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说?我就把你浇上冷水,丢到门外去,然后等你快要死的时候,再把你抬回来,丢到被火烧的铁板上去,我可不会让你死的,你知道吗,其实你为主子去死的精神,我很是敬佩,但是就是不知道,你的主子,看着你被我这么折磨还无动于衷,你是个什么滋味,我可以答应你,留你一命,也让你吃好住好,就看你说好是不说了。”
吕倾禾明明是很轻声的说着这句话,可周围的人听着却直冒冷汗。
红音瞧着她,知道吕倾禾是一定说到做到的,被这么折磨着,倒不如死个痛快:“大夫人……”
“她,她胡说……”李秋月苍白着脸,转头对吕年说道:“老爷,青怜有身孕这么久了,我要是想下手,早就下手了,何故等到现在。”
吕倾禾没搭理李秋月,继续看着红音,红音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大夫人知道二夫人知道麝香的味道,特意让奴婢在二夫人午睡的时候,偷偷给她灌下,二夫人喜欢用熏香,那里面有一丝的迷香,因为太少,而且熏香的味道很浓烈,加上二夫人穿的衣物奴婢也是用浓香熏染的,所以闻不出来,二夫人今天也是才起了作用,奴婢灌药的时候才没有觉察。”
“李秋月!”
怒吼的是吕年,吕倾禾忍着怒火没有爆发,吕年就已经爆发了。
“老爷,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抵赖?李秋月,你怎的会变得如此?”吕年脸色越发的难看,上前就给了李秋月一个巴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吕倾禾问也问完了,就等着李煜出来了,静静的坐在一边,瞧了一眼地上的红音:“我可以饶你一命,但爹爹饶不饶你,我就不知道了。”
吕年自然不会饶了她,冷冷的说道:“浇上冷水,丢到门外去,然后等快要死的时候,再抬回来,丢到被火烧的铁板上去。”
红音猛地颤抖着身子,也没有求饶,被浇上冷水抬了出去,没一会儿墨竹跑进来说:“老夫人,老爷,她咬舌自尽了。”
吕年喘着气坐在一边:“死了就罢了。”
吕倾禾抬起头看着李秋月:“爹爹,你说了,这黑手要交给我来处理。”
吕年看了看李秋月,李秋月颤抖着身子,毕竟是亲眼目睹了红音的死,对吕倾禾越发的害怕了。
“你自己处理吧。”吕年也是对李秋月失了心。
李秋月哭喊着求着吕年,吕年冷着脸就是不为她说一句话。
“大娘你先坐吧,我想等李煜出来,再说。”这一句话,让李秋月顿时平静了不少,她想了想,也对,自己说什么也是李家的人,吕倾禾到底是顾忌到了,想着坐在一边舒了一口气。
随后吕倾禾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轻轻的说道:“刚才让大家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当然我也是生了气,不过今天的事情,我要是听外界传起,我还有比对付红音更狠的,你们可以试一试。”
“回二小姐,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周围的下人,低着头,颤抖着说道。
吕倾禾转头看向吕心初,笑了笑说到:“三妹,四妹毕竟还小,你可莫要让她出去胡说哦。”
这句话说的很是柔和,但吕心初却是后背发冷,傅氏赶忙说道:“二小姐放心吧。”
吕倾禾点点头。
老夫人和吕年虽然震惊,但毕竟明白吕倾禾的气愤,都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煜从里屋走了出来。
“母子平安,让二夫人多喝些补药,好好的补补身子,出血过多,很是虚弱。”
说完,吕年便冲进了里屋,吕倾禾深呼吸一口气,走到老夫人身侧,弯下腰低低的说了几句,老夫人点点头,吕倾禾没有进里屋,而是转身离开了云阁。
云阁的雪堆里,有一滩很明显的血迹。
李煜跟着她走了出来,见她看着地上的血迹,发呆,其实他在里屋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也很惊讶吕倾禾的手法,但他丝毫不介意,他深信,这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他不会错过。
想着,他一只手牵起吕倾禾的素手,起初吕倾禾有些躲闪,但李煜攥得紧,她也就不躲了。
“我知道可能我会被你厌恶,或者是唾弃,但是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哪怕使用这样的手段,得到你。”说着,李煜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将她搂紧怀里。
他忽然很是庆幸自己是学了医术,而且是医圣墨长白的弟子,不然,这一回他真的要错过许多,吕倾禾面无表情,已经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她的心情,是千变万化。
好好喝药
李秋月被关了起来,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就因为吕倾禾淡淡的说了一句:“谁说出去,正好给我练手,我可有一堆的法子,没地方折腾呢。”
见识过吕倾禾的手段,谁还敢多说些什么,都生怕成为第二个红音,顿时都见到吕倾禾就是退避三舍,也让吕倾禾清静不少,就连吕心初看着她都是低着头。
在李煜的贴身陪伴下,青怜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一日比一日更加的健康了。
吕倾禾已经窝在房间里几日了,就连司马锐的房间也没有去,青怜那里也有李煜和吕年,曼云和流苏也为之担心,不过多亏吕倾禾的饮食和就寝都没有任何的问题,直说自己太累,想要静养。
“啪 ”
远远的就听见司马锐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吕倾禾皱了皱眉。
吕思这时候跑了进来,哭红了双眼,扑到吕倾禾的怀里。
“怎么了?”吕倾禾拍了拍他的脑袋,看着他可怜的小脑袋,轻声问道。
吕思抬起头,抽泣着说道:“我刚才将药端去给司马哥哥,司马哥哥还没有喝呢,就把碗砸碎了,说不喝了。”
吕倾禾微微皱起眉说道:“你是不是与你司马哥哥说了什么?”
吕思歪着脑袋想了想:“嗯……我说昨儿去云阁的时候,青怜娘亲说二姐姐和三表哥的婚事来着,然后司马哥哥就生气了。”
想起刚才司马锐发怒的样子,吕思真的是从未见过司马锐如此,吓得身子都在颤抖。
“难怪了。”吕倾禾叹了一口气。
因为司马锐身子不好一直在房间里静养,这件事情,吕倾禾也没让人和他说,现在知道了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了。
“让我去瞧瞧,小思乖,去娘亲那里瞧瞧她身子好些了没。”一说到青怜,吕思立刻止住了哭泣声,连忙点头跑了出去。
吕倾禾这才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司马锐的房间,流苏正收拾破碎的碗,见吕倾禾来了,立刻将桌上重新熬的一碗药交到她手里,乖乖的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司马锐的脸色依旧是苍白,倚在床边,眉头紧锁。
吕倾禾端着药碗走上前,淡淡的坐在他的身边,说道:“把药喝了,不喝药你身子好不了。”
“你要嫁给李煜?是不是。”司马锐轻声问道。
“好好喝药,这些事与你无关。” 吕倾禾吹了一口气,将碗递到司马锐面前,脸上没有半点的神情。
“怎么与我无关,你出的题是我答出来的,你要嫁的是我,不是李煜,倾禾,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嫁给李煜?”司马锐对着她的眸子,希望能在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但吕倾禾就这瞧着他。
那眸子里,没有半点的破绽。
“谁说我题目只有一道的,你做得出一道做不出接下来我要出的题目,锐儿,从开始我就视你为表弟,照顾你,但这不是情感,你可明白?”吕倾禾缓缓的解释,语气轻的连传到司马锐的耳朵里,都觉得是虚无缥缈的。
“你出什么题?我一定做得到。”司马锐坚定的说着。
“我要大业四季如春,桃花遍野,没有尔虞我诈和平相处,你做得到吗?”
“你这是故意,哪里是出题。”司马锐有些生气的说。
“那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就别自夸了。”吕倾禾将手里的药碗,往前送了几分。
他记得昏倒的那一刻,吕倾禾紧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我知道,他心中是那般的欢呼,太好了,太好了,可醒来,却什么都变了,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当捏着自己脸蛋的时候,才发现,并没有,或许是他昏倒时在做梦?不,那一刻他比谁都清醒。
司马锐瞧了瞧她,忽然微微一笑,伸手将吕倾禾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
“他的药,我不会喝得,你要么嫁给他,要么看着我死。”
“那我就派人送你回青峰山吧,见不找我,也就不必这般折腾自己了。”吕倾禾淡淡的站起身子,司马锐眸子里那说不出的惊讶,和带着一丝丝的难以置信,她都看在眼里。
这件事情,她不能改变,谁也无法改变。
回到房间,吕倾禾坐在书桌前,轻声唤道:“燕子。”
黑影一闪,稳稳的落在吕倾禾面前,低着头:“主子。”
“把药重新熬一份,然后把司马锐打晕,灌进去。”
燕子先是一愣,随后低头说道:“是,主子。”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司马锐活下去了。
“小姐,表三少爷来了。”
流苏在门外唤着。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