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和宁城,南宫阙和上官可滢找了一家很大,客人也很多的客栈住了下来。南宫阙之所以要选人多的客栈住,主要是为了打听二师兄展傲寒的消息,而客栈、茶馆则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在这种地方出没的通常会有很多江湖上的人。
师兄弟们下山时并没有留下联络的方式,因为他们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因为他们相信,凭他们的本事不管将来在哪里肯定是会名声大噪的,到时随便找个问一下便会知道他们的下落了。
唉,当初要是留下联络方法就好了,现在也就用不着苦恼了。对于之前的失算,南宫阙还真是有点后悔,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能想办法尽快了。
要了两间上房又点了些饭菜,此刻他们正在南宫阙的房里吃着难得的晚餐。
“嗯,真好吃,南宫大哥,你别光看着啊!那是不可能填饱肚子的,快点吃吧。”吃的正香的上官可滢抽空跟南宫阙说了句话,然后又一头扎进了食物里。
端坐在椅子上的南宫阙,本来也是很饿了的,可胸口那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让他咽不下眼前的美食。又不想扫了她吃饭的快乐,所以他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头,冷汗一点点的从额头流了下来。只是忙着吃东西的上官可滢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终于上官可滢满足的放下了筷子,抬头看向没怎么吃的南宫阙。
“南宫大哥,我吃饱了现在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吃的饱饱的后,她终于注意到了南宫阙略显苍白的脸色,狐疑的皱起了眉。“南宫大哥,你看上去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脸色好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路走的多了有点累,睡一下就没事了。”此时的南宫阙已经汗湿了衣背,感觉快要撑不下去了。
“嗯,那你早点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揉着干干的眼睛,上官可滢慢慢地走出了南宫阙的房间。
在她出去后,南宫阙马上皱起了眉,捂着胸口倒在了床上。之前在对付艳无波的时候他用了内力,尽管当时吃了二师兄给的丹药让那毒并没有立刻发作,可也只是延缓它发作的时间而已。现在药效发作了,他的五脏六腑都痛的很厉害,刚刚他一直在忍着,就是不想小麻雀担心。可在她出去了之后,他便再也忍不住的倒了下来,不停的呻吟着,等待着巨痛过去。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表情非常不情愿的白衣男子被一个穿着黄色碎花裙子,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很可爱的少女拉着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闲逛着。
男的俊女的美,所以一路上惹来了不少路人的注目,而他们却像没有发现似的依然故我的到处逛着。而这对玩的很开心的男女正是南宫阙和上官可滢。
被所中之毒折磨了大半个晚上,好不容易才入睡的南宫阙一大清早的就被睡得很好的上官可滢,强硬的从床上拉了下来。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她一大早的听小二说城南的市集很热闹,便非让他陪着自己去逛逛不可。扭不过她的软声哀求,南宫阙只好带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陪着她出来逛了。
“南宫大哥,你看这个。”
在一个专门卖女子用品的小摊前停了下来,上官可滢从令郎满目的饰品中挑了一件举到南宫阙的眼前晃了晃,争讯着他的意见。
“不错。”女人的东西他不是很懂,所以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只是不错哦!”听到他的回答,便情绪不是很高的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然后低下头又找了一件,拿到了南宫阙的眼前,“这个呢?我戴会好看吗?”
眯着眼睛看了看,她拿着的是一个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发簪,对于她的眼光他有点不敢苟同。于是他叹了口气,垂下眼亲自挑了起来。
在那摊位的左上角,有一支镶嵌着一对蝴蝶的发簪,造型很是独特,而且上面雕刻的那对蝴蝶更是栩栩如生,就像要展翅齐飞一样。
“老板,我要那个。”
“唉哟客官,您可真有眼光,这可是我的私藏品呢!给您。”老板见南宫阙挑了这支簪后,便积极的推销着。
接过老板递给他的金簪后以仔细的瞧了瞧,然后便将它戴到了上官可滢的发上。
“嗯,不错,就这支了。”说完后,他也问价的便抛给了老板一锭银子。
“南宫大哥,谢谢你!”高兴的抚了抚头上的发簪,上官可滢脸上的笑容甜得都快溢出蜜来了。
“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啊!”这丫头也知道害羞哦?看着她脸上那明显的红晕,南宫阙惊疑极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上官可滢之所以会脸红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太兴奋了。虽然从小到大她已经收过无数这样的礼物了,可这支簪是他送的,真希望他们两个以后可以像这对蝴蝶一样,永远在一起双宿双飞。
啊!不行,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他们两个双宿双飞了,那兰姐姐要怎么办?她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这是江湖道义,她不能做个不义之人。于是她生气的将蝴蝶从头上摘了下来,扔回给了南宫阙。
“还给你,这个东西我不能要,你应该送给它真正的主人。”说完后她也不等南宫阙反应过来便跑着离开了。
莫明其妙的看着突然从高兴变得很生气的上官可滢,南宫阙像傻了一样的站在那里发起了呆。
她这又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却生起了气。他刚刚也没说什么得罪她的话啊!
还有什么送给它真正的主人,真是让给她说糊涂了,不是她在这里左挑右选的想要买一个又没主意的他才替她挑的吗?真搞不懂她那个小脑袋里怎么总是会有那么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想法。
看着她已经跑远了身影,南宫阙再次在心里感叹了起来。如果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是就善变的,那就非女人莫数了。而女人之中最善变的一个,却非上官可滢莫数了。
唉!过了好一会儿,他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金簪,叹气的摇了摇头,然后才向着她刚刚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