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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红帽(1)

“5·12”在我的记忆中是一个破碎不堪的日子,这种破碎至今在我的心灵上是一片冰冷的碎渣,好在岁月如幻象中的沙漏,逝而无返,让我脊椎发凉的日子已经过去整整四年了。

但在震后的两年中,一旦遭遇某种诱因——偶然在一处的电视墙上看见救灾的画面、或是与朋友同事在餐桌上或咖啡屋无意聊起地震、或是在公交车上看见视频正在播放某地地震的画面,不期而至的信息像梦中的魔爪把我抓入那段令人不寒而栗的时空里,身体像被魔爪握住一样,一阵松一阵紧,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又沉渣一样浮现出来。

记忆里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尖会在心上犁过,红红的血伴着疼痛浸透到目睹的每一个细节中。细节里,那个腹部被石头击穿的藏族男人的惨叫声像雷声一样再次震动我的耳膜,我清楚地记得他被人抬着跑向卫生院,从腰间流出来的大肠还滴着血液和粪便;细节里会闪出那位刚刚转业的军官,为了孝顺他十几年未在一起的八十一岁的老母,趁军转地未安排工作之际陪母亲去九寨沟旅游,不幸他的跟腱被滚石砸得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在了外面,而当时他为了救人竟然把自己的伤痛遗忘了,在救下重伤员后,才被别人发现他也伤得不轻,那一刻他才有了痛感,剧痛使他倒下了;记忆中被担架抬到乡卫生院就停止呼吸的全身浮肿流脓的小学生;那紧紧地抱着自己孩子腐尸仍不松手的身上爬满蛆虫的母亲;还有被惊吓得绕着河湾飞的鸟儿……

被击穿腹部的男子、被砸伤跟腱的军人、身上爬满蛆虫的孩子排队似的出现在我的梦中。我常常在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全身,顿时恐惧让全身僵硬,地动山摇的幻觉让我常常在惊悸中开着灯迎来黎明。

那段时间,面对镜子里日渐憔悴的自己,唯一要做的是在不开灯的夜里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或倒上一杯酒,用烟雾去凭吊那些没有我幸运的逝者,用酒精庆贺我的重生。在烟雾和醉酒中祈求自己尽量把痛苦记忆的钥匙丢掉。

时间是一剂最好的良药,能抚平苦难的折痕,“5·12”逐渐在我的记忆深处变成“化石”。

三年后的一个非常非常偶然的短暂际遇,掩埋在心里的故事,在双流机场那个炎热的午夜,竟然鬼使神差地从我的口中流进了一个身材矮小戴眼镜的作家的耳里,他称被这个故事深深地诱惑了。

后来他告诉我,听了我的讲述,他当即决定放下手中的所有活计率先写完这篇小说。

事情的由来还得从一年前说起,我们旅行社接团的是巴金文学院的组织采风活动,飞机由南京飞回成都晚点五个小时。由于飞机延误,我同公司的童师傅开着车去双流机场接机,在出发前准备了面包、牛奶和火腿肠,以之来安慰采访团成员因晚点而沮丧的心情。

飞机是凌晨三点到达的,乘上大巴进入市区还有四十分钟的路程,我见大多数人早已疲惫不堪,东倒西歪地靠在座椅上,给大家分发食品和饮料时都摇头回绝。为了给大家提提神,我故意用异常兴奋的口气问大家:“出发前不是每个人都配发了一顶小红帽吗?”在昏暗的灯光里我隐约看见有个戴眼镜的在点头,遗憾的是我没有看见任何一位成员戴着小红帽。“这么热的天,你让我们给你们旅行社打广告,要是戴着它中暑了,怎么办?”戴眼镜的在昏暗中反问道。“有道理,”我顺着话回答说,“但大家可要知道,这小红帽是幸运之帽哟,‘5·12’大地震我就是戴着它躲过这一劫的。”我说。“你就吹吧?!买面粉的谁不说自己的面粉白。”昏暗中那人带着被忽悠的口气调侃说。我咯咯咯地笑而不答。“别笑啊,吹吹来听。”“好!那就听我吹。但有一个条件,大家不要睡哈,否则会遗憾终生的。”“别卖关子了,开始吧。”昏暗中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好,那就随着我走进小红帽的故事吧。”

大概是太疲倦的缘故,小红帽的故事非但没有起到提神醒脑的作用,反而成为众人的催眠曲,看见大部分人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只好把小红帽在地震中带给受灾人的传奇故事简要地介绍一番。但我万万没料到那位在昏暗中同我对话的“眼镜”听完了我的讲述。

后来他拨通了陪同导游小吴的电话,说他想再进一步采访我,希望小吴帮助他牵线搭桥。小吴告诉我后,出于好奇我乐意接受了采访。那天我们相约在旅行社不远的“红磨坊”茶楼,我还特意画了淡妆,意外的是就在赴约前十分钟,李总打来电话,要我一同去峨眉山疗养院解决一起纠纷。

没办法,“嘴巴再大也在鼻子下”,我不敢抗旨,我告诉小吴让她向他表示歉意。小吴随即给那位作家作了解释,并把我的电话号码用短信的方式留给了他。

遗憾的是后来在做好被采访的等待中,那位作家一直没有电话联系我。

一年又过去了,当我逐渐把这件事忘掉的时候,真没办法,“小红帽”的故事像强压在水里的葫芦一样一旦松手它又浮出水面。或许它不甘成为“化石”,它在寻找有缘人将这故事公诸于众。这故事居然让我同这位作家又见面了。

这次是我亲自担任他们采风团的导游。对此我深感惊讶!我想,“这绝对是天作之合,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相信这话。当他掏出手机向我展示他至今还留有我的手机号码时,我被感动了,反而不解地问:“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一年多的时间里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你长得那么漂亮,我怕穷追不舍地会引来你的误会。”他用调侃的眼神看着我说。

“怎么讲?”我觉得他在逗弄我,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我怕你和你的同伴认为我采访是假,另有想法是真,因此我放弃了。”

“那说明你还是事业心不诚。而且……”我把话留了一半。

“而且什么?”他问。

“而且……而且,从动机上看的确有些弦外之音,透出图谋不轨的嫌疑。”我略带开玩笑的口气诡秘一笑说。

他摇头否认,表情严肃地说:“今晚住下后,我在茶坊里等你,从笔记本里调出那篇根据小红帽的素材写的小说《小红帽》,你可以通过这篇小说看看我的确不是图谋不轨的种。”

“好的,图谋不轨是句玩笑哈。”出于好奇,我真想看看别人是怎么把我口里的故事变成小说的,同时也想读读这位作家的文采,因为在念大学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说迷,挺羡慕那些中文系的女生。我看看表,说,“好,现在是六点半,马上就要去餐厅用餐了,七点半我在茶坊等你。”我说这话的目的是想考察他是否在说谎,毕竟一个小时的时间是写不出一个短篇小说的。

听到我的邀请,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竖起拇指对他说。

四星酒店的茶坊橘黄色的灯光迷离柔和,配上雅致的中式花梨木的茶桌和典雅的太师椅,一色的青花瓷杯,墙上挂着“茶圣”陆羽的茶经佳句和郑板桥等“扬州八怪”的绘画,好一个谈天说地的去处。

我坐下后隔着巨大的鱼缸看见一个被水折射得变形的他如约而至。

他神情轻松地拿着笔记本电脑向我点点头,随即打开电脑,点出了那篇早已写好的短篇小说《小红帽》。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指着显示屏上的文字,说:“请提建议。”

我点点头应允并开始充满期待地阅读起来。

“美女,要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好。”

“那怎么行!”强硬的语气像是说怎么能怠慢朋友,说罢便拿起茶桌上的点茶单,并没有征得我的同意便说,“服务员,来杯韩国柚茶和一杯铁观音。柚茶加不加蜂蜜?”

我被迫点点头应允了他的热情,集中精力去看他写的标题是《小红帽》的短篇小说。

说实话,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眼镜作家的小说一开头就勾起了我的阅读兴趣,小说是这样开头的:

“糟糕?我的方向盘不听使唤了,怎么抖得跟‘打摆子’(因得伤寒而发抖)一样。”张师傅用力将背贴在靠背上,因为突然出现的机械事故在高原险峻的山道上是会瞬间丧命的。由于过于用力他的脖子挤出了一圈一圈的肉棱,他双手紧握方向盘凝神屏息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颠簸无控的原因。正当他对突如其来的事故采取经验式的处理时,大巴的挡风玻璃上豌豆般大的石头雨点般打来,“地震了!”他大声说,紧张的表情格外严峻。话音刚落,除睡觉的人外众人都听见轰的一声车顶被石头击穿了,只听得有人哎哟一声,车内烟尘四起。

“地震了,地震了!”广东宏远船厂的钟厂长高声吼道,“师傅,快停车!师傅,快停车!”

“停个屁!难道我停在山崖边等滚石掩埋我们,你给我坐好了!”张师傅声嘶力竭地制止钟厂长的慌张请求,额头上的汗珠像雨水击中水塘的水泡密集而有序。他脚踏油门一个劲儿地向前冲,巨大的颠簸使行李架上放置的物品稀里哗啦地抖落下来,凌乱不堪。他此时的感觉不是在开车,像是驾驶一艘船在狂风巨浪中颠簸而行。

他震耳的吼声镇住了惊慌失措的钟厂长,钟厂长趔趔趄趄地坐回原位,双手死死地抓住扶手,脸色苍白,嘴里用广东话骂了一句张师傅听不懂的话,“这川猪怎么这样没礼貌?”

两人的叫声和骂声惊醒了一坐车就打瞌睡的老秦和宋阿姨,众人无不惊诧地看见,车窗两旁巨大的山体顿时烟雾弥漫,大大小小的滚石和泥土黄龙般从高山顺势而下,遮天蔽日,“完了,我们不会被左右的山包饺子吧?”面对十米开外就看不清路的慌张,来自湖北的退休老干部宋元鑫大声说道。

“大家冷静,不要惊慌,抓紧车扶手,我们沉住气就是对师傅最大的支持,大家配合师傅把车开到前面开阔地带去。”导游晓琳紧紧抓住车扶手转过身来对全车游客大声说,说话间汽车的底盘同石头碰撞发出坚硬的刺耳声,刺耳的怪叫像在宣布汽车即将散架一样,车轮在散落于公路上的石头间颠簸着绕行。

晓琳近乎海豚般的高音镇住了全车人,此刻,除了听见汽车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外,车上鸦雀无声,谁都明白在这生死关头所有人的性命都紧系在师傅的方向盘上,死神逼得大家凝神屏息。

不到五分钟汽车在颠簸中稳稳停下,“终于安全了!”身材高大的张师傅长叹一口气瘫软在座位上不想动弹,说道,“车散架了不说,连我都散架了。”之后双手和胸部伏在了方向盘上。

众人在强烈的颠簸中清醒过来,像张师傅一样四肢无力。众人在惊魂未定中看见前面的一辆旅游大巴旁,一群人抬着一个伤员快步朝乡卫生院冲去,伤员腹部流出的血在地上牵成一条线。同时一位身着藏装的中年男人跳下车就朝竖有玛尼旗的山顶跪拜,他急促的姿势像电视画面上的快镜头略显滑稽,他在祈求神灵不要动怒,祈求众人平安。他跪拜的身体同身后黄尘滚滚的山体纵列成一个古老而新鲜的话题:到现今科学还没有对人与自然的关系做出全面而准确的解释,人与自然的关系依旧那么神秘,悬而未决。

就在全车人惊悚地观望车外的情景时,同车的他唉声叹气地说:“要是我听你的话戴着小红帽,我的头上就不会有这么大一个青头包了。”人们才恍然醒悟,大巴车刚才被石头击穿了,所幸的是击穿车顶的石头落到杨大爷头上已经没有杀伤力了。众人目光转向杨大爷看见他摸着白发上突然凸起的紫青色的血包在向老伴徐婆婆撒娇。车上除了车顶中部的右侧被拳头般的高山滚石击穿直击杨大爷的头顶外,全车人安然无恙。

徐婆婆焦急而心痛地看着老伴头上的血包,哆嗦着嘴唇,两手竖立在胸前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儿地说:“上车我就叫你戴上晓琳发的小红帽,你却说这太阳帽的款式不好,不想给旅行社打广告,要是有小红帽遮挡一下,头顶的血包兴许没有这么大。”边说边难为情地看看晓琳,用手去触摸杨大爷头顶上馒头般大的血包。

“哎哟,死老婆子,轻点。”徐婆婆像是弄疼了老伴,杨大爷疼得哇哇直叫。

晓琳从前排快步窜到杨大爷处,徐婆婆已经从包里掏出一张雪白的手绢捂在杨大爷的血包上,嘴里不停地责备说:“要是戴上帽子就没这么严重了,都快要七十岁的人了,还臭美!”

晓琳轻轻用手挪开徐婆婆的手绢,仔细看过杨大爷的头伤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就是一个青头血包,过几天就好了。然后顺着徐婆婆的话说:“就是就是,小红帽是幸运帽。前面是乡卫生院,我去给杨大爷买些消毒药水和绷带。大家现在一定要听从我和师傅的指挥。”说话的同时,她快速地看看每一位游客,如果没有目前因地震引起的恐慌,面对童子军模样的场景,她真想开怀大笑,不知在何时他们已将原本不屑一顾的小红帽齐刷刷地戴在了头上,心想,这下知道性命攸关了吧,知道小红帽是救命稻草了吧。游客陆陆续续下车,都掏出手机在喂喂喂地与家人或朋友联系,遗憾的是手机信号早已没有……

…………

不到十分钟的工夫,晓琳拿来消毒酒精、纱布、消炎药和棉签给杨大爷做了简单的处理,“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有办法,谢谢!谢谢!”徐婆婆一个劲儿地向她致谢,脸上细密的皱纹像灯芯绒的纹路,规则而均匀,密布的纹路增添了格外的和善。

“应该的。”在回答的同时她真想去摸摸老人家那可爱的纹路。卫生院简陋的设备和只能应付小伤小病的有限药品给了她可怕的提醒,她想,“今天的地震非同一般,那个抬进去的重伤员如果不尽快转移到附近最近的县一级医院救治,那么就只能等死。”于是灵机一动,还在卫生院买了一些治感冒和治腹泻的药品。

“琳导,那个伤员怎样了?”

“医生说他的腹部被石头击穿了,正在给他做急救处理,说必须抓紧时间送县上的医院。”她告诉大伙,笑笑说,“还好,我们这个团队,除杨大爷一人受轻伤外,其余人安然无恙,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她皱皱眉头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后面月红带队的那辆车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目前我手里的对讲机一片忙音,月红他们那辆车被巨大的塌方体阻隔在后面了。”

“如果车被塌方体掩埋了,我们旅行社就赔大了。”张师傅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没有信号的对讲机小声对晓琳说。

“必须得想办法知道他们的消息,”晓琳看着三十位姿态各异手拿电话急得连连叫苦的游客,心想,眼下大家主要的目的就是接通电话向家人或朋友通报平安,但信号都没有了,从他们茫然的表情上看,“说不定月红他们也在怀疑我们的车被掩埋了。”她苦笑着对张师傅说。

晓琳看看时间,差十六分四点,她对张师傅说:“我到塌方的地点去看看,看能否同他们联系上。”

“到目前为止,也只好这样,我知道你是一个办事精明的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塌方地带过长,一定不要勉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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