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海龙摇摇头,紫河鬼们正在逃窜,它们争先恐后的样子像被狼群追赶的羊群一样,前面发生了什么?三人往前面看去的时候,那一丝丝的光芒,也看不到是什么。而且,逃跑的紫河鬼正是从那里跑出来的。
贝海龙说:“我要去看看才对。”他甚是关心地要冲上前去,秦汉风拉住他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去。贝海龙想了一下,看了几眼那些逃命一样的紫河鬼,他总是很不忍心,紫河鬼是无辜的,他不知道贝塔要做什么。他要杀光这里的紫河鬼吗?贝塔这个人还有什么做不出呢?想到这些的时候,贝海龙心里更担心。
“来了,秦汉风,贝海龙,我们跑吧。”
一壶春大叫一声,秦汉风和贝海龙没有来得及回应,他已经拉着两人往回逃,秦汉风问:“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跟着逃跑的紫河鬼一起逃跑,一壶春回头看了一眼,说:“你们回头看看。”
秦汉风和贝海龙马上回头,真是不可思议,在后面追赶着紫河鬼们的是一只只血红色的怪物一样的东西。
这些怪物张牙舞爪,舌头很长,嘴巴很大,爪子很多,也看不出有多少只,狼吞虎咽地追在后面。它们把追到的紫河鬼一只只地杀死,然后吞食,看上去无比地血腥,很多逃不了的紫河鬼都成为了它们的肚腹之物,它们胃口好,吃了一个又一个,还在追赶。
紫河鬼们只有疯狂逃窜,逃不掉的都是死路一条。那些嗜血的怪物真的是很冷血,有时候,为了一只杀死的紫河鬼还互相打了起来,直到把对方咬死抓死,太可怕了。贝海龙看着的时候,哪里敢相信会出现这样的东西,太毛骨悚然了。一壶春说:“看到了吧!真正的紫河鬼怕是这时候才复活。”
“怎么会呢?难道还有一批没有进化的紫河鬼吗?”秦汉风问贝海龙。
“我不知道,但是,但是,这到底怎么了?”贝海龙也讲不清楚。
“看来,那些怪物是要把这里面的紫河鬼都杀光,我看它们是永远也喂不饱的,那些家伙的嘴真是够大,吃东西也是拼命地吃,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算了。”一壶春一惊一乍地说。
秦汉风拍了他一掌,说:“你怕死?”
贝海龙说:“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不然,这样下去,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秦汉风说:“是啊,不控制住,会有大祸。”
“我一壶春哪里不怕死,秦汉风,难道你就不怕死吗?”一壶春扯到这边来。
“总要看看是为什么死,如果是为了天道人道而亡,我在所不辞。”秦汉风说。
“哈哈,说得好,说得漂亮哦。”一壶春都鼓掌起来,又说,“这个,我也可以嘛。”
“眼看紫河鬼伤亡不少了,我们该怎么办?真不知道怎么还会出现这些东西!父亲都说过紫河鬼基本都净化完了,已经没有原始的紫河鬼。”
“喂,你父亲说的可是基本,是基本。”一壶春真是会钻牛角尖。
“对了,鲍贝儿,你们说鲍贝儿会不会出事?不好,我得去把她找回来。”秦汉风突然急起来。
贝海龙说:“你别急,你要怎么找呢?现在眼前最要紧。”
秦汉风说:“会不会是因为紫河鬼们被封藏太久,这时候,你弟弟贝塔把它们放出来,它们会不会是因为突然得到了释放,然后就放纵自己,接着就变成了以前的德行?”
一壶春点头说:“唉,这个有可能。”
“那鲍贝儿就不安全了,假如她那边也有变异。”秦汉风还是很担心。
“不可能,不可能,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贝海龙立马推倒秦汉风这个推论。
“唉,你们先别吵,它们都追上来了。”一壶春说完拉着秦汉风和贝海龙就跑,回头一看,那些怪物都追上来了,一个个大头大脑,比老虎、狮子还可怕,那血盆大口,舌头一伸就可以强有力地把逃跑的紫河鬼卷起来送到嘴巴里面当食物。
它们的速度也不赖,比这些逃命的紫河鬼可是快很多。
一壶春的背脊都生出了冷汗来,如果给抓到,哪还能活?迫在眉睫,这时候,却听到鲍贝儿在叫他们:“快来这边,来这边。”
这是开在洞道两边的一个偏门,里面挤满了黏黏的紫河鬼。鲍贝儿告诉这三个忙于逃命的男人,她给紫河鬼抓到这里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要死在它们手里,想不到,自己只是被困在这里,紫河鬼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把三个男人带进这个偏门里来的时候,她马上就问:“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救我?”
“这个,这个你问秦汉风。”一壶春够机灵,把问题的回答权推给了秦汉风。
“这个,我想想,我想你还是问贝海龙吧。”秦汉风也把问题的回答权给贝海龙。
鲍贝儿这个人他们可是不敢惹的,鲍贝儿把脸朝着贝海龙,贝海龙局促了一下,说:“我们找不到路,可能是迷路了,我们可是见到你被带走就追上来的。”
贝海龙这样回答,秦汉风和一壶春忍不住要笑,都在想:“想不到,连老老实实的贝海龙都会撒谎了。”
“姑且信了你们三个,对了,这些是什么东西?刚刚追杀你们的又是什么东西?”鲍贝儿是三个人都问的,一壶春摇摇头,秦汉风说:“不知道。”
贝海龙说:“它们是紫河鬼。”
鲍贝儿看着同在一个空间躲得紧紧的紫河鬼,叹气说:“紫河鬼吗?什么东西?能吃吗?”一壶春顿时捧腹大笑:“鲍贝儿大小姐,你说它们能吃吗?”
贝海龙说:“它们可以吃,它们是死人留下来的东西。”
鲍贝儿骇然道:“死人的东西,嗯,我看也像,不过,它们倒是不会伤害人。”
“你不惹它们,它们自然也不会惹你。”秦汉风故作正经地说。
“它们都挺好,虽然不可以说话,也不知道它们想的是什么。不过,我和它们共处的时候,它们蛮友善的。喂,你们在这里的时候可是不准欺负它们,我会和你们拼命。”
“这些东西黏糊糊的,我才不会欺负它们,它们不欺负我就好。”一壶春回答。
“秦汉风,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些复活的紫河鬼吧?”贝海龙看着秦汉风,他担心的还是这个。
秦汉风说:“好的,我是第一次接触它们,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鲍贝儿问:“复活的紫河鬼是什么?”
一壶春说:“就是刚刚追着我们的那些怪物。”
鲍贝儿故作一惊,说:“那真是可怕,它们好像不是追你们吧,是在追紫河鬼。”
一壶春说:“我们是跟着紫河鬼跑。”
“秦汉风,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用你的‘杀神’。”贝海龙看向秦汉风手里的“鬼器”。
一壶春叫道:“斩妖除魔,非杀神不可。”
秦汉风犹豫了一会儿,说:“也好,不到迫不得已我真不想拿出它。你们都知道,‘杀神’的杀气很重,一出来就胡作非为,有时候很难控制它,更多的时候,我不愿意拿出它。”
贝海龙说:“我明白你的感受。这么一件凶器,在你的手里还好。如果落到坏人的手里,那真是不堪设想。”
“你的意思,贝塔也看中了我手里的‘杀神’吗?”秦汉风问。
“这个就不用多说,贝塔的意志在于找出传说中的大戈壁古墓的秘密,只要找出古墓的秘密,他以为就可以重振‘魂魇地宗’在历史上的雄风。你也是为了古墓而来吧?呵呵,心照不宣,这个古墓可是天下最难找出来的墓陵,谁找到谁就被认可,也会拥有无限财物。试问,你的‘杀神’哪个盗墓贼不想占有呢?”
“贝塔居心叵测,我会小心的。”秦汉风点头说。
地面震动了一下,空间里面的紫河鬼顿时乱作一团,它们挤在一起,它们的身子是可以黏到一块儿的,它们的样子在瑟瑟发抖,似乎在惧怕着什么。一壶春说:“看来那些怪物找到了这里,不好,秦汉风,这一回就看你的了。”
秦汉风摸了摸手里面的黑匣子,心想:“这一次把你放出来,我得怎么把你装进去呢?杀神啊杀神,有时候,我真不想把你带着。”放出“杀神”的确是一件无比麻烦的事情,如果控制不好,自己都可能会死在“杀神”的锋芒下。
“它们在撞门吗?”看到偏门震动了一下,一壶春就走上前去查看,紫河鬼们躲成了一团。
鲍贝儿问:“你们到底招惹谁了?”
贝海龙说:“这一次我们成功突围,我们就去找贝塔,我想知道,这些是不是他干的?我要阻止他的一切疯狂到了极点的计划。”
“你们到底招惹了谁嘛?”没有人回答鲍贝儿的问题,鲍贝儿甚是不爽。
“来了。”听到轰隆一声,一壶春叫着,眼前的偏门突然爆裂开,一只长长的爪子伸了进来,然后是一个涂染着液体的头颅伸了进来。一壶春吓了一跳,叫道:“秦汉风,秦汉风,交给你了。”他一个跟斗翻到一边,取出自己的酒葫芦嘟嘟喝着自己的酒了,就像一个看戏的观众,满脸的期待,要看舞台上那超然物外的表演。
秦汉风跳了出来,他手里的“黑匣子”刷的一下,一条白色的光芒就射出来,这个光芒出现的时候,没有攻击门外那个怪物,而是飞向蜷成一个大球体的紫河鬼们,这个可真是出乎意料,贝海龙叫道:“怎么回事?”
秦汉风赶紧跳过来拦住“杀神”,不让它靠近那些无辜的紫河鬼,“杀神”这时候才嗖然掉头刺向门外。“杀神”出来,一切都有改观,那只伸进来的爪子被割断,头颅也给劈成了两半,血红红的,血汁淌了一地。鲍贝儿哇地大叫,说:“这是什么东西?”
一壶春把她扶住,说:“要不要喝一口?压压惊。”
鲍贝儿摇摇头。
秦汉风跳出了门外,因为“杀神”很快就出去,他必须得跟着,不然,“杀神”做出什么错事,他可是难辞其咎。他继承爷爷秦一鬼接受“杀神”,他就要为“杀神”负责任,不可以让“杀神”乱来。
“杀神”出来之后,真是杀性大发,这么一条白色的光,就好像一条闪电。
秦汉风神都没有回的时候,门外面的那些复活过来的紫河鬼都被它一路穿心,一个个死在了地上。
这时候就听到一壶春在一边数着:“一、二、三……十五、十六、十八。哇,一共十八只,太厉害了。”
十八只复活的紫河鬼瞬间就给“杀神”干掉,一壶春惊叹不已。
秦汉风却傻了,左看右看,“杀神”不见了,刚刚飞出去的“杀神”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可是心急了,也是气极了,赶紧跑进偏门里面抓住贝海龙就怒斥:“贝海龙,你什么意思?‘杀神’不见了,是不是你伙同贝塔这家伙来坑我?你说,是不是?贝海龙,看来,是你一直在打‘杀神’的主意。”他的举动可是吓住了贝海龙。
贝海龙说:“什么?‘杀神’不见了?秦汉风,你说清楚,我和贝塔水火不容,我怎么会联合他来骗你的‘杀神’?”
秦汉风说:“我怎么知道?我告诉你,你不把‘杀神’还给我,我会杀了你。”
贝海龙弄开秦汉风,说:“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贝海龙清白得很。”
秦汉风说:“是你让我用‘杀神’的,难道‘杀神’的消失和你无关吗?”
贝海龙说:“信不信,随你!我贝海龙也只剩下这半条命,你拿去算了!亏我贝海龙打心里把你当好朋友。”
秦汉风感到很委屈,说:“可是,‘杀神’在杀掉那些复活过来的紫河鬼后就不见了,肯定是谁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了它。”
“秦汉风,我理解你的心情。”贝海龙安慰起秦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