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洛龙和独孤清浅的婚期,洛龙梦寐以求的日子确实独孤清浅的噩梦,她不知道张茗枫会不会再来,今生还会不会再相见呢,她不明白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总是要天各一方,父亲总是要棒打鸳鸯。
“小姐,您看这衣服怎么样?”如画看到独孤清浅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窗前,明天就是婚期,小姐跟张公子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挽回了,她这么伤心,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如画,茗枫有消息吗?”
“小姐,你还是忘了他吧,你又希望他来却又不希望他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是啊。不知道怎么办,他来了,正好中了表哥的圈套,他不来那我们将永无再见机会了。”
“哎……小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两人说着又不免伤感一番,独孤府中一片灯火辉煌,可是再怎么华丽的外表又怎么能掩盖内心的伤痛呢?两个本年不该在一起的人却硬要在一起,原本能够在一起的两个人却要被分开,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生最大的遗憾?独孤清浅想过要离去,永远离开这让她窒息的世界,从小被宠着惯着,父亲什么事情都依着她顺着她,唯独自己的婚事却不能让她自己决定,不知道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子,当年那个什么事情都尽量满足自己的父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连这个愿望都不给她呢?
天并不寒,为何感到如此般寒冷,明天,就在明天她就要嫁为别人妇,可是她心目中的人呢,今夜又在哪里?可知道我的牵挂我的心痛,爱为什么就那么难,私奔都无法逃脱这现实的枷锁?
然而凌州的张茗枫同样无法入眠,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天际,同样的心情,清儿,你还在吗?为什么我现在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为什么我怎么都无法睡着,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暗暗夜空,谁能告诉这对痴情的人,事情发生在即,到底怎么才能挽回这既定的现实?
怎么都睡不着,还是起来走走吧,也许这亭中的露水花香才能懂自己的心酸吧,药庐里各种药材植物才能让他暂时忘记悲伤吧。可是还是心酸的对着植物发呆,他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只好来回踱步。
“别来来回回的走了,再走就没有媳妇了。”
“鬼鬼祟祟的,你想干什么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文庭,一袭白衣落到药庐的门前,他还是那么傲然,一尘不染的样子。
“我来只是想跟你说,你的媳妇明天就要跟堂堂大将军成亲了,你要么就去抢要么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媳妇。”
“你怎么知道?”
“我许文庭是谁啊,能有不知道的道理么?消息已经带到,你要怎么做自己看着办。”许文庭说着就自己往药庐中走去,赶了这么久的路,累死他,消耗体力,进屋喝杯茶再说。张茗枫跟在身后也走进门坐下。
“她果真要嫁给洛龙。”
“本意绝对不想,但是应该有什么苦衷吧,你不如自己直接去问问她吧。”
“我一定会去。”
“那还说什么,赶紧出发啊,不然天亮之前你无法赶到就麻烦了。”
张茗枫看了看许文庭,似乎没有见他着急柳月儿似的,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不打算见见月儿么?”
瞬间听到这话觉得心中一颤,但是许文庭是何许人也,即使很难过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他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多么不舍,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可是男人嘛。他不会那么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即使是错了,他也会觉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想去想这事。
“干嘛要见她,她若心里有我,总会自己来找我,我没有必要去见。”
“你小子没得救了,放心吧,月儿不会见你了,她跟我说过,不会去打扰已经成家的你,所以啊,你小子大可以放心了,我一定会给我的脑残妹妹找一个比你还好的丈夫。”
“普天之下还有比我许文庭更好的丈夫么?好的怎么敢要她啊,除了我以外,没人敢碰她。”
“哈哈,别得意太早,你的情敌不比我的弱,不然你也不会被气到的,我可是发现水寒依旧对我的脑残妹妹穷追不舍,想要让她不走,我劝你还是抓紧时间,别追悔莫及。”
“不需要,我许文庭犯不着跟一个山寨头目抢女人,而且我对自己从来就没有失去过信心,我还是这句话,她心里若有我,自然会回来。”
“你觉得会么?我这脑残妹妹虽然傻里傻气的,但是一定不会去叨扰已经娶了妻子的你,再说了,你都已经将休书给人家了,你就不要指望人家会回头。”
“没指望,反正我又不爱她。”
“哦。确实嘛,现在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怎么还会想起月儿呢?是吧。”
“呵呵,这倒是不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结果声音消失在暮色之中,也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吧,对于柳月儿,对于许文庭,也许没有结果才是最好的结果,若是有缘总有相聚的时刻,若是无缘,那么一辈子不长不短,就这样过了吧。
一阵阵唢呐声音,一声声爆竹想起,满地红毯,遍身红妆,红盖头之下,清泪两行,谁解其中的心酸呢,大家都以为这是多么完美的一桩婚姻,却不知当事人何等的心酸。两人在大家的簇拥下来到了高堂,洛龙首先跪了下去,高堂之上,坐着满脸笑容的独孤城,抚着胡须,很高兴自己的闺女嫁了个将军呢。久久不见独孤清浅跪下,洛龙拉了拉独孤清浅的手,示意她跪下,好久,在大家都奇怪,议论纷纷的时候,独孤清浅不得已跪了下来,别人都高兴的拍掌。
“一拜天地!”
“且慢。”两人还没有叩拜,就听见有人在阻止。走进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茗枫,风尘仆仆。而与张茗枫一同进来的有许文庭。
“你当真要嫁给他?你当真要与他拜堂么?你忘记了我们的誓言了么?那么你给我一句话,我可以马上离开。”
听到这日思夜想的声音,不错是他,真的是他,他还是来了,独孤清浅站了起来,一手掀开自己的头盖,回过头。
“不,我没有,茗枫,我跟你走。”独孤清浅眼泪未干,说着就往门外张茗枫站的地方跑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有人会认为这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