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攸月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晓得,他们几人的脑袋为什么就可以装得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其他的实际的又不见他们那么卖力了。
“你可一定要听他的,他被女人骗过最多次了,如果你不信他的话,肯定吃亏的是你自己。”阿绿也不禁帮忙劝阻着。
“你们在说谁呢?”司徒离闻得声音,生气地从厨房里出来,双手叉腰,似乎只要再多过一会儿,她便会马不停蹄地跑过来,让那几个家伙尝尝她拳头的厉害。
“没有,攸月,你一定要记住,我们走了!”见某女出来,当然是逃之悠悠了。
“原来,司徒离,你在他们的心目中,是那么的生性残暴,所以,你注定要当老姑婆了哦!”连攸月走到她的面前,羞辱她一番。
“你放心,我不会当老姑婆的,外面街上那么多人,我随便拉个回来就可以嫁了。”随后,司徒离还对他来了个‘灿烂’一笑。
“你就那么的讨厌我?”连攸月忽然眼神变得哀怨。似乎,来得很突然!
“什么?”司徒离也有点意想不到连攸月的反应。
“我嫁人,关讨厌你有什么关系?”她懵懂,不晓得他们男人的心思。
“算了!”咬咬嘴唇,连攸月最终只蹦出一句如此的话,便独自一人离去。
“啊离!你伤害他了呢?”段漠寻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来对她说道。
“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司徒离嘟嘴,又不关她的事。
“你刚刚说随便找个人嫁了就伤了他的心,你还是出去跟他道个歉吧!”
“凭什么?”司徒离不肯了,为什么要她道歉,实话实说也有罪吗?
“就凭这些天来,人家为了帮你恶补功课,补得眼睛都布满了血丝!”段漠寻故意撞撞她的肩膀。
“不要!我叫他不用帮我……”司徒离抗议着。
“去吧!快点。”段漠寻带了点小小的命令式。
思考了一会,司徒离才道,“呐!看在你的面子上的哦!为了让你安心,我司徒离决定拼了……”说罢,像要上场大战般跑出了大门口。
望着司徒离,段漠寻忽然轻轻一笑,现在,连啊离都找到了她的幸福,有个人那么喜欢她。她段漠寻,也应该安心了吧?
司徒离从大屋出来院子后,经过花园的时候,还从那里摘了几朵美丽鲜艳的花朵,勾嘴一笑,她就不信了,凭她的口才,会哄不了那个小气鬼?
“喂!小气鬼,给你啦!”终于,在后院的泳池旁,她找到了那个生闷气跑出来的连攸月。便把刚刚摘来的小花递到连攸月面前。
正在泳池旁栏杆处眺望远处旖旎风光的连攸月被突冒而出的司徒离严重惊吓了一下,再看看她手上的小花,鲜黄夺目,每一株花都是那么的饱满,那么的美丽。
“你在诅咒我死吗?”连攸月阴下脸,扭过头,不去看她手上的那些黄菊花。
“什么呀!我哪有在诅咒你死?你爱要不要,菊花又不是只是可以送给死人的。我是看在你这些天来,替我复习得那么辛苦,所以,特意把我花园里我自己亲手栽种的菊花送给你了!不领情就算了,可怜了我的小花,有人不要你,我就不要把你摘下来,残害了一棵无辜的小生命了。”司徒离不屑一顾,拿着她的花欲要走人,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等等!你不是说要给我的吗?还不拿来?”连攸月慌忙喊住她要离开的脚步,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司徒离顿下脚步,偷笑着,眼珠轻轻地转动着……
“这样才是男人大丈夫嘛!哪有人那么小气的啊!给你吧!拿回家泡茶喝,保证清爽。”
“那是晒干的野菊花好不好?”连攸月无奈,她到底在美国那么多年,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都一样啦!这样泡的话,更有感觉。那我的老师,可以回去了吧?我肚子饿了。”趁着连攸月心情改善,直奔主题。
“饿死你我就高兴了。”连攸月真是觉得好笑,敢情这丫头是出来哄他的啊?晕死……不过,偶尔被女孩子哄哄,还是挺有趣的一件事呢?尤其是……
“很抱歉,我不会让你高兴起来的。”说罢,不给机会连攸月多说什么,抓住他的手臂,死死地把他往大屋的方向拉着过去。
乍一看,还真像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调。
“大小姐,这三位说是小姐你的朋友!”就在此时,管家带了几人过来,与司徒离还有连攸月不期而遇。
定眼一看,竟是冰易寒、宫景扬,还有银沫利?
“你来干什么?”司徒离指着银沫利鼻尖,嘶吼道。
“明天还要考试,我们都过来跟司徒离同学一起学习来了。”银沫利清新一笑,嘴角扬起丝丝淡淡的笑容。
“哎!大家相识一场,就是朋友了,你就不要太过计较了。”连攸月连忙将她指着的手按下,干笑地看了一眼银沫利。
“啊!对了,啊寒,你们怎么会一起过来了?”连攸月不解,似乎,小煞说过,只叫冰易寒过来而已,没有说连宫景扬跟银沫利也一块喊了过来的?
“小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景扬跟沫利就在旁边,当时说好要一起复习的,所以……司徒离,你不会介意吧?”冰易寒窜到司徒离面前,眨眨如繁星般的眸子。
“什么叫做不会介意?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不可能……”司徒离话刚说道一半,连攸月便赶紧地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反正我们也要复习,沫利,啊寒,景扬,一起吧!我想,司徒一定会很欢迎的呢?”
为了防止司徒离再次语出惊人,连攸月立即就把她给拖进大屋里。
“你搞什么?你跟她是朋友,我跟她不是!”司徒离愤怒地甩开连攸月的手臂,窥视了一眼身后紧跟而来的银沫利等人。
“你就不能够不把讨厌的目光表露出来吗?人家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对不对?就算你说她的父亲抢走了杨悠儿的家产,可是,这件事,杨悠儿都答应不在追究了,更何况,沫利那时候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是不是?她还跟杨悠儿一样,只是个孩子而已。你这样的话,就未免一根竹竿打死整条船的人了。”连攸月靠近她的耳边,两人细声地嘀咕着。
“我是这样的了,银家雄的儿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了,不过,既然老师你出声跟她求情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可以留下来,有什么后果的,你负责。”说着,勾起一丝阴冷的笑容。
“看来,我的面子还很响当当的哦!”连攸月神秘一笑。
“别后悔……”说罢,司徒离回过头,走到银沫利身旁,“沫利同学,你可以留下,不过,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的。刚刚我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没有煮你的饭,所以,你不会介意吃着泡面吧?”虽然司徒离是在笑,可是,笑容扑朔迷离,实在让人意想不到她的内心。
“司徒离同学,那我们可以出去外面吃!过门也是客,这顿饭,我们请。”宫景扬终于也看不过眼了,立即走了过来,替银沫利解围。
“你们要出去的话,你们去,我有我的悠儿煮饭给我吃!外面的山珍海味,怎么比得上悠儿亲手做的红烧肉?哼!”说到杨悠儿,她就兴奋,可是,悠儿的手艺,怎能是他们这等野人能够得以品尝的啊?
“悠儿?她亲手做饭?”宫景扬穿过司徒离的目光,直接望去她后面的厨房里。
冰易寒跟段漠寻正一前一后从里面端出做好的菜肴。那个样子,就好像一对新婚的夫妇般!看起来,很甜蜜。
宫景扬的额前布上道道的黑线,冲了过去,接住段漠寻手上的菜盘,“我来帮你。”
段漠寻惊愣一下,才发现,刚刚还在那边说话的宫景扬不知什么时候就奔了过来。
段漠寻瞟了一眼面前若无旁骛替她端菜的冰易寒,并无任何的表情,只是,嘴角不知何时多了一份很安然自若的淡笑。
“谢谢!”对宫景扬道了句话后,她便一头又钻入厨房里。
饭桌上,一种莫名的氛围将在场的人团团包围。银沫利想开口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只是,欲言又止,这样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多说一个字。
“好好吃!悠儿的手艺还是那么的好。”全场,只有司徒离还可以保持着如此乐观的精神,爬一口饭,朝段漠寻傻傻一笑,桌上的菜,也差不多是她一个人给吃下去的。
银沫利跟连攸月投去一个佩服目光,看她人瘦瘦的,想不到,还挺能吃东西的!虽然,段漠寻的菜是做的挺有水准,可是,这样吃法,会撑死吧?
“啊离,你别再吃了,饱了的话就行了!”段漠寻也看得出来,司徒离已经都在打了饱嗝,很明显,她是在强硬撑下去的。于是,她便二话不说,夺去司徒离手中的筷子!
“悠儿,你就由得我吧!就一餐半餐,没关系!这顿饭,我等了八年了,今天难得机会,你就让我吃吧!就算是撑破肚皮也没关系。”尔后,司徒离又从段漠寻手中将筷子夺回,继续将饭塞进嘴里。
怎么忽然就感觉到一种悲伤袭来,段漠寻的心里似乎被什么烙印了一下,对,司徒离就是那么的倔强,那么的执着。自己好像忘了,还有她这么的一个小丫头的存在!不,不可以,不可以被啊离把思绪拉到,不可以……
“那我可以天天都做给你吃,所以,你就不用吃那么多啦!”段漠寻汗颜,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啊?
“真的吗?我太高兴了!谢谢悠儿,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司徒离眯着眼,挥洒着手臂,示意让手臂僵在半空中等人群开始动筷,她自己却甩甩头发走掉了。须不知,她刚刚,已经把菜都一扫而光了……
段漠寻真的是好笑又好气,这样的感觉,真好。
饭桌上,有两道同样灼热的目光,正在悄悄地注视着她,一步也不肯放过,不肯转移……
“来,来,来,各位尖子生们,都来娱乐一下,快快快!”晚饭过后,当然是要发挥她司徒离玩乐的才能,将各位优等的尖子生聚集在一起,互动一下,别那么沉闷无聊。
“你又想搞什么鬼啊?还不滚过来看书,我看你明天……”连攸月走到她面前,扔下一本书在她手上便离开。
“你懂什么?书呆子,这个是我们经常玩的游戏啦!只是普通的十三张,要不要打?输的那个就要被这个夹。”说罢,司徒离从一手拿着夹子,一手拿着扑克牌,虽然是跟连攸月说的,可是却看着银沫利。
“好啊!我参加。”银沫利是无所谓的,只要有得玩就ok了。
“你呢?连攸月?”司徒离询问着连攸月的意见。
“陪你疯。”
“果然不愧是尖子生……”司徒离投去一个欣喜的眼神,最后,才把目光转移到宫景扬身上,“还差一个……”
“我……”宫景扬想说我不打,要陪杨悠儿的,可是,回过头,却发现他的悠儿已经在跟冰易寒研究着学习上的东西了。他又怎么能够自私到剥夺悠儿学习的权利呢?不过,跟冰易寒在一起讨论令他不是很爽而已。
“好啊!我来。”随后,才下定决心,爽朗地回应着。
扑克牌游戏开始了,宫景扬时不时还回头看看那两个此时在他眼里显得如此完美的一对人!以至于忘了出牌的时间。
“喂!该你了,帅哥,没有的话就开口。”司徒离大嚷道,风水好,人的心情自然也好!
“看也没有用了。”连攸月小声嘀咕。
“攸月,你说什么?”宫景扬甚是好奇。
连攸月赶紧摆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吓,没有,我没说话。”吁的一下,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