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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独孤九剑

出了兑换部,衣锦看到王中尉正站在出口处,似乎正在等自己,于是走了过去。王中尉见衣锦走来,头一摆,转身进了身旁的一个小门。

原来出口处有一个小门通向另一个地方。先前进来时,衣锦一心去看门口的入内注意事项,忽略了。

衣锦跟着王中尉进了小门,同样经过了一条三十米左右的遂道,这才来到了一个布置和书楼相同的地方。所谓藏宝楼,其实是两楼,一楼藏功法秘籍,一楼藏神兵利器。

这神兵利器和功法秘籍一样,同样按军功分为十等,获得军功之人按军功等级自行上楼挑选。

有了选书的经验,衣锦这次依然是直奔十楼,推开门,只见房里琳琅满目,和藏书楼的十楼相比简真是天壤之别。

所谓神兵利器,不外乎是一些刀枪剑斧戈矛之类的冷兵器,还有一些盔甲和盾牌之类的防护用具。

衣锦逐一看去,只觉每件都好,可是又觉得每件都不好,没有那种让人一见怦然心动的感觉。

为了不错失珍宝,每件宝贝衣锦都用手掂了掂,摸了摸,但是,依然找不到感觉。

衣锦不死心,又重新将每件宝贝都浏览了一次,还是依然如故没有感觉。

衣锦心有不甘。满屋的神兵利器,竟没有一样合自己的意?

正自沉吟,偶一抬头,却见屋顶正中插着一柄黑黝黝的剑,隐隐透着红光。

剑旁写着四行大字:

重剑无锋

大巧不工

心意相通

天马行空

大字旁又有数行小字:

纵横江湖数百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敌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

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剑魔独孤求败既无敌于天下,乃封剑于此。

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衣锦的目光一接触到这柄黑黝黝的剑,便再也无法移开,只想马上握在手中,挥舞一番。可问题是,楼顶离地面有三丈左右,怎样才能凭空取到那柄剑?

衣锦脑海里急速转了转,目光落在了重剑旁边那四行字上,最后锁定了心意相通四个字。

“莫非这重剑不可蛮取?”衣锦想了想,遂闭上眼睛,双手合掌,放出意识与重剑相触,将剑旁的四行字默念了一通,这才伸出右手,凌空一抓,喝了声“回!”,就见插在楼顶的重剑轻轻一抖,“嗖”的一声清响,离开楼顶,一道红光直朝衣锦手中飞来。衣锦右手一握,“噌、噌、噌”后退了四五步,紧跟着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就听“哐当”一声,重剑脱手而出,掉落在了地面上,却原来是这柄剑太过沉重,衣锦一不留神,后续泛力,被惯性冲得连连后退,最终坐倒在地,剑也脱手而出。

衣锦站起身来,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弯腰将重剑提在手中,连挽了几个剑花,这才停下手来,仔细察看。

这重剑长约三尺余长,两边剑锋都是钝口,尖剑圆圆的似是个半球,全身黑黝黝的,隐隐透着红光,却是玄铁打就,剑柄处刻着“无锋”两个古字,虽然沉重,却正合衣锦之意,挥舞起来却是如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凝滞之感。

“就它了!”衣锦摸了摸怀里,还好,好事成双,原来准备好的两瓶红旱糯米酒只送出去了一瓶,还有一瓶正躺在怀里。

衣锦手握无锋重剑,拾级而下,走进了兑换部,吃惊地发现,这神兵利器十级兑换部里的老者和功法秘籍十级兑换部的老者同为一人。

听到有人进来,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懒洋洋地往衣锦手中一扫,立时闪亮,看了衣锦一眼,这才拿出兑换本进行登记,随后将笔丢给衣锦签字画押,上面写着:玄铁重剑。

衣锦拾起笔,签名毕,取出怀里最后一瓶红旱糯米酒,恭敬地放在老者面前,这才提起玄铁重剑,躬身而退直到门口,刚要转身,身形一滞,只觉一股无形的吸力从背后传来,立脚不稳,竟被硬生生地拽了回去。

“小子,急啥呢?”老者懒洋洋道,“东西都没拿齐,就急着走?”

“请前辈指教!”衣锦站稳身子后,俯首合什,对着老者行了一礼。

“你可知这柄玄铁重剑的来历?”老者问道。

“小辈不知。”衣锦毕恭毕敬地答道。

“这柄玄铁重剑,仍剑魔独孤求败仙化之前所用的佩剑。当年独孤求败恃此剑横行天下,求一敌手而不可得,寂寥难堪,于是潜心修炼,终于窥破天机,仙化而去,而将剑封印于此,并附有《独孤九剑》一书,留赠有缘之人。今你既能将剑解封,则《独孤九剑》也当属于你。”言罢,左手凌空一抹,一本泛黄的小册子缓缓飘来,悬浮于衣锦面前,衣锦双手合什,将书夹在掌心,小心地收在怀里。

“剑鞘你也一并拿去吧。”老者再一挥手,缓缓飘来一个黑黝黝两面镂空的剑鞘,镂空处的两条龙栩栩如生,似乎就要破鞘而出。

衣锦伸出左手将剑鞘握在手中,这才发现剑鞘也是玄铁制成,和玄铁重剑同出一源。

老者见衣锦将剑插入剑鞘,于是右手手掌轻轻一拂,一股柔和的力传来,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将衣锦凌空提起,轻轻地放到了兑换部的门外。回首望去,只见老者双目轻阖,已经入定。

衣锦站在门外,再次双手合什为礼,这才转身向出口走去,却见王中尉早就在出口等候,手中却是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找不到如意的神兵利器?”衣锦不由得好奇心起。

“此处我来过多次,暂时没遇到称心如意的物事,所以先把军功存着,等有新货进来再看。”王中尉看到衣锦手中的重剑,吃了一惊,“好小子,这件宝贝竟然被你得了!”

衣锦把剑递过去,王中尉却连连摆手:“此剑由你解封,说明和我无缘,我还是不碰为妙。”

“有剑无谱,终是憾事,不知你可得到了剑谱?”王中尉停了片刻,复又问道。

衣锦将剑谱掏了出来,道:“若你想学,我可以抄录一份给你。”

“无缘之人,学之不详。”王中尉连忙摇头,“愿你一帆风顺,功力大进!”

回到秋叶山庄,已是午夜时分,王中尉叫来山庄总管,吩咐给衣锦换房,要求配带修炼室,以便衣锦练功。

衣锦和王中尉一起吃了些点心,便匆匆回到了房间,迫不及待将藏宝楼所得取出,摆在了床上,仔细研究起来。

《御龙真诀》、玄铁重剑、《独孤九剑》,这是衣锦在藏宝楼所获得的三件宝贝,鉴于《御龙真诀》晦涩难懂,为了早日提高战力,衣锦决定先从独孤九剑入手,于是,收好了《御龙真诀》,拿起了《独孤九剑》剑谱,开始细读。

这独孤九剑乃当年剑魔独孤求败所创,以无招胜有招,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打遍天下无敌手,生平欲求一对手让自己回守一招而不可得,端的是厉害,可细观,却只有九式,分为: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

对于一切功法,衣锦都是从背诵开始,所以,翻开剑谱,初步浏览之后,衣锦就开始背了起来。

总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这总诀共有三千余字,衣锦一直背到第二天清晨,这才背得滚瓜烂熟,然后再背总诀式,接着是破剑式,破刀式……一直背到破气式,直到第二天午夜,这才将整本独孤九剑剑谱完全背熟。

这独孤九剑看似容易,其实练起来相当难,没有悟性根本学不好,仅仅是一个总诀式,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破剑式用以破解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虽只一式,但其中于天下各门各派剑法要义兼收并蓄;虽说“无招”却是以普天下剑法之招数为根基,因而其变化之多端不逊于总决式……

衣锦经过一天一夜的苦心研读,终于领悟到了独孤九剑的精义所以,那就是无招和速度。

既然参透了要义,衣锦便拿起宝剑,开始练习。

衣锦右手握剑,先挽了几个剑花,这才进入总诀式,三百六十招之后,进入破剑式,又三百六十招之后,进入破刀式……一路舞来,只见玄铁重剑慢慢泛出红光,最后竟通体红光闪闪,犹如一柄刚刚从剑炉中取出来的剑,炽热异常,直到最后一招破气式,红光才隐去,回归正常。

衣锦在军校学习煅造技术时养成了习惯,凡是右手能做到的事情,左手也一定要做到,所以,右手舞完独孤九剑,接着就换作了左手,重新从总诀式练起。和右手不同,这次,玄铁重剑泛出的不再是红光,而是银光,最后玄铁重剑竟通体银光闪闪,似覆盖着一层薄冰,寒气逼人,直到最后一招破气式舞完,薄冰才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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