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天了,迎霜的精神时好时坏,在县医院治疗无效,菊花只好带着迎霜回家。菊花看着每天呆呆愣愣的女儿经常是泪流满面。原本打算迎霜好点送她回学校,可是她的精神一直没有好转,菊花只好给王大站打电话让他回家。
王大站在接到菊花的电话后赶紧请假往家赶。他在他的心里迎霜就是即将开放的希望之花,他不允许她现在有任何差错,他听到菊花说她病了,他心急如焚。
“迎霜,你一定没事的。只是一点小毛病看看就好了。你千万不要吓唬我”,他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只剩枯枝的杨树向后退着,心中一直在默默地念叨,“老天会保佑你的,一定的。”
汽车在飞速行驶,而王大站觉得时间在停滞不前,“这车怎么这么慢啊?急死人了”,他对同座的人说。
对方看了看他,说:“你有急事吧?别着急。车挺快的。”
王大站无奈地点了点头望向窗外。愁云布满了天空,太阳像安慰它们似的一会进去,一会出来。
终于到车站了,可这次没人接他,他孤零零地下车,想起以前心情不免很低落。他满面愁容快步地往家赶。
“大哥坐车吗?给你便宜点。”一个出租车司机过来拉活。
他拉开车门坐上去,说:“不管钱多钱少,你快点把我送回家。”司机奇怪地看了看他,没说什么,问好地方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回家。
家就在眼前,王大站恨不得一步跨进去,可是他又惧怕进去,他怕自己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腿像灌了铅一样,难以迈动。几十步他似乎走了好多年,掀帘而进,他看见正在锅台上忙碌的菊花。她的头发似乎已经白了很多,脸憔悴了许多。她在给迎霜做粥,刚要转身到里屋时,她发现了身后的王大站。
“大站,你可回来了。”她放下手里的碗,泪眼滂沱地走上前,痛苦无助地抱住了他。看到菊花的反应,他的心凉了,他明白情况很严重。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推开她,端起碗走到里屋。菊花擦干眼泪跟随在后。
这是我的迎霜吗?这还是我那聪明伶俐的女儿吗?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到迎霜呆呆地做床边,一动不动地。他进来她竟一眼也不看他。他的泪水瞬间像小溪一样流个不停,“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他无法克制自己,少待片刻他擦干眼泪端着碗走到她面前说:“霜,爹回来了。”
她像没听到声音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孩子,我回家看你了。你看看我啊!”她依然呆坐着。
“怎么会这样啊?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孩子你看看爹呀!”他用一只手去拽动她的手,她被动地转动了头,像不认识似的呆滞地看着他。
“孩子,你不认识爹了?”他看着她伤心地问,她没有反应,突然他暴怒了,手里的碗“啪”掉落在地上,他转身质问菊花:“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看孩子的?你说。”
菊花早已经哭成泪人,“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如果不让她做班干部,不管那么多事就不会这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王大站应着急暴怒地像头狮子,他抓住菊花的肩膀剧烈地晃动着。
这时来看迎霜的王媛进屋来,王大站立刻放手。菊花赶忙擦了擦泪水招呼她。
“是大伯吧?你可回来了。迎霜的事,我很清楚。我可以和你说说。”王媛看着因伤心情绪特别激动的王大站说。
菊花走出去了,王媛给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王大站听完后指着迎霜大声说:“迎霜,你不好好学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男生和女生能随便在一起说笑吗?要让我早知道,我早打断你的腿了。可现在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说完他大哭起来。
哭过之后,他愤怒地说:“我要找学校讲理去,这事不能就这样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