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要吓他?”
“谁让他调戏你来着?”
玉倾城默了。周近渊这死家伙,居然害他在容儿面前丢面,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当一辈子活死人,省的祸害他。
“你不是真信他喜欢你吧?玉倾城,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基情倾向啊!”北爱好笑的看着他,嗯,她也觉得逗他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情。“你若是真对他有意思,直说便是。我成全你们就是。”
玉倾城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白。“皇甫容和,我喜欢的是你,爱的是你,只有你。”虽然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心里就是很难受!
北爱收起笑容,表情严肃,认真的说道,“玉倾城,再演就过了。也就周近渊那个白痴相信你,每每看到他把自己伪装成好男色之人,你一定很得意,对不对?”
玉倾城学着她以往的样子,无奈的耸耸肩。“容儿,我可是戏假情真。周近渊那个白痴自得其乐,有戏看,我又何乐不为?”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拆穿了,这个游戏他和周近渊玩了快有十年了吧?真够无聊的。
“天快亮了,我们是去逛逛,还是找个地方睡一觉?”
北爱精神很好,其实她主魂回归之后,吃饭睡觉就已经不是很必要了。不过是顾及玉倾城,才有这么一问。
虽是一夜未阖眼,但他并不感觉累,许是身边有她的关系。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街上溜达的时候,王府里的周近渊已经清醒了。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但心中还是奢望能够动。试着动了动手指,伸了伸腿,才发现不是做梦。体内的蛊虫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他隐约记得那个人往自己身上打入了一道紫光。虽然不知道她施了什么法,但可以确定的是于他有益。他们周氏一族,都是靠体内的蛊虫储存功力的,因而能够最大限度的隐藏自己的功力以及气息。那个只存在于传闻中的人,居然和他凑成了对儿。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不过那人确实深不可测,若是为敌,他怕是难逃殒命的恶果。
北氏血眸,他初见时居然没注意到!真是白痴,周近渊暗骂自己。那样的容姿,那样的气度,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眸色。加上他见到玉倾城,将全部注意力放置在他身上,才会疏忽至此。
如今想来不免后怕,若不是他与玉倾城熟识,怕是早已是尸体一具了。谁是背后黑手固然重要,但他这个让人乘虚而入的周幽王也该杀。看来玉倾城还真是他的贵人。
“周近渊这几日处理掉。”
“怎么处理?”
周近渊平躺在床榻上,心底在冷笑。处理?若不是玉倾城来的及时,今日也只能被他们处理了。
“他还不能动,再等几日,等那边的消息传回来再说。”
“大长老言之有理,还是先留他几日,反正他已经躺在这里了。”
“你爱上他了,当然不会想他死了。”
“我爱他?你说话有没有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为什么要跟这么一个病秧子!”
说话的正是周近渊的“小妾”,真是可笑,在她眼中他是这么一个病秧子!
这两男一女就是执行人,老一点的被称为长老,青年男女对他很尊重。不过老者又对那青年男女很是尊重,尤其是那个青年男子。
因为知道周近渊逃不出他们的手心,所以在他面前毫无顾忌。
“好了,别争了。三日后处理他。”
那青年男子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叔叔,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之虞你也别想太多,只要此地事了,过些时日我们回去了,公子忘记就无事了。”他虽是如此说,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男人谁不想要一个纯洁的妻子,更何况公子那种身份的。此事怕是无法抹去。
老者走后,女子来到周近渊的房间。看着躺在床榻上悄无声息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再怎么看不上他,他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但凡他有点能耐,她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为何你不是.。。”说了半句,后半句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化作深深的叹息。“你可知我是真的有孕了,可惜,我不能留它。你死去之日,我会让它陪你的。对不起。”
若不是他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这一句呢喃,他定是要错过的。此刻他心中也是千般的滋味,无法诉说。这孩子来的未免太不是时候,他该是万千宠爱的,但如今他的母亲却要将他置于死地。易地处之,他也未必能留下他。
周近渊心中酸涩不已,情愿此时仍在昏睡。
女子起身要离开,周近渊一把拉住她的手。“留下他。”
“你.。。你没有昏睡?怎么可能?”
她惊讶的叫道,但马上捂住嘴。心里说不出是惊还是喜。
周近渊见她如此,也知道她对自己不是全然无情。“留下我们的孩子。至于那两个,会有人对付的,你不用怕。那个人很厉害,你们斗不过她的。”
这个孩子是他期待的不错,但他更在意眼前这个女人。
“是谁?”她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有人能够破得了大长老的禁魂术,而且还是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
“告诉你也无妨,那人就是你们要杀之人。”
反正北唐爱跟他们原本就仇,告不告诉,问题都不是很大。
“昨夜她来了?昨夜我们的人才到吧?她..。。”日行千里?她还是人吗?难道说北氏真的是战神的后裔?
“别同她作对,她太强了。留下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会护你们母子无恙的。”
女子思忖半响,终是点点头,答应了。毕竟她也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孩子,周近渊这些日子对她温柔体贴,千依百顺,说不喜欢那是假的。那个她从小跟随的身影,虽然伟岸,却不是她能够奢望的。但是她并不愿泄露自己的来历。周近渊想着来日方长,也没有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