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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但木鑫始终把握一个原则,不在两个人之间掺杂感情。再说,这位曹行长在商场这么多年,又单身这么多年,已经有些男人的性格了,也不是木鑫所喜欢的女人。所以他才会想出这么个为她儿子补习数学既讨好又安全的事。

打开门,木鑫有些意外。

出现在木鑫面前的曹行长和往日不太一样。是什么不一样,他还一下说不上来。他对女人缺乏观察。但他就是感觉和往常不一样。

他努力摆脱掉脑子里的悲伤,朝她笑笑说,有点儿事我来晚了。

曹行长微笑着摇摇头,说,来了就好。我怕你不来呢。

她的声音也和以往不一样了。

木鑫觉得不对劲儿,他想是不是自己今天有情绪造成的啊?他连忙问:小胖呢?

曹行长说,小胖他们同学今天晚上有个聚会,出去了。

木鑫愣了一下,脱口说,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想说,你要早告诉我我能来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家今天晚上出了什么事?但他在一瞬间控制住了自己。

曹行长也愣了一下,说:你今天晚上来,真的只是为了给小胖补习数学吗?

这一问,把木鑫问清醒了。是啊,难道他真的只是来为小胖补习数学的吗?当然不是。他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没说话。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曹行长拿了一双拖鞋放到他跟前。他开始下意识地换鞋,曹行长又一言不发地把他的皮鞋放到鞋架上。他不是第一次来了,这个家他已经比较熟悉了,甚至有几分亲切。但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实在是不对劲儿。

木鑫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否则显得自己很失态。他就说,我喜欢进门换鞋,那样才有放松的感觉。但是我老爸最烦这个。他第一次上我那儿去,我女朋友拿鞋给他换,他气坏了,扭头就走。我赶紧把他拉住,然后我对周茜说,你也太没道理了,你就是叫美国总统换鞋你也不能叫咱爸换鞋呀。

曹行长听了笑。

他又说,我爸那个人,像个老小孩儿。倔得要命。就那样他还是生气了,从此再也不去我那儿了,他说我那个家装修得不像个家,像个公司,他没法呆。

曹行长仍是笑笑,坐在一侧看着他。

这时木鑫才意识到,曹行长今天晚上让他感到不习惯的,正是她的眼神,她的那种果断的洞察秋毫的眼神没有了,只有一种温情和迷茫。往日高高挽在脑后的头发,今晚也柔柔顺顺地披了下来,披得她没了平日的干练,多了许多妩媚。他在心里说,不对,这样不对。他要调整过来,他要把气氛调整到以往那种味道,亲切随意,但有距离。

于是他开口说,曹行长,你知道我这个人,最不会绕弯子了。明天那个会我们……

曹行长打断他说,我有个提议,今天晚上咱们能不能别叫曹行长和欧总,互相叫名字好不好?你那个家像个公司,我这个家可不像银行。所以你在我这儿可以换鞋也可以不换鞋,用不着那么公事公办。

木鑫心里一怔,知道事情来了。他迟疑了一下说,行啊,那我叫你……

曹行长笑说,你不至于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木鑫说我当然知道你叫曹青。只是不太习惯,好像这么叫对你不够尊重似的。不论职务,你也比我大嘛。要不我叫你曹姐?

曹青笑盈盈地说,看来你一点儿也不了解女人的心态,哪个女人想当姐呀。一当姐我又有一种要照顾别人的感觉,我老是在这种感觉里,很累。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木鑫顿了一下,说,好,那我就叫你曹青。

他忽然想,幸好是单名。

曹青说,你不会觉得我唐突吧?我一天到晚陷在工作里,晚上总想放松一些,和你比较熟了,所以才敢这么说。

曹青说得极为自然,木鑫就不好表现出不自然了。但他心里不太对劲儿,对付着说,是是,八小时之外,应当轻松一些。如果不是要给小胖补习功课,我都想约你出去喝茶的。

话一出口木鑫就后悔了,因为曹青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说好啊,咱们现在就去喝茶。这胖这会儿不是不在吗?我听人说西延线新开了一家新新绿茶坊,很有情调,还供应夜宵呢。

木鑫看看表,犹豫着。今晚如果扫了曹青的兴,明天的事情就玄了,但如果要让她尽兴,自己又有些力不从心。全家都在那儿守着尸骨未寒的父亲,他却陪一个女人悠闲地喝茶,不,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曹青敏感地察觉了,说算了,咱们就在家里喝吧,我有好茶。

木鑫觉得有些歉意,就说,那还不如喝酒呢,你的酒量怎么样?

曹青说,还行。喝什么酒?

木鑫说当然是葡萄酒,女人最适合喝了,我陪你。

曹青说,我有王朝干红,长城干红,张裕干红,还有波尔顿,你喝哪种?

木鑫说,我老爸说,能消费国货就不要消费洋货。说完他心里格噔一下,他想他今晚怎么了,老是提父亲?

曹青没有察觉,说,那就喝长城。万里长城永不倒。她说这话时,样子有些调皮。可是长城干红拿出来之后她才发现,家里没有开酒的工具。显然她还没自己在家喝过葡萄酒。尽管她什么酒都有。木鑫连忙说,那就喝白酒吧,少喝点儿。曹青说,行啊,反正我这儿酒有的是,好像所有人都认定我会喝酒似的,总是送酒。

曹青很快拿来一瓶五粱液。然后打开矮柜找出两只酒杯去洗,之后又打开冰箱想找点儿下酒菜。可是除了两根火腿肠,什么吃的也没有。木鑫心里涌起几分同情。他接过酒瓶,帮她打开倒上。

曹青把火腿肠切成片端上来,说,真抱歉,就这么两根肠子,还是小胖的,凑合吧。

木鑫说没关系,我从来不用下酒菜。

木鑫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他想起来了,有一回他回家,父亲不知怎么了,一定要他陪着喝酒。母亲不愿意,就说找不到下酒菜。

父亲说,当兵的喝酒要什么下酒菜?我们那时候在西藏,从来没有下酒菜。有一回你郑伯伯非闹着要下酒菜,我就让小鬼洗了一盘鹅卵石拌上酱油,给他端上来。他老兄还真的喝一口酒添一口鹅卵石。后来喝醉了他就去嚼石头,活生生咯碎了他一颗狗牙。

父亲说完哈哈大笑,流露出孩子似的得意。父亲只要一说到在西藏的日子,就快乐得像个孩子。木鑫对此永远也不理解。

当然,父亲也永远不理解他。

那天父子俩喝酒,又以不愉快而告终。父亲推心置腹地和他谈,要他放弃经商。原因是他最近又从报上看到一则公司经理被抓的报道。他实在是担心木鑫。他不能想象家里出现这样的人。他说木鑫你又不是没文化,你可以去当老师嘛。

木鑫当然不会答应。他干得好好的,干吗放弃?

木鑫知道,父亲最初是希望他也当兵的。据母亲说,木鑫出生时,正是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打响的时候,也就是1962年11月。父亲是在前线的指挥所里听到孩子降生的消息的,消息说是个儿子,母子平安。父亲当即就对着话筒喊起来,他说好小子,你来得正是时候,赶快长大给我当兵!母亲说,父亲对他出生的喜悦超出了任何一次,这让木鑫有些不明白。要说儿子,他不是已经有两个了吗?后来木鑫考了地方大学,并明确表示不想当兵,父亲很失望,他虽然没有勉强他,却一直耿耿于怀。

木鑫说,老爸,我保证不做违法的事,保证不偷漏税,你就别为难我了。再说,咱们家全是机关干部和工人,将来体制改革了全都下岗了,总得有个人能垫底吧。

父亲说,我就不相信共产党的天下还能让工人吃不上饭?还非得要你这样的人垫底?

木鑫不说话,他觉得父亲幼稚得像个孩子。

父子俩谈不好,就喝闷酒。后来两个人都醉了。木鑫借着酒劲儿指着客厅说,老爸,我真不明白你,革命了一辈子,好歹也算个高官了,就过这样的日子。你怎么想的?

的确,在木鑫眼里,父母亲家实在是太清贫了,客厅里最值钱的那套真皮沙发,还是军区配发的。惟一的电器就是那个14寸的彩电,看了十多年了。几个子女几次提出给他们换一台大的,都被父亲止住了,他说他就是喜欢小的。父亲还说,难道你们那个大的就能比我这个小的多现几个人?最让木鑫受不了的是,家里来个客人,倒出的茶竟然是陈茶,除了怪味儿一点儿茶味儿都没有。后来木鑫专门买了一听上好的新龙井,亲自泡好端给父亲,想让父亲知道新茶和陈茶的区别。父亲喝了一口之后却没良心地说,和原来的差不多嘛。

木鑫的确不明白,父亲是怎么想的?

父亲听见木鑫的话说,我怎么想?我就这样想。你以为我当初参加革命是为了自己享福?那你就太小瞧你父亲了。我自豪的就是这个,革命一辈子,清清白白,两袖清风。

木鑫说,你以为你这样好?你这是不正常,你已经被革命异化了,连自我都没有了。连人的七情六欲都没有了。

父亲听不懂什么异化不异化,只听懂了“不正常”三个字。他说,我不正常?如果人人都像我这样不正常,国家早建设好了。

木鑫没办法和他谈,就直截了当对父亲说,爸,你和妈能不能上哪儿去旅游一趟,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把你们这个家装修一下?那么好个小楼,让你们住得像贫民窟一样。

父亲拍着桌子说,你要敢把我的楼弄成你那个样子,我就敢把你的公司给拆了!父亲说完后大概觉得自己太凶了,又缓和下语气说,木鑫,你要真是钱多得不得了,你就往老家寄,给吃不上饭的乡亲们发点救济款。

木鑫也赌气说,我永远也不会给谁发救济款。如果他们有项目,我可以投资,但我讨厌发什么救济款。我看就是救济款把这些人给养懒了。

父亲气得说不出话来,顿顿脚,自己又连喝了3杯酒,然后倒在了沙发上。木鑫一看知道不好,今天可是把话说到父亲痛处了,父亲一旦清醒过来,准有他好受的。于是趁着父亲酒还没醒,赶紧溜了。

木鑫终于明白,他和父亲永远无法沟通。

曹青先举起杯子,说,来,木鑫,为了我们的缘分。

木鑫仍不甘心陷入她营造的氛围,说,也为了我们的愉快合作。

曹青说,说过不谈工作的。

木鑫说,那就什么也不为,干杯。

两人碰了杯。曹青一口把小半杯酒全喝下去了。木鑫想了想,也喝了下去。曹青说,木鑫,咱们俩认识有一年了吧?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是和别的生意人不太一样。木鑫说怎么不一样?

曹青说,反正不一样,我不太能说清。

木鑫自嘲的说,是不是还有点儿人情味儿?

曹青却很认真,说,可能吧。反正我从来没有和别的客户在生意之外接触过。你说要帮小胖补习数学,我也没拒绝,好像挺自然的。

木鑫认真地说,我也把你当朋友看。

曹青有些感动,端起酒杯说,来,为了朋友。说完她又一口喝了下去。曹青是属于那种喝了酒就上脸的女人,两小杯酒下去,她的脸颊已经泛红了,显出几分妩媚来。

木鑫担心地说,你没事儿吧?

曹青说没事儿,再说在家里怕什么。来,这杯我敬你。为了你的事业有更大发展。

木鑫笑道,怎么,只祝我事业有发展,不祝我改正归斜,根除人情味儿的毛病?

曹青看他一眼,说,木鑫,你今天晚上似乎心情不好?

木鑫愣了愣,说,哪儿的话,我是想起我老爸了,他总是祝我做个有人情味儿的人。

说完他一口把酒喝了,然后又倒了一杯,举向曹青:这杯我敬你,曹青,我衷心地祝你今后的生活能幸福。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是应该生活幸福的。

曹青的眼睛一下亮了,说,你真的这么想?

木鑫说,怎么,我说得不对?

曹青笑笑,仰头喝了下去。然后拿起酒瓶又倒。木鑫忽然觉得不对,不能让她这样喝,这样喝她很快会醉的。一旦醉了事情就麻烦了。于是他抢过酒瓶说,今晚我做酒司令,你说倒多少我就倒多少。

但曹青抓住瓶子不放,说我自己会倒的,你让我自己倒。我今天要喝个痛快。

木鑫一听这话心知不好,她已经喝多了。显然曹青是没有酒量的,她这么主动喝是带着情绪的。女人要是带着情绪喝酒,那非醉不可。木鑫可不希望她醉,他一点儿也没有思想准备。尤其是今晚。他还想早些撤离回家呢。于是他不由分说地去抢瓶子。曹青就是死抓着不放,同时端起已经倒进杯子里的半杯酒说,来,我敬你,谢谢你对我的祝福。

木鑫说,这杯酒我不喝。你也别喝。

曹青说,为什么不喝?多好的祝福!

木鑫突然火了,说,你是不是真的要喝?那就让我喝给你看!

在曹青发愣的一瞬间,木鑫一把抓过酒瓶,直接对着嘴咕噜咕噜地往下灌,转眼间就把剩下的半瓶酒全灌进了肚子里。

曹青看他把酒喝完,忽然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木鑫在那儿大喘着气。他觉得头一下子晕眩起来,本来他是有点酒量的,可是今晚他没有吃饭,他一直空着肚子。

曹青呜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你是有求于我才对我好的。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我要真正的关心……我是女人,我不是行长……这么多年了,所有的男人都不把我当女人看待,好不容易遇到你,没想到你也是这样……我真的就那么不让人喜欢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曹青的哭泣越来越厉害了,她整个儿人瘫在桌子上,好像已经化成了一摊水。

一种陌生的情绪渐渐涌上了木鑫的心里,这情绪让他体内潮水涌动。但他一次次地作着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别动感情,千万别动感情,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今天晚上来不是来动感情的。有一瞬间他的手都伸出去了,想安抚一下那个剧烈抽动的肩膀,但他又把它收了回来。他觉得自己不能够。他拿出烟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在吐出那口烟的时候,木鑫忽然觉得自己太冷漠了,面对一个如此恸哭的女人,竟然还无动于衷。他把烟灭了,伸手去抚摸曹青的双肩,曹青立即像个孩子似的扑进了他怀里。一种克制不住的情绪控制了木鑫,他开始吻她。曹青几乎是颤栗地回吻着……整整一瓶五粱液开始在两个人身上发作,两人渐渐地都有些冲动……

忽然,木鑫一把推开曹青,抱着头叫喊道,不!不!

曹青愣了,又羞又恼地说,你不是觉得我不配?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个女人?

木鑫痛苦地摇着头,泪水汹涌而出:不,不是。曹青,你知道今天我们家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的父亲去世了,我老爸死了,可是我还跑来和你谈什么贷款!是我不配,我不是人啊!

曹青目瞪口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木鑫会这样。

木鑫捶打着自己的头,话语如决堤般地涌出:我老爸是被我气死的呀,到他死我都没能让他满意啊,我不是个好儿子,我混蛋,我只知道挣钱……本来我是想挣了钱就做让他高兴的事,可是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以后我做什么都没有意思了,他看不见了,他不会生气也不会高兴了……我本来是想和他比一比,像个男人那样比一比,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够,我也能辉辉煌煌地干一番事业,可他连看也不看,他就这么走了……我为什么要惹他生气啊,我是爱他的!

曹青走过去,制止住他的两只挥舞的手,把他揽进自己怀里,轻轻拥抱着,并像母亲一样拍着他的背。她以从未有过的温和语气说: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木鑫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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