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和乔峰一前一后落在了藏经阁门前,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他们打架挑地方都不约而同的降到了这里。我赶到没多久,乔峰和慕容复也走来过来,他们两人都带了伤,看起来行动并不是很自在。
“萧兄,你乃辽人,我乃燕人,虽然我们只见有那么一点误会,但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大宋,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弃国家利益与不顾呢?”
“好啊,那我杀了你全家除了你之外,然后我们再来商议灭宋如何?”
“你!不可理喻。死者已矣,你如果再这么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
“难道你一直很客气吗?”
萧远山说完这话,双手合拢,向慕容博袭去。慕容博见状也环手而起,内力外放。两人如同石偶一动不动,他们中间的空气越来越热,离的稍微近的人已经承受不住,开始吐血后退。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比拼,我想自己如果上去肯定会被击飞,那个花和尚虚竹子他内力深不可测,估计可以去拼上一拼。
“阿弥陀佛,人非人,人是人,你爱我,我爱他,他又爱你,打打杀杀总归是不好的,二位施主看在我们多年邻居的份上,就各自罢手吧。”
一个扫地老僧一边扫着地,一边走进了萧远山和慕容博的内力场。没想到是那位前辈来了,二十年不见,他依然这么神秘莫测,在场百十来人,只有他这么从容不迫的靠近萧远山和慕容博,还能如此平淡的扫地说话,真是不能以人的角度去看他。
扫地僧拿着扫把分别往萧远山和慕容博的脚下扫了一下,二人的内力瞬间瓦解,各自瘫坐在地上。
”大师,慕容博陷害我全家,更是害我妻子惨死,如今你为什么要偏护他!”萧远山抬头一脸狰狞地看着扫地僧。
“阿弥陀佛,那你的意思是慕容博是个恶人了?”扫地僧拄着扫把笑着问道。
“不错,他罪该万死,我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挫其骨,鞭其尸。”
“萧施主,那我问你,你杀了赵钱孙,杀了乔三槐夫妇,杀了玄苦大师,还有丐帮白长老、徐长老等等,我且问你,那你算不算恶人?”
“哼,他们是该死。”
“阿弥陀佛,这世间没有人该死,也没有人能决定他人该死还是不该死。这世间也没有善恶,你们打打杀杀,不过是因为四个字:趋利避害。为了谋利杀人,为了避祸杀人,为了谋利为善,为了避害为善。说你们都是恶人也好,说你们都是好人也罢,这都不重要。”
众人听到扫地僧说,皆有所困惑,都安静的望着扫地僧,等他的下一句话。
“重要的是,你们的明白,这利该不该趋,这害该不该避。更深了说,利存不存在,害有没有过?众人心头蒙着利和害的纱布,所以看到的世界就是利害构成的世界。我这么说,你们懂了吗?”扫地僧说完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
“阿弥陀佛,多谢师叔祖教诲,我等惭愧,自此不再问江湖之事。”少林寺真的众人个个低着头忏悔。
我还在脑海中剖析着扫地僧说的利害和存在,我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代神僧,他的这席话可能是让我顿悟的源泉,根据他所讲的人的趋利避害性,那我应该好好的咀嚼他的话,从中获利。
人为万灵之长,难道天性也只是这么肤浅的趋利避害吗?我不敢相信,想找个反例,举了半天却都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比如我的出家是为了逃避内心的无助,比如我来到中原是为了避免被王责罚,比如我来到少林,是为了帮助记忆中的叶二妞惩治负心汉玄慈,这是为了获得内心的满足和平息内心的不满。
我心中一轮金光闪闪的**冉冉升起,像初生的太阳一样,照亮了黑暗已久的心房。
“我再来问你们,你们觉得佛祖是善是恶?”扫地僧不知道在问谁,对着藏经阁的大门说到。
“佛祖普度众生,自然是善。”玄慈答道。
“你心中依然有很深的恶念啊。佛祖普度众生,不分男女,不分人畜,不分善恶,在佛祖眼里,一切都是生命,并没有谁对说错,谁该下地狱,谁该上西天,不过是顺其本心,渡其生灭罢了。”
扫地僧这席话彻底惊醒了我沉睡的心。我一直在追寻的答案,我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我一直想放下却又放不下的事,一切只是因为我有区别心,我没能看到众生的平等,我人为的为看到的人和事分了队,划了道,没想到我号称佛法精通到头来却错的如此离谱!
放下吧,脱了衣服去。
我大笑三声,对着扫地僧叩拜三次,然后飘然而去。
萧远山和慕容博已经不在我视野中,乔峰和慕容复也不在我眼中,王语嫣和段誉也走出我心,答应叶二娘的事也忘得干干净净,王的使命也不在记着,白玛的容颜,唉,这算是我心头的那层纱吧,还是没能揭下。
离开少林,我联系随从,准备立刻返回吐蕃,随从却带来了王的手谕,让我护送宗赞去西夏竞选驸马。我刚放下,又被迫拿起,呵呵,还真是讽刺,看来是我的修行不够,放下的不够彻底。或许把心中最后那个人也放下,就能真正的放下了。
在我离开后,听说萧远山和慕容博那两个老家伙都出家了,两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竟然成了吃斋念佛的和尚,我顿时对自己的职业产生了怀疑,凭什么好人要苦苦修行,才有可能成佛,而坏人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这不是在鼓励每一个想成佛的人都先成魔吗?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成佛,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忘掉白玛,然后忘掉布达拉宫,最后忘掉桑耶寺。这样心里面也就安静了,有心事的时候念经确实可以让人忘却一切,不过,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喜欢看看武功秘籍,探索未知的东西才能让人忘得更加彻底。
在离西夏百里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宗赞的护卫队。宗赞,哎,想起白玛的话,我就心理乱乱的,宗赞活脱脱就是年轻时候的我,有些事情连怀疑都不需要,就知道是事实了。不知道布达拉宫里面的王,每天看到宗赞的模样会不会很苦恼,或许他已经忘了我年轻时候的模样吧,也或许他看着宗赞一天天长大,潜移默化中已经忽略了宗赞长得像谁这个不该想的问题了。
见到宗赞的时候他正在马车中和侍女玩少儿不宜的游戏,我站在路中间,护卫见到我乖乖的停了下来,向我行礼问好,不过我一向冷漠,不搭理他们。
“靠,怎么停了,老子就喜欢颠簸的感觉!”宗赞怒气冲冲的吼道。
离窗户最近的护卫靠近窗子低声给宗赞说我挡住了去路,马车顿时一顿晃动,不多时,宗赞面带谄笑的下了马车,对着我行礼道:“宗赞见过国师大人,不知国师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则个。”
这个臭小子,跟谁学的阴阳怪气的语言,听者让人想揍他。
“把衣服给我穿好了,把那个女人给我赶出马车去,你不知道自己要去西夏干嘛吗?”我本来想表现的像个慈父,不过还是成了一个国师。
宗赞转身对着马车里面的侍女骂道:“贱人,还不滚出来,小心国师杀了你!”
这臭小子,竟然这么阴险,一点阴我的机会都不放过,有时候我就在想,白玛那么善良,我也基本上算得上不坏吧,怎么就生出来这么坏小子来,宗赞除了长的像我,其他都和他那个便宜父王一模一样。
看到那个娇滴滴的侍女,衣衫不整的出了马车,宗赞又谄笑着对我行礼:“国师,请上马车,让赞儿亲自为您赶车以示赔罪。”
忍者想揍他的冲动,我附身上了马车,里面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闻着有些恶心。
“宗赞,给我叫两个香一点的侍女进来,你骑马上走吧,马车让专业的人去赶。”
宗赞嘿嘿一笑,没多久两个如花似玉的侍女钻进了马车,在宗赞的命令中,车队也缓缓启程了。
那两个侍女满脸娇羞,一人一边趴在我的肩上,用包裹在厚厚的衣服中的那两块肉挤压着我的身体,哎,罪过罪过,心里面顿时想起了佛祖他的光辉形象,所有的皮肉不过是空罢了,何必在意。
我推开这两个试图破我佛法的妖怪,冷冷的说道:“你们,把衣服脱了,只留下亵衣。”
那两个妖怪听到我这么说,顿时脸红了起来,娇羞的样子仿佛我要怎么他们一样。最终在扭扭捏捏中,终于脱了该脱的的。一股芳香顷刻间便充盈了整个马车,先前那怪味带来的坏心情也一扫而光,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念了句“阿弥陀佛”。
“国师,来享用奴婢吧。”“国师大人,奴婢好冷,需要您的呵护。”
一句阿弥陀佛还没念完,两个软软的身体就粘了上来,我惊道:“你们要做什么!”
“国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整个人都是国师的。”其中一个用胸部揉了揉我的脸,喘着气说道。
我差点被散发的乳香味给呛到,连忙用手推开她的那两坨肉,别说,手感还挺好的。
“本国师就是借用你们的香味来驱散一些这马车里的怪味罢了,你们想什么呢。”我闻了闻刚才推了那坨肉的手,上面的香味好浓郁。
俩侍女可能没想过有这样的设定,这怪不得他们,毕竟不是谁都能有我这么好用的脑袋。罢了,看在佛祖的份上,我就牺牲一下吧。
“喂,你们俩要是觉得冷就到我怀里来,我有佛光护体,身上比较热。”
终于,我明白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意思了,一路上感觉充实了很多,宗赞背着我气的直咬牙,我听见了他咬牙切齿的诅咒,我只能多向佛祖祈祷,免得宗赞那个臭小子因为辱骂亲父而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