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在坝上都待两天,可谁料我身体突感不是,肚子莫名其妙的疼,算算日子,这离好朋友光临还有好一阵子呀,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状况,于是只好作罢,收拾东西回北京。
依依不舍的看着草原,如果放下一切纷扰,在这样辽阔的草原上待个十天半个月的,不知有多惬意。
回城的路上,胡景轩看我脸色不太好,一路焦急的问要不要紧。
到北京已经天黑了,我执意要回公寓。
“你这还没吃东西呢,想吃什么,我去买。”胡景轩扶着我坐在沙发上。
也不知道咋回事,肚子一直疼。
“不想吃东西。”
“不行,必须吃点,要不我给你做红糖蛋。”
“干嘛吃那个?”
“红糖蛋就是治肚子疼呀。”
“哎哟,又不是痛经,吃什么红糖蛋呀。”
“都可以,你相信我。”
我无语。
“可是蛋没有,红糖也没有。”
“我楼下买去,你先进屋躺会儿。”说完,胡景轩抱着我进了房间。
看着这个老男人,有一种父亲般的感觉,哈哈。红糖蛋,这他也知道,哎,现在这社会,男人个个都懂呀。
可能是肚子太疼,可能是有些疲惫,不知不觉中我就睡不过去了。
“悠然,起来吃了再睡,好吗?”胡景轩轻轻地摸着我的头说。
我微微的睁开双眼,肚子似乎不疼了:“哦。”
“怎么样,肚子还疼吗?”他的脸皱的跟刺猬一样。
“好像不疼了,估计骑马给颠簸的。”
看着碗里的红糖蛋,似乎好久没吃过了。虽然看起来黑乎乎的,蛋煎的也不是那么有卖相,不过这份爱心蛋让人倍感温暖与幸福“你吃什么呢?”突然想起我们都没来得及吃晚饭。
“我看你厨房有面,一会儿我煮面吃。”
“委屈你了。”真心这么觉得。
“说什么话呀,这有什么委屈的。”胡景轩一勺一勺的给我喂着,我活生生成了一病人了。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看到胡景轩竟然趴在床边睡熟了。想叫醒他,张开的嘴不禁又合拢了。
轻轻用手撂着他的衣角,其实我一直看不清这个男人离我是近还是远。有时候想要去接近,却又惶恐,总觉得那是别人的东西,总认为那是一种不道德的贪婪。
想去洗手间,尽管我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还是惊醒了他。
“要不上床上睡吧。”看着他那样,心软了。
“没事儿,我陪着你,你睡吧。”他倒假惺惺的跟我客气了。
“半夜三更的,谁要你坐着在那陪我呀,上床吧。”
胡景轩斜躺在床上,我枕着他的手臂,夜很安静。
“悠然……”
“嗯?”
“我们可以……”他欲言又止。
“什么呀?”我装不懂。
“没什么,睡吧。”这就是老男人,区别于年轻人的莽撞与冲动。
安静的夜,带着微光的屋顶,隐隐约约的呼吸声,房间的气氛与窗外的夜空有些格格不入。
几次和他这么近距离接触,也有过蠢蠢欲动的片刻,只是胆怯的心畏惧了那片温暖的汪洋。
躺在他怀里,睫毛微动,思绪不由得增添了几分忧愁。
该遇见的遇见了,该落幕的落幕了,最后似乎只剩下那些很难再拼凑的碎影。年头已过,人去心空,昨日的记忆依然变得飘渺,不用刻意去思念与寻找,那些事和那些人真的渐渐模糊在了地与天的交接处。
“悠然,你睡了吗?”胡景轩轻声呢喃。
“嗯。”我轻轻答应。
“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
一股激流像电流一样离我越来越近,额头被覆盖。
我的心被触动,下意识咬着嘴唇。
胡景轩在我额头上亲了两下,嘴被封住。
我一动没动,紧闭着双唇。
他吻着,我紧张着。
不知道是激情在燃烧还是只是生理反应,我的脑海似乎塞进了大片大片的棉花,云里雾里的。
干涸的唇轻轻被打开,他熟练的吻技让这场唇舌之战愈加激烈,两个人忘记了房间外的所有,只剩一张床在陪同。
衣服被解开,心花荡漾。
“然,我想要你。”
胡景轩呼喊着,尽情的享受着欢畅的渴望。
被子遗落,房间只剩一阵吟声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