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脚下,蓝天白云环绕,金黄色芦苇陪衬在只剩几片落叶的树杆旁边,倒影在海面上,映阳而现,美极了。
若时间允许,找一家洱海边的渔民家小住时日,一定会让人终生难忘,可惜,今天我得离开。
捡了一根枯枝,划出了一道美丽的缝线。待水痕已过,画面重现,同样的美。
看看时间,若不走,真来不及。
依依不舍的离开这美不胜数的唯美之地,回到客栈收拾行李,下午四点半的飞机回成都。
就这样,结束了这段一个人变两个人的旅行。没有预期所比较,没有可能去预想,一切只能画上句号,这是我一贯的自以为风格。
回到双流机场后又赶着急急忙忙的换去北京的登机牌……
其实苏宁想要陪我去北京的,我知道他担心什么,可是,因为了解,所以他只能默默的目送我登机,一切或许是结束,又或许只是开始,于他、于我。
飞机在灰暗的天空中飞行,我大致翻阅了几下座椅上的杂志,心不在焉。
攥紧拳头,手心冰凉。
两个小时的飞行好漫长,我一遍遍看着手腕的表,时针似乎一动不动。紧闭双眼,努力让自己睡去……
许久许久,机舱传来抵达首都机场的声音,我深深吸气,睁开眼望着机舱内的一片寂静。
下飞机我就看到雨薇在出口大咧咧的招着手,我飞快上前。
“雨薇,你怎么也来了。”
“然姐,我想死你了。”她说完一个熊抱,小孩子一般说哭就哭了。
“没那么夸张吧,好啦,不哭啦……”我可受不了这招。
一路上噼里啪啦的说不停,全是我走后的八卦新闻,不过我几乎没听进去。
“然姐,你回成都后有个人一直往公司给你送花,连续了半个月呢。”这事儿稀奇,我怎么不知道。
“送花,给我?什么情况?”
“嗯,具体情况都不大清楚,反正公司里面的人都说可能是你的追求者,不过没人见过送花的人,我倒接过几通打听你消息的电话。”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你调回本部了呀,其它的我也没说也不知道。”
我能想到的人只有萧陆和胡景轩,但这都不是他俩的作风。
“微微,这么晚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咱们明天好好聚聚。”这小妮子没完没了的唠嗑。
“没事儿,我先陪你去酒店吧。”
“李师傅,先送雨薇回家,然后再送我去酒店。”
“好的,经理。”
雨薇嘟囔着嘴,安静了不到两分钟又开始噼里啪啦……
在酒店住下后,已经十一点了。
简单看了一下明天的会议纪要,准备休息了。
躺床上,看着窗外昏黄的灯光,有些事儿不由得又涌入心头。
拿出钱包,从夹层里掏出一张大头贴。
照片有些泛黄了,有些模糊不清了。或许因为曾经彼此都太年轻,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措手不及而又深刻不已。
顺手拿起手机,翻阅着那被拦截一次又一次的电话号码,熟悉的陌生的,一拥而至。
呼呼鼻子,吐了一口气,取消拦截设置。
这么晚了,我该不该打扰。还是说,这次来北京,该不该再联系,陷入长久纠结中……
瞬间,我相信了一句话,世界上有一种感情,一辈子都不会输给时间。每次都说收拾心情,忘记那份一个人的执着重新出发,可是一次又一次,我还是紧紧攥着那份苦涩和伤痛不离不弃。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电话惊醒沉睡中的我,揉揉眼睛一看,是苏宁。
“喂……”
“休息好了没,赶紧起床,不是九点开会吗?”
“现在几点?”
“八点半。”
挂了电话,火速洗漱,昨晚怎么睡得那么沉,我明明有设闹钟呀,还好有苏宁。
离开分公司也就两月时间,怎么感觉如此陌生?看着熟悉的陌生的面孔,经过曾经的办公室,仿若在好久好久以前。
这次会议主要是关于公司内部审计问题,所以参加会议的人几乎都是高层领导和相关财务人员。
开完会后已经中午一点了,大家一起去了酒店用餐。
会议完了,我来北京的行程也就完了。
大家高高兴兴的吃着喝着聊着,我应付着,手里攥着手机,心里盘算着。
回程机票没订,公司那边也不着急我回去,只是我该不该多留一点时间给自己?
吃完饭大家都在咖啡厅休息,我借口不舒服回了酒店。
一个人在房间里转悠了几圈,最后拿起手机拨通了胡景轩的电话。
“最近好吗?”我的问候小心翼翼。
“不好。”
我刹那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悠然,你为何不接我电话呢?我就让你那么失望吗?”这话可是一阵见血。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也不知道能支吾点啥出来。
“你还好吗?”我磨叽半天又言归正传。
“你呢,还好吗?”胡景轩没有回答我,却****我。
我该如何回答,我过得好吗?
“公司花是你叫人送的吧。”。
“没人收。”
“我在东方花园。”
“你在东直门那个东方花园饭店?”
“嗯。”
“你等我。”
就这样电话断了线,我的心悬着,不知道这一时口快的行为是对还是错。
半个小时候,电话再次响起。
“我在停车场了。”
“嗯,我一会儿下来。”
站在镜子前,用手拍了拍气色不太好的面孔,拧包去了停车站。
一眼就看到胡景轩迫不及待的模样,他看上去憔悴了。
我站上去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咿,咱又见面了。”
“上车。”
额,什么情况?
“去哪?”
“找个地儿坐坐。”
本以为见面后他会有很多追问,可他却一言不语,只是安静的开着车,我显得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