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只有徐若愚这个阴柔得像个女人的家伙才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诚意呢?”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就是想看看徐若愚到底想做什么。
徐若愚侧过头看到他那张脸,忽然凑上前了几分,君孤鹤却不躲。
这招已经用过没用了。
哪怕他二人已经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彼此的呼吸。
君孤鹤笑意更深,“侯爷就没别的招数了?”
他有些不屑。
大不了就再亲!
反正初吻都没了,谁还在乎那个啊!
徐若愚突然被激怒了,居然不吃这一套了,有免疫力了是吧!
她突然叹了口气,“王爷,其实我之前说的话是真的。”
君孤鹤扬起眉,“那又如何?”
“我向你道歉也是真心实意的。”
君孤鹤忽然一把搂住徐若愚的脖子,更快更猛地靠近,“本王知道,只是侯爷似乎很喜欢玩火,嗯?”
徐若愚整个身子都靠了过去,就被里的酒洒出了一半到了前襟上,她索性一屁股做到君孤鹤身上,用力压了压。
玩火?
焚身烧死算了!
君孤鹤的眼睛更加黑沉。
徐若愚大胆地勾住君孤鹤的脖子,她到要看看谁能撑到最后,“王爷,为了让你看看我的诚意,不如我们喝一杯交杯酒吧?”
这话一出谁也没说话。
君孤鹤是被震住了,但面瘫的脸上又什么表情也没有,徐若愚只是坐在君孤鹤的怀里仔细地看着他的脸。
他真是像个别扭的冰块一样,动都不动一下,只冒着冷气。
任谁都不会高兴一个同性要求自己喝交杯酒吧。
徐若愚总是想君孤鹤的爆发点在哪?
他应该是极易怒的人,但是却在自己一次次的挑衅中很沉默,就好像她点了炮仗,结果都是哑炮。
这让徐若愚很挫败,挫败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做一些连自己都翻白眼的幼稚举动。
就如现在。
徐若愚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何君孤鹤喝交杯酒。
她吸了口气,不等君孤鹤说话,有些讪讪地做回自己的位置,不过声音还是很淡定,似乎刚才的一幕什么也没发生。
“王爷别愣着了,先吃点东西。”
徐若愚自顾自地给他夹菜,君孤鹤就那么僵硬地看着她。
她的脸皮实在厚的很,足以抵挡君孤鹤如红外线似的目光。
“王爷,这里都没别人……”
君孤鹤勾了勾嘴角,“既然没别人就叫我名字。”
“哦了。”徐若愚笑着叫这个别扭的人,“我说云年啊……”
徐若愚端着酒杯自己喝了一口,也不去管君孤鹤那复杂的目光,“今日的事你就不要生气了,怎么说太子也比你小,辈分也小,你就让当让着他了呗。”
君孤鹤看了她一眼,他拿着筷子挡住了下,“有些东西可不是能让的。”
徐若愚能听出来君孤鹤那话中有话,淡淡一笑,“可是让不让的,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王爷还是不要过于执着,不好不好,你可以看看世上其他的美好,也许你会发现更好的。”
君孤鹤冷声问道:“比如?”
徐若愚有点饿,把目光看向桌上的菜,拿着筷子点了点桌上的菜,“比如您最喜欢吃什么菜?”
“我不挑食。”
徐若愚瘪瘪嘴,“王爷,您这样就对不了,让人没法聊天嘛。”
“云年。”
“是云年。”徐若愚笑他,“在这里又没别人,我们就放下彼此的戒备聊聊天呗。”
君孤鹤木着脸,“我一直很配合地聊。”
“你也不说笑一个……”
君孤鹤冲她咧了咧嘴,李朝朝望天,“您还是别笑了,来说说您最喜欢吃什么?”
她怕君孤鹤又说什么随便之类的话,李朝朝又添了句,“总有一样最喜欢的。”
君孤鹤莫名地看了徐若愚一眼,目光从上到下最后落在她一张一翕的红唇上,又淡漠地移开视线,“樱桃。”
徐若愚笑了,“那你来试试这樱桃肉,其实你看这两个是不同的东西,但是樱桃肉更好吃。”
她笑着把樱桃肉夹给君孤鹤,“您试试?”
君孤鹤想抵抗徐若愚冀望的眼神,但还是垂下眼帘,看着碗里的肥瘦均衡的樱桃肉,喉咙一滚,鬼使神差地就夹起来放到最终。
只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她,“不好吃。”
徐若愚挑挑眉,“但是饭是饭,菜是菜,你总不能把水果当饭吃,这饭你总是要吃的,不然怎么填饱肚子。”
君孤鹤用了一种“你很啰嗦”的目光看他,徐若愚阴测测地笑他,“好吧,王爷您的口味是有点重……我们还是继续吃饭吧,”
让一个坚持了十几年目标的人放弃梦想,说什么也没用,她又不天真。
对这终身信仰的人来说,让他放弃信仰简直如要他的命。
徐若愚从始自终都不曾要伤害君孤鹤的命,只要他不和太子争,他们就可以相安无事,甚至可以调笑暧昧。
他们只能是不同立场的人。
君孤鹤脸色有些阴沉,“为什么一定要帮他?”
“王爷……”徐若愚抬起眼,无奈地叹道:“好吧云年,这里没人,我也最后一次回答,只是我要问您一句,让您放弃那个抢夺王位您能做到吗?”
她这话有些大逆不道。
君孤鹤有些动怒,“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徐若愚把筷子放下,迎视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你有你的信仰,我什么我就不能有我的坚持,我知道王爷你可以保我们全家,但是我并不是为了这个而去战,就如王爷也未必是为了自己去夺那个王位!”
君孤鹤的脸上出现了裂痕,包括心理,从来没有一个人把自己的看得这么透彻。
所以呢?所以徐若愚才会三番四次地址挑衅却不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