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不是什么傻瓜,这件事突然之间冒出来,他一眼就看出不正常来了。更何况,以他对风智瞳的了解,他怎么可能会看的上赫连静荣呢。
回想到风智瞳之前所说的话,他说自己是被人下了药的,这事儿确实有可能是真的。
风智瞳这样心气高的人居然被人下了药,不但跟赫连静荣搞在了一起还跟几个太监搞了。他心中的恼怒之盛自己可以猜测的到,所以他才不敢将风智瞳给逼得太紧了。
可如果放任下去,以他对风智瞳的了解,他说不定就会找借口逃脱责任了。
这种情况是他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思量了片刻,皇上道:“这件事不能拖,虽然我已经严密控制消息了,可也不见得就能够真的遮盖住。依照朕来想,这件事不能拖太长时间,半个月的时间,这已经足够彼此准备大婚事宜了。不知道太子殿下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风智瞳耸了耸肩头,好似并不在意。“既然皇上你都已经做了决定,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吧。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皇上微微皱眉,直觉这小子又要搞鬼了。他可不认为风智瞳会无缘无故的提什么要求,不行,看来他是要认真的对待了,可不能一不小心的就跳入了什么火坑中去了。
就连皇上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居然将风智瞳给摆放到了那样一个高度,在他的心中已经隐隐的将他给当做成是自己的对手了。
“哦,是什么要求?”
“简单的很,我希望能够回到北沙国去准备大婚事宜,同时我还希望由宁王爷来准备大婚的事宜。”风智瞳奸猾的笑着,你不是要对付我吗,那我偏就是要给你找点儿事情做。
在他得到的消息之中,赫连珏本是打算要带着清芷鸢前往南浔国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了北沙国与南浔国联手的事情还是为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可有一点风智瞳却是可以肯定,对于这一次的出行赫连珏非常的在意。
只要是他在意的事情风智瞳就会去破坏它,赫连珏越是想要去南浔国他就越是不会让他如意。半个月的时间去准备大婚自然是很紧的,忙着这件事的赫连珏难道还有什么空闲去理会清芷鸢吗?
一想到他们两个人无法再腻歪在一起,风智瞳这心中就觉着舒坦。再一想到自己居然能够破坏赫连珏的计划,他的心中就更加爽了。
赫连珏自然是明白风智瞳到底为何要这样做的,他无非就是要给自己添堵罢了。只不过,这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哪怕皇上就是将事情交托给了他又如何,他只要动动嘴皮子,都是底下人在做事,何须他亲自动手?
风智瞳将赫连珏给推出来,皇上也是有些意外。他不禁开始怀疑这风智瞳与赫连珏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怨,细细想来,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之中,风智瞳好似一直都在针对着赫连珏。
如果只是因为西夏国跟北沙国之间的问题,皇上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每一次北沙国就快要成功的时候都是赫连珏出面打退了北沙国的大军。
对北沙国的人来说,赫连珏就是他们的头号死对头。风智瞳对赫连珏有敌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这心中就是有一种很古怪的想法,貌似他们两人并非仅仅因为两国之间的战争这么简单。
“怎么,皇上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风智瞳站起身,斜睨着皇上,面上闪着讥讽的笑容。
“这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我自然会答应你的。好,一切就按照太子殿下你的想法去做好了。”
“那就皆大欢喜了,皇上,本太子还有事,我就先告退了。”风智瞳转头扫了清芷鸢一眼,不给众人一点儿反应的机会,直接转身走人。
“太子殿下……”赫连静荣惊呼了一声,起身就追了出去。
看到赫连静荣追着风智瞳而去,皇上大怒,这个臭丫头也太不知道分寸了。她做出来的丑事还不够多吗,眼下居然还追着一个男人跑了出去。
皇上恼怒的瞪着下面跪着的静贵妃,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椅把上,“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看看,看看……”
静贵妃的一张脸被憋的通红,感受着李贵妃还有房间中众人投射过来的看好戏视线,她觉着整张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从未有过的丢人,从未有过的尴尬,在这一刻,静贵妃真的很想要直接找一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这一次她算是丢人丢到家了,谁能想的到赫连静荣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谁又能想得到她居然被当众给捉到了。
静贵妃知道,哪怕最后赫连静荣真的嫁给了风智瞳都好,她这脸面也算是被丢尽了。
最让静贵妃觉着难堪的则是之前风智瞳对于赫连静荣身份的怀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想要提起这个问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堂堂一个公主居然被人怀疑成为野种,这让静贵妃连死的心都要有了。
虽然她知道皇上并不相信,可这种事情,一旦说了出来心中就会留着一个疙瘩。纵然不是事实,他的心里也是会有芥蒂的。
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一旁得意笑着的兰贵妃,静贵妃眯着眼睛垂下了眼帘,不,她不能就这样认输,她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得到了眼下的一切,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抢走自己的东西。
尤其特别的是不能输给兰贵妃,好在她还有一个不错的儿子,只要赫连瑾瑜能够登上帝位,什么兰贵妃,什么赫连静荣,通通都是浮云罢了。
皇上气哼哼的站起来,一甩袖子便扬长而去了。皇后自然也不会多待了,说了两句客套话,冲着赫连珏他们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便也领着人走了。
而此时赫连静荣则在宫外面的一个小花园中追上了风智瞳,她小心翼翼的揪着他的衣袖,但却不敢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压根就不敢与他太过接近。
虽说自己是个公主,他理应不敢对自己如何,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就是有一种极端的恐惧感,貌似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会对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