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易寒,你为什么,要那么的狠心,一直瞒着不就好了吗?
‘砰!’的一声巨响,他们都同样降落到一块柔软而巨大无比的充气护垫上。
那充气护垫稳稳地将两人托住,本来好几层楼高的护垫因为两人降落接住他们的瞬间,充气护垫立即向中间凹去。
所有看着他们降落的人都靠近去,寻找着他们的踪影。
“快点送他们医院吧!从那么高的楼掉下来,不死也算他们命大了。”提着电脑出来从大楼里出来的valley对着那些冲进去救人的黑西服人道。
“valley,他们没事吧?”小夕赶到下面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多了很多的人。全部都是穿着黑色西装戴墨镜的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女!
“应该没有什么大碍!”valley毫不担心,眼睛里出现一个长相非常美丽的邪魅女人。
“这个我当然会,谢谢你的提醒。”凌舞除下手中眼镜,脸上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
“怎么啦?”小夕不明白,valley,什么认识眼前的这个美女的?
“刚刚跳楼男主角的妈妈!这部戏,全部都是她自己在指导的。”valley示意一个眼神,有点鄙夷的成分在内。
“丫头,有点前途哦!居然还知道这个?”感觉上,凌舞一点慌乱也没有,压根也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因此受到严重的伤害。
“怪不得了!他们是想把那个姐姐害死。”小夕指着凌舞的鼻尖,言语中多多少少带着愤怒。
“哎!小夕,不关我们的事了,我们的服务范围内不包括这个,待会,等上面的那两个帅哥下来后,收了钱就走人。”valley很清楚小夕的个性,也不知道会不会做那些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蠢事的。
“我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虽然不在自己的服务范围内,但毕竟是人命两条,小夕当然得在乎了。
“你给我下来,下来啊!”肖逸天爆炸性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此时的他,正押着事件的怂恿者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帅哥,先把账单付了,我们赶时间。”valley算准了两人从楼上下来的时间,赶紧地轰了上去,伸手要钱。
“真是倒霉!”连攸月放开搀扶着应星儿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支票,写上了数字后,签署自己的名字,递到那valley手中。
“谢了!”valley接过支票,望着上面的五个零相靠在一块,心里也就踏实了。
“舞姐!救我,他们说要杀了我……”男子见到凌舞的样貌后,眼里发光发亮,像只哈巴狗般爬到凌舞身边去,死死地揪住她的衣角。
“你有没有脑袋的?吓?我叫你推谁下来的?我叫你把两个人都推下来的,怎么只有一个掉下来了?吓?你是不是想提早登上极乐世界?是不是?”凌舞气愤地吼道。双手交叉于胸前,一股不可磨灭的大气风范。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愣,这么说的话,这件事,真的是如valley所说,是凌舞一手指导的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怎么知道半路会杀出个变态的,那个女的把那个女孩的绳索给解开了,”先是指指扶着看似没有大碍的段漠寻出来的小夕,再把手指头指向被冰易寒跟小夕一同搀扶着的段漠寻,“那个女的把另外的一个女的从栏杆上推了下来,而且,你没有说过,她那么好打……还有还有,解开绳子也就算了,那个解绳索的女孩连我们用的是假枪这个事情也知道。这种的突发事故,舞姐你没有跟我说过……”最后,他的声音慢慢地从喉咙中淹没,对于凌舞,还是避之远离的好。
“你说什么?”凌舞握紧拳头,以恐吓的口吻瞪了他一眼。
“不,不是……我没说……”男子到最后,竟然连自己的声音也听得不清,那凌舞的表情实在是恐怖,他哪敢轻易地得罪。
“老妈……”冰易寒黑着脸,走到凌舞的面前,一副质问的表情,静立在她的前头。
“果然不愧是我的儿子,从那么高的楼摔下来,也没有晕过去……”凌舞笑着,须不知,她的笑容僵硬。偶尔有几阵小风呼啸而过!
“你别给我拆开话题,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冰易寒情绪激动,完全忘记,他在谈话的对象,是他的亲生妈妈。
“这个嘛……”凌舞抓着头皮,一直都是聪明绝顶的她,现在居然词穷了。
“舞姐!算了吧!你还是输了。”应星儿拖着弱小的身躯,走到凌舞面前,脸上挂着的,依旧是那如沐春风的微笑。
“是怎么一回事啊?小星儿……”冰易寒的眼神对准了旁边的应星儿,他料到,她们两个肯定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小星儿,你可得想清楚哦!舞姐我什么都做了,如果这次你要放弃的话,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你摸心自问,是不是真的可以放下?”凌舞一改刚刚的高贵傲气,慈爱地抚摸着应星儿散落的发丝。
“老妈,到底是什么事啊?”冰易寒不明白她们两个一言一语中到底在说什么,目光忽然瞟到那个跪倒在地上的男子。一股无形的火气涌上心头,刚刚就是他说要把段漠寻往死里打的。
“哇!”接触到冰易寒的目光后,男子立马起身,逃到凌舞的身后避难。关他什么事?这一切都是他的老板凌舞吩咐的,他这种也是跟在人身后的人只是听从吩咐而已。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你给我出来,今天就看谁把谁打死!”冰易寒发狠地指着那个躲在女人脚下的缩头乌龟,脸上青筋暴露在那空气中。犹如铁丝!
“啊寒哥哥!你不用打他了,其实,他是我们叫来的,因为,我跟舞姐打了个赌。所以,才会叫上他的……”应星儿拉住冲动的冰易寒,慌忙地解释。这件事,不关男子的事。
“这样的赌,会不会有点拿生命开玩笑了,你们,怎么可以不把别人的生命当成一回事啊?而且,你们打赌也就算了,还把人打成那么伤……”提到生命这两个字,小夕整个人就特别的激动,特别的难过。这辈子,她最恨的人,就是那些不把生命当回事的人。
有些人用了命在拼搏,就是为了要生存,可是,这群人,简直就是在藐视别人的生命。不可原谅的混蛋!
“是不是为了试探,这个帅哥喜欢的是谁吧?这样的话,阿姨!你比我更加的有前途啊!”valley勾嘴一笑,友好地拍拍凌舞的肩膀。将眼神投去冰易寒那边。
“阿姨?你说什么?说我是阿姨?”凌舞反揪起valley的衣领,眼里迸发出杀人的火光。
“老妈,别玩了,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冰易寒拉着凌舞的手臂,狠狠地咆哮着。
“我……”凌舞猛咽一口泡沫,从小到大,她的儿子还重来没有对她用过那么重的语气。
“舞姐,我来说吧!”应星儿及时挡在凌舞面前,沉掉冰易寒一点点的怒气。
“我不管你们谁说,给我个合理的理由,你们不知道你们这么做,会害死人的吗?你们瞪大眼睛看看,段漠寻被你们伤成什么样子了?还是不是人啊?”冰易寒也不晓得,为何一见到段漠寻伤成这个样子,满脸的怒气就掩盖不住要爆发出来。他从来不知道,怂恿者居然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是他从小的玩伴?搞什么?
段漠寻望着前面的那群人,才恍然醒悟,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只是,想起刚刚冰易寒说爱上自己的时候,内心底里的兴奋还是隐隐约约会有。
刚刚冰易寒的那个吻,她似乎可以感受到,来自冰易寒的喜悦跟伤心!丝毫没有绝望的表情。如果,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没有充气护垫的话,他做了她的人肉垫子,这样,也没有关系?那个笨蛋,难道不知道,会死的吗?
她这种人,死不足惜,而他,乃千金之躯,不应该就这样死去的。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大把的前途!
好像,现在的人都在讨厌着呢?应该没有时间理会她了吧?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冰易寒身上时,她静悄悄地离开了人群,不声不响便从人群堆中离开。
伸手去触摸自己脸上的淤青,时不时还传来疼痛的感觉,不过,这些伤口对她而言,只是很小的问题罢了!以前,差不多每天都会有几处这样的伤口的了。多几道这样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迎来吹来一阵温暖清风,段漠寻轻轻地享受着,后面的那群人离自己是越来越远。这样的话,她反而感到轻松。
“不用点力的话,你又怎么会相信?”凌舞嘀咕着,现在她的儿子在跟她发脾气,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肯定会狠k他一顿。只不过,这次,还真是她气得他这个样子的。
“我不管,明天你们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给我的话!老妈,等着瞧……”冰易寒放下了狠话。那是因为,他看到,段漠寻孤独的身影,落寞地走掉。毫不犹豫,他也冲了上去……
“喂……小子……”凌舞也懊恼,她的儿子现在,居然从这种口吻开跟她说话?什么态度!
“该死,母子反目了。小夕,我们走……”valley现在内心里是没由来的开心,那女人确实是该死。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践踏生命的后果!”小夕始终不能释怀,她这辈子,最恨的,只有这个!随后,便被valley很快地拉走。
“舞姐,别把那两个丫头的话放在心里,那两个丫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骗子。”连攸月此时是跟肖逸天心同感受,可是,无可否认,她们确实是很有实力。真的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呵……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的呢?”凌舞似乎没有理会什么,看着冰易寒追逐上段漠寻的身影。
“小星儿,你真的能,放得下?”凌舞轻柔地为应星儿拭去眼角残留的泪光。
“我很开心,啊寒哥哥,终于可以找到他的幸福了呢!明天,我就可以回去德国了。”应星儿重新挂上淡淡的微笑,虽然很勉强,但总算是笑容挂在脸上。
凌舞不语,同应星儿一起看着冰易寒跟段漠寻越渐越远的身影,都陷入了沉思……
肖逸天跟连攸月只是无奈地耸耸肩,他们根本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似乎,冰易寒跟那个叫段漠寻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兴奋跟喜悦,是同内心里散发出来的呢?这样的话,总比一直沉醉在悲伤好得多了。
“段漠寻,我带你去看医生!”冰易寒霸道地拉过段漠寻的左手,嘟起了嘴巴!他不太高兴,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就这样走掉了呢?
“不用了!这种只是小事,那个,美丽的女孩也受伤了……”段漠寻轻轻地回答着。
“你吃醋了?”冰易寒笑道,脸颊的两个小酒窝深深地,很好看。
“我吃醋?你想多了!”
“你看看,你脸红了。很可爱……可是,还是要去医院。”
“我没有脸红,也不用去医院……”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强行拉着往前走去。
被冰易寒的温暖的大手牵着,很安全。她有点喜欢这种感觉,可是,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不会持久……冰易寒,如果没有遇见我,那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小星儿,你真的要走了吗?怎么会走得那么的突然呢?”银沫利拉着应星儿的手心,狐疑地问道。她真的没有想到,才刚回来的应星儿,就这么走了?如果,她真的登上了飞往德国的飞机,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没有,我的任务都完成了,当然得功成身退了。”应星儿很自然地回答。
“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肖逸天说得不敢太大声,他怕他的声音会惊扰到眼前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