吼道:“不,我不要这样浑浑噩噩,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要活的明明白白。”

清风望着眼前的小师妹,突然感觉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就像当初的自己,师傅曾说自己当初居然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差点饿死。

心缘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望向南华,“师傅,我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谁”,说完就向着房间走去。

南华摇摇头,他一直以来都知道心缘最想知道自己是谁,当清风说出皇榜的事,他就已经料到心缘一定会下山。

“清风、清水,明天你们早点起床,暗中保护她,叹!真是有点不舍,以后怕是没笑话可听了。”说完南华晃着脑袋离开了。

“师傅这是咋了。”清水望着师傅有些悲伤的身影,有些疑惑。

清风摇摇头,“我想师傅是舍不得小师妹!我们又何尝不是。”

一夜无语,天还未亮一名戴着斗笠,穿着长杉的男子正站在草芦发呆,这名男子当然是女扮男装的心缘,当她找遍所有的房间,师傅不见人影还说的过去,怎么连清水、清风都消失不见了,虽然自己打算偷偷溜走,可现在倒好居然连个告别的人都没有,既然没人就算了,留着眼泪以后哭吧!

没走几步,心缘便回过头看看自己呆过三个月的草芦,在这渡过了这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知自己既将面临的又是什么,两滴清泪缓缓流下,她鼓气勇气转身迈步向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树木葱葱郁郁,鸟儿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心缘的心情也不由愉快起来,哼起了她都不知道出处的小曲,一蹦一跳走在弯曲的小道上。

“哇,城里真热闹呀!这就是清水、清风常说的洛阳城吗?”心缘脸上十分兴奋,笑的跟朵花一样,要不是斗笠遮住,必会惊世骇俗。

心缘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熟不知由于女儿的本性,早已将她的真实性别暴露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两个穿着粗布衣,身上还打着补丁的男子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后。

由于太兴奋,心缘丝毫没在意在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至到听见别人的议论,“什么,我有断袖之癖!”她用手指着自己,惊呼出声。

“咦!感情是个姑娘,难怪喜欢女子饰物。”众人摇摇头四散开去。

心缘继续闲逛着,当她来到当地有名的富满楼时,肚子传来一阵声音,想来是早上走的匆忙没吃早饭,于是准备到里面大吃大喝了一顿,填饱肚子再到姻缘庙求支姻缘签。

待心缘刚进二楼坐下不久,一名小斯装扮的少年便走了过来,为她沏上香茶,然后开口寻问道:“公子,需要吃点什么。”

“拣好吃的上,每样两份。”虽然心缘学着清水、清风那样一语豪气,可声音已将她的性别暴露无疑。

“好,公子稍等,便刻既好。”

心缘见小斯听出自己声音,那就应该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可他却装做没听到似的,依旧称自己为公子,看来清水、清风常说的洛阳第一楼真是名不虚传呀,连小斯都如此机智。

眼前的包间布置的十分雅致,三面墙上都挂清了山水风景画,木雕护栏,工艺出众,心缘品着香茗,将包袱放在身旁椅子上,慢慢欣赏着楼下人来人往,人山人海的街道,直叹洛阳的繁华。

不一会,小斯就端着几个精致的小菜上来,为其一一介绍,然后说了一句“公子请慢用,便退出了房间。”

见门已关上,心缘慢慢摘下斗笠,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尝这里的美味,虽然清水、清风总会给她带,可路途去,等她尝到早已失去了原味。

“这烤鸭又酥又软,太好吃了。”

心缘每吃一道菜都忍不住称赞起来,可门口站的两人就可怜了,那两名穿着黑衣的男子守在门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的随从呢,至少刚才小斯出门就那样认为。

两人见四下没人再注意他们,便稍稍推门而入,当两人看到包间里的绝色美女,也有些呆住了,可看到女子脸上那股奸笑,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疑惑。

“两位终于决定了,要打劫小女子吗?”心缘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托起下巴,双眼直冒小星星,等了半天这两个胆小的家伙也不行动,害的她脚都逛累了。

两名黑衣男子听完,傻呆呆站在原地,眼睛到处乱看,见房中只有一人,可观女子淡然的神态,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跟踪她,可她却一点也不在乎。

“把你的同伴叫出来吧。”其中一名男子壮着胆子说道。

“哈哈,原来劫匪就你这样呀!我没同伴,就一人,你们不是要包袱吗,有本事自己来拿吧。”心缘笑着将椅子上的包袱提起丢向两人,经过一个完美的抛弧线,包袱掉到了两人不远处。

这下两人傻眼了,心想这女子是傻了,还是把握十足,捡也不是不捡也不行,就这样满脸惊恐呆在原地。

心缘心里乐翻了,先给你们点心里负担,不然偷成习惯了,都不知道要害多少人,非的好好教训一次。

“愣着干啥,你不是来打劫的吗?不会是还想将我人也拐了吧!我好怕怕呀。”心缘说着装出害怕的样子,可是脸上依旧带着笑,对坏坏的笑。

见两人只差没吓的尿裤子,进退两难,心缘一看便知是刚出道不久,不然,那会这么犹豫,直接冲上来,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连人带包袱一块劫了。

思绪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桌上的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见两人还在那犹豫,心缘实在看不下去,也等不及了,“你们到底要不要,不要就滚,要就拿着包袱一起滚,我绝不拦,也不叫人。”

两人听完终于下定决心拼了,这几天手气太背,老输,就差没卖老婆,家里早已家徒四壁,山穷水尽,两人并不熟,只是赌场失意的同病人而已,其中一名男子,迅速抓起包袱就像外面跑去。

心缘望着两人的身影,心里松了口气,这引龙出洞,不要点小鬼咋成。

两人刚出房门,来到院中,回头看了一眼,见女人还在那优雅的喝茶,心里开始后悔怎么不连女子一块绑了,光凭她的姿色怎么也能卖个几百两,还好两人没那样去做,不然连咋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喜滋滋的对似一眼,伸手一摸包袱沉淀淀的,怎么也有一百两,还不算银票,心里上已乐开花了,一不留神居然被什么一下撞倒在地,两人揉着屁股,嘴里一下骂开了,“那个不长眼的,撞了大爷……。”

当两人眼睛看向面前的男子,从脚缓缓向上望去,当看到两人手中的青铜宝剑时,心里“咚”的一声,将没说出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心想刚才就是觉的不对劲吗?只怪自己太贪心了,但细想不对,指着身旁跟他一起来打劫的人骂了起来,两人都互相指责,看的眼前穿着青杉和白袍的男子直咋舌,这两人演的是哪出呀!

清风听的有些不赖烦,与清水各拣着一人向着包间走去,包间的门大开着,心缘一脸便看到了穿着青杉的青水,清风永远喜欢白色,也许是六岁的记忆给他带来了太多伤悲,他居然有严重的洁癖,他所有的东西全是白色,不知道的人走里他的房间一定会吓一跳,所有人东西全是白色,床单、被套,连家俱他都盖上一层白布,跟个灵堂似的。

清风、清水将两人狠狠丢到地上,清水笑着坐到椅子上,着急道:“小师妹,你咋这么不小心,被坏人盯上了都不知,看吧连包袱都被抢了,要不是我和大师兄急时赶来,小师妹你就没银两上路了。”

清风忍不住笑了起来。

清水有点傻了,大师兄这是在笑啥呀,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傻师弟,我们都给小师妹给算计了,这哪里是被打劫的人应该有的样子,一脸笑嘻嘻,而且扫光了半边饭菜,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傅给了小师妹一身防身术,她虽然武功没学成,但那下毒的本事,可是连师傅都自愧不如。”

清水有点老实,但也不是愚笨之人,被大师兄这么一点,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个倒霉的劫匪原来是小师妹钓他们出来的鱼饵。

“还是清风师兄聪明,小妹这点小聪明怎么能瞒的过你们,那是两劫匪怎么处理,他们也是刚入道之人,本性不坏,可能就是有些好赌,给他们一次机会,但教训一定要给足,师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果他们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下次就直接杀了他们”

两人一听不用死,赶紧不停磕头,嘴里不断谢着,心里发誓再也不干这种打劫的事,俗语不是说的好,久在河边走那有不湿脚,夜路走多总会遇鬼,今天不就是遇到了吗?

“你们两先滚到一边去,等我两名师兄吃饱喝足再收拾你们,师兄快请坐,这可是我专门为你们点的。”

清水哈哈一笑,“还是小师妹最了解我们,体贴我们,怕我们挨饿,还特地让人引我们出来。”

突然心缘被清水放在桌子上的金色闪闪发光的宝剑所吸引,剑鞘上镶嵌着七彩宝石,她一把抢过,细细在手中把玩,轻轻便将宝剑拔了出来,剑身薄如蝉翼,她伸手从清水长发中拔了一根。

“师妹你干啥呀!大师兄也有头发,干吗只拔我的”

心缘将头发放在剑锋上轻轻一吹,头发便立既断为两截,“真是好剑,太漂亮了,送我可以吗?”心缘抱紧宝剑一脸兴奋望着清水,生怕他会抢回去,反正就算他不同意,她也要定了这把宝剑。

“没问题,但你怎么谢师兄我呀。”清水一脸贼嘻嘻。

心缘万万没料到清水如此爽快就答应了,赶紧拍拍马屁讨好道:“就知道清水师兄最好了,这顿饭我请了。

“这也算呀,叹!小师妹真是遗传了师傅的经髓呀,叹。”

清风一看清水吃憋的样子就好笑,笑着说:“小师妹,快别听那家伙在那胡编了,那健!本来就属于你,是师傅昨天让我交于你防身之用。”

心缘一脸惊喜:“还是师傅最好,清水师兄就知道欺负我,清风师兄一会好好收拾一下他,哼。”说完再不理两人,跑到屏风后将外面的男装脱掉,露出一身女儿装,粉色的衣卦长裙,美的不可方物,秀发披肩而下,取出一块粉色纱巾将翘鼻红唇遮盖起来。

当她走出屏风的那一瞬间,两个劫匪直接看呆了,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真是一点也不假。

清水见两人直勾勾看着心中爱慕已久的小师妹,心里怒气便窜了上来,猛地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站起身来到两人面前,狠狠踹了几脚,骂道:“闭上你们的眼睛,再看小心我挖了你们的眼珠。”

几人匆匆吃完,当然最后还是心缘买单,反正那些钱师傅地下室多的是,走之前随便拿了几个,想想应该够用了,直接挖出十两金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似乎一点不在意,毕竟是洛阳第一楼,什么都不便宜,迅速找了银子,说了句“客观慢走,下次再来”便低头忙活去了。

至于那两个劫匪当然被清水、清风各掠了一个,掌柜也不管,江湖人士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做生意的能招惹的。

五人来到一处山林中,清风找了一处悬崖,用刚在市集上买的绳子将两人吊在了悬崖上。

“清风师兄,这样是不是有些惨忍了,如果没人路过那他们坚持不了三天呀。”

清风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妹,虽然很调皮,但心地却十分善良,既然不能直接杀,那就间接吧,如果这两人不死,小师妹就会有生命危险,在市集买绳子时,故意打听了一下那些地方是这里的险地,人不常去。

清水也一在边劝说起来。

“不行,他们见过小师妹的真面目,虽然现在皇榜没了,但保不住有人还记的,我已经免仁慈了,没有直接杀死他们,看他们造化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心缘皱着秀眉,有些心软,不过想想说不定一会就会有人经过,也不多想就离开了。

“小师妹可是要去郎县。”

心缘点点头,慢慢开品说道:“就在我下山第一天,便有一个孩童递给了我一封信,师傅将那个王云飞的底子查了很清楚,所以我想去郎县王府看看,师傅让你两保护我,不许开溜。”

清风还真的有些想开溜,没有一个男子能够忍受心爱的女人去找另一个男子。

“但我想,既然师傅能查到他的底,我想武林上应该都知道了,而且一路上武则天都在通缉这两兄妹,我想他们应该躲起来了。”

“亏的清风师兄平时聪明如顶,难道不明白大隐隐于市”心缘调笑完向着往郎县的路赶去,好在这三个月学会了骑马,不然这要走到何年何月。

“驾,小师妹你慢点,小心摔了”清水看着心缘那生疏的马技,即担心,又害怕,更多的是怜惜。

而清风只是笑笑,无赖地摇了摇头,这个冰雪聪明的小师妹,哪不知道两人的心。

快马加鞭,天黑前便赶到了一个小镇,几人来到一个小客栈投宿,由于长时间骑马,心缘的香臀早磨的红痕般般,但她心中十分想早一点赶到郎县去看看,她心中有一种预感那个王云飞一定在郎县,自己心甘情愿为他死的男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匆匆吃过便休息去了,而清水、清风则轮流守卫。

一夜无语,早上几人吃过早饭,便准备退房,一名穿着华丽长像风流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前小斯上前来到柜台,放下一锭银子,然后嚷了起来:“店家,上房收拾一间,我家公子要住店,打扫干净些。”

当男子见到蒙着面的心缘时,只那么一眼,他心猛的一颤,这双眼睛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吸引他,男子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心缘。

“哼,没家教”,心缘最讨厌这样的风流公子,当然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冲冲离去。

清水更是狠狠瞪了男子两眼,本来男子身边的小斯有些看不过去想出来骂几句,可男子打了个眼色,小斯便退了回去。

待三人走出客栈,男子一下瘫软在地,嘴里小声低估道:“是她。”

身旁小斯赶紧扶起男子,嘴里还不服气地说道:“少爷不就两人江湖人士而已,用不着害怕,如果看上那小姐,抢了便是,反正我们带的护卫也不少。”

“滚,你知道啥”,男子一脚踹开小斯,骂了起来,“当初本公子没少受她气,而且他的暗器很是了的,不过最奇怪的是……”剩下的话他可不敢说出去,因为这可是一个能够光宗耀祖的好机会。

“走”说完男子便向着外面走去。

“公子不住店呢?”

“废话……”

当然这名男子就是心缘当初折磨最惨的张建国。

清风一路都在想刚才客栈里男子的眼神,眼神里虽然惊讶,虽然小师妹长的很美,可蒙着面巾,也不应该有如此表情,难道……

“糟了”清风双手用力一拉疆绳马便停了下来。

“大师兄、清风师兄,怎么了”心缘和清水从未见过他如此神色,不觉问了出来。

“驾,回客栈”清风双腿用力一夹,马儿便快速跑了起来。

当三人回到客栈,清风匆匆下马,冲进客栈,揪起店家就问:“刚才的那名公子住哪。”

店家被吓的颤抖不已,结结巴巴说:“他们在你们走后就离开了”

“晚了,这里离洛阳城不远,加之我们又赶了一个时辰路,来来回去,看来他们已经快进城了,来不急了”,说完便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清风师兄,到底怎么会事,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心缘从未见过清风如此着急上火,心中也不由的一紧。

“你还记的刚才那个公子看见你是什么表情吗?”

“好像是很惊讶,你们第一次见我,不也是这种表情,有什么值的奇怪的。”心缘不解道。

“可我们在你昏迷的一个月就认识了你,所以是很惊讶,是一种熟悉的惊讶,一般人见你除了惊讶,不应该有别的,可当你骂他时,我发现那人眼神里居然有一种恐惧,更是阻止了小斯上前吼骂,当时我以为是他们怕了我们江湖中人,现在细细想来,他应该认识小师妹,而且很熟,熟的可以通过声音,就算蒙着面巾也能认出师妹你。”

“就算认出来了,就算跟我很熟,又能怎样,我就不信谁都能见武则天,就算认出来了,大不了我女扮男装,你两人男扮女装,哈哈。”心缘并不在意,笑着说道。

清水也着急起来“大师兄,你是说那人可能是官家子弟,小师妹因为失忆不记的那人,但那人在小师妹手里肯定吃过不少苦头,看样子也不是好人,这下小师妹危险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呀。”

而那个没心没肺的主角居然悠闲地在喝茶。

“还能怎么样,你没听小师妹说的吗?”清风一脸无赖,不过他并不介绍男扮女装,只要心中的她平安,就算让他立刻去死也在所不惜。

清水一脸惊色,“不会吧,真扮呀!如果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我真没脸活下去了。”

“不扮不行,我想不出明天我们三人的画像就会贴满洛阳大街小巷。”

“决定了,店家给安排两间客房,今个不走了,挣不上那大少爷的,多挣我们一天房钱一样。”

“呵呵,姑娘说的好,还是老房间。”

清风拿出在洛阳早已准备好的易容材料制作起来,他早就想到有可能会被人认出,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咦,想不到师兄居然还会易容术,我也想学。”心缘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当初见啥都想学,可是却又不是个勤快之人,只能学些简单的。

“好”清风将一个美女的面皮贴到心缘脸上,本想贴个男的,可细想心缘不会变声,一说话便露馅。

“有点透不过气来,不过还好,是不是每天都要换。”

“我和清水不用,但为了不损坏你的皮肤,最好是每天更换一次,材料我带的有好多。”

清风清水,也易容了,清水年龄较小,个子不高就扮了个丫头,而清风却扮的是男子,与心缘扮兄妹,清风为清水梳好妆,一个活脱脱受气小丫环的样子出现在铜镜上。

心缘一见笑了起来,还不忘挖苦两句,“没想到清水师兄比女孩更像女孩呀。”

“你,你,小师妹你太没良心了。”清水一脸不高兴。

三人拾弄好,心缘将房钱放在房内,三人半夜便偷偷离开了,三人商量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直接去郎县有些危险,于是三人准备绕道,先去清云,路经云城和海风,转道沛县,再去郎县,途中也要经过几县几镇。

虽然心缘很想早一点见到那个王云飞,可是又怕连累师兄,也就同意了。

果不其然,在连着赶了几天,三人终于来到了清云,刚到清云,便看到了城门口便贴着抓捕自己的皇榜。

三人没有一丝慌乱,当三人依次来到关口,被依依排查,登记姓名,心缘改名为林惋惋,而清水则名唤莲儿,清风化名林峰,三人轻松便通过了排查进入清云城,清云城很大很壮观,丝毫不比洛阳小,就是人口没洛阳多。

“哥,我们是先住店还是到街上逛逛。”

“小妹,我们还是先住店吧。”

清风和心缘走进不远处一家比较大的客栈,而清水则像个赌气的小丫环,别着小嘴走在最后。

客栈内坐满了江湖人士,当心缘拿着宝剑走过,不少江湖人士脸色苍白,冲冲离去,就跟遇到阎罗王似的。

心缘望着前面还坐满的大厅,现在到好,空了一大半,心里好生奇怪,而她见清风、清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没想那么多,向着客房走去。

当然这次清水心里可幸福了,想到可以跟自己心爱的小师妹共处一室,不禁满脸羞红。

“看不出来我们家莲儿还会害羞呀。”心缘从来都不会放过打趣、挖苦清水。

这下清水头低的更低了,脸也更红了,娇声道:“小姐,你别取笑莲儿了。”

“大师兄,真没想到清水师兄演戏真有天份呀,而且模仿女子的声音更是像到了极点。”

“那是当然,但我们两人加起来都不如师傅的百分之一,江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他的弟子,因为我们不配”,说完清风脸色有些黯然。

“原来师傅这么有名呀,我从来都不知道,师傅在江湖上还有外号吗?”心缘好奇的心一下被钩了起来。

“就是南华真人,可普通角色根本不认识他,但几大掌门都尊称师傅南华真人。”

“难道是武当前辈?可为什么师傅打扮和说话怎么看也不像呀。”心缘有些弄不明白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师傅不属于任何门派,从来都是我行我素,逍遥天下,自从你来后,师傅才经常回草芦。”

“能做师傅的徒弟,真好,他居然是全能出世,样样杰通呀。”

“好了,赶了一天的路,将面皮取下休息,明早我再来,清水小心保护小师妹。”

“大师兄放心好了,小师妹交给我吧。”

一夜无语,正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窗外叽叽喳喳的叫声惊醒了啤!备不已的心缘,打起精神起床,而打地铺的清水正从门外走来,将洗脸水放在木架之上。

“你醒了,来洗把脸,我现在就叫师兄过来给你易装”,说完清水走到墙边轻轻敲了三下,几秒后清风便从门口走了进来。

因为与清水同处一室,所以心缘是和衣而睡,翻身快速洗把脸,迅速坐到铜镜前,等待清风为他易容。

当薄薄的一层面皮贴上,再经清风巧手上妆,一个活脱脱的美女便出现在眼前,与昨天的一模一样,心缘好奇道:“清风师兄,你的技术真好,居然跟昨天一模一样,你学了多久呀。”

“记的当初师傅将我带到地下室便下山了,所以我花了一年时间才制出了第一张,真正达到这个程度用了足足五年,不过这五年我不是天天只顾这个,习舞练剑、琴棋书画、各种失传秘籍我全都在学。”

心缘瞪着眼珠,一脸不信,“什么,师傅居然让六岁的你自学,一个人下山玩,那时清水才一两岁吧。”

清水一听,眼眶红红,在他和清风眼里师傅虽然很和蔼,但并不亲切,和他们呆在的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加起来还没有跟心缘呆在一起的时间多。

清风轻轻拍了拍清水,“师傅是世外高人,他自有自己的教徒方式,你别埋怨他。”

“可……”清水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想了想并未说出口,他不明白师傅为什么对小师妹如此之好,亲自教她下毒、解毒,还教了许许多多制丹之法,那些连他在地下室也没有看到过的秘籍,这不是嫉妒而是一种羡慕。

心缘不明白,可以说完全不相信,要不清水和清风这样说,打死她也不相信对她关爱如父,照顾细致的师傅会是如此的淡漠亲情的人吗?她可以想像,只有两岁的清水和六岁的清风几年都见不到师傅一次,那种失落会有多大,师傅对他们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清水见心缘眼眶红红,泪珠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好像马上就要滚落下来,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见到心缘的泪水。

“小师妹,你可千万别哭,如果哭花了脸,我们就出不了门了,你一出去不把人吓晕了不可。”

“为什么”

“他们会以为还在做梦,遇到鬼了呢!哈哈”

“臭师兄就会取笑我,少哄我了,清风师兄的易容材料是防水的,呵呵。”

三人收拾完,匆匆吃过早饭,便退房离开了客栈,心缘的心情那叫一个好,可刚踏出门口,便见对面围着一群人,一个女童的哭声传了过来,“求求你们心心好,买我做丫头,埋了我父亲吧。”

心缘也被这悲切的哭声给吸引了过去,但清水怕节外生枝,拉住了她,“小姐,赶路要紧,这些闲事还是少管,而且这种事情天下很多,根本管不过来。”

心缘没曾想外表老实心善的清水会说出这样的话,用力甩开他的手,生气地说“我是小姐,我想管便管,是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少废话。”

清风见心缘跟清水杠上,怕露馅干赶紧咳嗽了一声,打断两人的争论。

心缘轻轻走上前拨开围观的人,一名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丧服,跪在地上,头上插着草,小脸哭的通红,皮肤偏黄,身体瘦弱,小手很是粗糙,看样子是个十分勤快的小女孩。

心缘蹲到地上,对着女孩小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母亲呢?”

女孩用那稚嫩的声音回答道:“我叫玲儿,从小就没见过母亲,是奶奶和父亲把我养大,奶奶前不久得了一场大病,父亲到处借钱为奶奶治病,最后奶奶病还没好,父亲因为借高利贷被活活打死了。”说完便又哭了起来。

那揪心的哭声,让心缘心里十分难受,别人不管,她却不得不管,不然她还是人吗?她从包袱里掏出十两金子将给女孩,答应陪她一起回家将父亲厚葬。

清水、清风一脸紧张,虽然眼前七八岁的女孩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可心里总不放心,但又不愿惹小师妹不快,清水只得上前扶起小女孩,柔声道:“小姐,我来吧!玲儿你家住那,家中还有亲人吗?”

“谢谢姐姐,我家住北面荒郊石林,就我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病的不轻。”女孩低着头,她心里其实很想求面对的姐姐救救奶奶,但父亲从小就告诉她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得寸进尺。

心缘明白玲儿在担心什么,笑着拍着胸脯保证道:“玲儿乖,奶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嗯!姐姐,我们走吧。”

三人在玲儿的带领下向着郊外走去,越走越偏僻,清水、清风脸上的愁色也越来越多,三人翻过大山便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了,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山谷,清山绿水、鸟语花香,瀑布旁还有几间茅草房,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

心缘惊讶地指着草屋问道:“玲儿,那就是你的家吗?这里真漂亮呀。”

“是呀!父亲说母亲也十分喜欢这里。”说着玲儿脸上流露出一丝幸福的神色。

玲儿说完就像一只燕子般向着那她唯一感觉幸福的地方飞去,她心里一直牵挂着生病的奶奶,刚到屋外玲儿便亲热的喊了起来,“奶奶,玲儿回来了。”

声音回荡在山谷里,可当玲儿踏进门口,脸上的表情一下疆住了,小脸上全是害怕之色,但没用多久并反映了过来,向着倒在地上的奶奶跑了过去,嘴里不停的叫着,“奶奶,你怎么了?”

三人从玲儿那焦急的声音,猜测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也三步并着两步跑了进去,清风将倒在地上的老奶奶抱到了床上,右手放在她的手腕上,眉头一直紧皱着,向着心缘摇了摇头。

玲儿显然不明白,拉着清风的衣袖不停的哀求着,“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奶奶。”

清风将自已的体内输入她的体内,老奶奶那干枯无力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无力的睁开双眼,拉着玲儿的手,小声说道:“玲儿乖,奶奶已经病的不行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舍和寄托,当她望着心缘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她再也没有力气再说话,拉着玲儿的手也无力的垂落下去,重重的闭上了双眼。

“奶奶,你不要扔下玲儿!呜呜……”这一刻不用任何人告诉她,玲儿知道奶奶已经离开了自己,因为当初父亲也是这样离开自己的。

心缘明白老奶奶是舍不得离开孙女,更是希望自己能够好好帮她照顾玲儿。

玲儿趴着奶奶身上不停的哭泣,连清风和清水也觉的心里酸酸的,自己当初不也是这样目堵亲人的离去吗?心缘将玲儿抱起安抚起来。

清风、清水正准备将老奶奶安葬,却在茅屋后发现了一座新的墓,这座墓显然是刚挖的,而在房屋内并未发现玲儿父亲的遗体,老奶奶身上全是泥土,看样子,是老人家亲手将自己的儿子埋葬了,两人将老奶奶的尸体与她的儿子埋在了一起。

玲儿在坟前哭了很久很久,居然在坟前哭晕了过去,连心缘都忍不住眼泪直掉,自己的父母又在哪呢?自己的亲人又在何方?

清风抱起玲儿三人赶在天黑前回到了清云,再一次往进了昨晚的客栈,心缘望着明月,心里却在反复的问自己,我的家在哪,我的父母在哪,我到底是谁,这一切的一切对于现在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清晨的空气总是那么清鲜,玲儿望着镜子里,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崭新的新衣服,打扮的像个小公主的人影,笑着问了起来,“姐姐,这是我吗?”

“当然,是不是很漂亮呀!玲儿本来就十分漂亮。”

玲儿眨着双眼,认真地问道:“姐姐,我长大了会像你一样漂亮吗?”

“当然,玲儿比姐姐还要漂亮,我们下楼吃饭吧!吃完好赶路。”

昨晚心缘坚持让玲儿和她住在一起,清水、清风不放心,结果清水不得不以丫环身份在桌子上守到天亮。

都说小孩子忘性大,可心缘却不这么认为,别看玲儿对她有说有笑,可她却能感觉到她心里的悲伤。

“哥,你去顾辆马车吧。”

清水一听,忙将心缘拉到一边,“小师妹,我们现在被通辑,如果带上这个小女孩十分不便,而且对她也不好,难道让她跟着我们东奔西躲吗?。”

“不,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妹妹,我去哪她就去哪。”当玲儿奶奶去世前看向自己的一刻,心缘就下定了心了一定要好好照顾玲儿一辈子。

清风最后不得不为心缘顾了一辆马车,向着海风城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心缘都抽时间教玲儿认字读书,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深,马车走了两天才到了一家乡野客栈,一路上到处都张贴着三人的画像,而到海风还要坐两天马车才能到。

每一次更换面皮,清水都会将玲儿带出去玩耍,虽然心缘觉的完全没必要,可清风坚持如此,心缘最后只能依着他们。

“哥哥,到了吗?”玲儿稚嫩的声音从马车上传了出来。

“是呀!到了。”清风将玲儿抱下马车,四人刚踏进客栈,这间客栈不是很大,但却很干净,四周砌着围墙,不少江湖人士正坐在大厅内吃饭、喝茶。

小二见来客人,赶紧热情的招呼起来,四人要了两间房分别住下,清水、玲儿、心缘三人一间,而清风则单独一间。

坐了两天的马车,都没能好好休息,玲儿便歇下了。

清水悄悄来到清风屋内,将妆重先打理了一下,小声问道:“大师兄,刚才进客栈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江湖人不少,看样子武功都不弱,我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想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如果是冲我们来的就在我们刚进来时就出手了,而且刚才那些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恶人,看样子应该是为了悬赏而来。”

清水就更加不明白了,“那你还说不是冲我们来的。”

“武则天除了想抓我们,我想更多的是想抓那个王云飞,以此来威胁小师妹就犯。”清风在云城便见心缘偷偷撕了一张通缉王云飞的画像,那一张让少女痴狂的脸连清风见了都不觉醋意心生。

“难怪一路上到处都是江湖人士,敢情都为了小师妹而来。”清水也有私心不愿小师妹就这样离开自己。

“你只管好生保护小师妹,其余的我来处理。”

“知道了大师兄,那我回去了。”说完清水便回了房间,可他在房间并未看到心缘,心不由的紧张起来。

而心缘呢,早在清水出去后便悄悄来到了后院,院子里坐着一名男人,一身酒气腰间别了个酒葫,邋里邋遢,满脸愁容,满脸的胡子将原来的面孔遮盖住了,他正一个人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喝着闷酒。

心缘不知为何有点心痛,忍不住想要上前搭讪,虽然知道这样有些不礼貌,可她就是想捉弄一下他,心缘缓缓来到石凳上,抢过男子手中的酒壶,一个转身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男人手一挥,酒壶便回到了手中,“你个小姑娘,大半夜跑出来,难道不怕遇到坏人吗?”

心缘眨着双眼,“是吗?那你算好人还是坏人。”

男人望着星空想了很久很久,用那粗糙的声音慢悠悠道,“其实我是个坏人,至少我这么认为,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当一个女孩心甘情愿为男子去死,而这个男子却三番四次伤害她,你觉的女孩会原谅他吗?还会来找他吗?”

男子的一句话,心缘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她望着天空,想了很久,都不知如何回答男子的话,而男子则不停的往嘴里灌酒。

“如果我是那个女孩,我想我会,只要爱一个人为他付出一切都是值的,只要他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心里想着自己既将面对的王云飞,心缘是思绪万分,他根本不记的过去,更不记的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爱上他,甚至不惜为了他去死。

男子望着心缘那郁闷的眼神,不禁深深陷了进去,在他心里她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眼神,可她还会继续爱自己吗?想着想着男子突然觉的眼皮无比沉重,重重的趴在了石凳之上。

突然一名戴着斗笠一身白衣的女子出现在心缘面前,虽然戴着斗笠,单从外形来看女子应该十分温柔漂亮,可她居然将手中长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之上,一丝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你是谁,为什么靠近他,交出解药,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这时正好被出门寻找心缘的清水看到,二话不说直接拨出手中的剑向着女子刺去,嘴里还不忘吼道:“放开她。”

清水一健!便将架在心缘脖子上的剑挑开,女子怎么也不肯放弃目标,似乎眼前的男子的生命比她更重要。

女人向着清水使出了蚕丝剑法,见清水退去,居然不要命向着心缘冲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清水一脸着急,站在原地,他知道这么大的动静大师兄不可能没发觉,他只要拖住女子便可。

“你如果敢伤害她一根头发,不管天崖角我必杀你。”

女子根本不理会他,只是对着心缘“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心缘心里一沉,自己下药的技术师傅不是说出神入化了吗?怎么会轻意被人拆穿了。

“这位姑娘,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真没对他下药呀,也许他只是喝醉了而已。”心缘调皮的向着女子笑着说道。

“少来,我哥什么酒量,几坛下去都不会醉,说你到底下的什么药。”

“哦!原来如此,我只是给他放了点治病的药,我看他满脸愁容,又不停喝酒,所以好心给他下了点药。”心缘一脸委屈。

“你,你少花言巧语,快点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女子心里更是生气,感情你下药还是做好事,天下都没见过这样的新鲜事。

趁女子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心缘身上,早在一旁准备的清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女子背后,伸手两下便点了她的穴道。

女子恶狠狠的瞪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清风,“哼!要杀要剐随便。”

清风衣袖一挥,女子的斗笠便飘落在地,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露了出来,连清风和清水也有点惊呆了,原以为刺杀三人的会是一个长像十恶不赦的女子,哪曾想长像居然发此漂亮。

虽然女子漂亮,可清风只是惊了一下而已,在他眼里心缘才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他向着心缘焦急地问道,“小师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师兄,你快放了那位姑娘,这是一场误会。”心缘赶紧来到女子跟前。

清水一听也急了,“小师妹我没听错吧,刚才她明明要杀你,哪是什么误会。”

心缘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释清楚,清风清水肯定不会放过两人,“是这样的,我刚闷的慌便来院子走走,见这位大哥一人独自在这喝酒,看样子是有什么伤心事,加之他肝肾有伤,所以不忍心只是……”心缘说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

清风、清水一听便明白了,立刻解开女子穴道,抱歉道:“姑娘刚才对不住了,原来是师妹玩皮,不过她心十分好,她只是给令兄下了一点治疗肝肾的药,这种药有让人昏睡的功能,所以看来你真的是误会了,不信你为令兄把把脉。”

听完,女子将信将疑拨下银簪试了酒壶,确定无毒,又为其兄把脉,见其脉像稳和,没有什么中毒迹像,反而比以前脉像更稳定了些。

女子重人拾起斗笠,向着心缘行了一礼,“对不起姑娘,刚才的事情看来是我误会了,没吓道你吧。”

“没事,好好照顾你哥哥吧,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说完心缘转身回了客房。

清水见心缘站在窗前发呆,忍不住问道,“小师妹,你在想啥?”

“没什么,只是感觉刚才的两人有种熟悉的味道。”

玲儿揉着惺松的睡眼,好奇的问了起来,“姐姐,什么味道,玲儿怎么没闻到。”

“傻丫头,姐姐说的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哪能闻出来的,那玲儿有没有闻到莲姐姐的味道呀。”

玲儿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有呀。”

清水凑到跟前,小声问道,“什么味道呀。”

玲儿哈哈一笑“当然是汗臭味白,谁叫莲姐姐老不洗澡。”

“哈哈……”

清晨的空气永远是心缘最喜欢的,对着窗户深吸了几口气,伸个懒腰,刚准备叫醒玲儿,哪料玲儿这丫头原来是装睡,调皮的眨眨那双漂亮的黑眼珠。

“姐姐,早。”

心缘刮了刮玲儿的小鼻子,将她抱到铜镜前,细心为她打扮起来,突然玲儿拉住她的手,双眼深情的望着她,“姐姐每天都会为玲儿梳头吗?会一直在玲儿身边吗?”

心缘心里酸酸的,笑着哄道:“玲儿这么乖,姐姐怎么会舍的离开玲儿呢?”

玲儿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乖乖的坐在铜镜前让心缘为她绑着小辫。

四人在房内吃过早饭,便匆匆离开了客栈,向着云城而去,一路上心缘都和玲儿、清水呆在马车上,只有清风一人赶着马车,不过有心缘的歌声相伴,他一点也不觉的孤单。

一路上都风平浪静,突然清风感到周围有一股强烈的杀气逼来,紧拉双绳将马车停了下来,清水在马车内也感觉到了杀气,神经紧张起来,只有心缘和玲儿两个没心肝的家伙还在马车里唱歌,至到马车停了下来,心缘才看到了清水紧张的神情,忙将玲儿抱到怀中,将师傅给她的宝剑拿出握在手中。

“玲儿别怕,莲姐姐会保护我们。”

“有姐姐在我不怕。”玲儿清澈的双眼望着心缘,给了她很大的鼓励。

清水护着两人下了马车,清风对着周围的树林喊道:“既然来了就显现吧,何苦偷偷摸摸呢?”

“哈哈,不亏是江湖上第一剑客血风,本来也没认出你,可是你那把宝剑出卖了你。”声音传来的同时,马车前面突然出现了五道人影,五人一字排开,三男两女,说话的男人就站在五人中间,但却是五人中最矮的。

清水一见几人也笑了起来,“我倒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原来是五魔。”

五魔一听声音便知道他是谁,魔娘和魔女同时笑了起来,“我倒是那家姑娘长的这么水灵,敢情是我们日夜惦记的水哥呀!瞧瞧几日不见是越长越水灵了,呵呵。”

“你,你,给老子闭嘴!看我不把你们的嘴撕了。”清水气的火冒三丈,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长的像女孩,从腰间拔出软金剑,向着两刺去,清风一见暗叫糟糕,紧紧向着心缘靠近,另外三魔都是人精,拿着奇怪的武器向着清风攻来。

最矮的男人向着另外两名男子喊道:“老三老四缠住他,待我活捉她。”说完他便挥着双环就向着心缘扑去。

“老大放心,血风交给我们。”

这时与两魔女纠缠的清水头脑清醒了过来,躲过了魔娘和魔女两人的红皮鞭,快速向着心缘退去,可说是迟那时快,魔老大的功夫也不是盖的,一环猛的挽住软金剑,另一环向着心缘攻去,心缘拉着玲儿拼命向着后面跑去。

魔娘魔女轻功一施展,飞了过来,落在清水面前,再次与之纠缠起来,魔老大抽身飞向心缘,单手抛出一环,重重打在心缘后背,然后反弹回来,一个翻身圆环又出现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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