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让人安葬她。”
施力将那双鲜血淋漓的眼珠子毁灭,空气中只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
“果然吧?我就说娘亲一定会赢的。”
此刻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将皇玦城排名前五的大领主解决掉了。然而事实上比他们所看到的要凶险的多,皇甫容和没有中招,得益于她非同常人的体制。在桃夭惊醒的时候,她也动手了。她之所以名为桃夭,是因为成名之招是桃花障,也是杀人无形之术。可惜,皇甫容和是血族,根本不受气体的影响。
“你们自己想清楚是走还是留,本宫不会为难任何人。”
皇甫容和气势十足,俯视操场下乌泱泱的一群人。声音不大,却能够渗透每一个角落。
排在最前面的,是之前桃夭最宠爱的几个男宠和女官。
“愿为尊主效犬马之劳。”
说话的男子大抵是他们当中能做主的,他偷偷瞄了一眼皇甫容和。他知道她与那人不一样,只是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回头路?
“你是何人?”
皇甫容和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们那一排无一例外都是长相极为出色的。可惜,她是喜欢好看的东西,但不包括脏了的。
“奴是玉树。”
略带娇羞,皇甫容和险些当场就翻脸了。另一处的南宫玉隐更是恨得牙痒痒,尼玛,长成这个样子也敢出来吓人?
皇甫容和皱了皱眉,“这个名字改了。至于留不留你们自己决定。只一点,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散了吧!”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如此这般,恶心死人了。也难为那个桃夭下得去手。
“爹爹,看来娘亲还是很吃香的。”
南宫玉隐狠狠在他头顶敲了一下,“臭小子,想什么呢!”对容儿的眼光他还是很信任的。
皇甫容和把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休去处理了,她的确不太擅长这些琐事。
“恭喜殿下。”
“恭喜。”
皇甫容和微微颔首,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恭喜的。桃夭,她也不是同情她,只是想起她死前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容儿,你不开心吗?”
两个人回到房间,南宫玉隐才问。好像她的情绪从回来就一直不太对。
皇甫容和摇摇头,将头靠在他肩上。南宫玉隐双臂圈住她,低头,在她的鬓角轻轻一吻。“是觉得有些难过吗?桃夭对我们而言也不是非死不可,只是刚好就选中了她。”南宫玉隐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心好像一下子就安定了。
“也不是难过,就是觉得情。爱之事,对错难分。或许她也只是一时走错,才至今无可挽回。由此及彼,我很庆幸当初不曾放开过你的手。”
南宫玉隐抬起一只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笑道,“傻瓜。是我执念太重。我应该从一开始就坚定,不管何去何从,都跟着你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其他都不重要了。”能够得到她,已是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了。之后种种更是偷来的幸福,便是即刻死去,他也只遗憾不能陪她终老。
“你不是不喜欢听故事吗?”
南宫玉隐捧起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脸蛋,闪耀着光芒的红色眸子。如何也无法让人将她与适才那个女王联系在一起。
皇甫容和嘟了嘟嘴,“是她那双眼睛。很奇怪,我从那里看到她和一男一女的一世纠缠。她和那个女子是极好的朋友,称之为闺蜜也不为过,那个男的是她自幼定下的夫婿。她以前不漂亮,但也说不上丑,只是极为普通。那个女子却是样样都好的,唯独家世上有所欠缺。那个女子只是她父亲手下幕僚的女儿。你知道吗?所有人,包括她父母都希望她能够接受那个女子做她未婚夫婿的二房。”说到此,她停住了。
“那个男子喜欢的是她的闺蜜?而她也接受所有人的安排。及至那个女的步步紧逼,以至于她无立足之地,最后只能铤而走险。”
“你怎么知道她会答应?”
“她不答应,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她的父母应该将那个包藏祸心的女子急速的远嫁,要么她就应该选择与那个男子退婚。原本除了家世就一无所有,偏偏她父母还认同别的女子与她分宠。她孤立无援,一半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皇甫容和点点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会有这么前卫的想法。
“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怜悯的。不管如何亲生子女与外人总归是不一样的,她父母便是不同意退婚,也会愿意发嫁那个女子的。”
看着她眼里带着惊异,脸上呆呆的,南宫玉隐不由觉得好笑。他的容儿仍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
“傻瓜,想清楚了吗?”
皇甫容和乖乖的点头,样子竟与幼时的离儿有几分相似。
“很多时候不是没有选择,只是可选择的范围小了。但不管何时,都该清楚选择什么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比如说,她自己容颜一般,她可以挑选其他容颜出色知情识趣的女子作为那个男子的侧室?”
皇甫容和不解的看着他,“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南宫玉隐捏捏她的小鼻子,却不舍伤她,未见发红便松了手。
“小傻瓜,她与你我不同。她要的是夫君,虽然分出去,可还是她的丈夫。但她的闺蜜却是不同的,一则她对她了解甚深,二来便是那个男子对她有情。这两者有一都不可,更何况那个女子两者兼有?换做她人,彼此都不了解,她作为大妇自然能够拿捏得住。便是男主人再宠,生死都在主母手中的玩物,又能如何?”
未等他说完,皇甫容和便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了。
“你居然连这些都懂?”
南宫玉隐隐晦的笑了笑,他只是见得多了。他母亲何曾不是这样傻过,不同的是他母亲不但付出了自己的命,更是赔上了玉氏近乎全族的命。
“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烦恼这些事。”
他的妻子永远都不需要去算计,他从母亲去世那一日就发过誓,如今有了容儿更不会。他如何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