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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毕业式(1)

引子

如果毕业没有毕业式,那还算毕业吗?

靠!

主席台是一座华丽的岛,高高在上,永远被庄重、肃穆、热烈、盛大这样一些气势恢宏的形容词簇拥。遥不可及的穹顶上,一排大瓦数的镁光灯射来光柱,活像冷兵器的利刃,整齐划一地刺向主席台的心脏部位。此刻,那个部位站着耿帅——千真万确——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毕业班学员,现在站在礼堂主席台中央了。

光柱们无比肯定地钉在耿帅脸上,角度恰到好处,让他此刻微笑的面庞看上去既坚毅硬朗又帅气迷人。他确信这一点,所以出人意料地没有面对全场规范地立正、标准地敬礼,而是让裹着笔挺军装的身体放了放松,伸出一只手到脖子前面,紧了紧墨绿色领带。这个动作酷到家了,他已经自信得微微偏了偏头,将一边嘴角轻轻斜挑起来,形成一个不易察觉的、玩世不恭的明星式坏笑。

“他姥姥!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伍世国裹了一身脏兮兮的迷彩服,拄着一柄顶端开裂的大扫帚从侧门大步流星地走来,他那同样开裂的破嗓门在空旷的礼堂里显得格外夸张。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打扮得懒懒洋洋的家伙,分别在肩上扛着撮箕和扫帚,一副要收工的模样。一看耿帅那样,两个家伙都不高兴了,一个撇着嘴说,就你分的地儿最少,扫个主席台也扫不完!另一个跟嘴,大扫除也玩派头,一样的大迷彩还让你穿得像礼服了!

“姥姥!”伍世国走到台下正对着耿帅的地方,歪着头无比嘲讽地瞅着他,“你他妈扫完了再谢幕行不?”

灰沉沉一片的长条会议桌,几张腌菜般缺少水分的面孔,语重心长又让人浑身长毛的院长讲话,虚假繁荣的风暴式鼓掌……

如果你胆敢以为,耿帅所盼望的毕业式就是这种学院派典礼,那你一定会遭到所有人肆无忌惮的尖刻嘲笑。

在陆军指挥学院,庄重、肃穆、热烈、盛大——是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想想吧,四年的庄重、肃穆、热烈、盛大!如果它们吞没了毕业式,军校生仅存的一丝个性张扬将如出窍的灵魂般无处安放。

再不会有哪所大学会像陆军指挥学院一样看重毕业式了。因为,毕业——对不同的人来说,概念是不尽相同的。要解释清楚这个问题,先得普及点常识。部队学员(先当兵再考上军校的学员)伍世国曾经用他那只被香烟熏了两年的食指与中指大关节敲击着桌面,向全宿舍的新学员宣传:

“全世界的大学生无非就是两种:军校生和非军校生。”

军校生有什么特殊呢?耿帅记得高三时的班主任,四十多岁,戴着一副阴郁的小眼镜,喜欢微弓着背在教室里转悠,一边转悠一边喃喃叮咛,像高高挂起一根精神胡萝卜:娃儿们啊,用功啊,现在苦就苦点,只要上了大学,要什么有什么,喜欢谁就是谁……末两句是从《阿Q正传》里现搬来的——阿Q的革命理想,放在哪朝哪代都具有不可言说的煽动性。教室里就有了吃吃吃的笑声,老鼠啃着屋梁柱一般。学生们都愿意相信,现在是最苦的,挨过了就好,曙光在前,大学在望。望着望着,耿帅就进了陆军指挥学院的大门,进去的第二天就和其他新生一起被分队编组,拉到后山去铲草——茫茫一大片草,山都长了头发似的——这才知道高三的日子还不是最苦的。烈日下一棵一棵消磨人体力与耐性的草根子是那么切肤的具体,把班主任所描述的光明前景逼到遥不可及。

也就是说,当高中同学——考上地方大学的那拨——过上“要什么有什么,喜欢谁就是谁”的好日子时,他耿帅却开始了崭新的、痛苦不堪的漫长征程。他把双手缓缓举到眼前,盯了半天,这双手填过辉煌的高考志愿,现在却满是嘲讽的水泡。他朝它们唾了一口:“活该!”

活该自己理想主义过了头,活该为穿军装进了军校,活该吃苦——吃很多的苦,精神上与肉体上的,还要吃得满满当当,贯穿整个大学时代。一日生活制度是生铁刻的,几时起床、几时上课与训练、几时吃饭甚至几时大小便,都由号声、铃声、哨声管着,还不能随便出校门——这时候他们是囚犯;除了排得满满的专业课程,还有艰苦卓绝的军事训练与项目考核,附带着苛严的量化标准——这时候他们是士兵;还有家常便饭一般的义务劳动,小到打扫宿舍卫生大到平整操场、绿化荒山、修建公路……这时候他们是民工。还可以有很多高尚的形容:是坚固的长城,是未来战争的指挥大脑,是变形金刚……穿越了,分裂了,科幻了,唯一能支撑着准军官们熬下去的信念曙光就是:毕业。

毕业是什么?就是苦尽甘来。

往后,哪怕是分到最基层的野战部队、最艰苦的边防哨所,你也不会是那个群体中最低级别的生物——肩膀上的学员肩牌换成了星光闪闪的干部军衔,就很说明问题了:那是指挥官的尊严与骄傲之所在。

所以,毕业是重要的。是值得纪念的。是应该有仪式的。——如果没有毕业式,那还算毕业吗?

靠!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管理得再严谨的大学都存在着一个如空气般透明的隐形社会,那是没有教育者参与而纯粹属于学生群体的世界,游离于说教之外,通行着自身的法则。

在陆军指挥学院,毕业式就是法则之一。

正因为与正统教育无关、不经过层层送审报批、由院长签字决定,毕业式才显得弥足珍贵、刺激诡异。就风格而言,它可以庄严、隆重,也可以轻松、随意;从性质上说,它更接近成人礼,但更具有象征意义与个体精神,你可以采用任何一种想得出来又做得到的具体方式来与你的大学时代告别。它是仪式,却也是自选动作。

学院历史上不乏经典。比如,某届诞生了一位自产自销的“军校摇滚歌星”,他以酷似嚎叫的唱歌闻名全院。毕业考试后,不幸与他同校四年的学员们都在暗暗庆祝忍耐到头了,他忽然不再作声,独来独往。终于在临别之前的晚上,他独自在熄灯后的地下阶梯教室里举行了一场告别演出,把会唱的歌一首一首地唱,撕心裂肺,声泪俱下。当疑心闹鬼的纠察终于找到噪音来源时,发现他已经体力透支,像块拧干了水的抹布,软沓沓地躺在讲台上,身上压着一只大吉他,而身体还像个与电源接触不良的劣质大音箱似的,不时发出一声惨叫。

两年之后的那届又诞生了一个“极品”。其实四年里主人公一直遵纪守法、默默无闻,直到毕业前的一天半夜里,他突发奇想,要翻一次围墙出去,以给自己的军校履历上留下一份冒险的记录。他将两条背包绳拧起来,一头拴在宿舍窗边的铁架床上,一头拴住自己的腰,妄想从窗户吊下去翻墙——学院的围墙离窗口只有几米远。但这个缺少翻墙经验的家伙犯了个大错,他把自己吊在窗台下以后才发现背包绳短了,他晃来荡去,怎么也没法把自己给甩到围墙上,只好像一个坏掉的、笨重的钟摆无力地来回甩动着。他的军事实力不够徒手攀绳爬回宿舍,又不敢大声叫喊引来纠察,一直就那么吊着,直到凌晨时一个欲上厕所的室友发现了他,才将这几乎奄奄一息的出逃未遂者解救了。

还有一个自命不凡又容易伤感的家伙,带着数码相机去和每一个教过自己的教员合影留念。这不算什么,但恰巧一位教授刚刚病逝,他找上门去时,教授那成年的、漂亮的独生女儿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自愿代替父亲与他合影,末了还留下电话号码。如果这也不算什么的话,再后来的事会让同届的学员们眼红至死——毕业后,这位仁兄竟凭着那个号码与执着追求硬是将教授女儿追成了女朋友。这被评为学院史上最狗血却收获最大的毕业式。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一千个人可以有一千种毕业式,但大部分人的毕业式都会因缺少创意而涉嫌抄袭。比如在学校小餐厅约上三五个铁哥们借烈性酒大醉一场,比如在擦洗了四年的教学楼栏杆背阴处悄悄刻上自己的名字与学号,比如买本外表豪华内容粗糙的“毕业纪念册”请同学们流水作业似的写下赠言……

倒也是,蚂蚁似的一大群男性青年,又穿着一模一样的军装,戴着一模一样的军帽——阅兵式上走得整整齐齐的一个个方阵,你记住里面哪一个了吗?除非他出了错。

是的,不要怕雷同,与别人相同没有什么可耻的——相反,有时候可耻正来自于与别人的不同。

在一步步逼近七月的日子里,虽然仍是按时出操、上课、准备毕业考核,准毕业生耿帅却在心里渐渐勾画出了毕业式的轮廓——是那么的简明扼要,又是那么的坚定不移,如果形成书面意见,发挥、阐述以后会是和学期个人总结一样正经八百的官样文章;但耿帅通常只是在心里偶尔温习一下,带着点热切盼望与神奇幻想的,这毕业式便精减了,提炼了,变成一张简洁的愿望清单——就两条,还押韵:

一、打纠察。

二、睡小雅。

像伍世国那样的家伙,碰上他不知算是你的运气还是不幸。他上军校之前在某个工兵团当过一年半的兵,据说那一年半里有七个月都是在深山老林里挖土石方,挖得他两眼直冒金星,于是原本对前途吊儿郎当的伍世国发了毒誓要考上军校。他生就一种地头蛇的匪气与霸气,到哪里都像是自封的老大,说话带响走路带风,若有人跟他来劲,他那铜铃眼睛刷的一瞪,别人多会畏惧三分。再说,挖土石方出身的他体力好,各种训练都不在话下,有任务他也不计较,带头干得风风火火,这样一来,队长、教导员都喜欢他。学员队是有“模拟连”制度的,但不管连长是谁,好像伍世国才是真正的“一把手”,垂帘听政一般,让人隐隐觉出他的渗透力量。

伍世国一来就瞅准了耿帅是个孱头,于是拿他当个小玩意儿,不时逗逗他;但只要别人欺负耿帅,他又是坚决不许的,不管耿帅愿不愿意他都挺身而出,一副保镖架式。对于这样一种荒唐的友谊,耿帅向来不屑于接受,有时还很生气,但伍世国并不介意他的生气,仿佛还很高兴似的。抽烟时他又想逗弄“小朋友”了,捏着一支廉价烟咧开一嘴黄牙笑:

“处座,来支?”

耿帅板了脸,装着没听见,别过身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兴起的,学员们开始用一些隐秘的语言来发泄无处释放的青春激情,那些暗示某种生理欲望的字眼往往因为过于直白而显得青涩,但当事人都并不了解这一点,他们急于使用,并以此炫耀自己的身体与心理都在同步走向成熟。

伍世国无疑是其中经历最丰富的一个。他当兵时就已经二十岁,早就跟村里一个胆大妄为的小妮子在草垛背后亲过嘴,又在基层部队那帮“油子兵”里接受了粗陋的“再教育”,据他说,自从他考上军校,老家给他说亲的至少可以凑一个班。寒假回家,他把媒人们提供的女方照片摞到一起,根据模样的漂亮程度列队,选出“班长”,让她当“排头兵”;又选出“副班长”,紧排其后;最后挑挑拣拣、反复斟酌,选了三个“骨干”——“剩下的,简直看都不能看了!”

忽然变得抢手的伍世国带着得意的一丝微笑,在选出的照片背面写上了女方的姓名、年龄、地址,有的甚至还有手机号码。根据这些必要信息,他从“班长”开始,一一走访了各个候选人。他的走访是中规中矩的,但不符合传统——哪有抛开媒人就自己行动的呢?这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非议,而他“根据照片亲自选妃”的传言使“伍世国”这个名字更增添了复杂的色彩。

在寒假即将结束的一个下午,伍世国去自家后院柴屋里抱柴火时,忽然发现柴屋里站着一个身着橘色棉袄的女孩,平淡的五官,却带着一脸凛然的表情冷冷地望着他。她是落选者之一,甚至没有进入“骨干”之列,伍世国根本没有打算去走访她家。

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自尊心受到打击的烈性女孩将要给他上一课了,非常重要的一课。她盯着他,缓缓走过去把柴房的门扣上了——老式的锁扣,拿枝小柴棍插在锁孔里就算反锁上了,外面的人进不来。她继续盯着他,走近,把他披在身上的军大衣猛地剥下来,往地上一扔,自然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床垫。那时在情场上缺少经验的伍世国还在发蒙,完全没有战局观念与敌情预见性,只看到女孩奶白的手带着虚与委蛇的诱惑姿态,慢慢放到衣领下第一颗纽扣上,开始解她自己的橘色棉衣。自始至终,她都用一种挑衅的眼光盯着伍世国,丝毫没有回避与退缩的意思,勇猛无比。在剥开自己最后一层包装时,她的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嘲讽。

“人生很漫长,嗯?”

她在嘲讽。

不,其实她没有说这句话,是伍世国在哪部外国电影里听到的台词。不知为什么这句台词令他印象深刻,令他想起那个女孩。于是他像剪辑师一样,把毫无关联的文艺台词配给了记忆中的珍贵画面。

那是伍世国终身难忘的一个下午。在女孩的引领下,他终于用壮实的青春的身躯寻找到某种答案,有关生命体验,有关想象力。女孩倒没有什么复杂的念头,她也没有如伍世国所担心的那样以此为要挟,提出结婚的条件——事实上她性经验丰富,估计需求也旺盛,根本不打算当一名独守空房的军嫂,她只是被伍世国那幼稚的家访行为激怒了,要让这个傲慢无知的准军官明白,女人的好,不仅仅是照片上看得到的那一层,她必须让伍世国得到一点教训,使他对女性的肤浅认识变得深入起来。

女孩后来走了,再也没有出现。半年之后听说她嫁到外省去了。伍世国却再也没有恢复到平静之中。从某种意义上说,女孩的报复是卓有成效的,他知道了女人隐秘的“好”,你看不到、摸不着的那种“好”——心就野了。

他拒绝了所有上门提亲的人,开始了一种流浪般的寻觅。在军校生有限的交往中,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用最透彻的方式去了解异性。而现代女性的开放程度超出他的想象,于是越来越多他“主演”的“三级片”上演,赫然打着《你情我愿》《军校生一夜情》之类的香艳“剧名”。

从第一学期的下半年开始,学员们便在熄灯后的宿舍里分享着伍世国的种种战绩,他们羡慕地听着,在故意制造出的吱吱嘎嘎夸张的床板摇动声中浮想联翩,一个个被想象的画面撩拨得燥热难耐。渐渐的,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轻人见缝插针地在他的理论指导下开始了不动声色的实践,每一次放完假回到学校,总会有新鲜的故事在学员中流传。有了经历的人沾沾自喜,引以为荣,为了强化这一荣耀,他们高高在上地给那些暂时没有经历的同学冠名:正处、副处。“处”是“处男”的简称。副处多多少少还有点拥抱接吻抚摸之类的实践活动,只差最后一步了;正处最惨,连异性的手都没摸过,用伍世国的话来说,这种人当烈士,不是被敌人打死的,是亏死的!

起初班里的“处级”学员还比较多,伍世国带头给他们编了号:一处、二处、三处……渐渐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耿帅。大家就直接叫他耿处,或者处座。

耿帅本来很有希望在大二就摘掉“处座”帽子的,至少他自以为很有希望。那年暑假结束,在返校的火车上,他认识了一个笑容灿烂、“亚麻布一样”简单淳朴的女孩。和所有爱情小说一样,他们聊得很愉快,临下车时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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