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晴乖乖的点了点头。
这时后南宫越也从楼上下来了,他看到向海晴在这里有些意外“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他每天早上都会去后院的泳池游泳,所以每天这个点准时起床,已经习惯了,但是海晴就是一个典型的小懒猪,不到上学的点上她是不会起床的。
今天太不正常了。
南宫越坐在向海晴身边,伸手将她的小脸摆向自己“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上没睡好?”
想起了那个梦,向海晴于是对着南宫越说了出来“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南宫越看到她那一般正经的模样,不由失笑“做了个什么梦?说来听听。”
向海晴轻轻躺在南宫越的怀里慢慢的开口。
“梦里的我嫁给了你,但是好奇怪哦,我没有穿着白色的婚纱,而是像古人一样穿着大红嫁衣,屋子里好多的人,你穿着一身红衣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了,却不想,突然一群官兵冲了上来,他们个个手中举着长矛将迎亲的队伍团团围住了。后来……后来好可怕,好多的死尸,好多的鲜血。”
南宫越听着,身子猛地一颤,他急忙紧紧搂住向海晴,轻声安抚“没事的,只是个梦而已,你看醒来了不是好好的吗,你还在这里,还在我身边。”
听到南宫越温柔的呢喃,向海晴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
她是一个乐观的女孩,像陈小月经常说的那句话是的“你就是长在温室里的娇艳小花,没心没肺,什么时候知道外面的风雨交加?”
她承认,这些年南宫越将她保护的很好,几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遇到过。
她很任性,有的时候连自己都感觉身上有娇纵的因子,偷东西,专门惹是生非,进局子。
可是现在认真的想一想,自己活的毫无价值可言。
小月虽然辛苦,虽然埋怨老天对她的不公平,但是她却活的很自我。
而自己呢?
如果没有南宫越在背后的撑腰,她又算什么呢?偷东西,进局子,这些事情随便一件做了就是很大的事情,而原来在她看来这都是寻找刺激,吸引南宫越的手段而已。
太幼稚,太安逸了。现在的她真的是被南宫越保护的太好了。
但是,如果,假如说如果有这么一天南宫越不再自己身边了她又算得了什么?她要如何生活?
想到那个梦,想到那个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万丈悬崖,向海晴不自觉的反手搂紧了南宫越。
“越,不要离开我。”
她的声音很小,带着祈求和颤抖,南宫越感觉的出来,他的眼神越来越暗沉起来。
似乎这个梦对他造成的影响不比向海晴小。
“你放心,就算这个世界将要毁灭,死,我们也要在一起。”
这是什么样的宣誓,这是什么样的心境和决解才能说出的话?
向海晴唇角终于露出释怀的笑容“嗯。”
她坚定的点点头,两人对视良久,眼神里的爱意浓郁深邃!
“来,水来了。”张妈端着一杯白水走了过来,向海晴从南宫越的怀里起身,南宫越自然的接过张妈手里的水杯。
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确定不烫以后才给了海晴。
向海晴喝完一杯温水后感觉心情好了许多,身上也轻松了,就是有一些犯困,就被南宫越催促着去楼上在睡一会儿。
提醒了张妈八点在叫醒她。
他就转身去了后院,刚走到后院他脸上伪装的平静瞬间坍塌,海晴的记忆似乎正在复苏,如果真的是这样,这里的平静将在不久的将来被打破。
带着烦躁的心情他噗通一声跳去了水中,水池中冰凉的触感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也让他能占时的冷静下来。
张妈准时八点叫醒了海晴,向海晴洗漱一番,张妈就将早晨做好的便当放在了海晴的包包里。
“在车上记得吃早餐,对了,午餐我已经准备了两份放在保温箱里了。”
昨晚上海晴回来后就给她说了小月很想吃她做的饭菜,张妈一听很高兴,今早上特意早起了做了两份早餐便当。
“知道了,小爹地人呢?”
她在屋子内看了一圈都没见到南宫越的身影。
“少爷已经去公司了,说是有点急事。”
向海晴略微有点失望,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别墅。
上了车子后,打开早餐便当随便吃了一些,食不知味,于是放在了车子旁边的一个小茶几上,转脸朝着外面看去。
当她对着窗外一阵失神时,眼神忽然一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下了车子疾步朝着一座研究机构走去。
向海晴认得,那是范伯伯的研究所,张妈不是说南宫越去上班了吗?为什么会来这里?
而且还瞒着她们?
向海晴很想让朱叔停车的,但是朱叔一向喜欢打小报告,只要她不按时上学去,他会立刻给南宫越打电话。
向海晴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心里有点着急,现在距离上课只差十几分钟了,如果在半路上耽搁了一定会迟到的。
想到这里她只能打消下车的念头,大不了到时候去范伯伯那里套话看看。
她总感觉南宫越这么急的去找范伯伯和她的病情有关,但是这些年噩梦的旧疾已经治好了啊,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这么关注的?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向海晴一上午都处在怔愣当中,直到一声铃声想起后,她才像有了一点反映。
这一个上午向海晴都在想一件事情,虽然从前感觉没有必要去在意,她也从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但是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股抓狂的感觉,想要去探索发生在她身上的秘密。
她究竟是谁?
小的时候同学都说她是养女,她还曾和别人打架,为的就是让说自己的小朋友改口,她一直坚定自己是南宫越的女儿。
后来在她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去医院急救室发现没有任何可以匹配的血腥,当时范伯伯就守在她身边,不停地向她的身体里注射一种类似于血的红色液体。
但是海晴知道那并不是血。
课本上说,孩子都是和父母的血腥一致的,但是为什么她的血腥和南宫越的不一样呢?
从那一天开始她心里坚持了五年的想法终于坍塌了。
十二岁那年晚上无意中听到张妈和林嫂在屋里闲聊,其中就聊到了她是养女这件事情上,这样的实情她不能在忽视。
所以,似乎从那一年开始她真正萌生了要做他妻子的念头,三年过去了,她不但不怨恨自己不是南宫越的女儿,反而更庆幸她不是。
所以她才能喜欢他,所以他们才能真正的在一起。
由于幸福冲昏了头,这些年向海晴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究竟是谁,亲生父母又是谁。
她不需要,其实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将自己丢弃的。
因为她有关心爱护她的人,有南宫越,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比不上。
但是现在,她开始在意,因为她知道似乎自己的身世有什么重大的联系,不然这些年越和范伯伯谈话的时候不可能总是背对着她。
向海晴伸开手心看着自己的手心发呆,她身上的那种潜在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未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