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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那个女人出来了(2)

天空完全黑了,在天际最遥远的地方有一点点白,那漂洗后的惨白,也就更显得这方广阔的黑暗下有多么的惊悚,黑暗并不单纯的只是黑暗,它还夹杂着刺骨的风,上方就像是一个铺天的黑洞,来把这尘世的一切全部吸走。流萤街本身就不是什么光明的地方,所以这里的路灯并不如其他地方那么密集和光亮,路灯老远才有一个,而且尽是那种黯淡的苍白色,两边的屋子又都在这些昏暗的纵容下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里面开着的灯同样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光明人士”发现而铲除。做这种行业自然是越隐秘越好,若是把警察惹上门那可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好说的话赔不少钱也就过去了,不好说的话,就像上次某个店的小姐被他们打着失足妇女的条幅游了几条街,那些穿着制服的流氓很乐意做这些事情。好吧,曾经有些良家女住在自己幸福的家里,结果屋子某晚被一伙流氓强拆了,孩子吃东西又吃的都是病,女主人要谋生养家,好,她克服万千困难,好不容易东借西借筹钱摆摊子做买卖,一群黑狗子又把人家摊子砸了,女人从平原被逼到了悬崖口,只得卖淫赚点钱养家糊口,那些高尚的先生们把她踹下去之后又把她捞起来说她们失足,她已经站在了悬崖口,本来不会跳下去,但是高贵的先生们将她踹了下去,然后他们趾高气扬地说:“瞧,她自己跳的。”伟大的先生们把人逼到了绝境,她们失足了,先生们垂悯她们,施加以上帝所能施加的救赎,给她们打上失足妇女的标签,游街示众,对,他们是在救赎她们,因此他们把那些女人们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指指点点,先生们高呼:“看哪,这是失足妇女,失足的啊,妇女啊!不是婊子,不是婊子!”

时间还早,根本没有人预料到天气会变成这样,天气预报一如既往地不准。小姐们压根还没有到上班时间,虽然已是下午,她们有些人却依旧沉睡,这特殊的群体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两边的店面有许多此刻都还是关着灯的,至于她们的后厅有没有开灯却没有人知道。前厅当然也有几家开着灯,熄灯的一般都是打着美容理发的幌子却从不做外面牌牌上的事,但此刻开着灯,开着门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发廊了,她们白天做理发生意,主要服务对象是这条街上的小姐们,晚上她们也从事那个行业。这类日夜都工作的在这条街上实在比较少,很少有人能熬得了这种生活。

声乐坊就是这其中的少有的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

它位于小街左侧中间的位置,店面相对其他店面而言要大不少,四层楼,上面三层的灯还没有亮,就最下面一层开着灯。现在是黑暗统治的时刻,却又不是晚上,所以没有顾客光临,这唯一一家敢大张旗鼓的灯无疑勾起了诗诗的兴趣,她在马路对面一棵树下站住脚,眺望着声乐坊,这栋建筑整体的结构并不清楚,因为全部隐没在黑暗里面,只有最底层明目张胆地暴露人前,前厅是一扇很大的玻璃门,屋内开着极其明亮的白灯,和周围的一切光源产生强烈的对比。诗诗并不能看清里面的事物,屋内开着空调,屋外极其严寒,玻璃上全是水雾,她也只能模糊地感觉到窗边有人模糊的背影,其他的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感到有些疲乏,倚着树叹了口气,一年前,她的腿受过摧残,之后的经历又加重了她腿的伤势,当时还没有怎么在意,但一到严寒时刻,她的膝盖和脚踝总像是有电钻在往里一层层的凿,有时候伸直腿的时候甚至能明显听到里面许多小骨头的嘎吱声,更多的时候她的腿是不痛的,而是完全没有知觉。

没有痛楚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但这也可能预示着她的两条腿都已病入膏肓。

她感到腿有点疼,便准备靠着树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歇歇。就在这时候,声乐坊四楼突然亮起一盏灯,接着,临街那扇窗户打了开来,一个女人出现在那里,诗诗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在风中微动的秀发,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正在望着她。诗诗坐了一会儿,感到有些不自在,正准备起身的时候,那个女人关上了窗户,她重又坐下,揉了揉腿,把手插进上衣口袋,缩成一团。这美丽的姑娘原本就是这么孱弱,外加这长时间的折磨,憔悴和沧桑在她的外表上结成一层厚实的硬痂,但她依然是这么美丽动人,惹得别人注目而视,好几次有人为她停步,有人曾经想尝试着去搭讪那个树下的姑娘问问价钱,可一看到她却又变得胆怯,她怎么会是那样的女人呢!那些驻足的人否定了自己,然后摇着头依依不舍地离开,对啊!她绝对不是那样的女人!这是谁家的公主啊,偷偷地跑出来?

她许是迷路了,对,许是迷路了。

四楼的灯熄了,诗诗缩成一团,她依旧在想自己的事。起初只是在想,现在不得不绞尽脑汁地盘算。她的鼻尖和脸颊都被冻得通红,发丝挂在耳边,妩媚动人,浑身被忧愁和绝望包裹着,像极了一株被严寒围剿的雪莲,冲突造就绝美,无外乎刚才发现她的人唤她是黑暗掩护下降生的天使。诗诗从来没有欣赏过自己的美,她也不懂自己的美。如今的她已为人母,再也没有了小姑娘的那种想法。她的脑子里现在完全都是无可排遣的重重心事,她浑身发抖,她在恐惧,为自己的出路,为宇儿的出路。

两边的灯渐渐亮了起来,姑娘们都起床为自己重复的夜晚工作准备。这条街从整体上变得有些鬼魅,有些梦幻,注定的眩晕降临。诗诗开始审视自己所处的地方,她听到四下里女人的笑声,周围红色的、紫色的光在闪动,晃动,跳动,滚动。一看表原来已是六点多,她已经坐在这里这般许久,时间从未如此快,感觉像是在飞,每多一秒就多一份绝望,无助的人在祈求,时间却昂着高贵的头颅大踏步向前,践踏着尸体,激扬起血珠,尽管她的心在恳求它的步伐慢一点,时间那副臭脸--表针确实已经走到六点半。

她想哭,懦弱成了一种惯性。

寒风卷着塑料袋在街上肆虐着,她,脸好疼,心好痛,想站起身,依靠着什么站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

无助剥蚀人的意志,同样也蚕食宿主的肉体,这就像是一个亟待行刑的犯人心里的那种绝望一样。握的是浮幻,踩的是虚空。

上帝不一定非要为绝境中人打开另一扇窗户,他也可以凿个小洞。

突然,声乐坊的落地窗上整体的雾气被谁拂去一些,狭小的清晰空间里露出一张模糊的脸,那脸往外凝了凝神,便贴着玻璃窗推门走了出来--穿着一身洁白的羽绒服的女人。门开的一瞬间,屋里的热气奔涌出来,和屋外的寒冷热烈相拥。她像是一个仙女莅临人间,身后是仙界的云朵和雾气。女人优雅地走过马路就像是越过清浅的水塘,她站在诗诗面前,模糊的脸在诗诗眼睛里变得清晰--一个美丽的女人,素雅的妆容依旧在昏暗里模模糊糊,她弯腰含着微笑把手上端着的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给诗诗。诗诗没有盯着女人看,她没从女人身上感觉到任何恶意和危险,便接过茶杯,暖了暖手,一下子喝了,惬意地舒了一口气。屋外严寒,原先一杯滚烫的热水入口之时已是温热。

“你喝了?”女人诧异地看着诗诗,俩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背对着马路站着,俯视着蹲在树边的姑娘。

“你不是给我喝的么?”

“是给你喝的。”

“那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你不怕我放蒙汗药?”女人皱着眉头。

“那是什么?”诗诗低下头,把杯子放在脚边,哈了哈手心,也把手插进口袋取暖。

女人愣了片刻,半晌没说话,她慢腾腾地坐在诗诗身边,两个女人挨坐着,沉默着。

“谢谢。”

“恩,”女人在想些什么:“什么?”

“谢谢你的热水。”

“哦,是个好东西,让人胃暖,尤其在这么冷的天里。”

“心就没那么容易暖了。”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哪里?”

“我指的是你。”

“哦,没,我哪有…有什么事。”

“几小时前,我从上面的窗台看到一个天使。”

“是谁?”

“她正在看着我啊!”女人笑笑,也不管诗诗撇过去的头,她指了指四楼的窗户:“我把灯熄了,看你到现在,能告诉我,你在等什么?你又在为什么而苦恼呢?”

“我需要钱。”

“多少?”

诗诗诧异了一下,她很感激这个女人的仁慈,但她也就只能提供一杯热茶的帮助,于诗诗而言就已经意义非凡。她没想到这女人会出来,还端着茶,更没有想到她现在正和她坐在一起。她说自己需要钱的时候完全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一个人出神地想事情的时候,一些器官就会条件反射地表现出来。诗诗脑子里盘算着的事情从她的口中逃脱出来,就好比男人脑子里淫邪的念头之于阴茎勃起那样的关系一般直接果断。她诧异自己说出这些与别人无关的事情,更诧异身边这女人竟然果断地做出了回应。在一片黑暗的荒原里,诗诗似乎看到一处极其微弱的星火,若隐若现的欣喜在招手。千真万确,她说的是“多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她愿意帮助的意思嘛!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在里面?“多少”,一般谁会说这俩字呢,她是不是打算……诗诗没有往下想,她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欣喜。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的语气变得温和缓慢,似乎害怕触碰到什么柔软的一触就碎东西,大气也不敢出。在山间摘到蒲公英就要屏住呼吸,否则一呼气,那些绒花就会全部散落到广阔的山间去。

“我给你。”女人很平静,她依旧坐在诗诗旁边,连头都没有回。

风刮了起来,没有人听清,也没有人敢信!

在那一瞬间,俩人似乎都产生了错觉。起码诗诗认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她轻轻地问道,比刚才还要温和缓慢:“您说什么,小姐?”她用了小姐这个词,在此时的她的世界里,小姐指代的是那些正派人家有修养的高贵女性。

“我给你。”女人仍然平静着。

平静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有时那么不可信,有时又那么确信无疑。

诗诗突然爬起跪在女人身边。

“求求你,好小姐,我要五千块钱,急等着救命,不不,四千九,四千九就可以,我肯定会还你的,求求你!”她的手紧攥着女人的袖子,使劲地摇着,像是突然间变成了一个癫痫症病人。急切的渴望是罪魁祸首,它有时候让人肝肠寸断,有时候又直接就让人疯了。当膝盖的疼痛袭上心头的时候,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好,五千。”

“不不,就四千九,好小姐,就四千九,我只要四千九就够了,真的,四千九。”诗诗跪在地上,女人站起身,她百感交集,不知道身旁跪着的这个孱弱的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在她回屋去拿钱的时候,诗诗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一直盯着屋子的前门,一直盯着整栋房子,生怕她再也不会出来。践行诺言是一种品质,当她重又走出来的时候,我们的姑娘高兴地几乎癫狂,嘴里念叨着宇儿有救了,宇儿有救了。在外人眼里,她却只是一个嘴里嘀嘀咕咕的疯子。疯子甚至没有道谢,没有道别,一转身就跑了,她就是一个疯子,像疯子一样抢过女人递过来的钱,疯子一样欣喜地往街口跑去。那个女人呆呆地伫立着,只是看着诗诗的背影远去。

“丽姐,你还真给她了呀?为什么呀?她会还么?”一个小姑娘刚从屋子里走出来。

“会的。”女人往远处的黑暗瞄了瞄,拉着小姑娘回到店里,玻璃门又关上,原先的水雾洞过了一会儿后又被新的水雾覆盖。

这个女人的行为很难理解,她和诗诗素昧平生,彼此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可她千真万确地扮演了一次救世主。或许,她真的是一个仙女,云里来,雾里去。对这女人难以揣摩的行为,我们不再深究,因为当此时刻,诗诗正揣着钱急急地往国大酒店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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