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分冷哼一声,怒道:“这样的对手,我还真不屑跟他较真。不过他的狡猾,可有你们受的!”
“今天的比试到此为止,明天由直历大侠接受挑战。还有两天时间,各路英雄要把握好时间啊。”
玉断寒独自一人离开,丁冬也紧接着出去,赶上玉断寒的步伐。
玉断寒看着丁冬笑了,欣喜道:“羽儿,我们真的越来越有默契了,你都知道我要你出来了?”
“就你会耍贫嘴!你打算怎么对付直历,我想在你眼里,他不过就是一个小角色吧。”
“的确,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他,但如果有我来做,我就会失去主动权了。”玉断寒难得的沉下脸来,“羽儿,此次,我们身处两个阵营,虽然我不会与你为敌,但不二庄我不会放手的。你知道的……”
丁冬面露苦涩:“这不是你的错,你做不到的,我同样做不到。我没理由让你替我着想。”
“不过,据我所知,七日阁的箕宿也精通缩骨功,而且他的身法非常玄妙。如果能让他出战,赢面会非常大。只是,七日阁这几日来一直没有动静,不知少想辰打得是什么注意?”
丁冬沉默片刻,叹道:“我以为我已看透世俗,可我却仍在这名利场上摸爬滚打。但没想到,少想辰才是真正看得清的人,出淤泥而不染呢。”
玉断寒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一手创立七日阁,难道不想要让它壮大吗?真是个怪人!”
“与其说他是个怪人,不如说他已经从尘世中超脱出来了。武林大会这场血腥的厮杀,我不想将他也拉下水。对付直历,总不见得不二庄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
丁冬心有成竹。
盟主令,她势在必得!
丁冬回到驿院已是二更天了。
她明白,时间已然不多。必须抓紧时间安排。
丁冬匆匆向后院走去,心中已有合适的安排。
“喂,你站住。”一个尖锐的女声叫住了丁冬的脚步。不用看也知道,是渐离丫头。
丁冬转过头去,看到苏渐离活蹦乱跳、精力十足的样子,松了口气。毕竟她是她唯一的亲人,疼她是必然的。
丁冬一副冰冷的样子,不悦道:“你不在庄里休息,来这儿凑什么热闹,不怕庄主责罚吗?”
“你就巴不得我不在这儿吗?我早知你这女人不安好心。你以为你蒙着脸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我警告你,离少想辰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苏渐离愤怒地说着,趾高气昂,俨然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不客气嘛?我带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别说我没提醒你,这儿可不是不二庄,收好你的性子。”
除了她哥外,从没人这么指责过她!苏渐离顿觉自尊心受到伤害。
她是什么身份,敢跟主子这么说话!
“你知道你在和谁讲话吗?我的言行不需要你来提醒。倒是你,一个走狗罢了,惹火了我,你可没好下场!”
“我不管你大小姐在想些什么东西,不过,少想辰似乎还不能入我的眼。所以你尽管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什么!她说的是真的吗!
少想辰的心像被人挖走了一块。
为什么他才经过这儿,就听到这么打击人的话?
经过这么多天的思考,他才下定决心来找她。
可当他决心放下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时,他听到了什么!
一个笑话!
他无法想象,如果他没有听到这番话而向她表白,他将受到怎样的羞辱?
少想辰勾起唇角,凄迷地笑着。
微风拂过,将他的失落破碎在夜色中。
无声地离去,是最好的结局……
苏渐离满意地听着丁冬的解释,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现在她不用坐立不安了,少想辰只会是她的。
“现在你满意了?希望你以后不要用这种无聊的事来烦我。我是很忙的!”
丁冬加强了那个忙字,让苏渐离听得很不是滋味。好像她天天在无所事事!好吧,虽然这是事实,但她依旧非常不满!
不过看在现在她心情不错的份上,就不与她一般见识了。
丁冬转身离开,步伐不禁急切起来。苏渐离的事总算解决了,但明日比武还迫在眉睫!
苏渐离注视着丁冬远去的背影,干练稳健,没有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也看不出丝毫的矜持,给人一种清新洒脱之感。她玲珑小巧的身段,更让人产生保护欲望。
苏渐离自惭形秽,单单看她走路的样子,她就无法比拟。如果再加上她与自己九分相似的容貌,这女子将会是怎样一个形象?
苏渐离回过神来,不禁被自己的失神吓了一跳。
连她都被迷惑住了,更别说男人了!
一团阴影笼上心头……
丁冬渐渐远去,苏渐离悄悄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她的眼神都写满了嫉妒。
经过后院有一个长长的弄堂,漆黑的夜幕中,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冷风刮着。
现在也是二月天了,严寒仍在。
路很黑,又是月光无法触及的死角,丁冬走向火源,轻轻拨弄讲将灭的油灯,一时间沉醉在忽隐忽现的火光中,叹道:“莹莹星火,却也能照亮一方,即使微不足道,却也点亮了生命。”
丁冬注视着火光,想入非非……
苏渐离就在不远处,没有听见她在嘀咕什么,只是纳闷她怎么不走了?
苏渐离凤眸眯成一条线,锐利的光芒从眼中射出。她双手紧握匕首,屏住呼吸,纵身飞出,扑向丁冬。
丁冬猛得从沉醉中惊醒,意识到危机后,迅速做出反应。施展出迷步疑踪,躲过突如其来的一击。
怎料,那人并未放松,又向她袭来。
丁冬此刻正面向油灯,根本来不及转过身去反击。再者,丁冬现在无法知晓对方的底细,如果是黄震威派来的高手,那她就决不能转过身去,着转身的瞬间,就是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