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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厄苏拉思忖如何措辞。您记得莫里斯的朋友霍维吗?我好像要做他孩子的母亲了。她偷看一眼希尔维,后者表情宁静,横一针竖一针地往泰迪的一只袜子上缝羊毛线,看来不像被刺穿过下体的样子。(也即“阴道”,肖克洛斯太太的百科全书上如是写着。“阴道”是一个在托德家从未出现过的词。)

“不,我没事。”厄苏拉说,“我很好,好得很。”

那天下午,她来到火车站,在站台长椅上坐下,考虑在快车经过时卧轨。然而最近一班进站列车恰好要去伦敦。它喘着气、慢吞吞地在她面前停稳,这日常一幕是如此熟悉,她觉得自己要哭了。她看见弗雷德·史密斯从驾驶室跳出来,身上穿着油腻的连体工装,脸上沾着煤灰。他也看见了她,走过来说:“真巧,要坐我们的车吗?”

“我没有买票。”厄苏拉说。

“没关系,”弗雷德说,“只要我点个头、眨个眼,检票员就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了。”她是弗雷德·史密斯的朋友?她很高兴能这么想。当然,如果他了解她的情况,就不会再跟她做朋友了。谁也不会再跟她做朋友了。

“好的,谢谢你。”她说。无票上车一下子变成了一桩小得不能再小的问题。

她看到弗雷德跳回机车头的驾驶室。站长沿站台一扇扇地关上车门,态度决绝,仿佛它们永远不再打开。烟囱里涌出滚滚浓烟,弗雷德从车窗探出头喊道:“麻利点,托德小姐,不然要被落下啦。”她便听话地登上了火车。

站长鸣响口哨,一短,一长,火车隆隆驶出站台。厄苏拉坐在蓬松的坐垫上,思索着未来。她想,自己或许可以加入其他在伦敦街头悲伤饮泣的失足女孩。蜷缩在公园长椅上等待夜晚来将自己冻死,可惜现在是仲夏,而她又特别经得起冻。或涉入泰晤士河,轻轻随波漂浮,漂过沃平,罗瑟海斯,格林尼治,经蒂尔伯里进入外海。等她溺死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家里人该多么困惑。她想象希尔维补着袜子,皱起眉头,她不是出去散步吗?她说她要去小路上采野莓的呀。厄苏拉惋惜地想起自己扔在矮树篱中的细瓷布丁碗,准备在回去的路上捡回来。碗里还剩半碗小野莓,她的手上还留着野莓的红色。

整个下午,她在伦敦的大小公园里晃悠,从圣詹姆斯皇家公园逛到格林公园,途经白金汉宫,到海德公园,再进肯辛顿花园。在伦敦,你能走很远很远的路,而不踏一步人行道,不过一条马路。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在肯辛顿一杯茶也买不起——她已经意识到不带钱是个愚蠢至极的错误。这里没有弗雷德·史密斯来帮她“点个头、眨个眼”。她又热又累、风尘仆仆,被热浪烤得仿佛海德公园的草皮一样焦干。

九曲湖里的水能直接喝吗?雪莱的第一个妻子就是在这片湖中自杀的,但厄苏拉觉得,倘若在这样一个人群齐聚享受阳光的时刻跳入湖中,难免会有第二个文登先生跳水相救。

她突然明白自己应该去哪里了。当然是那里,这无法避免。

“上帝呀,出什么事了?”伊兹哗啦一下敞开家门,仿佛她正在等一个很有趣的人物,“你的样子真吓人。”

“我走了一下午,”厄苏拉说,“身上没有钱。”又补充道,“而且好像有孩子了。”

“先进来再说。”伊兹说。

她坐在贝尔格莱维亚区一幢大房子的一间,这间屋子原来肯定是餐厅,这把椅子也很不舒服。屋子只是个供人等候的地方,屋主也就没对它多花心思。壁炉上方挂了一幅荷兰黄金时代的静物作品,彭布鲁克折叠桌上摆放着落灰的菊花。从这一切看不出房子其他屋中正在进行的事,也无法把它们与后楼梯上与霍维的那次苟且会面联系到一起。谁能料想从一种生活落到另一种生活的速度竟会这样快?厄苏拉想象着科莱特大夫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尴尬处境,不知会说什么。

厄苏拉不期而至,伊兹将她让进梅尔伯里路家中的客房,她在门厅打电话寻找借口,厄苏拉在闪缎的被褥下嘤嘤地哭 ——“可不是吗!她就这么突然出现在门口,这只小羊羔……只是想我了,来看看……带她参观博物馆之类的地方,到剧院看戏,没有儿童不宜的东西……别像个老妈妈似的,休……”幸好接电话的不是希尔维,否则她就待不久了。最后的结论是,允许她在伦敦住几天,以便“参观博物馆之类的地方”。

打完电话,伊兹端着一只盘子走进客房。

“白兰地,”她说,“还有黄油吐司。你来得急,我只有这些。你真傻,”她叹息道,“这种事是有措施的,你知道吗?一些很方便的措施,与其治疗不如防范。”厄苏拉完全没听懂。

“你得做掉它。”伊兹继续说,“在这点上,我们没有异议吧?”

“完全没有。”

贝尔格莱维亚区,身穿护士服的女人打开候诊室的门,向里张望。她的制服浆得笔挺,即使脱下来也一样能站住。

“这边走。”她连厄苏拉的名字也不招呼一声。厄苏拉仿佛羔羊跟随屠夫,乖觉地跟上了她。

伊兹是个务实不务虚的人,拿车送她到地方(“祝你好运”)后,扔下一句“回头见”就走了。厄苏拉对伊兹的“祝你好运”和“回头见”之间将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她猜不会是好事。也许是一口难以下咽的药水,或盛满在一只大肾形盘的药片。还有必不可少的谈话,关于她的道德问题,她的性格问题。但只要最后一切如初,她并不关心当中要经历什么。孩子多大了?她想。她在肖克洛斯家百科全书上做的潦草调查并没有给她透露多少信息。她猜孩子在降临前还要费一番周折,降临后他会被裹进襁褓,放进摇篮,有人悉心照料,有一天,一对像厄苏拉迫切想要摆脱他一般迫切想得到他的好心人,会来将他领走。然后,她就可以乘火车回家。就可以沿小路回去找那个里面装着酸莓的细瓷碗,再若无其事地回到狐狸角,仿佛除了参观博物馆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房间。高大的窗户,挂着系有流苏束带的窗帘,帘顶有半月帘饰。房中有豪华大理石壁炉,炉膛中却燃着一架煤气炉,炉台上的钟面上除巨大数字外没有任何装饰,凡此种种,透露出这里原来有一份不一样的生活。脚下的绿色油毡地板和屋中的手术台之间也有欠协调。四周弥漫着一种学校实验室的气味。厄苏拉在推车周围转圈,观看一块亚麻布上排列着模样残忍、闪闪发光的银色器皿。它们似乎与婴儿无关,而应该拿去屠宰牲畜。屋内没有摇篮。她的心开始忐忑不安。

一个比休更老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走进来,他行色匆匆,仿佛马上要赶往别处,他让厄苏拉躺上手术桌,双脚踩在“马镫”上。

“马镫?”厄苏拉疑惑道。这里应该没有马吧?直到制服笔挺的护士将她摁倒,把她的脚套进脚镫里,她才明白过来。“我要动手术?”厄苏拉不愿意,“我没有生病。”护士给她罩上面罩。“从10数到1。”她说。为什么?厄苏拉想问,然而不等此话在脑中成形,周遭的屋子和屋中的一切,就都消失了。

再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在了伊兹的奥斯汀上,正晕乎乎地盯着风挡玻璃窗外。

“不用多久你就能恢复正常,”伊兹说,“别担心。他们给你用了药。短期内你还会感觉有点奇怪。”伊兹何以对这可怕的程序如此了解?

回到梅尔伯里,伊兹扶她上床。她在客房里盖着闪缎的被子沉沉睡去,直到天黑,伊兹才又端着托盘进屋来。“牛尾汤。”她兴高采烈地说,“我用罐头做的。”伊兹身上有一股酒味,又甜又腻,透过妆容和兴奋的外表,可以看出她其实已经很累。厄苏拉心想,自己一定给她造成了不小的负担。她挣扎坐起,但因酒精和牛尾汤的气味太浓,忍不住吐在了被子上。

“噢,上帝,”伊兹说着捂住嘴,“这种事我可处理不来。”

“孩子怎么样?”厄苏拉问。

“什么?”

“孩子怎么样?”厄苏拉重复说,“他们有没有把他送给好心人?”

是夜,她醒来又吐了一次,这次她既没有自己清理,也不叫伊兹来,直接又睡了。早晨再醒时,她感到体热。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她的心敲击她的胸膛,每次呼吸都极为困难。她试图下床,但立即头晕目眩,双腿发软。一阵天旋地转,世界模糊了。伊兹肯定给休打了电话,等她汗津津的额上感到一只冰凉的手,睁开眼睛时,休正对她笑着,这笑容令人安心。他坐在床边,身上还穿着大衣。床让她吐满了。

“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他似乎并不介意床上的状况,“你好像受了感染。”远处传来伊兹的抗议:“他们会处决我的!”“很好嘛,让他们把你关到牢房里,最好再把钥匙扔了。”他抱起厄苏拉,又说:“我想开宾利去会更快。”厄苏拉感到自己轻若无物,好像马上要飘走了。再醒时已经置身一间洞穴般的病房,身边的希尔维面孔紧绷,神色不悦。“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她说。傍晚,休来替换希尔维,厄苏拉很高兴。

黑蝙蝠降临时,休陪在她的身边。夜伸出一只手,厄苏拉便向它握去。她听到高处光明的世界向她发出呼唤,感到轻松,甚至喜悦,在那里,一切谜题将会得到解答。天鹅绒般的黑暗,仿佛多年好友,将她包围起来。空中仿佛飘起了雪,细洁如粉末,刺骨如东风刮在了婴孩的皮肤上——然而,厄苏拉的手被拒绝了,她重新跌回医院的病床。

医院的淡绿床单上洒满耀眼阳光。休睡着了,脸上皮肤松弛,满面倦意。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坐在床边一把椅子上。一只裤管稍稍吊起,厄苏拉看见坍缩下来的灰色光面袜和父亲小腿上光滑的皮肤。父亲曾经是泰迪的模样,厄苏拉心想,有一天,泰迪也会长成父亲。孩子心里的成人,成人心里的孩子。这句话让她想哭。

休睁开双眼看见她,虚弱地笑了,说:“你好,小熊。欢迎回来。”

1926年8月

握笔要轻盈,便于轻松书写速记符号。手腕不应碰触簿册及书桌。

那年夏天余下的时间充满忧伤。她常坐在果园的苹果树下读皮特曼速记入门书。家里同意让她休学,假期结束去学打字和速记。“我不想回学校了,”她说,“也回不去了。”

一间屋子只要有厄苏拉在,希尔维一进去整个人就会冷下来。布丽奇特和格洛弗太太都不理解。何以厄苏拉上伦敦看望阿姨时染上的“恶疾”,会让希尔维对自己的女儿这样疏远?两人都觉得相反的情况才合理。伊兹自然受到了永久隔绝。成了永世不受欢迎的人(原文此处为拉丁语:Persona non grata in perpetuam)。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帕米拉一人,一点点地向厄苏拉问清了整件事的经过。

“但是他强迫你的呀,”她怒火中烧,“你怎么能自以为有错呢?”

“但是接下来……”厄苏拉喃喃道。

希尔维当然认为这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你把自己的德行、品质和别人劝你的好话全都丢光了!”

“别人又不知道。”

“但我知道!”

“你怎么像布丽奇特的小说里那些人似的。”休对希尔维说。休难道读过布丽奇特的小说?似乎不可能。“实际上,”休说,“你很像我母亲。”(“现在看似难熬,”帕米拉说,“但什么事都有过去的时候。”)

连梅丽也被蒙在鼓里。“血液中毒?”她说,“真没想到!医院吓人吗?南希说泰迪告诉她你差点死了。我这辈子肯定碰不上这么命悬一线的事。”

死亡与死里逃生之间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有一个人的整个生命这么大。厄苏拉感到自己不配活下来。“我想再去看科莱特大夫。”她对希尔维说。

“他好像退休了。”希尔维冷漠地说。

厄苏拉仍然留着长发,主要为了取悦休。但是有一天,为了自我惩罚,她与梅丽一同去比肯斯菲尔德将长发剪短了。她觉得自己变成了殉道者,变成了修女,并感到自己的余生将在这两种状态之间度过。

休对此的反应惊讶多于哀伤。她想,与在贝尔格莱维亚发生的事比起来,剪发不过是无伤大雅的胡闹。“我的天。”她在餐桌上倒人胃口的俄式(原文此处为法语:à la Russe)小牛肉前坐下时,休惊呼道。(“像给狗吃的。”吉米说,不过像吉米这样胃口奇大的男孩,如果有条件,完全可能高高兴兴地吃掉乔克的晚餐。)

“你好像变了个人。”休说。

“这难道不是好事?”厄苏拉说。

“我喜欢原来的厄苏拉。”泰迪说。

“唉,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还喜欢原来的我。”厄苏拉轻声叹息。希尔维发出一个很难说有任何意义的声音。休对厄苏拉说:“噢,别这么说,我觉得你——”

但她再也没能搞清休觉得她怎么样,因为前门突然响起急促的敲击声。是肖克洛斯少校来问南希在不在。“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他站在餐厅门口,手足难安。

“她不在这里。”休说,虽然谁都看得出南希不在餐厅里。

肖克洛斯少校看到大家盘中的小牛肉,皱了皱眉。“她要做粘贴簿,”他说,“所以去路上捡树叶了。你知道她那孩子。”最后一句话是对南希的好友泰迪说的。南希热爱大自然,不是捡树枝,就是捡松果,不是捡贝壳,就是捡石子、骨头,仿佛一个古老宗教的信徒在搜集图腾。肖克洛斯太太叫她“大自然的孩子”(“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希尔维说)。

“她想找橡树叶子,”肖克洛斯少校说,“可我们花园里没有橡树。”

大家就英国境内橡树减少的事讨论了几句,接着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肖克洛斯少校清清嗓子:“罗伯塔说她出去大约一小时了,我到小路上从头至尾喊了个遍。不知她去哪儿了。维妮和梅丽都出去找了。”肖克洛斯少校突然脸色发白。希尔维给他倒了杯水。“坐下吧。”她说。他不坐。自然,厄苏拉想,他一定正想着安吉拉的事呢。

“我想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休说,“比如找到了一只鸟巢,或发现看谷仓的母猫生了小猫。她那孩子就是这样的。”大家突然变得仿佛对南希无比了解。

肖克洛斯少校从桌上抄起一把汤匙,心不在焉地看着:“她连晚饭也没回来吃。”

“我去和您一起找。”泰迪跳起来。他很了解南希,知道她是个从不错过晚饭的人。

“我也去。”休说着,鼓励地拍了拍肖克洛斯少校的肩,丢下盘中的小牛肉走了。

“我也去吧?”厄苏拉问。

“不行,”希尔维说,“吉米也不许去。待在家里,我们到花园里找。”

这次没有冰窖待遇了。南希被暂存于医院停尸间。他们找到她时,南希尸骨未寒,卡在一个空置的牛食槽里。厄苏拉潜伏在起居室门口偷听。“当局派人来查了。”休对希尔维说,“三年里的第二个女童了,不可能纯属巧合吧?跟之前的安吉拉一样,是被勒死的。”

“我们中间生活着一个怪物。”希尔维说。

最先找到她的人是肖克洛斯少校。“幸亏这次不是泰迪。”休说,“他再也受不起刺激了。”即便如此,泰迪还是受不了。他好几周不说话。终于说话时,他说他的灵魂被挖走了。“伤总会痊愈。”希尔维说,“再深的伤也会。”

“真的?”厄苏拉想到了紫藤花壁纸、贝尔格莱维亚候诊室,问她。希尔维说:“也不总是。”连谎也不屑于扯一个。

大家听见肖克洛斯太太在丧女的第一天整夜嘶吼。那以后她的脸就歪了。费洛维大夫说她得了一次“小中风”。

“可怜的女人。”休说。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里,”希尔维说,“从来都是由着她们乱跑。这下为自己的粗心付出代价了。”

“哦,希尔维,”休忧伤地说,“你的心呢?”

帕米拉启程去利兹,由休开宾利送她。她的衣箱太大,后备厢放不下,只得交火车托运。“大得能藏得下尸体。”帕米拉说。她将入住一栋女生宿舍楼,已经知道屋子很小,同屋来自麦克尔斯菲尔德,名叫芭芭拉。“就像在家里,”泰迪安慰她,“只是厄苏拉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还怎么像在家里?”帕米拉说,更牢牢地牵住了厄苏拉的手,直到上车在休的身边坐下来才放开。

“其实我早就想动身了,”帕米拉说,“只是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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