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姐都这么做了,我等也自当了表心意才是。”独孤傲笑着和堂上之人互看。
“依依不过打了个头,众位便毫不犹豫争献爱心,试问还有谁不愿拱手送银呢?”柳依冉眼波流转,一阵娇笑,这年头,有谁愿屈居女子之下?
“龙庄主,你这妹子果真是见解独到,认得好啊!”独孤冥一语双关,这自是对柳依冉的肯定,她又岂会听不出来。
“我肚子饿了。”看着神色各异的人开口,再这么被人看下去,真成动物园的国宝了,“若各位不嫌弃,便去我那水晶宫吃晚宴,一来略尽地主之宜,二来为依依先前的冲撞向各位赔罪。不过……可别说我在这当口搞腐败!”
“为各位主子服务,便是为广大百姓谋福!”柳依冉俏皮一笑,可不想为自己这番邀请遭来任何闲言。
“小姐说笑了,不过本王也是久闻水晶宫大名,如此便却之不恭了!”独孤傲朗笑一声,算是应允。
一行人这才满意起身,向传说中的水晶宫进发。
马车里,柳依冉与龙天逸同坐,笑问:“哥,这出戏可算成功?”
“你倒是叫得顺口。”他难得心情大好调侃起来,“你也真敢说,如此锋芒大露可不是件好事。只可惜萧珏不在,不然他定又要说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那不知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荣幸做你妹妹呢?”
“有你这样的妹妹那是我这当大哥的福气才是!”
“哥……”柳依冉拉长了语调拽着他的手娇声喊道,“有你这么个哥哥我何其有幸!哥你不用担心,这也未必就是件坏事了。”
“你这丫头,聪明起来就是个怪物,撒起娇来谁也受不住,也就萧珏那么乐此不疲和你耍嘴皮。”他宠溺一笑,摸了摸柳依冉的头,妹妹?似乎也不错呢!
另一辆马车内,林风和二位皇子同坐,赵大人则是一刻不停赶回衙门,起草募捐文书去了。
“六弟,你觉得这柳小姐如何?”独孤傲挂着玩味的笑开口,毫不掩饰自己已然升起的兴趣。
“风华绝代、风华绝代啊!”独孤冥感叹连连,只手摸着下巴又说,“就是不知许了人家没有。”
这独孤冥出了名的喜好美女,却又挑剔得很。自身条件摆在那,有多少女子见了他不是自惭形秽,此番被他称为风华绝代的人,可见是何等的绝色!
二人闻言皆是一笑,对于这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可他问的意不在此,也从不认为眼前嬉笑着一心念着美人的弟弟就真的是那么“不务正业”。
“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独孤傲想起初见时心底的惊叹,又忆起她侃侃而谈时的睿智,心下是激荡不已,这厢却不动声色的再次询问,“那六弟对于她的募捐之说又有何看法?”
“二哥,此事既已交于赵大人去办理,那自然是可行之计。”心里清楚对方打的什么主意,随意一句便回了他话,可对方是何角色?若一味装糊涂反让人生疑,就在他二人低垂眼睑之时,独孤冥倒正经夸起人来,“不过能让龙天逸收为义妹,必定是有过人之处。适才听她一番话,条理分明、心思缜密,就连人心也是分析得无比透彻,说奇女子不为过也!”
想到那最后把他们都算计进去的一幕,独孤冥也不由暗笑起来,这女人,当真是不吃亏的主。
“此等才貌双全之女实属难得,连六弟你都赞不决口,也难怪那龙天逸如此宝贝。”独孤傲面色终是好看了些,也不由出声调侃起来,言下透着对佳人的浓厚兴趣,引得林风双眉一紧,这殿下该不会……
一时笑声从三人口中溢出,只道是这佳人赏心悦目,又出了这么个绝妙之计,面上无一不为解决了个难题而大放喜色,暗自却是心思各异打着自己的算盘。
马车渐停,一行人器宇轩昂立于水晶宫正门口,这一个个华衣美服,气度不凡,再配上各具特色的俊朗面容,着实吸引人眼球,毫不意外又是一阵骚动。
小絮亲自迎了上来,还未开口便看见一身便服的林风,待看身边众人,纵是不识也知得几分。只微愣便换了笑颜,挽着柳依冉的手道:“姐,你可来了。”
柳依冉赞许地点了点头,小絮又只手一请:“诸位请!”
“哥,你看这小絮可真是越来越像个老板了。”左手被小絮挽着,右手扯了扯龙天逸的衣袖暗笑不止。
几人谈笑风生入了店,迎上前的小桃见着来人,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却也识趣低头默默退于一边。越过她身侧,柳依冉勾唇浅笑:“贵客临门,可得打起精神,别丢了咱水晶宫的面子。”
估摸着小絮还在柳依冉那声“哥”里纠结,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下纳闷,看来又错过了一场好戏。无比哀怨看来,似是在控诉又把她给忘了。
席间,美味佳肴不断,众人惊叹之下你来我往说着客套话,倒也是其乐融融。柳依冉挨个敬了酒当作赔罪,洒脱之态又是别有一番风情。
酒过一巡,气氛正好,林风忽然丢出一句:“柳姑娘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故人,就连你身边的丫头都看着眼熟。”
好你个林风,有些事这在座的哪个不是心里亮堂,要不要这么拐弯抹角来试探啊?这当口你就算心有不甘,也不该这般含沙射影来旧事重提吧。
“林丞相,林大人,倒不知小女子竟有这等福分,能和林大人口中的故人相提并论。丫头?林大人觉得小桃熟悉?”柳依冉笑得好不妖娆,忙拉出一旁低头的小桃,“看来咱们的小桃都可以连带沾沾光呢。”
“在下只是一时感慨,不想这世间竟有如此神似之人,唐突之处还望姑娘见谅。”见柳依冉推出小桃,他史料未及,却也极快掩下眼中异色。
“林大人言重了,人有相似本不足为奇,不过林大人用到极字倒真叫人好奇了,不知可有机会为小女子引见引见?”
“故人已逝,再说便徒增伤感。”他仰头喝下杯中之物,语带苦涩,似是不愿再提,只抬眼看来,这戏又做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