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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问道

问道峰位临龙州与幽州交界,北临幽州,东临龙州,山下东去60里是龙州门户龙轧城,有诗云:

龙幽交界汇奇峰,

白云归处隐仙宗。

神光飞遁剑凌空,

逍遥红尘求长生。

龙轧城位居龙幽两州交界,是龙州的门户,若想进入龙州,必须经过龙门关,所以无论哪个朝代,都会在这里布下重兵把守,甚至很多意义上,问道宗之所以在这里存在也有着必然得联系,幽州人迹罕至,多蛮荒遗族,妖灵怪精,可以说,若想进入人类都城这龙门关乃是必经之路。问道山后方是一个深深的峡谷,其深千米,不知其属何方何地,而上方就是问道宗有名的忘情崖。自西而来的赤水之江刚好从问道山通过,横过忘情崖,流向龙轧城方向,所以问道宗更加山灵奇秀,引人入胜。

问道宗共有四峰,除主峰问道峰之外还有墨云峰,天机峰,钟神峰三峰分脉。其分脉中分别做落一位脉主,主管这一峰事物。问道山钟灵奇秀,其山前有赤水之江流过,其后有灵崖奇峰,怪石嶙峋,其山高之处,终年云雾缭绕,颇具了几分神秘之感。

问道山山下,此时却是多了一个俊逸的少年,正徒步上山,看着周边美丽的景色确实脸色欢笑不已。

“深山,,,哎,着奇岩喽,,,哎做神仙哎,奇言妙语,,,珠秀贤哎,,,,”

少年闻得歌声,脸色喜色更甚,快步走去,之见山间一打柴山翁正徐徐下山而来,少年笑着走了上去问道:“敢问老先生,您刚才所唱之歌可是仙人所传。”

老翁爽朗的笑了笑:“非也,非也,这歌乃是祖辈都有了,这山下之人人人都会。”

“老先生可是见过这山上的神仙。”

“呵呵,要说这问道山却也有神仙,只是我等凡人如何得见。”

“哦,多谢老先生。”

少年告别老翁就独自上山,看着巍峨高大的问道山,少年脸上坚毅的面色不改,一步一步徒步上山。

山道旁少年擦拭着额头的汗珠看着那不见山顶的问道山,叹了叹:“唉,还是在这旁边歇上一歇吧。”少年走到旁边山岩处,山上常年多风,又有竹林密布,所以岩上也无有尘埃,少年拿出怀中的干粮,吃的倒还雅致,忽然就在少年不曾防备之际,一阵威劣的凶风袭来,一声震天的怒吼,只见得一只巨大的斑斓猛虎从林中奔射而出,朝着少年便猛扑过去,少年惊恐猛而躲开,猛虎一扑未着,仰天嘶吼,虎目中漏着凶光,口中獠牙看的人也是身上冷冰冰的。少年浑身如坠冰窖,额头冷汗顺着脸颊如流水一般,身体虽然在颤抖,但是嘴上却是不肯松勇,道:“你这畜牲,小爷日后若是修行有成,必定要你好看。”

猛虎仿佛听懂少年口中的仇恨,狂吼一声,怒而奔起,快速冲向少年,少年一惊,顾不得形象,从地上快速转身就跑,猛虎看着眼前蝼蚁一般的小小人类,眼中牵出一丝丝愤怒,小小人类还敢挣扎,突然,猛虎蹄下生风,将少年猛地扑倒,血盆大口朝脑袋咬去,少年只觉得背后一阵阵的生疼,扑面而来的一股腥臭之风,更是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少年挣扎着,脚下猛踢一脚,他只觉得身上一轻,少年顾不得看猛虎怎样,抓住机会,转身就跑。猛虎在地上打个了滚,看到少年逃跑的身影,猛虎更是愤怒,它如闪电一样奔起,怒吼一声,继续追去,少年有些筋疲力尽,倒在山道旁大声喘息,猛虎已经追之身旁,看着面前蝼蚁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猛虎大吼一声,缓缓向这个美食走去。

这时,突然一道红色剑光打向猛虎跟前,猛虎大惊,猛地后退,向正前方嘶吼着,一道黄鹂般的女音传来。“此处已是问道宗境内,而等妖兽速速退去,不得袭扰。”

少年这时才发现,自己左手边伫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书问道宗三个大字。猛虎吼了一下前方,看了看少年,就转身入了山林。少年看着猛虎进了密林,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身体顿时瘫软在石阶上。

“你是谁,何故来问道宗。”

少年猛地做起,快速转身,只见山道上立着一个碧绿色衣衫的蒙面女子,少年看着曼妙身材地女子,慌忙站起,整了整凌乱地衣衫,拱手道:“小生复姓轩辕,单名一个玉子,字寒松。见过姑娘。”

女子正是下山的紫玉,她看着凌乱的轩辕玉道:“我只是问你来问道宗何事,说来便是。”

轩辕玉脸色一僵暗暗的道,好冷的女人。不过面色还是笑到说:“在下只是想拜入问道宗,学习长生法术。”

紫玉看着轩辕玉,嘴角冷笑,长生?呵呵不理会站着的轩辕玉,紫玉缓步下山,待走过石碑的时候冷冷的道:“现在根本不是招收弟子的时间,你去了也等于白去。下山去吧。”说罢。紫玉身后红光一闪,长剑飞起,紫玉飞身而起,踏足长剑,化作一道流光飞逝。

轩辕玉愣愣的看着紫玉飞去的身影,默默地道:“这,这,这便是御剑飞行,,真的如同仙人一般呢。”说完,看着高高的问道山道,说,我一定能上去,拜进山门。一步一步的,轩辕玉向山顶走去。

问道宗问道峰后山忘情涯,一如昨夕,一身茭白道衫,腰间一个翠玉色的莲花灯,时不时绽放着七彩的美丽花朵,仍旧孤单的坐于石崖之上,漆黑的眼眸,没有丝毫波动的看着这山间的白云流来流去。端是飘渺异常。

“少宗主”

陆羽这才有所觉察,漠然的抬起俊美的脸庞,转过身去,看着一身素衣的女子道:“何事。”

“宗主请少宗主往三清殿。”

“转告父亲,我一会就到”

“诺”

陆羽苦笑一声,默默的道:“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谈也逃不出。”

问道宗山门前,轩辕玉看着面前的一个灰衣弟子一脸的冷意,道:“请你下山去吧,现在根本不是问道宗招收弟子的时候。”

“这位兄弟,在下千里迢迢远道而来,还请行个方便,能不能为我传达一声。”轩辕玉一脸的恳求,甚至于弯腰躬身行礼。

灰衣弟子显然有些不奈,冷哼一声道:“哼,告诉你不要在这里不知礼数,快快下山去吧。”说吧,他转身走进山门。

轩辕玉脸色难看,但眼中的坚定神色不改,道:“我一心求道,还请给予方便。”说罢,他双膝跪地,就这样,一跪不起。

穿过后山竹林,面前是一条幽静的石头路,路不长,大约有四五十步,过了小路,印入眼中的就是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中不时的有不同衣服的弟子来回走过,在问道宗里,弟子之间的阶级性很分明,从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核心弟子,衣服颜色分别不同,外门弟子统一的是灰色的长袍,内门弟子则是青色,真传弟子是白色,核心弟子则是紫色,在问道宗虽说弟子之间阶级性很分明,但是不同阶级的人是不会发生冲突,走过广场,正中央处,有一个长的看不到头的白玉石梯,在下面望,感觉这道梯子仿佛直通上天似的。

快速登上阶梯,一座宏伟的大殿,无比威严的伫立在面前,殿前有一个巨大的三足青铜鼎,里面青烟渺渺,陆羽抬头看,龙蛇走动的三个大字映入眼僚,走到这里,陆羽突然有些怯步了,准确的说自己并非这里的人,对于这里的一切也是如此陌生,如果自己一个不慎,就可能直接把命都搭了进去。

看着天云流转的天空,不知几时,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明悟,嘴角划出一抹不知何意的弧度,白色的靴子,踏上那青色的阶梯,庞大的大殿从笼罩的烟云中慢慢的展出它的轮廓,大殿三层,上有黑色的匾额,上书三清殿三字。陆羽深深的吸了口气,走进了这威名赫赫的问道峰大殿。

三清殿中,印入眼帘的是一尊不知名姓的天神神像,下方则是一个全身紫金道袍的中年人,俊逸的脸上,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态。这便是这一世自己的父亲吗?看着中年男子那淡漠的神色,陆羽来时心里的那一丝胆怯突然消失了去,两边各是锦衣高冠的长老,以及旁边仅居自己父亲身旁的一个麻衣老者淡淡的神色,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他眼中。

陆天霖高高在上淡淡的道:“华老,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陆羽,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怕是已经活不过两年了。”

陆羽心中一震,怎么会,活不过两年,难道自己无法修道,还有那一阵阵来自身体里的冰冷的痛感都是另有原因。

那麻衣老者,华老颤了颤眼皮,从上处走了下来,来到陆羽身前,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仿佛自己的内心都被他看透了,这老者当真可怕,华老淡淡的道:“不错,的确是冰龙寒体,若是两年之内再找不到治疗的方法,此子定当绝命于此。”

中年男子眼中波动一颤,不作声响的道:“那,华前辈,你看。”

华老淡淡的看了陆天霖一眼道:“此去灵州,我会带上他,不过作为条件,玄心火莲我要取走一半。”

陆天霖眼神微眯,沉吟片刻道:“好,玄心火莲,华前辈可以取走一半,但是……”

“你放心,玄心火莲乃是火种灵物的圣品,乃天下所有寒脉的克星,区区冰龙寒体,自然不在话下。”

陆天霖看了一眼淡漠的陆羽,眼神中那抹深深的痛惜令人心酸,道:“好,那就多谢华前辈了。”

华老淡淡的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必言谢。”

陆羽看了看无奈的父亲,转眼再看看那华老眼高于顶的模样,周围那些长老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自己心里竟一阵阵的愤怒,自己的命运好似如同一颗稻草一般无二,不由得,他苍白的手悄悄的摸上了自己腰间那一个黑色的布袋,一丝丝冰凉传来,带着心里对宝莲灯的神秘的感触,毕竟是洪荒神物,心里竟有一丝安详。

华老看着陆羽眼神挑了挑,道:“哼!问道宗。”转身道:“此去灵州八千里,难道你们问道宗就不配两位长老来看护一下这个,少宗主!”

感觉有些刺耳的称呼,陆羽呼吸再次急促,但是当他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不屑一顾的时候,他整个心瞬间凉透了,也罢,陆羽在问道宗,乃至整个修仙界都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存在,有谁会为了一个即将死去的花花公子劳神费力呢。陆羽镇定了心神道:“不敢劳烦各位长老,华老是吧,灵州,陆羽去了。”

华老眼神微眯:“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好胆色,只可惜,空口说白话。”

陆羽拿着宝莲灯的手再次紧了紧,那丝冰凉的感觉入心入肺。

陆天霖看着陆羽,片刻,淡淡的道:“好了,你去准备准备,三天后就随华前辈出发吧。”

“诺!”

看着陆羽远去的背影,几大长老老眼中出现一抹诧异,这小子怎么跟之前的差别如此之大,真是奇怪。华老眼神中奇异的露出一份赞赏,若是此子崛起,只怕,风华绝代,冠霖绝世。传闻中,问道宗少宗主,不能修炼,而且着重于女色,简直嗜色如命。可是今天,不卑不亢,沉着冷静,端是可怕。

出了问道宗,陆羽看着巨大的广场,那些来往弟子中一抹深深的不屑,自己真得是如坠火窟啊!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可不能就此丧命,我可还想回到故乡去呢!仙!世界上真得有如此了得的人物吗?

山门外,轩辕玉还在哪里跪着,整个身子如同一个巨大的石柱,而驻守山门的弟子依然如一块冰块一样站在哪里,看着轩辕玉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波动。转眼间,风更大了,少年单薄的身子颤了颤,微微抖动了一下手臂,酸痛的感觉顷刻如涛水般袭来,他抬眼看了看这巨大的山门,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一天……

两天……

三天……

不知过了多久,轩辕玉疲惫的神色中透漏着一丝清秀,那依稀可见的俊逸脸庞中,已经是精神萎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样。突然,一双青色的靴子在他面前出现,一个麻衣的老者淡淡的看着他。

轩辕玉吃力的抬起手,断断续续的道:“前,,前,,前,,辈。”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晚,,,晚辈,,,轩辕,,,轩辕玉。”

“你可愿拜我为师。”

轩辕玉萎靡的眼神中突然现出神采,吃力的问道:“前辈是?”

麻衣老者傲然的道:“老夫问道宗,墨云峰峰主墨天。”

轩辕玉惊喜若狂,身子几乎趴在地上,“弟子愿意,轩辕玉拜见师父。”

“呵呵,好,随我回峰吧。”

麻衣老者虚手一抬,轩辕玉那疲惫的身子就被拉了起来,有些艰难的跟着墨天。恰巧,这时华老带着一身白衣的陆羽正在出山门,墨天看到华老,客气的摆了摆手:“华前辈!”

“呵呵,墨峰主,这位是?”

“呵呵,新收的弟子。”

“哦,这少年天赋不错,恭喜墨峰主。”

“客气,客气。”

随意于华老客套了几句,墨天才看到后面那尾随而来的陆羽,也不说话,带着轩辕玉冷哼一声,走进山门,两个少年眼神碰触,都是礼貌的问候了一下,陆羽全身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人,怎么感觉如此熟悉。

“小子,看你在问道宗好像不怎么受欢迎。”华老有些调笑的道。

“华老说笑了,问道宗大能之辈数不胜数,陆羽怎么可能全部认识。”陆羽略微有些自嘲的道。

“好了,路途遥远,你我还是快快启程吧,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从离开了大殿,陆羽就没有什么可以回头了。”

颇有些欣赏的看了看陆羽,华老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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