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走吧,先去看看小侯爷再说其他的吧。”清芷鸢的想法也是跟赫连珏一样的,既然能将宫宴律送到宁王府来,这就代表着送他过来的人知道他的伤势很重,并且是知道她身份的。
她的心中也很挂虑,不知道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呢?
赫连珏拉住了清芷鸢的手,并未说什么话来。有些东西根本就无需多说,反正他们彼此都了解彼此这就足够了。
两个人没有耽搁,直接便去了客房。这才推开门,清芷鸢便皱起了眉头,血腥气息太重了,难道说送宫宴律来的人都没有给他止血吗?
加快了脚步,清芷鸢直接走入了内室。血腥气息更重了,她一抬头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宫宴律,浑身上下都是血,看起来就好似一个血人一样。
双喜正站在床边,看到清芷鸢进来了,忙躬身退了两步,“王妃,小侯爷伤的很重呢。”
清芷鸢点头,不用看,只是看着这些血就知道伤的很重了。“没有止血吗?”
“有,但是伤口太深,无法完全止血。”
“水云,水悦?”清芷鸢喊了一声。
“是,王妃。”水云两个丫头急忙答应了一声,走到了清芷鸢的身后,开始做了事先的准备工作。
清芷鸢在床边坐下来,掀开了被子,开始查看宫宴律的伤口来。
纵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她看到那些伤口的时候还是觉着心中很是恼火。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狠毒呢,下手也太重了,这根本就是想要他宫宴律的小命嘛。
心口处乃是致命伤,大概两个巴掌那么长,深度大概有中指那么长。此时还在冒着血呢,在这样下去,定然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出事的。不过,清芷鸢倒是也能够理解,伤口太深了,想要完全的止血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吩咐水云将她自己配置的顶级止血药拿出来,直接将整整一包倒在了伤口上。看到伤口被止住了血,她这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处理伤口,上药,包扎了。足足忙活了大概半个时辰,清芷鸢这才将宫宴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给处理妥当了。松口气,站起身,接过了水悦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头冲着赫连珏道:“放心吧,死不了。”
赫连珏没什么表情的点着头,看着那模样好似对宫宴律的死活并不是很上心一样。但清芷鸢他们却是知道,赫连珏不但在乎,而且非常的在乎,他只是不习惯表达出来罢了。
将毛巾递回给了水悦,清芷鸢突然就又在床边坐了下去。而后便在众人那诧异的神色之中再度拉开了宫宴律衣服的前襟,素白的小手从随身的袋袋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印章来。
清芷鸢扯开了宫宴律胸前的衣服,捉着那印章冲着他的胸口就要盖下去。
见到她的动作,水悦与水云对望了一眼不禁摇摇头,一起走了出去。双喜早就已经出去办事了,现在室内便只剩下了赫连珏与清芷鸢两个人了。
后者见到清芷鸢的动作,先是愣了愣,回过神来之后便马上就冲了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清芷鸢诧异的挑眉,“怎么了,拉着我做什么,我还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呢。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可不能拦着我啊。”她可是早就听说了,宫宴律的家中收藏了很多的好玩意,多的是一些想看都无法看一眼的好东西。
她早就想要弄几个来玩玩了,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她也不好意思找赫连珏出面。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舍得放过呢。就算赫连珏要阻止都好,她都是一定要弄些好东西回来的。
赫连珏拉起了清芷鸢,冲着她摇头,“不是阻止你,只是,这种事情还是让为夫来代劳吧。”
“嗯?”清芷鸢有些糊涂的眯眯眼,什么意思啊,什么为夫代劳,代劳什么呢?
正想着的时候,赫连珏已经从她手中接过了那个小印章,挡在了她的身前。“鸢儿,这辈子,你只能在我一个人的胸口盖印章。”回身清芷鸢依靠着某男的胸口,吐气如兰,“那我怎么收取报酬?”
“为夫代劳!”赫连珏抓着那印章,恶狠狠的冲着宫宴律的胸口猛戳下去。混蛋,叫你装,叫你装!
“啊!”凄厉的惨叫声绵延长久,宫宴律捂着胸口悲催的想着,不就暴露一下胸口嘛!值当下狠手?好歹他也是个伤者啊,到底有没有怜惜之心啊。
老天,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受伤了还要这样被摧残,难道他不是个人吗?
清芷鸢被宫宴律那叫声给糊了一条,她有些诧异的探头看了一眼,心想,怎么回事,不就是改了个章嘛,值得叫这么大声吗?
她的印章上面又没有刺,怎么叫的那么大声?
赫连珏支起了身子,将那个印章递给了清芷鸢,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当他是傻瓜吗,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装傻?早就醒了居然还在哪里装,怎么,故意要暴露自己的胸口给他的鸢儿看吗?
那可不行啊,他的鸢儿就只能看他一个人的身子,就算是亲兄弟,那也不成。
宫宴律睁开了眼睛,喘了一口粗气道:“我说你也悠着点儿啊,没见到我这正难受的吗?伤的这么重,你怎么就能够下得了手?”
赫连珏冷哼了一声,“你死不了。”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遇到了你这么个煞星。”宫宴律无奈的叹息着,只觉着自己很是倒霉,受伤了还不能消停,也没有人关心他。
清芷鸢弯下腰来,仔细的打量了宫宴律两眼,突然道:“你早就已经醒了是不是?”
宫宴律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那个,那个,嫂子啊,我也没想到你的药居然那么的好啊,这不,刚刚才上了药我居然就醒了。我不是故意装的,真的。”
清芷鸢站起身,看了看赫连珏,突然就勾起了嘴角来。难怪之前赫连珏会抢着给宫宴律盖章,原来只是不想要她看到别的男人的胸口。什么嘛,这种醋都要吃?刚刚她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他有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