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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遇见仇人(1)

“小漠!别跑得那么快!你想要了我的老命吗?”在被段漠寻的一番拉扯下,终于来到公交车站的站牌下!段洋大口大口睇喘着气,朝女儿摆摆手,示意自己实在没有那么好的脚骨力再跑下去了。

“要了你的老命?现在,是你想要了妈妈的命了吧?难道,妈妈一生下来,就是给你当佣人?”

“怎么又扯到这里来了呢?哎!车来了。先上车吧!”

段漠寻彻底无语了,她的那个老爸,一辈子都是这样的人!

上了车后,段洋一下子就睡着了,根本就不管是什么场合。

段漠寻也不理会他,亦是如段洋一般,双手搭在前座的后背上,打起了瞌睡……

两父女,两人都在车上睡觉,不过,不同的是,一个真的是无忧无虑地在睡觉,而另外的,却是心事重重!计划着,未来……

车子在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总算是达到了终点站!段漠寻推醒睡得象死猪般的段洋,下了车,就是她要来的地点。

看着面前的高楼大厦,段洋忽然感觉到,很刺眼。

“小漠,你不会真的是要我来这种高级地方工作吧?人家才不会请我这种没文化,没知识的老头呢?”段洋猛咽了一口泡沫,指着前面的高楼,不确定地看着段漠寻。

“就算你想进,人家还不愿意请你呢?”段漠寻回击了他一句,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大厦。

“呼……还好!可是,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你也知道了,我们这些贫民,进去这些地方,人家都不知道会不会嫌我们弄脏了他们的地方呢?”段洋道。

“你的狗嘴能不能吐出点象牙给我看看?”段漠寻也受他不了了,真是上辈子就欠他的。

“最多我不吭声……”其实,跟段漠寻在一起最好的方法就是,乖乖睇闭上嘴巴不说话!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干等了好一段时间,段洋打破了沉默,这里,真的好冷!时不时还可以听到寒冷萧瑟的声音!

“没打算去哪里!就是让你在这里吹吹冷风,然后,看看这里的人,看看高等的人,他们穿的衣服,他们进入的地方,他们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每天都会进入赌场里,然后,抛弃了家里的老婆孩子,什么都不用管,赌完钱,还可以回家拿。这么幸福的生活,真好……”现在的段漠寻,很理智!她要拯救自己的爸爸,她要妈妈不再难过。

“都说了不提这些事的,你又来了!还是说说那十万吧!你不是,不是还要还钱吗?我宁愿去工作了。”段洋低下头,他最没脸见的,就是段漠寻。段漠寻,对他来说,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儿!每次说要放弃他,可是,却都会替他把赌债给还了。而她,为了他,段漠寻身上,都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的伤痕。

有的疤痕可以拭去,可是,有些疤痕,会烙印在心里,一辈子的。

“你说的,马上去找工作!”段漠寻并没有迟疑,拉着段洋的手,直接往市区的闹区奔去。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啊?”看段漠寻一副认真的样子,段洋慌了,他的女儿,不会真的要他去工作吧?他哪是做那些工作的料啊?

倒不如到赌场待上一个月还好。

“就你废话最多!趁还没有天黑,赶紧地,跟我来。”段漠寻不给机会段洋辩解,虽然那份工作还是在寻觅中,可是,只要逼得他工作就行了。

“那,先去吃个饭吧……”段洋内心萌生恐惧,他,真的要工作吗?现在,能拖一段时间,就拖一段时间吧!

“别说那么多的废话!不吃一顿应该饿不死吧?饿不死的话,就跟我来吧!”

“女儿逼爸爸做事的话,会天打雷劈的!”

“劈死我,就没人给钱你赌钱。”

“别!我去还不行吗?”

段漠寻不再言语,任由段洋在身后乱叫。她没想着,她会改变得了什么,可是,能改变,就是有进步……慢慢地,一切会好起来的了……

“哎呀!小漠,先休息休息吧!快把我这幅老骨头累垮了。”段洋蹲坐在大街旁的水泥道上,嘴里猥琐地叼着一根劣质香烟。

段漠寻给他递去几个面包,没有吭声,静静地坐在段洋身旁啃着干干的面包。

“咳、咳、咳……水!”段洋大叫,伸出手向段漠寻要水。

段漠寻将水递到他的手上,替他拍打着后背,紧皱起眉毛,“你就不能慢点吃吗?那么快就想死吗?”

“我,想的吗?你明明知道,我是没饭不行的啦!”

“现在才想起,你是需要吃饭的吗?”

“是中国人都要吃饭的啦!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就快天黑了!”段洋道。

“还能干什么!你都嫌东嫌西的,也没人要请你!所以,还能怎样?打道回府啊!”段漠寻摆着臭脸,无视段洋存在!

段洋也无奈啊!他的女儿都给他找了些什么的工作。不是洗碗就是扫地,这不是害他吗?洗碗扫地这些事不都是女人干的吗?他可是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啊?要做也是大事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他眼里,就是不值一提。

段漠寻不理他,一马当先走在前头,任由他跟在自己的后面,简直是,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得到。

忽然,她停止了脚步,整个人待在那里不动,嘴巴微略张大,瞳孔放大!连后面的段洋撞上了她的后背,她亦全然毫无感觉。

“怎么啦?有表演看吗?”段洋疑惑,顺着段漠寻的眼神看去……

这下,他彻底明白了,为何段漠寻要待在那里不动了,不过,她已经算是冷静了,段洋还可以感受得到,自己双脚在颤抖,冷汗直冒!

下一秒钟,段洋感觉到,段漠寻的手忽然重重地拉住他的手!犹如一阵风,从自己的面前呼啸而过。

“快走……”激动匆忙的声音刚落入耳边,段洋已经被段漠寻拉着,狂奔在大街上。

“想跑?”同样的,也有有几个在街上游荡的小混混见到了段漠寻!一脸的凶神恶杀,似要将某人剥开皮一样。

段漠寻很清楚,这些人,是要来追杀他们父女的,原因很简单。段洋,曾经在这帮人的老大的赌场里,赢过很多钱,而且,还出口辱骂过那群人的老大。所以,他们的恩怨便是如此而来。

此时,趁着那群人还未追上来,段漠寻情急之下,将段洋拉进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里!

此时正是下班的高潮,有不少的人进入酒店里吃饭,因为他俩在酒店大厅里跑动,也造成了不少的混乱。

“小姐,先生,不好意思,你们不能在酒店里奔跑。”几个保安冲了过来,制止了段漠寻跟段洋的疯狂举动。

“等一下,你从酒店的后门走,我到前门去引开他们。记住,出去后,就立即给我回家,不然,被他们抓住的话,我可救不了你的啊!”段漠寻偷窥一眼大门口,幸亏还没人追上来,便在段洋耳边嘀咕道。

“那你呢?”段洋问道,怎么听着她的这个计划,完全是为了自己着想的?

“怎么,难道你想我们两个位置调转,我从后门走,你到前门去引开那群人吗?”段漠寻讽刺性的看着段洋。焦急占据了她整张脸庞!

“小漠,那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听到段漠寻的话,段洋没有迟疑,拔腿就往酒店的后门奔了过去!

看着爸爸的身影消失在眼眸中,段漠寻扔下一句抱歉后,便毫不犹豫地走向酒店前门。

刚打开门,一阵清新的柠檬香味猛然袭来。这种味道,怎么感觉到那么的熟悉?

可是,她哪有什么时间来注意什么柠檬香味啊?

“在那里,去追。”一见段漠寻的身影,那群小混混便如同蜂窝般一涌而上。路上见此情景,纷纷自动让道,以免自身被牵扯在内就不好了。那些人可不能用人来品的!

段漠寻的运动细胞很强,很快地,就把那群人给甩在身后。

可是,后面的人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

终于,她把自己逼进了死路,来到了绝路码头。

对她来说,码头就是她绝路,那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是汗鸭子,掉下去,必死无疑。

“哼!死丫头,逃啊!怎么不逃啊?不过,如果你敢跳下去的话,可能,我们会考虑,放过你……”

面前的人由刚刚的几人,现在增加到了几十人!任凭她怎么反抗,怎么去打,我不可能打得过吧?不过,不打的话,就要跳下去了。

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海水,段漠寻心中一惊,凉了一半。

“跳不跳?不跳的话,那,轮到我们了哦!三、二、一……兄弟,上,活捉死丫头,带回去见老大。”

“要死我也不会死在你们手上。”说罢,‘扑通!’重重地跳进了海里。

段漠寻先在海里挣扎了一番,最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她终于放弃了挣扎!任由身体慢慢地往下沉……

“死丫头好像不会游泳,这次,她死定了。我们走……”一小混混走上前,查看了一番,见到海面没有丝毫的动静,便吆喝了一声,准备走人。

“滚开……”一把暴躁且狂怒的声音霍然响起,小混混莫名被人拉开!

待他们回过神后,一声巨响传来,有人跳进了海里。

人影只是一闪而过,他们并没有看清对方的样貌,不过,从声音还可以辨认,跳进海里的,是一名男子。

忽然,人群中有人挤了上来,在刚刚发话的那名小混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刹时,那带头的小混混神色闪烁,略带出恐惧的感觉。

只是一会的功夫,刚刚聚集在这里的人,便人影全无。顿时,热闹的场地,变成了寂静。

很快地,跳进海里的男子,将掉进海里的段漠寻救了上来。

“段漠寻,段漠寻……”男子咆哮地吼着地上女孩的名字。……

然后,焦急地替她将吞进肚子里的海水按出来、人工呼吸,希望能够把她的生命抢救回来。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她,不断呼唤着她,跟随着那把富有磁性的声音,她看到咳一团光芒,没有迟疑,她向那团光芒走去……

“咳、咳、咳……”喉咙的干燥令她不由自主地咳嗽,而她,似乎也慢慢地恢复了意识。

“小漠,你醒了啊!来,先喝口水!”段洋将倒好的开水送到段漠寻手中去。轻叹一声,悬着的心才得以松开。

“爸爸?怎么是你?这里是哪里?”段漠寻疑惑,她没死?可是,刚刚明明掉下了海里的。

“是医院的人通知我的!不过,刚刚听护士小姐说,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送你来医院的。还交了医疗费!幸亏有人救了你,你根本都不会游泳,不然……还是不说了,你睡了一整夜,饿了吧?我去买东西给你吃……”说罢,段洋匆忙地走开。

“一整夜?我睡了一整夜?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人救我的?”段漠寻还是疑惑,印象中,好像是有那么的一个人,可是,当时在水里,她已经差不多快晕倒了!哪还知道什么人?

不过,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然后,看到了一团光芒,朝着光芒的方向走去,就醒来!来到医院,见到爸爸,就是这样。此时,她也搞不清楚了。

不过,有一样东西她倒是有点记忆!那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味,不像是化学合成的香水味道,是天然的,应该是与生俱来!

可是,那是怎样的香味,她,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很特别……

“喂!你在家吧?”还是如此冷漠的语气,段漠寻站在校门口前,打电话给段洋,为了要确定他现在是否听话地待在家。

“哎!是小漠啊!怎么这样对爸爸说话的,有事吗?昨晚一夜没睡,很困……”段洋用朦胧的话道着,似乎,睡意未尽,因为对方是段漠寻,他才不好发作。

“我警告你,你可千万不要出门,如果让那群人找上家门的话,你死了,我可不管啊!可是,这事,跟妈妈无关,所以,千万不能拉扯到妈妈身上,如果妈妈有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段漠寻的口吻,绝对不像开玩笑!可想而知,蔡婉罗,在她的心目中的位置。

“我才没那么傻要去送死呢?你就放心好了!我可是你老爸啊!你可以不相信别人,可是,我段洋,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挂了,困……”

“就是因为是你,我才不放心。”段漠寻听着段洋的话,心里慌得很,段洋是何等人物?不知道她不在家,会不会又逼妈妈拿钱而出手伤害了妈妈!

“对了,你给我听好,如果我回去后,妈妈少了一根头发,你是知道后果的。”

“行了,我保管还你一个完好无缺的好妈妈,好吧?那就这样了。”说罢,段洋结束了通话。与周公约会去……

段漠寻只好无可奈何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目前要做的,就是要相信那个几乎没有什么诚信率的爸爸了。

只是,那十万,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哎呦!好痛,你走路不长眼睛啊?”一把杀猪般狂野的声音在辽阔的校园里回荡!欲要将段漠寻碎尸万断才能解下心头之恨。

“不好意思……”段漠寻没有去注意来者是何人,只是用一贯冷漠的方式回敬着那人。

“哦!原来是你,呦!怎样?今天啊寒不在了,没人给你撑腰,不巧,你又遇上了我。不过,我叮当人好,我是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样貌上,给你两条路:一,是当我女朋友;二,永远在樱圣莉消失。”叮当以居高临下的拽表情看着段漠寻,发出奸诈的笑容。

段漠寻终于抬起头,去看看眼前的那只可恶的苍蝇,居然,嘴里说的还不是人话呢?

“我两条路都不选,第一,我不要当你女朋友;二,樱圣莉又不是你妈开的,你有什么资格过来我说话啊?”

“什么叫资格?老子想踢走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你可以随便抓个人问问,得罪我叮当的那些人,现在的下场是什么?”叮当愤怒得犹如一只狮子,对着段漠寻发出史无前例的吼叫。

“得罪你的人,无非是退学跟躺在医院了,你以为,很光荣吗?”段漠寻倒是很冷静,眼睛瞧也不瞧他一眼。全身散发出冷漠!

“既然知道了,你是不怕死吗?”

“怕死?你去死吧……”说罢,段漠寻一个狠拳重重地甩在叮当左眼上,末了,顺势一脚将叮当踢开。

虽说那叮当长得人高马大,却被段漠寻的愤怒一脚踢去好几米远的地方!幸亏此时天气尚早,如若被别人瞧见叮当如此的不堪一击,必是会被人嘲笑。

恼羞成怒的叮当从地方爬起,狂怒地奔到了段漠寻的面前,揪起她的衣领,熊熊怒火已被点燃,在眼睛里燃烧着!

“你敢打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也不怪叮当,长得那么大了,除了冰易寒,还没有谁敢在他叮当的头上动怒,就算是父母也从没有动手打他,现在,一个看似被风一吹便会倒的女生将他叮当打得趴倒在地上?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放开……”冷漠的语言再次从段漠寻的嘴里蹦出,就一个叮当,她还真的就不放在眼里了。

“死丫头,今天不把你弄残,我还就不叫叮当。”说罢,扬起拳头,对准了段漠寻脸部以上的位置。

“岂有此理!竟然敢欺负女生?”不巧,这一幕正好落入了欲要出去的童幂眼中。她那白皙的脸庞气得青筋暴露,她最痛恨的,就是打女生的男生了!

匆忙之下,童幂在身旁的大树上摘了常年青绿的叶子,象飞刀般,对准了叮当投了出去。

叮当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扬起拳头的手背忽然就被那呼啸而过的东西碰到,随后,就是疼痛。乍一看,手背上涌出了鲜血。

正想咒骂之际,忽然,被人一脚踢到了脸上,随后,他也不知怎么的,就倒在了地上!从手被割伤到倒地的过程中,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所以,他根本就毫无料及得到。

“你没事吧?”童幂关心的,是被叮当欺负了那女生!

段漠寻看着她,脸上毫无笑容,现场的气氛,形成了一种无名的诡异!可是,那种冷漠,在与童幂对望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你?”童幂认出了对方,对方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吸引着她不得不在见她的第一眼,便把她的容貌刻在心里,挥之不去。

童幂总觉得,在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有淡淡的异样,只是,自己也不好说。可能,真像司徒离所说,她长得,跟悠儿很像的缘故吧?

“哎!帅哥没事吧!”突然地,司徒离从某一处里闯出来,笑嘻嘻地来到叮当身旁,很好人地去主动搀扶着他。

“啊离?你在干嘛?那种混蛋,干嘛要帮他啊?让我过去两脚踢死他。”童幂脸上的,何止是愤怒,已经升级成狂暴了!

“小幂,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帅哥不过是想要一个女朋友而已,不幸,被悠,哦,不,被这位同学拒绝,一时之间看不开,才要出手伤人!我觉得吧,他挺可怜的。”司徒离看了一眼段漠寻,随即,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走到叮当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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