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想辰连忙答道:“不会,你们先扶庄主去休息吧。”
伴随着苏不二的咳嗽声,三人消失在聚光楼,只留下两个神情各异的人。
少想辰恢复冰山似的表情,道:“苏姑娘,还请你将王文齐交给在下。”
苏渐离的双手绞这衣角,贝齿咬住下唇,左右为难:“你容我想想三天,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好,我给你三天,这几日我暂留在‘云翔酒家’,希望你别让我为难。”说罢,少想辰拂袖而去。
来无影,去无踪,苏渐离望着少想辰消失的地方沉迷了,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转身飞奔而去。
苏不二摒退紫苏,白苏,独自来到赏星亭,“晏,我有要事急需处理,会‘闭关’几日,庄内的事代我看着吧。”苏不二早已是面色平静,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人,根本不会相信他会有病,当然,事实上,整个江湖都知道苏不二从小羸弱。
西选晏面露忧色:“有什么事非得让自己出手呢?何必冒险?”
苏不二微微一笑:“乙夏飞鸽传书回来……赤默教最近有动静。再过几日,就是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赤默教这次恐怕不会是个小动作。不二庄可能已混有内奸,我不放心别人去做,你要帮我。”
“乙夏带来的消息可信度多高?”西选晏知道他拗不过苏不二,只好帮他出谋划策。
“他从小在不二庄长大,虽然他是孤儿,但他对不二庄绝对忠心,我相信他。”苏不二深信不疑。
西选晏叹了口气,关切道:“你要一切小心,庄里的事交给我好了,记得保持联系……”
苏不二感受着西选晏的关切,心中煞是温暖,这世上真正关心他的也就那么几个。他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所以他会为朋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苏不二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哥,哥,你在吗?”苏渐离一路狂奔到赏星亭,却不见苏不二的踪迹,急道:“西大哥,我哥呢?”
西选晏揣测她来的目的,笑言:“庄主刚刚闭关,有时找西大哥也一样。”
苏渐离咬咬牙,狠下心,问道:“西大哥可知道不二庄的死士丁冬?她是不是与我很像?”
“渐离,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丙秋,丁冬是不二庄的暗线,岂是随便问的!你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吗?”
“西大哥,我……我……我喜欢七日阁主少想辰,他好像把我当成丁冬了。”苏渐离娇羞道。
西选晏高深地笑言:“难得渐离有看得上的男子,西大哥怎么也会帮你一把。不过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否则你哥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了,你清楚吗?”
“我知道,我一定守口如瓶。西大哥,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做。”
“丁冬其实是你表姐,和你一般年龄,连相貌,身材都几乎无异,常人几乎分不出来。碍于她身份特殊,你切记低调行事。少想辰同丁冬曾经互相救过一次,详情我不清楚,你只需表明你的处境,对以前的事闭口不提就行,相信他决不会怀疑。你则用不二庄大小姐的身份同他交往,旁人也就不会多心。”
“那我怎么才能接近他,让他喜欢上我?”苏渐离急切问道。
西选晏笑道:“少想辰对丁冬的印象应该不会太坏,以你的才貌,身份,又有几人舍得拒绝,同时你要博得他的信任和好感……”西选晏凑到苏渐离耳边轻言,苏渐离神色怪异。
“相信我,西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人的幸福是很难遇到的,你可要把握好了。”
苏渐离听后,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对,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
西选晏目光幽然地望着远方,心念:“冬儿,你莫要怪我,我不会让任何人有窥觑之心。”
不二庄外的树林边,丁冬一席黑衣,身后背负着一个黑色包袱,扬鞭,策马而去,在黑夜中犹如一只妖异的精灵。看来,她又要闪亮登场了。
苏渐离匆匆地赶至西厢房。此时王文齐正一个人在院子中无聊地赏花,想来,在苏不二安排他在这儿往下后,虽然好吃好住,却没有一个人来搭理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这会儿,寂寞已久的王文齐终于看见一个叫“人”的生物,惊叫:“渐离,你终于来了!”兴奋溢于言表。
苏渐离尴尬地笑笑,讨好道:“文齐,我带你出去玩玩吧!这儿多闷哪!”
王文齐眉头紧锁,不确定道:“如果七日隔的杀手埋伏在庄外呢?这几天还是不二庄安全点。”
“你怎么这么没用,不就一个杀手把你吓成那样,太丢我苏渐离的脸了!”苏渐离破口大骂,不给他面子。
“不是,渐离,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王文齐向来光明磊落,怎么会怕了一个杀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或许是爱情来的太快,女人的神经也变得敏感,这对比怎么就这么明显?对王文齐的厌恶由心而生。
“好吧,不过你得注意自己的安全。”王文齐心知这事推辞不过,只好无奈应付。
苏渐离心急地将王文齐带出不二庄,欢欣地拉着他的手,两人东逛西逛,不觉已半天过去。
“天齐,我饿了,前面有酒家,我们去吃吧!”不等王文齐回应,苏渐离就扯着他来到“云翔酒家”。
一踏入门槛,苏渐离就松开牵他的手,离他一尺之外,率先走上雅座。王文齐对她忽冷忽热的情感非常奇怪,又不好直问,就尾随她进了雅座。
可刚一进门,他呆住了……怎么会?
雅座内一个黑袍男子冷漠地喝着酒,手上是一把“苍龙刀”,这不是少想辰是谁?王文齐面色刷白,不敢置信,竟是苏渐离将他卖了!他终究逃不过七日阁的追杀!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
“苏渐离,我王文齐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你何必如此害我?”王文齐咬牙切齿,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