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那个该死的小气鬼,只拿了他一万块,就把我赶出校门口,害我两天进不了!现在,我俩手头上的现金都用光了,不然,马上扔两万块给那混蛋小子!害我到外面养了两天的蚊子,我靠……”说话者,正是那天拿了连攸月钱包的那个扎头巾的女孩。
头巾女孩正对着豪宅外的围墙拳打脚踢,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这些事情,等见完丫头再说吧!我替你给他教训。”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个经常扎着蕾丝发带的女孩!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耳机搁在脖子上!嘴里却叼着一根棒棒糖。
“对了!我们离开了那么久,不知道小丫头现在变成怎么样了呢?肯定是个超级大美女了。”一提到丫头两个字,头巾女孩就特别的来劲,刚刚的不爽,现在却又是那般的活泼开朗。
“我去按铃!”蕾丝女孩没有迟疑,立即跑到门铃前,伸出修长的右食指按在门铃上。
接下来,里面的人很快就有了回应!不仅如此,更是走出门外,透过铁门的裂缝来跟她们对话。
“你们找谁?”听那语气,高傲无比,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的,最多也不就是一个管家之类的,嚣张什么?
“你不是蔡管家……”头巾女孩走近一看,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指着那里面穿着工人制服的中年女人道。
“什么蔡管家?我姓张,你们倒是可以唤我张管家!对了,你们到底是谁?是来找我们小姐的吗?”那中年女人不仅是嚣张,简直是自大了。
“搞错啊!蔡管家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换了这么一个没礼貌的家伙?”蕾丝发带女孩看着头巾女孩,示那张管家不在,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头巾女孩耸肩,随后,盯着张管家看,不,是用比张管家嚣张一百倍的态度盯着她看。
别人敬你一尺,便得还人家一丈。这句至理名言,她可是一直以来都非常的相信,现在看来,古人说得,还蛮有几分道理的吗?
“喂!说我什么?说我又老又没礼貌?好,就让你们两个见识我的厉害。”说道,张管家立即折返回去主屋,打算不理会那两个在门外乱咬乱吠的黄毛丫头。
“喂!姓张的,回去告诉你们小姐,叫说童幂跟司徒离来找她,我们是你们小姐杨悠儿的朋友……”最后的那一句话,头巾女孩接近用了她全身的力量来喊出。杨悠儿,她们有多少年没见面了?
想着等一下就要见面,头巾女孩(司徒离)跟蕾丝女孩(童幂),是多么的兴奋,要不是那几年都有事给耽搁了,她们肯定很早就从美国飞回来了。
终于,司徒离的需要照效,成功地将那张管家的脚步留住!而且,还折返回来大门口这边。
两人会意一笑,现在,那张管家知道自己错了吧?得罪她主人的宝贝朋友?等一下就等着哭丧吧?
张管家扫视了两人一眼,带着些许的疑惑,又带着些许的莫名其妙。
“喂!我说丫头们,你们连朋友的住址也没有查清楚的吗?什么杨悠儿?你们自己瞪大眼睛看清楚,这里是银家,并不是你们要找的杨家!所以,请你们马上离开。”
“死老女人,你在胡扯什么?这里明明是悠儿的家!”童幂也快被那老女人惹疯了。杨叔叔,都请了什么人回来了啊?
“小幂,跟这家伙废话只会浪费口水的,我们一起进去找悠儿,我就不相信,悠儿不在里面了。”司徒离愤怒的眼神越发汹涌,暗潮是一浪接一浪!可惜,那张管家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何许人也!竟依旧我行我素,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势。
“马上就去……”童幂接过话,跟司徒离对望一眼,两人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一个急步的助跑,居然轻松地翻过铁门旁边的围墙!在一个完美跳跃转身后,两人已是安全地降落在里面豪宅的草坪上。
“喂!你们两居然擅闯民宅?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们啦!”张管家这才有所反应,只是,两人已经开始往主屋那边的方向奔了过去!
这条路,她们两小时候都不知道踏过多少遍了?现在说什么,这不是杨家,而是什么姓银的?开玩笑用第二个吧?
而此时,两人亦是跑到了主屋大厅,摆设变了许多,里面的东西全部改成了高档的,还有,悠儿的奖状原本是在大厅一进去的左手边的,可现在,却已经没有了!只有几副价值含量不高的油画!可是,悠儿,不是喜欢画国画的吗?什么改成了油画了?
“是谁啊?那么吵!张管家,你是怎么干活的?”轻俏腻耳的娇嘀女声从二楼的某一处响起!
“杨悠儿?”因为见不到人影,所以,司徒离的声音还伴随着不确定的因素。
“呀!张管家,怎么会有外人进来了家门口?张管家,哪里去了?”
二楼间,穿着睡衣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正是银幼利。一见到有两个陌生的人,不禁吓了一跳!
“小姐,不好意思,这两个人说是来找杨悠儿的,我都说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杨悠儿!她们就是不信,刚刚爬墙进来的。”张管家这时才从门外里气喘吁吁地奔进来,整个人好像都要累垮了。
“什么杨悠儿?你们两个小偷给我掏尽耳屎给我听清楚……我们这里是银家,不是什么杨家,我的名字叫银幼利,不叫什么杨悠儿。现在,有两条路给你们选择:一,马上给我走人;二,我报警来抓你们……”银幼利用尽全力,朝着两个堪称完全陌生的女孩大叫。
“这明明是我们悠儿的家,说什么是银家的?哦!我知道了,怕不是你们谋财害命!夺走属于杨家的东西,你个混蛋,悠儿是不是被你们杀了?把悠儿还给我们……”司徒离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知道,自己的朋友不见了。
“姓银的?该不会是银家雄吧?靠……打从一开始你们的老爸就在打杨家的注意了吧?我要见银家雄,不然,你们就不用指望再有机会留在这里。”童幂知道,银家雄在以前就跟悠儿家有生意来往,不过,银家雄的野心比较大,想不到,他居然还独吞了杨家的财产?那么,杨家的人去哪里了?
“我爸爸是你们两个死丫头说见就能见的吗?管家,去叫人来把她们拖走……”银幼利受不了那两个没大没小的丫头了,一点教养也没有!敢情不是从大山出来的?
“不用你叫人拖我们走,我们自己有脚!还有,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我们会查明的!叫银家雄等着瞧,我要他,妻离子散……”司徒离从喉咙深处发出吼叫,那一声吼叫,足够震撼所有人了。
“最好是不要让我们查出什么?如果,悠儿不在人世的话,你叫你那亲爱的老爸看着办,准备去吃个一辈子的国家粮吧!我们,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啊离,我们走……”童幂说道,眼睛透出恐怖,似要将人杀死的目光。随后,和司徒离一起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二楼上的银幼利要虚脱了,刚刚的那两个丫头,差点就把这个从温室里长大的她给吓坏了!还说什么,要将爸爸送进监狱里?开玩笑,她们,只是说说而已吧?
银幼利没多想,折返回去房间,先等爸爸回来再说吧!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司徒离亦是没了主意,杨悠儿下落不明,家中发生巨变,身在国外的她们全然不知,现在,不仅是下落不明,而且,还是生死未卜。
童幂靠在原本她们熟悉的那个杨家的外围墙上,眉毛紧皱,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思索了一番,才道,“我们先回学校,樱圣莉是她高中的第一志愿,可能,她就在樱圣莉也不一定。现在,只有那里才有一点的线索了。”
“可是,我还欠那小子一万块!如果被他用盗窃的理由赶我出去的话,那查什么?先去取钱,取完钱再到学校去。”
“那就快走吧!”此时此刻,她们只有一个愿望,只要杨悠儿还活着,她们就能够把她找出来,就算是去到天涯海角……
象往常的日子一样,段漠寻早早地疏洗完毕后,便到小区的公交车站等待那辆来往校园的36号车。
今天也不例外!
还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只是,天气越来越寒冷,可她依旧是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便出门了!
那时候,天边还闪烁着几颗若明若暗的星星,天,还未完全亮透,可是,为了要赶公车,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今天的她,心情愉悦,昨天在小餐馆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只需要夜晚跟周末去帮帮忙就可以了,而且,小餐馆离家里比较近!只需要步行十分钟左右,对她来说,就是好的开始。
不知不觉中,她自己也不知道,已经来到了小区所在的公交车站牌下!车子,还没有来。
“小漠……”一把沉重但是,她却感觉不到恶意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爸爸?”段漠寻不禁下意识戒备着来者,虽然来者是她那个在妈妈嘴里没出息的爸爸。
“小漠,吃过早餐没有啊?我在路上买了面包!”段洋伸出粗糙的手,将手中用塑料袋装着的面包递到段漠寻的手中。
爸爸,买早餐给她吃?而且,还是第一次,段洋喊她的名字,却不是问她拿钱?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吗?
小漠,坐下吃吧!”段洋拉着女儿坐在公交车站牌下的椅子上!语气中,透露出令段漠寻失违了好久的慈祥,爸爸,在关心她吗?
“哦!”见到如此的爸爸,段漠寻不禁卸下装备好的面具,安下一点的心坐了下来,与她的爸爸并肩坐在那里!
吃着段洋买的面包,段漠寻感觉到一阵暖流,太久,太久没有试过这样的感觉,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多好啊?
趁着段漠寻吃面包的时候,段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她从眼角的余光见到,那塑料袋鼓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炸弹。
“小漠,这里是八万块,这几天,爸爸风水好,赢来的!我知道,你要读书嘛!学费一定还没交吧?你拿去把学费交了!将来好考上大学去……”
“爸爸,你,给钱我?上学?”段漠寻不确定问道,喉咙却开始慢慢变得沙哑!一阵暖流开始向她袭来。
“嗯!不知道,上那些高等的学校,这八万块,够不够,先欠着吧!等老爸我哪天风水好了,再给你补上。”段洋一副凝重的模样,可是,眼睛却久久不敢对上段漠寻。
段漠寻不想拿的,可是,既然是爸爸给的,毕竟是爸爸给的,她怎么好意思拒绝啊?接过那八万块,犹如拿了一座山般沉重。她忍住要往下掉的眼泪,让它先在里面酝酿着,不能在爸爸面前掉眼泪。
36号车就停在旁边,段漠寻把钱塞到背包里,走上车去。
“爸爸,以后少赌钱吧!妈妈,每天都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吃饭呢!”语毕,车门便一下子被关上。
段漠寻不知道父亲接下来的表情,可是,这就够了,这是好的开始!从车窗看着外面的段洋在跟自己摆手,忽然,她觉得,有一股暖暖的液体从脸颊滑过。
回到校园的第一时间,段漠寻就匆忙地去校长室!把欠下来的学费先交上去。
刚踏上去两步,便见到,前面不远处聚集了不少的人。从高一到高三,喧闹不已!
她想直接绕过人群,可是,却见到,那个讨厌的叮当带着他的一群人似乎在抱怨着什么,翻着白眼,好像,有什么不满意。
因为有了前鉴,她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此时,有两个没穿校服的女生从她身旁经过!一个扎着蕾丝发带,一个扎着纯黄发带,那个蕾丝女孩,是那天在公交车站帮助过她的女孩。至于另外一个,她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