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颐故意不开口，看天看地看了好一会儿，把赤凤逼得快疯了，才慢慢说道。
“嗯，有些关系该理清楚的就理清楚，不然时间久了，变成剪不断理还乱那就麻烦了，我讨厌麻烦，你明白的吧。”
“真舍得？有些人错过了就后悔都没用的了。”赤凤认真的看着她，语气也是相当的真挚。
凤如颐低下头，稍稍抿着唇，扬起一个她自己觉得僵硬但是在别人看来就是微笑的幅度。
这种代替真实表情的笑容人人都会，都像是本能保护自己的一样。
她看着自己放在膝前握紧了的双手，反手，看见自己的指尖刺的掌心的肉都发白了，缓缓张开手。
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呢，为什么要握紧呢。
“对啊，有些人错过了就是后悔都没用的了，但就算没错过，两个人的心不在一起就是永远不会再一起的了，明明是是各走各路的，其中一个就算想让另外那一个和他一起重新再走一条路，可能吗？”
那都只是没错过的路呢。
她和墨玺琛呢？
就像是两棵草，原本是种在一起的，结果都被人拔起来，一个种在左边一个在右边，中间隔着的位置恰好就是当初在一起的位置，有可能长着长着就又回去吗？
对啊，他是有办法离开土地了，他是有办法又回去从前的地方了，可她却不行，是时间流逝让她在新的地方扎根了，也是不想了。
她还是没办法忘怀。
就算安妍的事情现在她回想起来也不像当初那么痛了，可是那日，他与她明明就那么近，可他却看不见她的事，还是没办法放下。
他没做什么背叛她的事，但这件事就破坏了她对他的信任。
她是那样信任他，当初他单凭背影也可以认出她，那时她就在眼前他却再也看不见。
她也知道那时在京城他是为什么要想知道她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但是一年前的那件事，无法忘怀。
“哥哥啊，差不多该继续出发了吧。”凤如颐反手看着自己的手背，忽然别过脸一笑，问道。
“啊…嗯，差不多了，吃完饭也有些时间了，继续吧。”赤凤方才一直愣着，听到她那么说，才回过神来。
方才她说的那些话的语气，与以前的她，很是相似。
如果是这一年多以来的她，应该会问‘哥哥你明白的吧。’而不是‘你明白的吧。’
还有后面那一句话……
赤凤在原地打量着去牵着马到客栈门口，然后上马的凤如颐若有所思。
是他又多想了吗？
还是她露出破绽了。
凤如颐假装对赤凤的打量装作不知道，等到他也上马后，笑着说道：“哥哥你好慢哟。”
“是吗。”赤凤一夹马肚，往前去。
凤如颐不紧不慢的跟上，她知道赤凤是起了疑心了。
但那又如何，这种只有人才会的虚假，赤凤要看破还是需要时日的。
“赤凤问你什么了。”最后才上马的墨玺琛到她身旁来，问道。
“哥哥啊……该问什么就是什么。”凤如颐一笑，忽然双腿收紧些许，她与墨玺琛立刻拉开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