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这是皇上给您的教习宫女。”
“教习宫女?”君楚川纳罕地看着地上跪着的穿和没穿没什么两样的宫女,不慢地挑挑眉,“皇上送的?”
他是在问小闹子。
小闹子苦哈哈地点点头。
“皇上今夜在哪歇着?”
“在养心殿。”小闹子看了眼阴沉的太子殿下,“徐大人和皇上……秉烛夜谈。”
“哦……”
太子殿下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节,这一声真是好几个意思。
徐大人和父皇在一起呢,那这宫女肯定是徐大人撺掇的,而徐大人则是……小鱼的主意。
太子殿下冷冷地看着地上镇定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宫女声音得体的回答,“奴婢青衿。”
“抬起头来。”
青衿长的十分柔美,巴掌脸上镶嵌着一双大而灵动的眼睛,带着柔情和妩媚。
君楚川看着眼前的教习宫女,他知道皇宫里有这么一群教化皇子床事,以免将来不懂而闹出笑话。
他并不排斥,但是青衿长得一点也不像他的小鱼。
“出去吧。”君楚川挥手,“孤还用不到。”
他今天只是被醋意冲昏了头脑。
青衿未动,其实她很紧张,她被皇上指派来,就明白今日若是没完成任务,回去就是死,若完成了,她说不定会平步青云,毕竟太子殿下还是处子之身,她身为他的教习,按照规矩是被册封的。
她必须一赌。
“殿下!请听奴婢一言。”青衿忍着颤抖,说实话她从来没这么大胆过。
“我的耐性不多。”
君楚川只有在面对徐若愚的时候才会那派清澄纯净。
“奴婢……奴婢知道您不想,但是今日圣上把我派来,是为了您日后着想,就是奴婢回去,还会有其他的人来,不如……让奴婢留下来,等您什么时候想要了,奴婢也算是完成任务,我想奴婢早晚有用得到的地方,至少现在可以替您挡住圣上的好意。”
“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君楚川始终笑着,只是笑容里全是王者的霸气,“孤可以让你留下来,只是莫要有非分之想。”
“奴婢不敢。”
“小闹,带她下去吧,给她安排一个房间。”
青衿磕头的时候差点激动地哭出来,她做到了!
在她刚要迈出大门口时候,身后的君楚川忽然又开口,“等等。”
“奴婢在。”青衿的心又揪起来。
太子摸索着手中的画轴,忽然问:“你……会不会接吻?”
青衿差点意外地抬起头,但意识到这是太子殿下在发问,头垂得更低,“奴婢……是教习宫女,什么都懂。”
“去吧,”
太子殿下什么也没说,不耐地挥了挥手。
他想是该好好从一个吻开始学习,至少不该咬伤小鱼。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锦华宫里传来两声刺耳的尖叫,君孤鹤的脸在闪电中变得狰狞恐怖,一手拎着一个纤弱无生命的少女狠狠地扔进雨里!
“人呢?”
他的暗卫从冒雨跪在他面前,君孤鹤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很久没说话,他的双眼通红而嗜血,说话的声音不大,听着并不像是发火,却在这狂风暴雨中传进每个人的心底。
“怎么回事?谁送来的?”
“属下以为是太后……”暗卫知道自己错了,无论是不是太后的人,都不能在没有主子的同意就送进去。
“不是!”君孤鹤冷冷否认,若是太后的话,绝不会用这种手段。
他猛地意识到是太子……疑惑是徐若愚,总归是跑不了他们两个。
“今晚职业的自断一指,滚——”
君孤鹤一挥手,宫殿厚重的大门轰然关上,震响整个皇宫。
太子得到消息并不在意,他就是要两个女子去恶心君孤鹤,他要是再敢对小鱼乱来,他会一直让他恶心到底!
养心殿里,徐维家听到乐福在外面站了站,他披了件外衣走到门口,听了回话又打着哈欠爬上龙榻。
皇上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略带了些磁性。
徐维家轻笑,“是两个小家伙闹脾气,不必在意,睡吧。”
“朕的弟弟和朕的儿子啊……”
“我家的也是个不省心的。”
皇上垮了脸,不愿意去管这些事,不如抱着自己心爱的人睡大觉。
皇位,弟弟,儿子,太后……这些统统都不重要。
若不是徐维家突然说太子该找个教习宫女了,他都忘记自己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他已经很久没去后宫了,那里实在是个令人厌烦地方,从小到大就十分厌烦,厌烦到提不起一点兴趣,若不是他有徐维家这个伴读,后来又成了爱人,他都不知道这一生困在这个囚笼里是多么的孤独可怖。
徐维家看到皇上似乎陷进自己的梦魇之中,猛地掐了一把他的鼻子,让皇上突然又醒过来,他大怒,“你竟敢掐朕的龙鼻。”
徐维家邪笑,“我还敢亲你的龙嘴,掐你的龙屁呢……”
这一夜,这哥俩儿打得火热,那边太后气的直摔东西,凡是能摔的都摔了个粉碎。
魏公公拉都拉不住,“太后,您消消气。”
“居然能让徐若愚给躲过去了!”太后真想跳脚,但是碍于身份只能摔东西,反正都是花的当今圣上的钱。
“是老奴无能。”
“不能怪你!”
确实无法怪魏公公,那杯毒酒明明他看着徐若愚拿走的,期间都没看她离开手,怎么喝了就是没事呢。
是太子殿下?还是孝亲王?
真是复杂的三角关系。
太后疑惑地看着魏公公,“你说,皇儿和徐家那臭小子……”
“老奴觉得太子殿下到是和那臭小子有点猫腻。”
“哼!”太后想起今天被君楚川堵得没话说,满眼布上阴毒,“本宫到是小瞧了那个小不点,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不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