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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又逢刀枪(4)

杨国宇接到一封未署名的信,他一见那熟悉的笔迹就知是邓小平写的:

(一)各部门应立即将机密文件全部焚毁,以免遗失。

(二)桥头之阻敌已被我们压缩到村内了,直属队接“淮河”(第6纵队代号)后尾渡河。不管飞机轰炸和敌人火力封锁,一定督促各单位跟上,求得迅速通过,以免前后接敌被迫作战。

(三)预定宿营地在彭店一带,过河后到齐一个单位立即指定专人负责带走,免受空袭。

杨国宇立即召集各单位负责人,传达邓小平的指示,划分临时休息区,候令随时准备渡河。完成部署,杨国宇又下去检查。那些带不走的骡马都让机枪给“嘟嘟”了,“嘟嘟”得他的心一紧一紧,呐呐着:“可惜可惜!实在对不起,没得法子哟……”

机要室开始焚烧密件。一堆堆大火腾起,黑灰色的纸烬在半空中飘浮。

野战军直属队接到渡河命令。

陡峭的南北河岸已由工兵开拓成可以通过大部队和辎重的斜坡。直属队刚过去一小部分,敌机、照明弹就都来了。河面如同白昼,人们的身上被映得红红绿绿。敌机轰炸、扫射,浮桥上人的呼叫和马的嘶鸣混成一片……”

李达头顶柳枝伪装,站在南岸桥头,面色冷峻,眼光威严,不停地挥舞着手臂,用嘶哑的声音高喊:

“快!快过!不准停留!”

有几段浮桥被炸坍,险恶的局势已经不允许重新捆绑加固,就有一排排人跳进河,用肩膀扛起门板,让部队通过。人、马、车辆、辎重踏碾在身躯托起的桥梁上。

过了桥的队伍仍在奔跑。开始是路有多宽,行进的队伍就有多宽,渐渐路窄容纳不下了,就漫向两侧的庄稼地。说是庄稼地,其实已经没了模样:右侧的棉花地里,棉蕾和棉时被炮火打得稀烂,只剩下光秃秃的根茬儿;左侧的高粱像斑秃病人的头发,东一撮西一截。

陈晓静、于乔、黎曼也在奔跑的队伍中。一口气跑了十几里,陈晓静自己也吃惊竟有如此强的耐力与韧力。于乔平时就喜欢打球。锻炼,体质比陈晓静强,只是自过黄泛区后月经一直不断,一张脸因失血过多、行军强度大而蜡黄黄的。过桥前她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卫生员打了一针吗啡才能直起腰,将就着跑了十几里,面色乌紫,嘴唇灰白,虚汗把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已经暗无神采。陈晓静扶她,她还挤出一丝笑容:

“下次运动会,咱俩报长跑。”

“我报马拉松。”

“咦?黎曼,黎曼呢?”

“刚刚还在,怎么把她跑丢了?”

两人又往回跑。

黎曼躺在高粱地里,头发散乱,浑身颤抖,两道长眉痛苦地打着结,下唇被牙齿咬破了,一滴鲜血挂在下巴上。两个战士守在她身边。

“黎曼!怎么啦?”于乔惊叫。

见女兵来了,两个战士起身离去。

黎曼用手按着腹部,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说:“我……有身孕……”

陈晓静:“妈呀!你这不是吓人吗?”

于乔问:“才知道?”

“过陇海路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于乔这才明白黎曼近来常常呕吐的原因。她焦急地四下张望。

子弹在头顶“嗖嗖”地飞。

“我去找一副担架!”陈晓静起身就跑。

黎曼挣扎着,要爬起,她坐过的地上一滩鲜血。

“别动,再折腾非流产不可!”于乔按住她。一天寻夜没有吃饭,于乔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像一个空心萝卜五脏六腑全没了,只剩下一个虚壳。

担架没找来。一个大个子战士以为倒在地上的女兵负伤了;背起来就跑。

于乔、陈晓静在后面追。

谈起45年前的这段事,年届七旬却仍旧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的于乔说了一句:

“过汝河可有意思了。”

一句话,可知当年的于乔该是多么开朗、青春、富有生机了。

凌晨3时,第16旅旅长尤太忠率部来到大雷岗,接替肖旅掩护渡河。

两位旅长没有握手,彼此默默对视了几秒钟便分手了。

大雷岗是敌我激烈争夺之地。为防万一,尤太忠把自己的位置和旅政委的位置分设在相距100米的两处,这样两人中若有一人伤亡,不致中断指挥。

尤太忠的指挥所设在一间马厩里。尤太忠是一条硬汉子,浑身上下骨骼硕大,长脸有角有棱。思考问题非常投入,眉宇间留下了一条很深的竖刀纹。这使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加有力度,甚至有几分凶狠。

马厩外面的开阔地上脚步纷沓,子弹横飞。尤太忠借着火光看到大小雷岗和东西王庄面对浮桥,形成了马蹄形的包围。他判断天一亮敌人必然要拼死反扑,一场鏖战是在所难免了。而他的一个团已经调给李德生旅,手头上仅有六个营的兵力。根据地形分析,敌人会先攻取小雷岗。这个村子紧挨河堤,离桥头很近。小雷岗若丢,我军就会失去依托,桥头便难以守住。

尤太忠走出马厩,亲自到河堤上布置侧射火力,并命令小雷岗部队加速储备弹药,抢修工事。

晨5点多钟,刘伯承、邓小平出现在尤旅指挥所。尤太忠一愣,跑出马厩,语调里充满了不安与焦虑:“首长!这里距敌仅一两里地,是激战中心,你们怎么……”

刘伯承四下观察,问:“进小雷岗的是哪个团?”

“48团。首长,进掩体吧!”

“小雷岗无论如何要守住!”

“是!我已经做了布置。”

邓小平:“政委呢?”

“我们俩分开指挥,牺牲一个,还有一个顶着。首长还是进掩体吧。”

一发炮弹呼啸而至,“轰”地一声,一面墙倒了,气浪冲飞了尤太忠的帽子。尤太忠一挥手,大叫:“扶首长进指挥所!”

在马厩里,尤太忠还是心神不定:“首长,你们快离开这里吧!”

刘伯承:“敌我力量悬殊,你们担子很重。”

“是!”

“一定要坚持到晚上,等所有部队通过。”

“是!”

邓小平:“部队全部过后,把浮桥拆掉。”

“是!……首长,这里不安全。”。

邓小平笑笑:“啊,不欢迎我们在这里。”

刘伯承:“有什么要求吗?”

尤太忠极度不安:“是!”

刘伯承也笑了。

邓小平:“司令员问你有什么要求。”

尤太忠醒悟:“请给我们留下18旅的一个后备营。”

“可以。邓政委,我们……还是走吧。”

刘伯承走出马厩,又回过头:“尤太忠,会合地点记住了吗?彭店!”

6时,敌人开始轰击小雷岗。阵地上掀起几丈高的尘土,沙石进飞,一片迷蒙,连前沿阵地也看不清了。炮火的激烈使联络不时中断,但这并未影响战斗,连长牺牲了排长自动担任指挥,班长牺牲了战士就顶上去,最后打到一个班只剩下两三个人,小雷岗还牢牢地掌握在第16旅手中。

8时,敌人又发起攻击。重炮,迫击炮、轻重机枪简直就像一群火鸟向小雷岗飞扑过来,浓烈的火药味呛得尤太忠大咳不止。他拂着烟雾,端起望远镜,看到村南头反冲击部队里一个提着手枪的人带领刺刀队在敌群中左冲右杀。这气势把敌人震住了,刺刀队趁势一直冲出村子,把敌人逼退到村外坟地一角。突然,那带兵的指挥员倒在地上,看样子是受伤了。他急速地做着手势似是不让战士管他……

尤太忠急切地想了解这个指挥员是谁。团里告诉他,那是第48团1营营长陈达。

敌人攻不下小雷岗,10时又转向大雷岗。所有的火力转过来,从大雷岗前沿打到纵深,又从纵深打到前沿,10多架飞机助战,把阵地打得昏天黑地,10米之外看不见人。有六七发炮弹就落在马厩四周,门板都被掀掉了,尤太忠命大,安然无恙。他抖抖落在身上的灰土,嘴角露出一丝笑:“狗娘养的,没胆量炸老子嘛!”

这样的战斗还要坚持一整天,尤太忠命令部队一定要把敌人放到最近距离再打。第47团尖刀连是尤旅的骄傲,他们的阵地在村外几百米的开阔地上,只有临时挖的很浅的掩体和土坎作依托。敌人像黄蜂涌过来,又像砍倒的高梁一排排倒下去。终于,尖刀连还是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包围了。一场触目惊心的肉搏战看得尤太忠咬破了嘴唇都没有察觉。但是,敌人一到村边就攻不动了。村子里强大的火力几乎把所有的敌人消灭在开阔地上。

尤太忠从报话机里听到敌人的指挥官,在喊:“攻不动!快来炮,共匪凶得很!”

激战一直进行到下午1点多钟,才出现小间隙。

一战士说:“这一仗没打死,我等着抱孙子了。”

有个从羊山集战役解放过来的战士,身上还穿着国民党的军装。他懵头胀脑地问:“这是在哪儿?”

“汝河啊!”

“我咋觉得在阴间转了一圈儿,又到阳间来啦!我真没死?”

战斗之惨烈,连活着的人都不相信自己还活着。

后面的机关人员、炊事员送来了饭和水,往后抬伤员。尤太忠挨个查看担架,安抚受伤的部下。

一个伤员压着担架不让抬。

尤太忠问:“你有什么要求吗?”

“旅长,咱们的大队人马都过来了吗?”

尤太忠看着他那只剩下一侧左臂、左腿的残缺身躯,喉头哽咽了,费了很大劲儿才说出:“同志,你看,他们正在安全地南进呢!”

下午4时,中路南下部队全部渡过了汝河。

狭路相逢勇者胜。

在这两军狭路相逢的汝河岸边,刘邓大军是勇者。

汝河可以作证。

狭路相逢的对手国民党军第85师师长吴绍周两年后又和刘邓见面了。这时他已晋升为国民党军第12兵团副司令,但还是在淮海战役中成了刘邓的俘虏。

刘邓在战俘所里见到了吴绍周。说起汝河相逢,吴绍周颇有感慨:

“那天我们赶到汝河以南,不料你们先头部队已经到了河北岸。23日战斗打响,我举着高倍望远镜观察,一下子被弄糊涂了。这是什么兵种?说是步兵,有那么多的马匹;说是骑兵,又有众人在步行;说是辎重,又有战斗部队;说是战斗部队,又有不少人使用短枪。我自以为还算是能正确判断敌情的,但那回可难住了我。”

刘邓开怀大笑。

邓小平:“判断不清,就下不了决心嘛。”

吴绍周:“我的指挥方案是,用两旅之众粘住你们,再用两个旅合击。可不等我部署完毕,你们呼呼啦啦就冲到我眼前了。”

刘伯承:“那时我们两个就在你的阵地前借路。”

吴绍周收敛笑容,一脸惊异。

豫南淮河1947年8月26日——27日

河,河,还是河。

一条条河流横在南下的路上。

大自然或许并无意制造艰险,但这一条条河流每一条对于南下的刘邓大军都是一道阴阳界,而对于国民党的追兵阻师却是一次次的机会。

杀过汝河之后,第18旅又受命攻打必经之途——息县,夺下了淮河渡口。

这是千里跃进途中的最后一道关口。

淮河发源于河南南部的桐柏山,流经河南、安徽、江苏三省,是中原的一条大河。

第18旅部队抵达淮河北岸时,敌人已烧毁了全部渡船,仅有几只破船弃置河滩。

每年的5月至10月是这条中原大河的高水位期。5月平均水位14米,7月19米,10月以后开始下降。

当天刚下过一场急雨,宽宽的河面上泛着浪,水流湍急。第18旅政委李震派出部队远距离寻找渡船,他焦急地站在大堤上,冀盼着出现奇迹。

下午6时,刘邓率领指挥部到达。

刘伯承走上河堤。邓小平在堤下用帽子扇着风,问李震:“有多少船?天亮前渡过淮河没问题吧?”

李震汇报了情况。

邓小平:“这些早应该想到。这么多人马,无船,无桥,总不能投鞭断流吧?”

刘伯承走下河堤:“吴绍周的85师已经到了彭店,离我们只有30里。天亮过不了淮河,重兵一到,有可能使千里跃进功亏一篑!”

第18旅刚结束汝河激战就攻打息县,拿下渡口,他们就是生出三头六臂,也难把一切都准备好。刘邓虽心急如焚,也没再说什么。

李达匆匆而至:“找到了一些船。李震,你们18旅今晚12点以前必须渡河完毕!”

李震连忙跑到渡口,监督渡河。

部队拥挤在渡口,乱纷纷一团,越急越挤,越挤行动越慢。李震重新调度、布局,整顿混乱的秩序,嗓子都喊哑了。旅里的干部都愁眉不展:这么多部队,就这些既小又破的船,无论如何在12点以前是渡不完的。

统帅部在岸边一间独立小屋召开紧急会议。

邓小平说:“伯承同志先过河指挥部队,际春同志一同过去。李达同志留这里指挥渡河。我负责断后。”

刘伯承说:“政委说了就是命令,立即行动。”

李震拦住走出屋的李达:“参谋长,12点以前我们旅无论如何渡不完。”

李达紧抿着嘴唇;沉思了片刻,很艰难地说:“两点钟前渡完,一分钟不能再延迟!”

第18旅只占渡河部队的七分之一,李震不能再说什么,但就是把时间放宽到两点钟,也是没有希望的。

刘伯承走出屋子,问李震:“河水真不能徒涉吗?”

“河水很深,不行。”

“到处都一样深,都不能徒涉吗?”

“我们在村子里找了有经验的水手了解,他们都说淮河忽涨忽落,现在涨得很深,从来没人敢在这样的时候涉水渡河。”

“你们实地侦察过没有?”

“侦察过,先锋团和旅里干部都侦察过。”

李震刚回到渡口,刘伯承拄了一根打枣杆似的长竹竿也到了渡口。不知谁给他找来了这么一个别扭的手杖。

警卫员提着马灯,刘伯承登上一只小船,卫士长摇起长桨,微弱的灯光随船渐渐离去;朦胧中但见刘伯承不断晃动,引得岸边的许多人猜测:“司令员在干什么?是啥东西掉河里了吧?”

忽然河心传来刘伯承的呼唤:“李震同志,能架桥啊!我试了许多地方,河水都不太深!

原来刘伯承在亲自测量水情,他还在水浅的地方插上了标杆。

怕岸边的人听不清楚,刘伯承又派人送来了亲笔命令:“河水不深,流速甚缓,速告李参谋长可以架桥!”

李震乘船到了南岸。刘伯承站在堤上,翘首遥望对岸。李震向刘伯承报告;参谋长已经接到他的文字命令。

刘伯承急急地问:“布置架桥没有?”

“已经按照司令员命令行动了。”

刘伯承抬起手臂,那只大夜光表上的秒针飞快地转动着。

“平时时间是金钱;战时时间是生命,是胜利!李震,以我的名义再给参谋长写几句,要尽一切力量,坚决迅速架桥!”

李震写好后读给刘伯承听。

刘伯承说:“在字下面套土;圈虱要叫我们的干部注意才行!”

字条送出去了,刘伯承抱着双臂,走了几步,转过身,平缓的目光注视着李震:“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泰山不却微尘,大海终纳细流。圣人都谨小慎微,动不失时,何况我们这些凡人?”

又说:“40年8月,我军发动了百团大战。在制定正太路破击计划时,有个参谋把‘来远’误写成‘涞源’。我问他:‘你啥子时候学会搬山倒海的?怎么把河北的沫源搬到山西来了?’你看,粗枝大叶会害死人,会害死人的啊!”

几十年后,李震还清楚地记得这位“师长”临水而立说每一句话时的面部表情。

李震去组织渡过河的部队,一个团长报告说,有一处河水能徒涉。

“在哪里,你怎么知道?”

“我们团有一个马夫掉了队,又搭不上船,就摸索着,从上游一处徒涉过来了。”

李震高兴得差点抱住那个团长。

他急忙写字条向刘伯承报告。字条还没送出,卫士长骑马而至,带来了刘伯承的字条。

字条上说他亲眼看见上游有人牵马过河,证明完全可以徒涉,让李震立即报告参谋长,不要架桥了,命令部队迅速从上游徒涉。

原来刘伯承还没有离开河岸。李震内心似翻江倒海。

拥挤在北岸的千军万马在李达的指挥下成多路纵队;浩浩荡荡从上游徒涉,渡过了南征途中的最后一道难关。

当后卫部队拔掉最后一个标杆,刚走出南岸五里多地,吴绍周的第85师便来到淮河北岸。

既然共军是徒涉过淮,吴绍周立即命令他的部队也涉水追击。不料人马一下水,未到河心,整个先遣队葬身河底。

不是神话,胜似神话。哪能那么巧呢?偏偏刘邓大军一过河,上游便降了大雨,洪峰猝然而至。无奈陆续到达的追兵30多个旅齐刷刷摆在淮河北岸,造桥,修船,足足忙活了十来天才过了淮河。

老百姓说话了:刘邓大军为民除害,要过淮河水浅三尺;中央军祸国殃民,过淮河水深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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