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听说过有这么一句名言:
“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往往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这种女人会懂得如何去体贴劳累的男人,如何去安慰失败后的男人,如何去与自己的男人谈论这一天各自的得与失,如何去与自己的男人分享快乐与忧愁。试想,有这样一个女人,家庭能不和谐、男人能不成功吗?
请别误会,我不是将自己的无能怪罪于胖胖,我要说的是胖胖的姐姐和姐夫。我的这位连襟自国企改革后,凭借自身的努力,摸爬滚打很多年,逐渐在建筑领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在行业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他的成功其实与姐姐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姐姐和我同年,大我几个月,按许家的习惯,我也尊称她为大姐。
大姐为人真诚善良、性格温柔,处事随和且通情达理,她身材小巧、衣着大方得体,相貌出众,对姐夫工作和生活上的照料、协助堪称完美,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典型的贤内助,在我眼里她完全就是岳母的翻版。
之所以在这里提到大姐,是因为我从事保险行业这么多年,真正染指胖胖娘家人的业务就是从大姐的私家车开始的,到后来借助姐夫的名望做了几单“建意险”。可以说,病休期间我的业务量下降得厉害,大姐吹“枕边风”对我的照顾恰到好处,可谓是堤外损失堤内补吧,在这里我真心地对大姐和姐夫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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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女人吃的东西,你凭什么也吃啊!”在家闲着,我将祭奠岳父没有用完的白纸在书桌上铺开,潜心钻研书法,嘴里没味时,到冰箱里翻腾,吃了几颗红枣,被胖胖下班回来发现了,她便毫不客气的数落我。
“不就是吃了几颗你的专有食品吗,你吼什么!”我一听胖胖的责备、特别是在吃喝方面的,我非常反感,马上反唇相讥。
胖胖估计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态度过了头,没有再吱声,沉默许久,她又突然问道:
“车库里的王老吉呢?”
“我送给表哥了。”我实话实说,不想隐瞒。表哥曾经将我从检察院“捞”出来,这么多年,我每逢春节都要给他拜年,所需花费均是由我自行解决。这不,我病休在家,有两年没有登门了,早上出门遇见表哥,就顺便将我弟弟送来的这箱饮料转送给表哥。
“谁让你擅自做主的,我不管,你得给我一百元。”胖胖脾气一上来,有些话简直是不可理喻,我二话没说,将身上仅有的一百元掏出了“摔”给她,我不想就此再发生争吵,胖胖像这样蛮不讲理的事可谓是举不胜举,我也司空见惯,不就是要钱吗?给你就是了。
岳父去世后,我曾经就我和胖胖这么多年的感情生活、尤其是受伤后这两年的想法找过胖胖的弟弟,明确表示我有意离婚,然而这位“国舅爷”对我的态度却是不屑一顾,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好好珍惜她二姐,一个残疾人还想怎么样?娶他家漂亮的二姐那就是我家“祖坟上冒烟了”,他坦言离就离呗!
他完全没有从如何尊重人、如何协调我和胖胖的感情纠葛方面考虑,找个机会适当的和胖胖交流一下,劝说胖胖在某些方面要注意我的感受,比如在限制我的饮食上不要过火等等。本以为都是男人,说话能靠点谱,我忽略了“国舅爷”和胖胖的秉性是一样一样的。看样子我是找错人,应该找大姐聊聊。
日子虽过得别别扭扭的,但还算平静,我或多或少地也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凡事忍让着,为了猫子,就这样凑合呗。
一天晚上,我和胖胖在卧室里看电视,这个电视剧她非常喜欢,片头曲刚刚播完,她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稍微客套两句,她便走到客厅,在外面轻言细语聊了四十分钟,其“温柔程度”在与我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中我都没见过,直到我看完一集电视剧出来上卫生间,她的电话还没有放下,我很惊讶:
“谁的电话啊?”
“你这个人真是的,谁的电话要你管啊?”她用手捂住话筒回答到。
得!我不管,我回房间继续看我的电视。
……
猫子在北京实习,她马上就要研究生毕业了,不出意外,她所学的专业找个好工作应该不难。亲朋好友在一起聊天时无不例外的都说等猫子找个好工作,我们家就算是熬出来了。每每提到这个问题,胖胖才长舒一口气,露出点笑容来。
是啊!等猫子工作了再说吧,我在劝说自己,可心里的猜忌就像是一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写了这么多,我想读者也能看出端倪,纵观我和胖胖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和家庭生活,按胖胖的标准来衡量,我就是有愧于她,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我所做的努力在她眼里无非就是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而已。如果说出车祸以前她对我还抱有什么希望的话,那么现在三年过去了,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彻底摧毁了她的希望。不离不弃、白头偕老这两个成语在我们的大脑里并不浪漫,反倒是那么的苍凉,完全没有了爱的味道。
母亲对我说:
“前不久,胖胖在我面前抱怨,说别人都说我这么漂亮怎么就嫁了一个残疾人。”
我说:
“妈,胖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为了猫子,我们都忍着,勉强维持下去。”其实我想告诉母亲,我准备放手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下,我不想让母亲跟着我心里难受。
爱一个人应该让她幸福,尤其是在你没有能力给她幸福时,你应该考虑放手。
2012年5月,我强打精神,为了满足胖胖好出去玩的愿望,我让一个朋友安排我们去麻城看杜鹃花,看着朋友陪胖胖登上龟峰,此时此刻,我的离婚计划已经在我的脑海里酝酿着、翻滚着、咆哮着。在花的海洋里,我不动声色的搂着胖胖照了我们俩毕生最后的几张照片。从此,我便一步一步地着手离婚这件事,执行着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