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冲的心中有几分疑惑,不过由于通过感知在这名叫做月儿的少女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地方,秦冲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返回了房间。
事实正如秦冲所想的一样,刚刚被他像丢掉一件垃圾一般,扔出了这所庭院的索久忠,确实是为了月儿而来。
在顾家,为了拉拢实力强劲,并且肯为顾家死心塌地卖命的门客,顾炎可以说是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成为了顾家当代家主的顾炎身为孤云城第一强者,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不论如何,有些事情并不适合自己亲自出面动手,交给手下的门客去办,反而更加合适。
而为了让手下的门客死心塌地的为顾家卖命,顾炎感觉光是靠自己孤云城第一强者的身份的影响力还有些不够,门客的福利待遇也同样极为重要。
所谓的福利待遇,在顾炎看来无非就是金钱和女人,当然,对待不同实力的门客,金钱的数量和女人的质量也是截然不同的。
打个比方,没有达到玄师实力的门客,每个月只有五个金币的月钱,达到了初阶玄师则立刻变成了二十金币,中阶玄师不但有五十金币的月钱,还可以拥有单独居住的庭院,而至于高阶玄师,每个月则能拿到二百金币的月钱,在拥有比中阶玄师更好的住居环境的同时,还会被赐予经过了顾家特殊调教的侍女服侍。
所谓的特殊调教,就是指在保留这些容貌姣好的少女处子之身的前提下,让她们掌握琴棋书画,轻歌曼舞,以及一切迎合男人的手段。
而这名月儿姑娘,可以说是顾家调教培养出来的侍女里面极品中的极品,而且还是刚刚结束了调教,第一次被派出来服侍门客。
当月儿满心忐忑的来到索久忠所在庭院的时候,对于顾家侍女早已经垂涎不已的索久忠立刻一脸猪哥相的想要将月儿尽情蹂躏,毕竟由顾家调教出来的侍女可远远不是花街柳巷之中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
尽管当月儿看到肉球一般的索久忠的时候,心中充满了委屈与不甘,但是她同样清楚自己只不过是顾家用来笼络人心的一个工具罢了,如果自己不好好侍奉眼前这个男人,那么也许下一个瞬间,等待自己的命运就是从此在这个世界消失,或者比这个结果还要凄惨一些。
然而就在月儿强作欢颜,无奈的接受了这个在她看来不可改变的命运的时候,却突然得知自己服侍的对象变成了一个叫做曹志的人。
说来也巧,月儿的临时调动并不是顾家人有意为之,而是负责这些侍女调配的人出现了一些疏忽,才造成了这样的情况。
到嘴边儿的极品美女就这么没了,生平唯一的乐趣就是女人的索久忠自然忍不下这口气,然而他又不敢和顾家人发作,于是便将矛头指向了化名为曹志的秦冲,就算不能将这个月儿要回来,起码也要好好说道说道。
于是也就有了刚刚在秦冲庭院里发生的那一幕。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月儿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种颇为复杂的情绪,有几分侥幸,有几分欣喜,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自从她进了顾家,她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再也无法被自己所掌握,就在刚刚,如果不是突然接到命令,要她来到这所庭院,服侍这个叫做曹志的青年,那么毫无疑问,自己的处子之身已经被那个满嘴都是臭气的,一身油腻肥肉的索久忠所夺走了。
虽然她同样也知道自己迟早会迎来这样的一天,但是她还是希望能把第一次交给一个看上去起码不让自己恶心的男人。至于自由,感情这样的字眼,对于她来说,完全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在离开索久忠,来到秦冲所在的这所庭院里的时候,月儿心中还满是忐忑,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然而当满心忐忑的月儿端着餐盘,来到这所庭院之后,她被告知要服侍的新主人却似乎根本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尽管这样的情况让让月儿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也算暂时松了一口气。
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则让月儿刚刚稍稍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也终于看到了自己此时主人曹志的模样。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直到秦冲再次关上了房门,月儿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叫做曹志的新主人居然是如此的强大。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但是秦冲那张远远超乎月儿预料的年轻脸庞,还是仿佛烙印般的深深的刻在了月儿的脑海。
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里面就有自己新主人的房门,不知不觉间,月儿的心中出现了一个想法。
既然自己只不过是顾家的一颗用来拉拢人心的棋子,自己那在顾家人眼里一文不值的贞操迟早都要被人夺去,如果能够将第一次交给那个年轻又强大的曹志,并以此博得这位新主人的欢心,那么自己未来的生活,说不定也会变得更好一点。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月儿心里之后,便像野草般疯长起来,只是让她感到有些失落的是,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和身材,似乎对这位叫做曹志的新主人,并不能构成多大的吸引。
很有几分失落的月儿心中暗道,或许他只是暂时心情不好吧?等晚上再看看吧……
就在月儿心中想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讨这位新主人欢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不禁心中有些纳闷。
这是什么声音?
月儿心中好奇,走到庭院门口,探出头朝着这个声音来源的位置看去,不禁目瞪口呆。
在距离秦冲所在这所庭院足足十丈开外的地面上,就好像一个大肉球似的索久忠狼狈的趴在地上,捂着那只断了的右手,疼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然而却没有发出一句哀嚎之声。
看着这一幕,月儿只感到心跳都不禁为之一滞,暗道自己这个新主人好大的力气,看上去就是那么随手一扔,居然能把少说也有三百斤的索久忠扔出这么远的距离。
只是月儿心中还在奇怪一件事情,那就是索久忠怎么这么久才落到地上呢?
然而尽管月儿心中奇怪不已,但她还是很快的收回了视线,缩回了探出门外的脑袋,重新回到了庭院里面。
自己的这名新主人有教训索久忠的实力,可不代表自己也可以去随便看索久忠的糗态,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在偷偷观望,万一恼羞成怒找自己的麻烦可就惨了。
说来也是索久忠倒霉,被秦冲扔出去以后,他肥硕的身体便挂在了一棵三人高的大树上,因为右手被打断所带来的钻心的疼痛,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意识甚至有些模糊,等到他清醒过来的同时,挂住他的树枝也终于不堪重负而折断,于是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刚刚恢复了一点清醒的他再次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索久忠捂着断了几根骨头的右手,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脑袋,好不容易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然而刚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他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莫青山。
莫青山和索久忠,两人早已经是多年的老冤家,打从二人在玄宗院学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互相看不顺眼。明明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恩怨,偏偏就是见到了对方,就会忍不住讥讽几句。
这二人在玄宗院学习的时候,都没有达到从玄宗院毕业的资格,能够达到如今的实力,全凭离开了玄宗院之后,各自独自修行的结果。
然而无巧不巧的是,在分隔多年之后,当索久忠来到这座孤云城顾家应征,并且成为了顾家门客之后,郝然发现莫青山居然也在这里,看着一脸幸灾乐祸莫青山,索久忠丝毫不怀疑,面对此时这样可以嘲笑自己的机会,莫青山绝对不会放过。
正如索久忠所想,莫青山嘿嘿怪笑着说道:“呦?这不是索久忠么?你这手怎么还断了?该不会是爬到树上偷看哪个女门客,从树上掉下来摔得吧?”
莫青山的身材和索久忠截然相反,又高又瘦,整个人像根竹竿一样,瘦弱的就好像一阵风吹过来都让人担心会不会就这么被吹走,在他此时看向索久忠的目光里,满是幸灾乐祸。
索久忠咬牙切齿道:“放你娘的屁!”
莫青山也不恼,哈哈大笑,道:“那你身上这截断了的树枝,又怎么解释?亏你也是一名高阶玄师,我就奇了怪了,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你也好意思做的出来?这次是断了一只手,我估计你要是再干一次偷看翟若曦这样的事情,下次断了的,恐怕就不是手那么简单了。”
索久忠没好气的冷哼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而且本大爷根本就不知道翟若曦是谁!”
莫青山戏谑笑道:“你那比狗鼻子都灵的感觉还能不知道哪里有美女?如果不是来偷看翟若曦的,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敢说你这只手,不是被翟若曦打断的?”
索久忠刚要反驳,突然想到一个让莫青山出丑,让“曹志”为打断自己右手付出代价的主意。
索久忠冷笑道:“莫青山,本大爷是好色,但是这一次你还真猜错了,我敢拍着胸脯告诉你,本大爷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翟若曦!本大爷这话要是有半点虚假,就让我这一辈子不能碰女人!”
见无比好色的索久忠居然敢拿这种事情发誓,莫青山不禁心中疑惑,如果不是翟若曦,那么他的手,又是被谁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