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父王也被朝暮的这一下子给吓傻了眼,手中的棒子掉在了地下砸到了父王的脚,但是父王却不喊不叫,最后只是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徒留下跪在地上傻噔噔的朝暮看着走近他身边的大哥。
“好小子,你有出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父王露出这副摸样。”
二哥从后面跳出来,揉着已经肿起来的腰背,疼得龇牙咧嘴;但是依然嘴上耍贫嘴。
听见二哥这样说,朝暮笑着摸着脑袋,看着将他扶起来的李诺,笑的傻呵呵。
后面,大哥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
而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看上了朝暮,一个敢为我亲人挨棒子的人,才是真真关心我、爱我的人。
虽然事后朝暮也告诉我他也是一时脑热才冲了上去,但是我依然觉得他很伟大,他很好;因为不管怎样,他就算是脑热,也是做了其他人脑热都不敢做的事情。
我要嫁给朝暮的这件事情无疑是在慕容山庄中炸开了锅;父王有些不高兴,用他的原话就是说他这一辈子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还被嫁到了其他的国家,以后年年不得相见,日日不能碰面,心里会揪着疼。
相较于父王的激动,娘亲倒是显得十分淡定,她摸着我的头,看着我灿烂的笑脸问我可是真心的喜欢朝暮;那个时候我还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喜欢那个傻小子,只是觉得他是除了我父王、大哥二哥以外的另一个很不错的男子,看上去虽然生的油头粉面,但是却也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要不然也不会往我父王的棍子底下钻;当时我为了安娘亲的心,就狠狠地点了点头;抱着娘亲的胳膊说,我喜欢这个傻小子。
娘亲笑了,说她也认为朝暮是个傻小子,要不然也不会看上我这个野丫头;我听见娘亲这话,知道娘亲是同意了我们在一起,便也呵呵直笑起来。
大哥和二哥的态度很坚决,因为我虽然年纪小,但却是我们兄妹三人里面嫁的最早的一个,他们很不开心,说是我抢走了他们身为兄长的光彩;但是我却不以为意,总是觉得他们这样说只不过是在掩饰内心舍不得我嫁出去的事实而已。
大哥很是温文尔雅,就只是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以后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开心;可是我那冲动的二哥却不一样,在我说出要嫁出去了以后,他居然抡起棍子就去找朝暮了;朝暮因为从来没有学过武功,所以看着武功卓绝的二哥身上扛着根棍子站在他的门前,大有一副要打他的样子,吓的站在门口不敢出去;门前,一排御林军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阻隔着;但是这群人在我二哥的眼中就是形容虚设,只要我二哥愿意,别说是一排,就是十排,他也是想要拍死几个就是几个。
二哥看见朝暮站在门口不出来,自己站的时间长了也觉得累得慌;便搬来了凳子坐在院子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棍子,逼着朝暮马上退婚。
朝暮不愿意,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所以就憋着不说话;急的我二哥几乎快要将手中的木棍给捏碎了,他还是不松口。
二哥说,他这辈子最害怕两种人;一种就是粘着他的女人,第二种就是不说话的朝暮,因为这两种人能把他给逼死了、憋死了。
所以那天,就算是朝暮没有说话,可是最终还是二哥败下阵来;当他扛着根棍子回到慕容山庄的时候,父王坐在大厅中听他的汇报,但是在听见他说自己没有动一分一毫便被朝暮那副娇滴滴的兔子样快要逼疯了的时候,父王大喊着跳起脚,说他没出息;被一个男人给蛊惑了,说他生病不轻。
大哥那个时候并没有帮二哥,而是笑着看二哥跪在地上一脸认错的样子和我躲在娘亲怀中笑呵呵的美意。
因为我是堂堂昭王爷的女儿,所以也是郡主的身份,再加之我有皇帝伯伯疼着,俨然就是宸国最尊贵的小公主;朝暮虽然是沧澜国独一无二的太子,但是我也是宸国独一无二的李然;所以我的婚嫁可是关系到两国政治上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听父王说,那个时候的朝暮已经有几宫的侧妃娘娘,但是因为朝暮好似不曾临幸过她们,所以一直无所出;那个时候听见这件事情了之后我问过二哥,为什么一个男人有了妻子还不跟妻子行夫妻之事、周公之礼呢?
听见我的话,二哥也是想了很久,最后才憋出来一句话,说朝暮一定是好男风,他的宫里一定是养着其他的美少年,要么就是跟太监好了;二哥还说,朝暮身边跟着的太监长的都娇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的可爱漂亮;听见这话我急了,我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人,难道他真的是好男风吗?
于是我就去找大哥,大哥听见我的话后,然后看着一脸笃定的二哥,也是觉得事有可疑;有几宫很漂亮的妃子他不宠幸,的确是看上去怪怪的;所以在那天晚上,我二哥想了一个特别下三滥的招数就是他居然潜进了朝暮的行宫中将朝暮掳了出来,然后又找来经常在风月场合混的拜云要来了几个很漂亮的姑娘来陪朝暮;当时朝暮很生气,可是他现在处的院子是我们慕容山庄里最隐秘的院子,就算是他喊破喉咙恐怕还是没有人会救他;可是坐怀不乱还真是朝暮的一个特色,当那姑娘几乎都快要将朝暮的衣服脱掉的时候,朝暮还是一脸镇定。
我和我的大哥、二哥以及拜云都躲在房顶上看着屋子里的动静,可是见朝暮还是不动,我的心都难过的快要滴出血来;要是朝暮真的是一个好男风的人,那我的一腔爱慕之心还真的会付之东流。
二哥也是急得抓耳挠腮,大哥虽然镇定,但是眼中还是有了着急之色;到头来还是拜云心思沉定,他从袖中拿出了一瓶子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然后从房顶上掉下去一个绳子,顺着绳子将瓶子里的液体滴到朝暮喝水的杯子里。
我担心拜云心里使坏,就问他这个是什么?
拜云和大哥、二哥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的贼兮兮;二哥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刚想要对我解释,却被大哥的声音打断:“小然你放心,不会是害他的东西。”
我听见大哥的话,就放心了不少;只要大哥说是不是害他的东西,那就绝对应该是没有了什么危险。
可是,当我看见朝暮在喝了那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后,就变的面红耳赤,而且先前还坐着不动的他突然站起身子,到处走动着,像是很着急的样子;看见朝暮这样,我心急的想要跳下去问他怎么了,但是却被二哥一把拉住,然后对我说:“小然,你要是去了就会很危险;要拜云去。”
拜云一听说是要他去,就不愿意了;指着房中面色绯红的朝暮,结结巴巴的对着我大哥说道:“我要是下去,他万一变成了禽兽我该怎么办?”
可是大哥却像是另有打算,在和我二哥相对视了一眼后,便对着拜云说道:“我们不是在查他是不是好男风吗?你去正好可以试一试。”
听见这话,我也觉得此计很妙;但是相对于拜云来说,他却怎么也不肯下去;最后我二哥发狠,直接就点了拜云的穴道,然后抱着拜云就冲进房间,将房间中浪荡的花娘全部都撵了出去,然后将拜云的上半身衣服尽数扒了,露出了拜云光滑细嫩的肌肤,对着朝暮赤红的眼睛招了招手说道:“好好享用哦,太子殿下!”
拜云见自己帮了人还被好友出卖,立刻大骂着我二哥不人道,气的我二哥一下子又点了拜云的哑穴,急的拜云几乎都快要哭出来。
暮赤那个时候已经双腿发软,面对着躺在床上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拜云走了上去,坐在床沿上看的拜云脸色发红,干着急却不能说话求救,不过就算是他求救也没有人会救他。
二哥回来,趴在房顶上看着房门的动静,但是在我们看了好久后都没有见暮赤有所动静,只是看暮赤一直盯着拜云的身体看,像是要看出个窟窿一样。
看见这样的暮赤,我与大哥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大哥开口说话,要二哥二度进房将拜云带出来;当拜云被带出来了以后,二哥的下场也很惨;别看拜云他一天到晚只知道偷懒,但是他却是个难得的武林高手;面对于二哥的挑衅,他们两个几乎不分伯仲之间;只是他没有二哥的火爆脾气,很多时候都是能偷懒就偷懒。
先前他点穴,一是因为二哥的轻功的确是比他的好,所以就算是他能躲的过二哥的第一轮出击,这第二轮自然还是难上加难;二是他显然没想到我们兄妹三人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最喜欢的就是欺负熟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