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晓一听这话,咬了咬下唇,很果断的点了点头。
“你可别不同意了……嗯?你同意?”司马锐也是有些惊讶,顿时喜悦的抱着青晓,便转了几圈。
墨长白一看,急匆匆的上前拦着司马锐:“别这样,你想要青晓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吗?小心着些。”
“孩子?”
说话的是青怜,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司马锐也是异常的惊讶,不过很快便明白这个孩子是自己,心情更加的激动,搂着青晓更是不撒手了。
青怜难得的愣着了,看着青晓,良久才道:“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早些回来。”
“我也是前两日才发现的。”青晓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的司马锐,她原本是想再玩一阵子,等燕子来接她,哪知道刚和燕子碰头商量好了,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了,一把脉,她竟然怀孕了,她也就和司马锐同了床,不是他的是谁的,只能自己回来,简直让她颜面丢尽。
“今晚便拜堂吧,此事就别拖了。”青怜说着便挥手招来燕子:“咱们去准备一下,锐儿,也来。”
“是,夫人。”燕子赶忙跟了上去。
司马锐这才松开青晓,跟着青怜走了。
青晓看着墨长白,走上前,啧了一声:“怎么我走了两个月一点动静也没有?你在想什么呢?还不下手?”
“人家还小。”墨长白撇过头,又道:“来,给我瞧瞧你肚子里的娃娃可好。”
青晓伸出手,冷笑:“燕子可比锐儿大,你还觉得人家小?你脑子有问题?”
“且先别说我了,倒是你,这次若不是知道自己有身孕了,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嫁给司马锐了?这几年我还真的有些不懂诶。”墨长白一边把脉,一边问。
确定身子很好,才放开她的素手,写着安胎的药单。
青晓单手支撑着脑袋,深呼吸一口气:“难道你不知道,犯了错的人我要给与惩罚吗?”
“锐儿当年的事情,你嫁给完颜堇就已经惩罚了他,那时候,他可是要死要活的,饭不吃,也不睡,就嗜酒,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要不是夫人说在这样就把他送走,他早就了结自己了,吃饭还是夫人天天看着的,你还没解气?”
墨长白忽然觉得最小孩子气的,便是青晓了,这么久的事情,她也念念不忘,真是记仇。
青晓笑了笑:“我在宫里受苦,怎么能让他有好日子过?不过就是扯平罢了,至少要让他知道娶到我不容易,这样我才能安心嫁了。”
“哎呀,我要是司马锐,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到底司马锐是对你铁了心的。”墨长白手中的笔顿时就抖了一下,一个字便写错了,这就是君子报仇三年不嫌晚?这两个人真是有耐心熬下去。
入夜。
燕子伺候着青晓披上了大红的嫁衣,她也不是第一次嫁人,倒是很自然。
燕子为青晓梳着青丝,难得的笑了:“这两个月,少爷都急死了,要不是大夫人不允他去找,怕是他要翻遍九国的。”
“燕子,你觉得长白师父如何?”青晓看着镜子里的燕子,低了低头,脸色一红,手也有些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墨长白总护着她,燕子怎么都不会没有感觉,青晓微微一笑。
“墨公子医术高超,人也很好。”燕子轻声说道。
青晓点点头,的确,当年自己熬不过的时候,是墨长白在自己身边的,她知道墨长白人还是很好的,又道:“做夫君如何?”
“燕子没有这个福气。”
青晓本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也没有再多问,就笑了笑,盖上红盖头,便被燕子扶着去了大堂。
司马锐牵过她的素手,终于是娶到了她,自然是喜悦。
老夫人坐在上座,吕年和青怜坐在一边。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墨长白朗声道。
燕子的眸子静静的瞧着他,随后看着拜天地的二人,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墨长白远远的瞧着她,跟着司马锐多年,她基本都是一个打扮,略微有些像男子一般,但脸蛋很是清秀。
今日应该是青晓和司马锐终于修成正果,所以才穿了女装,简单的发髻上是青晓最爱的玉钗,一身橘色的衣衫,更是添了几分柔媚,墨长白一时间也慌了神。
燕子着女装,的确是美的。
青怜当然是把两个人之间的神情瞧了个底,她也是在这条情路上走来的,二人的神情怎么能逃得过她的双眼,心下想着今后是要热闹了,便笑了笑。
拜了堂,司马锐轻搂着青晓回了屋,宅子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明明是我们的婚礼,墨长白倒是盯着燕子发愣。”司马锐嫌弃似的说道。
青晓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燕子的女装也是惊了我的,也难怪墨长白会腿软了。”
“晓晓。”司马锐捧着青晓的脸蛋,满目柔情。
“怎么了?”青晓笑着,却能从司马锐的眸子里感受到,那一股柔情。
司马锐对上她的唇瓣,温柔的吻着,轻轻的,缓缓的撬开她的齿间,良久才放开,搂着她入睡:“我终于娶到你了,我等了好久。”
千言万语,他该如何诉说,拥着司马锐,青晓睡的安稳,她靠在司马锐的胸膛,听得清晰。
第二日,天未亮。
墨长白一脚踹开了两人的房门,拉着司马锐便说:“司马锐你起来,燕子不见了。”
司马锐甩开墨长白的手,将身侧的青晓裹得严实,然后瞪着墨长白道:“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神经?去后山瞧瞧,指不定在练剑。”
“你看。”墨长白一脸苍白的甩出手里的纸。
司马锐还没拿起来,青晓细白的手臂便伸了出来,拿出纸读到:“主上之名,不得违背,若有缘再见,定不负君情意,燕子。”
司马锐拿过外衣披在青晓的身上,看着书信皱起眉:“她的主上不是我吗?”
青晓叹了一口气:“她应该是回漠北了,当年她是奉了司马昭的命令,保护你的,如今怕是要娶保护司马德了,保护司马德的话……”
“我去接她回来。”墨长白转身便出了房间。
青晓拍了拍司马锐的手背:“不需要我们操心了,墨长白若是能把燕子带回来,大抵也不比我们担心了。”
“司马德毕竟是皇帝,保护皇帝,任务艰巨,燕子跟我这么久,我终归放心不下,我们也收拾下,跟去瞧瞧。”
青晓眉头一挑:“难得有点良心,我本以为你会说此事交给墨长白就好,这样也好,我也不是很放心。”
司马锐笑着,替青晓穿好衣衫,自己才穿着衣服,收拾起来。
墨长白已经先走一步,青晓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着急的模样。
青怜将补药的药丸交到青晓的手上,不放心的说道:“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都有孕了,也不能安稳些,让锐儿去不就行了?”
“燕子保护我这么多年了,没了她,真的是不放心。”
司马锐扶着青晓上了马车,吕年拍了拍青怜的肩,安慰道:“有锐儿在,放心吧。”
青怜点了点头,司马锐成了婚,倒是觉得越发的可靠了。
一场暴风雨后,蔚蓝的天空,空气中还带着清新,嗅着格外的舒心,这个时候,在夏季是最舒服的。
趁着微风阵阵,司马锐便把软塌搬了出来,青晓便偎在他的怀里看书,他便瞧着司马德给他寄来的信件,到底漠北与大业是不同的,司马德和司马锐的关系并未如完颜堇那般,急急的除掉他,几个漠北皇子也是封了王,赐了城池,有司马昭坐镇,国泰民安,当年如果完颜漠不死,大业也没有灭国这样的惨状。
“舅舅,舅舅,这个字要怎么写?”
“舅舅,舅舅,这个字要怎么读?”
两个小脑袋紧挨着吕辛雅,吕辛雅便耐心的写给两人看,俊美的脸蛋带着丝丝的满足,流苏站在一边,手里捧着一盘糕点,两个小脑袋是不是抬起来,伸手拿一块,放入嘴里。
“你们两个倒是安逸,让辛雅给你们带孩子?”青怜从里屋走出了,嫌弃的看了一眼软塌上的二人。
“外婆,外婆。”两个小人儿瞧见青怜,立刻跑上前拽着青怜要抱抱,一个像极了青晓,一个像极了司马锐,一个男娃一个女娃,取名字的时候,司马锐想都没想,就说男娃司马倾,女娃司马禾。
墨长白为此鄙夷他许久,司马锐倒是全然不在意。
青怜只有蹲下身子,搂着两个人各亲了一口:“去,让舅舅教你们写字。”
“你自己还不是扔给了辛雅了。”青晓笑着说道。
青怜冷哼道:“少说风凉话,有力气生,没力气养,现在肚子里又是一个,你们两个倒是卖力的很嘛。”
“你也可以让爹爹卖力卖力。”青晓笑道,挑眉说道。
“死丫头。”青怜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呢?”见司马锐看着书信没说话,青怜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问道。
青晓答:“司马德的信。”
青怜哦了一声,点点头,问道:“燕子还好吧?”
说完,看了一下四周,幸好墨长白没出来,不然又是痛处,上一次发的酒疯,可是让她大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