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月儿不知道被自己贴身保管多年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而且就连她早已经不在人世的父母也同样不知道,但是从父亲临终时候无比郑重的那几句话中,就不难看出这件东西的重要性。
对于父亲弥留之际的遗言,月儿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深夜,月儿的父亲紧紧抓着她的手,用尽了全身力气蠕动着干瘪的嘴唇说道:“月儿……这件东西……是咱们家……祖祖辈辈传……传下来的,你一定要……把这件东西收好,并且……世世代代的传下去,这是……这是为父,唯一的心愿,你……你……你一定要……”
在月儿的父母先后离开人世之后,她便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后来便加入了顾家,因为姣好的容貌,和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培养成为了一名用来拉拢人心的侍女。
在加入顾家不久之后她便了解到,所谓的侍女,和奴隶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她和那些和她同样命运的女孩,面对着负责调教她们的人,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绝对的,无条件的服从。
随着她一天天长大,她清楚的知道恐怕想要找一个心心相印的男人,并且为这个男人传宗接代,然后将这个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延续下去,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在顾家,根本就没人会拿她的性命当回事,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玄者和那些顾家子弟的眼里,自己根本就连一只蝼蚁都不如,今天自己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至于明天是否还能看到高高升起的太阳,则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内。
和月儿一起接受调教的女孩子,很多人都是因为犯了一些微乎其微的错误,便遭到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曾经和她一批加入顾家的女孩,足足有二十多个,而现在还活着的,却只有三个。
其中有些女孩是在接受调教的时候,被折磨而死,有几个是忍受不了这非人的虐待,想要逃离顾家被抓回来毒打而死,还有几个是被送给了投靠顾家的门客,被蹂躏而死,还有一些则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至于她们最后的结果如何,恐怕仍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顾家,月儿曾经认为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将这件东西传承出去,毕竟这是她家族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她根本就不可能将这件东西随随便便交给别人,她曾经以为,这件东西将会随着自己在某一天的死去,也随之被埋在某个未知的地方。
然而“曹志”的出现,却让她产生了将这件东西交给“曹志”的念头。
月儿会这么想的原因很简单,“曹志”拿她当人看,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她相信“曹志”是个好人。
除此以外,“曹志”的强大也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如果这件东西交到“曹志”的手里,她相信一般人根本别想将其抢走,说不定“曹志”还能发现她家族几代人都没有发现的秘密,并且发挥出这件东西真正的作用。
在月儿心中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给小毛驴“一瞬”送去几张葱油饼的秦冲也返回了房间。
看着月儿一脸的梨花带雨,秦冲在心中叹了口气,暗道这个女孩曾经在这顾家到底曾经受过多少委屈?居然会让她只因为自己让她和自己同桌吃饭,就哭成这样。
尽管秦冲一直很反感眼泪这种东西,但是这一次却不想再说什么让月儿更加难过的话,而是故作玩笑道:“怎么?饭菜难吃到这种程度了么?都能让你吃着吃着就哭起来?我感觉味道还算过的去呢。”
月儿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拖着浓浓的鼻音郑重道:“曹大哥,我想求您一件事情。”
这一次,月儿没有叫秦冲主人,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曹志”自始至终就没有把自己当做奴隶看待,否则又怎么可能让她和他同桌吃饭。
经过几天的接触,就算抛去月儿让秦冲摸索到了一条崭新的修炼之路的关系,他也确实对这个温婉的女孩感到很有几分怜惜,此刻见她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郑而重之的提出请求,毫不犹豫的轻轻点点头。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月儿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红着脸走到门口,反锁了房门,然后在秦冲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又拉上了窗帘。
重新回到秦冲身边,月儿用情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曹大哥,我想……我想求您……要了我……”
月儿的声音,细若蚊哼,尤其是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即便以秦冲非人般的耳力,也没有听清。
秦冲下意识的拉开了一点和月儿之间的距离,道:“什么?”
说出之前的那句话,便已经让月儿感觉浑身上下酥软一片,就好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此时秦冲的这句“什么”,更是让她的一张俏脸直接红到了耳根,不敢直视秦冲的眼睛,低着头,紧紧盯着自己的脚面。
在月儿的举动中,秦冲不是没有感觉到气氛旖旎,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月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确实没有听清月儿最后三个字说的是什么。
月儿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作为侍女的自己,处子之身迟早都会被人夺去,与其交给一个未知的,很可能像索久忠那样让自己恶心的人,断然不如交给这个强大但是随和,又将自己当人看的“曹志。”
尽管这样的想法,早在她接受了顾家的安排,踏入这所庭院,见到秦冲的时候便已经想过,但是在此时此刻提出这样的请求,和之前的初衷则是截然不同。
之前月儿只是想通过博得秦冲的欢心,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一点,而此时此刻,她却是打从心底的,心甘情愿的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秦冲的女人。
如果她能够就此怀有“曹志”的血脉,那么将那件东西交到“曹志”手里,也更算得上是对得起列祖列宗,可以说是最理想的结果。
而就算不能怀上“曹志”的孩子,起码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一个让自己真正动心的男人,就算明天就会死去,至少在她的人生之中,也少了一桩遗憾。
然而面对着秦冲的疑惑,月儿真的没有足够的勇气再说一次刚刚说出的话,而是低着头,轻轻说道:“曹大哥,您等我一下。”
这样的气氛,让秦冲感到浑身很有些不自在,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脸颊也是微微发烫,故作平静的点了点头。
一颗芳心狂跳不止的月儿低着头,逃跑似的来到睡了三个晚上的后屋,关上房门,仔细的洗去手上残留的葱油饼的油渍,用微微颤抖的纤纤玉指拂上了青色长裙上的腰带。
月儿的手,此时此刻是那么的不听使唤,半天都没有解开腰间那条腰带,就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双手似的。
做好了心理准备是一回事,而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真正到了付出了行动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哗啦……
月儿终于解开了腰间的束缚,青色长裙随之落地,大片雪白的肌肤随之展露出来,直到月儿褪去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将多年来始终被她藏在贴身位置的那件祖传之物虔诚的捧在手心之后,才鼓起勇气,再次推开了后屋的房门。
吱嘎一声,房门应声而开,秦冲应声看去,不禁感觉呼吸一滞,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移开自己的目光。
重新出现在秦冲眼前的月儿,竟是一丝不挂,在这房门紧关,窗帘尽数拉下而略显幽暗的房间中,是那么的夺目,那么的耀眼。
月儿的身材非常高挑苗条,一双香肩若刀削,两点****怒绽放,纤细的腰肢犹若扶柳,修长的双腿笔直而白皙,犹如凝脂白玉的肌肤此时却微微泛红,在这样的光线下,看上去更给人一种无比魅惑的感觉。
尽管秦冲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女子曼妙的胴体,但是仍然感到一股无法遏止的躁动,深呼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别过头去,道:“月儿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同样是面红耳赤的月儿轻声道:“曹大哥,这就是我想要求您的第一件事情,我求您要了我。”
既然已经褪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缚,月儿也就彻底鼓起了勇气,这一次的声音虽然依旧很轻,但是已经不至于让秦冲听不到了。
秦冲心中不由得苦笑,自己怎么又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样一副香艳无比的景象,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啊!
秦冲潜入顾家是来杀人的,等到为方沁雅的姐姐报仇雪恨,便会离开这座孤云城,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踏上这片土地。
尽管他的身体已经随着这香艳的一幕而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和变化,但是他面对这莫名其妙又香艳无比的一幕,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而不是由着体内最原始的欲望而肆意而为。
闭上眼睛,凭着自己不会受到黑暗影响的感知,秦冲来到自己的床边,抓起铺在床上的白色床单,走到月儿身边,将床单裹在她的身上,然后退后几步,长长呼了一口气,这才睁开眼睛。
“月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