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惯坏了!
君孤鹤觉得自己活该,这还不是他自己造的孽!
他也不知道气谁,扛着徐若愚就趁着禁卫军上楼的时候,从窗户上飞近夜色里……
暗处中的阿水看到主子被抗走,心里在那嘀咕,到底要不要救主子啊?
可是主子有令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出现。
阿水很纠结,但是现在更纠结的是,怎么一晃眼两个人不见了!
徐若愚被抗得很不舒服,不过也不忘感叹君孤鹤真是年轻力壮啊,居然能扛得动她。
“王爷啊!”徐若愚痛苦地叫了声,喝了一肚子风,“您这是带我去哪?”
君孤鹤您知不知道您身上实在不好闻啊,现在是顺风顺风啊……
君孤鹤一言不发,其实他一时也没注意,只是趁机打她两下屁股而已,可是肩上这货似乎根本不在意。
徐若愚有些头晕,“现在京中戒严啊,怎么的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是咱俩惹事,不然明天又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
“哎哟,王爷,您快把我放下来吧,喝酒要吐啊。”
君孤鹤不理她,扛着她挺舒服的。
吹吹小风,他清醒了,徐若愚受不了了。
“靠!真吐你身上。”
徐若愚是真的头晕的厉害,直接大吐特吐在他的身上,君孤鹤猛地一顿,就把徐若愚扔在地上。
徐若愚也不介意,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就说让你放我下来吧。”
君孤鹤脸色比夜还黑,徐若愚笑着站起来擦了擦嘴,“走走,我不嫌弃你,王爷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躲躲,正好也洗洗澡。”
君孤鹤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无法见人,他跟着徐若愚往前走,“这么晚去哪?”
“晚吗?”徐若愚一脸暧昧回过头,“王爷不常在京城,也许不知道,现在才是京城中一处最热闹的所在呢。”
君孤鹤意识到什么,徐若愚笑着拉着他,很快就到了京中最有名的十二钗牌坊,她笑着介绍,“这整整的一条街啊……都是好馆子,你想要什么风格的都有,王爷不要拘束。”
君孤鹤用死鱼眼看她,“来这做什么?”
徐若愚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洗澡啊!”
她捂着鼻子,“王爷不觉得臭?”
“那是你吐的!”
君孤鹤是说:你吐的,我可以不嫌弃。
徐若愚的理解是:你吐的当然臭。
所以事实证明男女的想法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徐若愚有些讪讪,“走吧,带你去找个熟悉的地方洗澡。”
有个是暗卫的产业,徐若愚站在一个名牌下,群芳园。
还没走进去老鸨就赢了出来,暗卫家臣,自然认得徐若愚,她笑着跑过去,完全不嫌弃他俩身上的味道,“哎呀,明博侯可是好久不来了,我们彩凤可想您咧。”
“嬷嬷,今天我们只是想好好找个地方喝点酒,先安排下,我们要洗澡,在麻烦你找两件衣服来。”
十嬷嬷笑道:“好嘞。”
她扯着嗓子喊道:“两间雅芳。”
君孤鹤忽然顿了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徐若愚,“一间!”
他不知道徐若愚把自己带到妓院干吗,但是既然来了就一起洗澡吧!
君孤鹤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徐若愚无所谓地耸肩,“成,听王爷的!”
她暧昧地靠近他,“咱俩一起洗,只是王爷您可千万别后悔。”
谁后悔谁知道!
徐若愚让人准备了一间房,一张床,一个沐浴桶。
既然要来,就来真的!
等众人退出去,徐若愚大大方方地走到屏风后面脱衣服,还很是一派轻松倜傥地说道:“王爷,咱俩也是患难之交了,人生处处都是意外啊。”
屏风那头的人不说话。
其实君孤鹤现在很囧。
是真的囧。
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刚才也就是那么随口一提,比如受了刺激的人,大脑不经意地说出自己心里最深的想法,他是想验证徐若愚是不是女的,但是没想过看他好不好!
好吧好吧,他梦都梦见了不应该和自己撒谎,但也不应该那么坦白地说出来。
他也是会难为情的。
君孤鹤真想抱着脑袋缩在角落里,现在后悔来不来得及啊?
他主要是怕自己等下扛不住,喷鼻血都是小事,万一没忍住某个地方就不老实了,或者没克制住心里隐隐作祟,不断滋生的小恶魔,然后就奋勇扑过去……
她明明那么小,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兴趣。
此时君孤鹤面瘫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到底在想什么,尤其是听到屏风后窸窸窣窣脱衣服的摩擦声,他就像施了法术一样钉在原地,不要在脱了,快要……快要控制不住了。
糟糕透了!
君孤鹤觉得自己一定已经后悔,可是现在拦着已经来不及了,听天由命吧。
也许是习惯性面瘫,君孤鹤的脸上却是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
徐若愚像是没事人一样,在屏风后边脱衣服边唠家常,只是她脱衣服的速度很慢,只是君孤鹤正想入非非没发现而已。
“王爷啊。”徐若愚咂咂嘴,解腰带的速度堪称龟速,“我们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现在有澡一起洗,等下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起睡。”
一起睡,一起睡,一起……睡睡睡睡!
君孤鹤脑子里全是这三个字,最后变成一个字就是一个——睡。
他现在可不可以直接踢翻屏风,直接睡就好了嘛,还洗什么个劲头。
要来就直接来。
君孤鹤觉得小小的空间里有些燥热,是热水太多?
他面无表情地用手试了试手边浴桶里的水温……额,温度刚刚好,好像还没自己身上的热?
难道热源是自己的身上?
君孤鹤想吐舌头,燥热难耐。
徐若愚还在那磨蹭,然后把外衣脱掉扔到屏风上,君孤鹤看到眼里的神色更沉,手指紧紧地握成一团,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个画面,其实……穿着衣服撕起来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