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击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让他到了需要人搀扶的地步。可是再加上刚才从楼上背着人往下跳闪到的腰,前后夹击,两重打击,他一时真有点扛不住,一个闷气堵在胸口,差点喘不上来,这老半天了终于缓过劲来。
只是现在的情况更加恶劣,套用一句话那就是红果果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孟浩宇实在忍不住了,终于扭头问楚蝶衣:“你到底是谁?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蝶衣看样子也有些惭愧,低声说:“对不起,不该把你卷进来的。”其他的并打算多说。
孟浩宇眉头一挑不再说话,重重的叹了口气,躺在座椅上,休息。
这时前面也坐进来两个人,这次不是小混混,而是虎背熊腰的大汉,满脸跋扈,看上去就是道上混的老油条了。神色不善的扫了眼孟浩宇,一个人启动了汽车,缓缓开动。
孟浩宇发现,自己坐的车竟然是辆奔驰。
几十上百万的豪车啊!
这******到底无意中招惹了什么样的人物?
真是前途未卜。
十几辆车辆组成的车队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劈风斩浪的疾驰,转眼出了新街口。而他们去的方向很让孟浩宇苦闷,竟然是郊外,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路上车队渐渐减少,很多车子都拐弯离开,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剩下的四辆车子开进了一片很大的工厂。
到了一栋办公楼前,两个汉子带着孟浩宇和楚蝶衣下车,跟着雷火以及七八条大汉直奔楼上。这办公楼十分气派,门庭开阔,富丽堂皇,一看就属于那种大公司所有。
径直上了三楼,在一间奢华的办公室里,孟浩宇和楚蝶衣被推了进去。两个人都浑身湿透,鞋子里灌满了水,坐车里那么长时间头发还是一个劲地掉水珠子。刚才在雨里和车里还没觉得什么,这下自由了,就感到分外难受。
孟浩宇直接把山寨李宁的运动鞋给扔到了一旁,这么热的天穿拖鞋都嫌热,他却还穿着网鞋,防的就是摆摊的时候有人找茬,到时好应对。看来他提前的准备确实派上了用场,如果穿拖鞋,早在筒子楼里就被人抓了,也不可能跑这么久。
不过到最后还是被抓了,除了他和一帮子混混受了累,其他也没什么两样。
本来他还想脱了黏在身上的体恤,还有跟麻袋差不多重的破牛仔裤,来个一干二净。可是楚蝶衣还在,就没好意思。
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揉了揉酸疼的胸口和腰,孟浩宇禁不住有些埋怨的看向楚蝶衣。
楚蝶衣的衣服自然也完全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杨柳般细嫩的小腰,可堪一握,十分诱人。
发现孟浩宇看自己,楚蝶衣有些不自在的转过了身,却露出了挺翘的屁股和修长的大腿,上面还有水珠滑动,光洁溜溜,带着种湿身的魅惑。
沉默了一阵,楚蝶衣幽幽的又说了声:“对不起,拖累你了。”
孟浩宇没搭理她,瞥过目光,想起了家里的学生,下雨了还没回去,她们一定急坏了,又没有办法联系自己,会不会出去找?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想着又是一阵自责,谁叫自己多管闲事的。可是自己这滔滔的正义之火,又怎么也克制不住,唉,好人难为啊。
这边埋怨着,那边门重新打开,走进来两个人。孟浩宇认出是雷火和踢自己的那人。
两个人穿着一身干爽的衣服,站在门口端详着楚蝶衣,对于孟浩宇理也不理。
这时孟浩宇也才看清了这两个人的相貌。
雷火一看就是江湖上的滚刀肉,身材高大强壮,有一种威猛逼人的气势,梳着大背头,穿着丝绸小褂,敞开着两个扣子,隐约能看到胸口的纹身和系着红绳的玉观音。一只手上套着个翡翠扳指,另一只手上还戴着块银光闪闪的手表,显然在社会上地位不俗,身家丰厚。
不过孟浩宇倒是更关注他后面这人,一见之下很是讶异。竟然是一个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静静的站在那里,背着双手,直如杨柏,神色淡然,看上去倒像个老师。孟浩宇知道这种隐藏下高手最恐怖,防不胜防。
雷火看向楚蝶衣的目光透着股淫亵的味道,从头到脚仔细的看了又看,嘴角勾起一丝满是深意的微笑,然后迈着小步走到了那边的办公桌后,拉上窗帘,将外面阵阵的雨声稍微遮挡了一些,然后坐在黑皮座椅上,掏出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了一口,有些懒散的靠在靠背上,歪着头笑吟吟的说:“楚小姐,现在到了我的手上,我也不废话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然后交出一些东西。”
微微一顿,他笑的更开心了一些,偷着虚伪的和善说:“合作的话,别的我不敢说,但你的安全可以得到绝对的保障,起码在我这里,衣食无忧。”
楚蝶衣面墙站着,扭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冷漠的说:“让我考虑考虑。”
雷火摇头说:“拖字诀没用,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现在的局势,拖下去只会对你和你们这边的人不利,对我们则没有什么坏处。不过我们不希望等待,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时间很紧,所以希望你能快点告诉我答案。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楚蝶衣眼神里闪过怒意,但面不改色,语气依旧的说:“要是我不同意呢?”
雷火磕了磕手里的烟灰,然后慢悠悠的说:“楚小姐,我是从黑社会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我知道很多很多整治人的办法,我不希望用在你的身上。你美丽动人,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这是真心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楚蝶衣忽然有些嘲弄的笑了起来:“就算我这边的人都死光了,你又敢动我一指头吗?”
雷火的脸刷的黑了,但跟闪电似的,一晃而过,又堆满了成竹在胸般自信的笑容,淡淡的说:“我知道楚小姐的能量大,大的超出我的想象。但是我想说一句,成大事的人都会一招,叫丢车保帅。所以楚小姐还是不要太乐观的好,况且你以为我只会玩些狠辣的东西?
当年我在监狱里七进七出,什么滋味没受过,那种让人吃苦又说不出来看不见的方法我能想出一百种。比如让你站在冰砖上,拿炽光灯照你,不让你睡觉……多了去了,别看都是小玩意儿,但男人都受不住,更别说是楚小姐这样娇滴滴的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