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要是让他知道那个小男孩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恶的女人!
“段先生,有话好好说,我刚刚有点情绪波动,不好意思了。段先生,如果你现在打算和我促膝长谈的话,那么……好吧,我现在有时间,我们去客厅。”深呼吸了两下,付宝宝压抑下了自己的火气。不,她不该生气,这个男人充其量不过是她生命里的一个稍微对她有些影响的过客罢了,她不该还对往日的事情耿耿于怀的。而今他也是有妻子的人了,想来依他的品行,他还不至于对她乱来!
付宝宝的这般客套换来的是段允琛冷冷的一声轻哼,像是怕她会趁机逃走一般,他扣紧了她的细腕,两人朝着客厅的方向并不同步地迈去。
他的步子,始终是要比她大上一些的,若是他不愿意稍作停留迁就她,那么他们之间便永远都是这样地不和谐,永远走不到一块去。
给段允琛倒了水,看起来付宝宝倒真是把他当成客人了。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付宝宝再是开了电视,试图以此掩饰自己心内的一点小慌乱,“好了,段先生,你想说什么,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对付宝宝的冷漠不亲近不悦,对她刻意离自己那样远也是不悦,段允琛一出声时,火气又是上了来。这个该死的妞儿三年不见脾气见长啊,要不好好收拾她一顿,她当真不知道谁是爹谁是娘了啊!
“段先生,你确定你是要来谈话的?如果不是,那么我想我更愿意陪我的儿子午休一场。”段允琛摆明了找茬,付宝宝鼓了鼓脸,心道这男人好生不讲理,好生欠扁。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恰当的距离吗?“段先生,我想段太太应该不会乐意让你和另一个女人离得太近的,我们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省得你也不耐我也尴尬。”
“好……”段允琛眼色深了几分,猝然间站起了身,他两腿朝着付宝宝迈近了几步,再是毫不避忌地坐定下来,“你不过去,爷过来行了吧?”
眼见退无可退,付宝宝一撩自己耳边的碎发,强作镇定。可恨,明明告诉了自己不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的,可她怎么还是克制不住要胡思乱想呢?
“段先生,有事就说吧。”不要这样看着我,后面一句付宝宝没敢说出来。
“当初为什么要走?”这是他三年来最为不解的地方。
“与你无关。”付宝宝的音调有些冷了下来。
“那个孩子是你亲生的?”再问,看她对那个孩子宠爱的程度,应该是亲生的吧?
“是。”语气更冷。
“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一回,段允琛做好了随时掐死身边这个女人的打算。要是她敢说出什么让他气急的答案的话,那么他绝不姑息她!他喜欢的女人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段先生要听真话还是假话?”他已经有妻子了,有孩子也是迟早的事情,她要告诉他吗,告诉他述儿是他的儿子?若是她说了,他信不信另当别论,重点是他会不会怀疑她别有居心,或者,他会不会想要将述儿抢走?不,儿子是她的,她绝不让给任何人!
“我自然要听真话。”段允琛敛眉,越来越看不懂身边这个女子在打的什么主意。这次见面,他能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防备,呵呵,防备啊,他有这么不让她信任吗?“妞儿,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哪怕你这样过份地潜逃了三年,我依然还是不会害你?要你多相信我一点,真的有那么难吗?”
付宝宝闻言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自嘲苦笑,“段先生说的哪里话,段先生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不觉得你说这样的话容易招致误会吗?段先生,我想,你需要注意一下你的措辞,毕竟我们也不是那么熟悉的人。”
“不熟悉?”段允琛一手收成了拳,眼微眯,心内这时刻只道这妞儿真是越发放肆了,“妞儿,不熟悉?你在对一个和你上过床的男人说我们不熟悉,你不觉得,你的措辞才是有误的吗?”
说罢一手勾住了付宝宝的下颚,段允琛在付宝宝那光洁尖细的下巴处仔细摩挲了几把,带着某种挑豆暗示的意味。
恼羞成怒,付宝宝一把甩开了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倏忽一下站起了身,她话语间的薄凉冰冷任是谁都无法忽视,“段先生,请注意你的身份,我先上去了。你是修澈的朋友,我希望你也不要做出什么让修澈为难的事情,现在我觉得跟你谈话真的比不上陪我儿子睡一觉。”
“妞儿,对你而言,我是怎样的身份?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只要记得我是一个爱你的男人就可以了,现在这句话,依然成立。妞儿,三年了,你不累,可我会累。你知道吗,无数个夜里醒来时,我总是一个人孤独地在那里想,我想,着魔了一般地想,我想你会在哪里,我想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你,我想要怎样才能让你再也不要逃开了!那些夜晚里我不停地安慰自己,我以为我只要赶在哲表哥之前找到你,我就可以赢得你了,我甚至不敢想我要是比哲表哥慢一步会怎样,我更不敢想万一我找到了你,你却还是喜欢哲表哥我要怎么办!可是妞儿,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和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难过?我也会伤心,我是个人,我还是有心的啊!”声声句句,伴随着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那些想弃却又舍不得弃的痴缠情感,一齐迸发涌开。妞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公平一点呢?我知道在感情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公平二字可言,可我不甘心啊,还是不甘心!
付宝宝的心顷刻间疼得无以复加,然则开口之际她却是深恶痛绝一般,“段先生,对不起,你说的我都不懂,请不要忘记,除了是段副市长,你还是江心透小姐的丈夫!”
“好,你不懂,付冉,你究竟是不懂还是根本就不想懂?”段允琛显然是被付宝宝给刺激疯了,霍然间按住了付宝宝的双肩,他阴沉着一张脸,语气间不掩凌厉,“付冉,你扪心自问一下,我当年对不起你过吗,你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