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通俗歌曲唱得很好:“三分靠机遇,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它清清楚楚地道出了要避祸求福,必须从自身做起。试想若秦王仅仅依靠世袭的王位而不积极进取,怎能保住其王位?固然,“拼”不是蛮干。要想拼成功,必须通晓大道,透析人生的根本道理,不以物喜,不以己忧。即不以个人贫困富贵高贵卑贱而忧喜于心,而要时时心胸开阔。
孔子穷困于陈、蔡之间,七天没吃上干粮,煮的野菜里没有米粒。宰予疲困饿乏,孔子弦歌于室,颜回择菜于外。子路和子贡一同说道:先生被放逐于鲁国,隐居于卫国,在宋国一棵树下习礼被人砍倒树,而今在陈国、蔡国又遭遇这样的困境。要杀先生者无罪,辱先生者不禁,先生却载歌载舞不断,先生不知羞辱竟达到了这样的程度吗?颜回无话以对,将这些话告诉了孔子。孔子不高兴地推开琴,喟然叹道:“仲由和端木赐是小人呀!要他们俩来,让我告诉他们这其中的道理吧!”
子路和子贡进来后,子贡先说了一句:“像我们现在,算穷困了吧。”孔子说:“这是什么话呢?君子通达于道义为真正通达,穷困于道义才真正穷因。现在我们紧守仁义之道,因而遭乱世之患,理应如此,怎么叫穷困呢?反省自己无愧于道义,临难而不丢掉品德,就无所谓穷困;而等待大寒到来,霜雪降下,松柏旺盛的生命力才能得以显现,从前齐桓公有得于出奔莒国,晋文公有得于出亡曹国,越王勾践有得于会稽之耻,在陈国、蔡国遇困境,对我或许是幸运呢!”孔子说罢端庄肃穆地重新操琴,子路闻弦英武地拿起盾牌起舞。子贡懊恼地说:“原来我们不知天高地厚也。”
学习孔子,像他那样分析生命的意义,辩证理解穷达祸福,无论何时都坚定生活的信念,岂不就使自己的心境一直都保持平静?从而祸患自然消解,福气自会常常伴随着你。
一个人要想把握自己的命运,就要积极进取。常人皆知儒家思想是人世哲学,鼓励人积极进取;事实上道家的“无为而治”也未尝不是拼搏的一种策略,只不过没被一般人所看破。所谓“无为而治”并不是坐以待毙,它是东方人所特有的一种极睿智的思想,它的博大精深蕴藏于冰山之下,不挖掘就难以见其“庐山真面目”。老子不是说:“明道若昧,明道若退”吗?表面消极而内心进取,以“无为而无不为”作为处世的原则。始皇嬴政在亲政之前便是如此。
“无为”只是叫政敌迷惑,制造假相来迷惑他们,并非真的无所事事。暗中积蓄着力量,以达到无不为的境界。若始皇嬴政在后期治国上能采用“无为而治”的方式,秦国专制统治的命运就是另外一种结局了。
敢作敢为,天下为先
平庸之人因为缺乏自我挑战的精神,无法获得成功。或者说,平庸者缺乏敢作敢为的气魄,时常令人不耻。平庸的人没有争议,而干一番大事业的人必然被世人褒贬不一。尤其是执有定见,惟我所为的人更是如此。
青少年之时的曹操,时人对他的看法就颇为不一。有关他的为人德行,为许多人所不屑,认为他是朽木不可雕也。
但也有完全不同的评价:说他与众不同,将来必成大器。如为当时俊杰的汝南王俊曾说曹操“定天下者,舍足下而谁?”
南阳何颐,见了曹操,也曾感慨:“汉家气数将终,得天下者,必斯人矣。”还有颍川李瓒,乃党人首领李膺之子,曾为东平相,弥留之际对儿子李宣说:“国家将乱,天下英雄无能胜曹操。张邈是我的好友,袁绍是你的外亲,但也不能投靠,只能投靠曹操。”嘱子照办,果真应验。
同为曹操,时人对其看法却是如此不一。无论作风、性格、精神,英雄见其神武、德者见其奸诈、智者见其权变、厚者见其忌刻……或许这就是许劭的千古“定评”:“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一治一乱,一能一奸,因时而变,料定曹操既流芳百代,又遗臭万年。但是曹操的所作所为,一般是不顾身后事的。如曹操在政治方面,为了使自己拥有优势,不避奸臣之名,力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把汉献帝视为一面旗帜以号令天下。
在待人处事方面,曹操也从不规避自己的奸诈风格。如曹操曾对人说:“谁欲害我,我就会心跳。”为论证他说的这些话,他叫一侍从官,“你身上藏着刀到我跟前,我就说心跳得厉害,然后抓住你,从你身上搜出刀。如果我惩处你,你别说是我要你干的,我会厚赏你的!”侍从官照办,结果免不了被杀头。
自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后,献帝完全被曹操所掌握,曹操对自己代汉的意图,却一直是讳莫如深的。献帝都许前后,侍中太史令王立曾屡次对献帝说:“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替火德的是土德,魏帝承继汉位,能曹性能安天下,只要委任曹氏就行了。”曹操听说此事后,让人带话给王立,说:“知道你忠于朝廷,但是天道深远,希望你不要多说!”曹操其时羽翼未丰,对于这一类称说天命的言论,自然必须采取慎之又慎的态度。
随着献帝傀儡化程度的不断加深,曹操也越来越明显地暴露他代汉的意图,这招来了他的政敌的不断攻击,如周瑜骂曹操是“托名汉相,实为汉贼”,刘备说曹操“有无君之心”,说他“欲盗神器”。
若对此不作任何辩解,曹操不仅可能丧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并且很可能会成为四方诸侯“清君侧”的对象,也会受到内部拥汉派势力的反对。赤壁之战遭受挫折后,开始形成天下三分的局面,刘备、孙权虎视眈眈,以马超为首的关中诸将心怀他谋,乃曹操的心腹大患。
在这种情况下,内外政敌乘机加强了宣传攻势,说曹操有“不逊之志”,企图动摇他的政治根基,有人甚至干脆要求曹操交出兵权,以削减曹操的政治实力。为了反攻政敌,安抚内部的拥汉派势力,继续保持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曹操不得不将自己代汉的意图进一步深埋起来,而特别强调自己对于汉室的忠心。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十二月,曹操特地为此下了一道《让县自明本志令》。该文篇幅较长,大致上划为四部分。
第一部分从自己二十岁时被举为孝廉写起,说当时因自己不是隐居山林的知名人物,担心被世人看作平庸之辈,所以只想做一个有作为的郡太守,以此扬名于世。后遭豪强忌恨,称病回乡,避世隐居。被征召为都尉,又升任典军校尉后,目标有所放大,但也只是想封侯做征西将军,死后好在墓碑上刻上“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几个字。
总之,旨在表明自己年轻时就没太大的志向,而且只想匡时济世,为国立功,并没任何个人野心。
第二部分回顾举义兵、讨董卓以来的经历,说明在起兵之初志望依然很有限,后来实力有所增强,又成为制止袁术称帝的力量,同时为国家、为大义心甘情愿地背着生死危险,消灭了袁绍、刘表,从而平定了天下。如今身为丞相,作为臣子,地位的尊贵已达到极点,已超过了原有的志望。言外之意是,自己不会再有什么野心了。最后结上一句:“假如国家没有我,真不知会有多少人称帝,多少人称王。”意谓自己为阻止别人称帝称王做了很大贡献,既不准别人称帝称王,自己又怎么能称帝称王呢?
第三部分正面表明自己忠于汉室,并无“不逊之志”。先以春秋时齐桓公、晋文公兵势强大但仍能尊奉周室自比,继以周文王得到了三分之二的天下,但仍然臣服弱小的殷朝自喻,接着表达了对乐毅和蒙恬的深情钦佩之情。
乐毅是战国时燕昭王的大将,曾率燕、秦、赵、韩、魏五国军队攻下齐国七十余城。但昭王死后,遭受昭王之子惠王的猜疑,被迫逃往赵国。
蒙恬是秦始皇时的名将,率大军北击匈奴,但秦始皇死后,却被丞相赵高和秦二世胡亥逼迫自杀。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依然效忠燕国、秦朝。曹操举例说的,意在说明自己一来世受汉恩,二来汉又无负于己,那么自己对于汉室的忠心,就更是毋庸置疑的了。
接下来,曹操深层阐述自己得到汉室信任已经超过三世,以及自己如何忠于汉室,不仅要对世人宣说,还要通过妻妾去向别人宣说,并称这些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
最后还引了周公金滕藏书的典故,来说明白己为什么要如此不厌其烦地表露心迹。“金滕”是一种用金属封口的柜子。《尚书?金滕》载,周武王病重,周公向祖先祈祷,愿代武王身死,祷毕将祷词藏于金滕之中。
武王死后,成王年幼,由周公辅政,其弟管叔、蔡叔造谣说成王将由周公取代,周公为避嫌而出,居东都洛阳。后成王打开金滕发现了祷词,明白周公诚心,又迎回了周公,让他再次执政。
曹操在这里以周公自比,表明自己写这篇文章的意图就像当年周公存金滕之书以备考查一样,目的是为消除人们的疑虑和误解。
第四部分针对政敌的攻击,意志坚决地表示:他不能放弃兵权,返回他的封地武乎侯国去,这既是基于对自身和子孙安全的考虑,也是出于对国家安全的打算,他不能“慕虚名而处实祸”。不仅如此,他还预备接受朝廷对三个儿子的封爵,把它当作外授,作为“万安”之计。
接着笔锋一转,抒写对于古代贤士介之推和申包胥功成身退、拒不受赏的高贵品质的敬仰之情,表示自己虽有“荡平天下”的功绩,然而封兼四县、食户三万,内心依然不安。最后宣称:国家还不安定,他不能够放弃政权;至于封地,他是可以退让的。并具体提出他愿将所封四县交出三县,食户三万减去二万,以减少别人对他的诽谤,同时稍稍减轻自己所负的责任。
曹操在这篇令文中,在很多地方说了实话。不过,曹操处在当时的特殊情况下,为了长远的统一大业,实行韬晦之柔,对自己的政治意图做了一些隐饰,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在为自己辩解的同时,表明了稳稳抓住兵权和政权,同政敌坚决斗争的决心,从统一大业这个大局来看,也是值得肯定的。
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冬,曹操得到孙权的配合,赢得襄樊大捷,孙权给曹操上书,称说天命,劝曹操当皇帝,自己情愿称臣。曹操读罢来信,将信出示群臣,说:“这小子竟想让我蹲在火炉上去挨烤啊!”
汉朝有火德王,故此以火炉比汉朝。曹操之意,即他如以魏代汉,必然招致来自各方面的反对,就像在火炉上挨烤一样。说这话的目的一是为了表明孙权的真实用心,二是为了试探一下群臣的意向态度。
曹操的用意群臣自然心领神会,于是文官以陈群、桓阶为首,武将以夏侯悼为首,纷纷劝进。这些人劝进自然都不无阿附曹操之意,但对曹操代汉称帝条件的剖析,大抵还是比较客观的,比如说献帝只剩下一个皇帝的名号,汉朝已一无所有,说的就是事实。但曹操早已成竹在胸,听完大家的建议,冷静地说:“‘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如果天命在我这里,我就做一个周文王得足矣了!”“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出自《论语?为政》,意思是说只要将《尚书》上说的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的风气方面,以政治也就是参与了政治,为何只有做官才算参与了政治呢?曹操引用这句话,意在说明只要掌握了实权,对皇帝这个名号就可以不作计较。然后明确表示,即使做皇帝的时机已经成熟,他也不当皇帝,而要像当年周文王给周武王奠定基业那样,积极创建条件,让自己的儿子去做皇帝。
曹操这句话,事实上已经表明了长期隐埋在他心中的代汉意图,只不过最后一步他不想自己完成,而要由他的儿子来完成。曹操自己为什么不称帝呢?看来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
其一,孙权出于自己利益的考虑,劝他称帝。
一来,孙权认为这样做可以赢得曹操的欢心,从而实现吴、魏之间的和好,自己就可抽出身来专心致志地对付蜀汉。襄樊之役中,孙权为了从刘备手中夺回荆州,从背后袭杀关羽,虽然帮了曹操的大忙,但却得罪了刘备,中断了吴、蜀之间长达十年的联盟关系,这时他比什么时候都更需要缓解同曹魏的矛盾,否则就可能陷入两面作战的不利境地。
二来,孙权认为曹操若真的称帝,就会再次招来拥汉派的强烈反对,从而陷入困境,削减对吴国的威胁。因此,孙权貌似恭顺,实则是在使坏,曹操看穿了孙权的意图,不会轻易受骗。
其二,从当时情势看,如果贸然称帝,确实会给政敌和拥汉派势力增加攻击的理由,使令让自己陷入政治上的被动。综观曹操的一生,内部的反叛大都发生于他做魏公、魏王之后,这是极能说明问题的。所以,继续维持献帝这块招牌,对于安抚拥汉派,巩固内部,仍有不可忽视的影响。
其三,至少从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起,曹操一再“自明本志”,说自己绝无代汉自立之心,言辞忠恳,说了将近十年,现在若突然变卦,否定自己,必须会影响自己的声誉名节,不如一如既往,将戏演到底为好。
其四,更重要的是,曹操是讲求实际,只要掌握了实权,并不怎么看重虚名,“施于有政,是亦为政”一语充分反映了他的心思。
此外,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曹操已六十五岁,估摸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了,这也可能是他不愿称帝的原因之一。
曹操不当皇帝,是从策略上全面权衡得失后才做出的决定,是一种聪智而谨慎的谋略。曹操自许是“三分天下有其二”的周文王,似乎是对他自己一生的功勋地位做于一个总结和评定。
在此,我们想强调的是:曹操不当皇帝,是因为他知道大家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退一步,面子会更大。
果断决策,抢占先机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不只用兵之法,就是谋生保家,随机应变也是弥足珍贵的。而随机应变,首先必须有一种“审时度势”的能力。审时度势主要是要求人们认清客观形势,仔细观察事物发展过程中显露出来的机会。审时度势是一种认识,运用这种认识是为了“把握时机”。“谋董卓曹操献刀”是三国中一个非常动人的谋略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曹操就体现了一种审时度势,随机应变,化险为夷的能力。汉灵帝死后,董卓专揽朝政,引起了满朝文武的愤恨。当时任骁骑校尉的曹操,自告奋勇,从司徒卫允那里借来一把宝刀,前去刺杀董卓。当曹操身藏宝刀来到相府时,见董卓坐在床上,吕布站在一旁侍卫。
过了一会儿,吕布出去牵马,曹操认为时机已到,正想拔刀刺杀,但转念一想,董卓力大,正面刺杀不易得手,于是曹操没有莽撞行事。无奈董卓身宽体胖,不能久坐,便躺在床上,并面向墙壁。
曹操见机不可失,急掣宝刀在手,正欲行事,不想董卓仰面看到衣镜中,看见曹操在后面拔刀,连忙转身问道:“你要干什么?”这时吕布已经牵马至屋外,曹操见大势不妙,急中生智,持刀拜跪说:“我有一口宝刀,想献给丞相。”献刀之后,曹操就出门逃之夭夭。
人若要成就大事业,就必须冒大的风险。而行动在风险之中,对突如其来的危机,各种意外的情况,都需要在瞬间作出抉择,转换原来的意图和行动方向,这确实难度很大。在这种情形下,只有顺情变意,急中生智,才可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随机应变,首先是随机,包含了借题发挥、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之意。持刀行刺,顺势改为跪地“献刀”,这是借物随机。随机应变,其秘诀就在于顺从自然,因时、因势、因情、因敌意而灵活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