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把礼物拿去给他吧,我先出去了。”柳月儿将锦盒拿给张茗枫,然后抱着包袱准备起身。
“等等,你什么时候拿了包袱了?你准备去哪儿?”看着柳月儿拿着包袱,张茗枫知道,柳月儿可能从此不回来了,他再也看不见这妹妹了么?
“我回家啊,难道还赖在这儿吗?去了,妹妹我跟你告别了。”
“可是你总得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吧,不然我怎么找你啊?”
“哥,我去凌州你家了,好久不见义母了,怪想她的,现在去看她。”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回去啊,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啊。”
“那我去城外等你吧。”柳月儿说着就走了,张茗枫拿着锦盒就往清雅阁走去。
奇怪,清雅阁安静的出奇,难道新娘子跟新郎都不在这里?张茗枫纳闷着,也难怪,现在新娘新郎肯定另外有房间,怎么还会住在月儿曾经住过的清雅阁呢,想想就不可能。张茗枫将锦盒拿到清雅阁,推门进去,正好看见许文庭在里边,一身婚服。
“哟,新郎怎么在这里啊,新娘呢?”
“你跑这里来干嘛?”
“我来送礼啊,月儿吩咐亲手交给你的,诺,这个给你。”张茗枫将锦盒递给他。
许文庭疑惑的看着张茗枫,“提她干嘛,她能送什么礼,对了我还准备让你将这个拿给她呢。”许文庭说着将一张纸交给张茗枫。
“这是什么啊?”
“休书。”
“休书?你不是说早就给她了么?”
“是应该早给了,现在补上。”
“你……好,我会拿给她的,这她给你的礼物,月儿刚从你家出去,我还要找她去,保重。”张茗枫说着就要走出去。
“等等,你说她来了?”许文庭疑惑着,难道今天门口的那一阵心痛是因为她?不会的,许文庭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不说了,盒子放这儿了,得走了,好好陪你的新娘子吧,别让紫陌成了下一个柳月儿。”张茗枫不再说什么就出了清雅阁。
许文庭并没有看锦盒里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在意张茗枫说的是不是真话,随着也走出了清雅阁,今天是他新婚的日子,不能让客人觉得他们许家怠慢了,新郎出去敬酒什么的是必须的。
张茗枫匆匆走出许府,他真的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出来,虽然月儿不是那种国色天香,但是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场变革,对她来说真的是一场不小的打击,虽然她表面上一副看得开放得下的样子,但是天知道她承受了多么大的打击,她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他这个哥哥,已经找不到任何人来听她倾诉心情。来到城外,看见月儿在那里,心放下许多,妹妹还是听他的话的。
“脑残妹妹,还好你没有骗哥,不然我找娘告状去。”
“哥,你回来了,怎么样,东西送到了吧?”
“你哥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万无一失的送到。”
“那他打开没有啊?”
“没有,肯定没有啊,人家现在那么忙。”
“哦!”柳月儿努着嘴。
“走吧,回家去了。”张茗枫并没有将休书交到月儿手上,其实他多么希望这休书不是出自许文庭之手,也多么希望他们能够和好如初,这样就不会出这么多事情。
“嗯。”
兄妹两个结伴而行,回凌州老家。
“将军,张茗枫陪同夫人赶往凌州老家。”
“夫人?”洛龙装傻的问着。
“是的,两人有说有笑,据属下查探,张茗枫并无兄弟姐妹,所以他们有可能……”探子下意识的看了看旁边一言不发的独孤清浅。
“好了,知道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表妹,这下你相信了吧,我都说了,张茗枫不可靠,你偏不信,现在怎么样,人家夫妻双双把家还,把你当成了什么啊?玩偶,还是?”
“够了,我不想听,如画,我们回房。”独孤清浅不想在听洛龙废话,便自己回房。
独孤清浅已经被放出来,条件是父亲和表哥不在找张茗枫的麻烦,不然她宁死不屈,两方各退一步,只要独孤清浅能够答应婚事,一切从长计议。
“小姐,你觉得张公子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茗枫不会骗我。”
“可是,刚才你也听到。”
“听到是听到,不是我看见的,我不会相信。”
“嗯,小姐说得有道理,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将军说的婚期准备到了,小姐你还指望张公子来救吗?”
“不知道,可是我希望他不来,茗枫不是表哥的对手。”
“也对,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听天由命吧,走一步算一步。”
而这边洛龙看着独孤清浅的背影,有些得意,这招应该差不多吧,没有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变心了还放不下的,他招手叫刚才来报的探子过来。
“做得好,你们继续让消息准确些,还要将死的说成活的,活的也可以说成死的。明白吗?”
“属下明白。”
“好。”然后摆摆手叫探子离开。
洛龙得意的笑了,看来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立功和表妹,他一样都不会放过,一切都会钻在他手中,没有人能够改变得了他的计划,谁都不能左右他洛龙的思想。
现在张茗枫在凌州,只要他将跟独孤清浅的婚期公布出去,那么张茗枫一定会自投罗网,然后许文庭一定会参与其中,他一定要来个一箭双雕,既可以回复朝廷关于青秀山之乱,又能抱得美人归,这一招棋,感觉洛龙他赢得好不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