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峨眉山喜获主办权武当派黑哨无下限
武林盟是由武林人士凑份子建立起来管理武林琐事调节各派矛盾的组织,每年向各大门派收取年费,俗称份子钱,用于武林支援建设什么之类,其实也是一笔糊涂账,也没什么人监管,但是一般份子钱出的多,武林盟江湖地位就高,也就有了所谓的九大门派。虽说是个调节武林各派之间纷争的地方,但是某些特定时节,反而会吵得不可开交。
“臭老道牛鼻子,我少林才是中原武林正宗,这武林大会理应在我嵩山举办。”
“呦呦,玄慈长脸了哈,信不信贫道把你昔年干的哪点好事一古脑抖搂出来。”张玄素伸长气的通红的脖子亦不甘示弱。
“出来,我们手底下见真章”玄慈也红了一双风目。
丐帮帮主冯玉鑫出来打圆场“罢了,武当少林,少林武当都是武林翘楚,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放屁!壮哉,我大逍遥!逍遥才是天下第一,横扫少林,完虐武当,唯我逍遥,天下无双。”
此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众掌门侧目,一齐看向逍遥派掌门兰静子,兰静子登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感到肩上一轻,某只作为始作俑者的碎嘴绯胸鹦鹉振翅一飞,蹿到横梁上。
“禽兽之语,怎可入耳,鄙人从来敬重少林武当”兰静子讪笑“哈哈,这鹦鹉养刁了,真会开玩笑,哈哈哈。”
“才不是,小爷我从不说假话”鹦鹉振翅蹿到房梁之上“主人,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你不是常说。少林方丈老秃驴,武当掌门假正经,峨眉花拳绣腿只供妇人自娱,丐帮帮主冯玉鑫穷怕了,名字里才会既有金又有玉,俗不可耐。星宿老毒物旁门左道难堪大用。雀影阁小家雀儿,掌门车绯钰倒是肥硕。天玑门神经兮兮,冶教打铁烧开水的。这些个蠢物,怎敌的过我逍遥千分之……”
兰静子气急,抬手就是一掌,隔空打下了那只鹦鹉一撮毛。
“啊,不好,说粗真相了,要被灭口,灭口,小姐救我”鹦鹉惊叫,扑闪着翅膀飞出殿外。
“呦呦,逍遥掌门好俊的功夫啊”冶教寇晃首先发难“不知我冶教是哪里做的不对,碍着您老的眼了,竟叫您来如此说辞,兰静子,回头私聊哈!”
天玑门掌门北宫凡索性蹲下身痛哭流涕起来“居然说天玑门神经兮兮,好过分呐!”而后突然起身狂笑一阵“哈哈哈”立马又歇斯底里道“人家哪里神经兮兮,人家分明好正常的好伐,天玑门的人也好正常的好伐,好伐,好伐。”抬手一记“天玑变”呼啸而出,兰静子惊觉,堪堪躲过。不曾想,“天玑变”竟然点着了雀影阁阁主车绯钰的丝绸裙裾,“天玑变”业火岂有那么容易就能扑灭,一圈人忙乱一阵好容易灭了火,可车绯钰阁主的裙子包括贴身的长裤在内,都被烧去一截,露出两条雪白的小粗腿,十分招眼。
车绯钰珠圆玉润的身材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到底是找兰静子发难,还是北宫凡泄愤。特么的,谁让他离老娘近呢,二话不说揪起北宫凡的衣领放下一拽“北宫掌门,我们出来谈!”
“有话好好说好伐,君子动口不动手好伐,怪那兰静子去好伐……啊……哦……呀,杀人了救命啊。”
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北宫掌门的求救声,大堂内已然乱成一锅粥,硝烟四起,血战四方。
“老毒物,你有准没准啊,你的毒药汁子都溅道本教主脸上了,这是要毁容啊”寇晃惊叫“本帮主这张超越‘武林双璧’的脸啊,就这样被你毁了。本教主跟你势不两立。”
“老秃驴,三年未见,功夫更加不堪了,想必是天天为女香客开光去了罢”
“张玄素,少在占嘴上便宜,老衲今天就要在你身上用遍那少林七十二式。”
兰静子被余下几位教主挂在横梁上吊打。
迟来的峨眉掌门闵青女见这一室疮痍,刀光剑影,一时摸不着头脑,华沙论剑提前了吗?转念一想,嘴角挽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诸位哥哥姐姐,还没定明年开春武林大会在哪里举办呢。”
但凡武林人士都有好斗的因子撩动,聚众闹事这就像一点就像狗改不了吃那啥一样,此番打斗正酣,谁又肯停,皆异口同声道“随便吧。”
“张玄素纳命来!”
“吃俺老冯一棒!”
“那就峨眉山吧,么么哒。”闵青女巧笑嫣然,抬手就在一张纸上盖了武林盟的印玺。
待鏖战方休,众掌门才意识过来,刚刚貌似决定了什么,不过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玄慈都是你这个老秃驴,都怪你,竟然叫峨眉派得了便宜。”
“呀呀嘿,学会倒打一耙,看老衲的‘金刚伏魔圈’”
“吃贫道一记‘七星耀宇宙’”
……
“明年开春武林大会要在峨眉山举行?”
“张玄素回来时这么说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量的。”徐奕其答道。
“闵青鸿曾告诫说不能让峨眉赢了武林大会,会场弄到峨眉山去,岂不是对峨眉派大大有利。”
“夏,不用着急”言辰推门而入。
“我说,怎么就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你”徐奕其道。
言辰调侃都道“有这么跟师叔说话的吗。”言辰又道“我来只是想说,武林盟的人已经把武林大会的筹备交给我的商会做了。峨眉派就算是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也没那么容易占到便宜。”
冬去春来,捱到武林大会开幕的日子,峨眉派的人的确没有占到多少便宜这是事实,首先,言辰以武林盟给的经费有限为由,拒绝把主会场搬到峨眉山上,只在山脚下的一块平地架起了个台子。再有,就是峨眉弟子简直都快骂简直了,组委会还敢更黑暗一点吗。举个例子武当弟子领到木剑,武起来虎虎生威,而分给峨眉弟子的木剑其脆弱程度堪比秋风中的芦苇杆子。峨眉派气不忿儿,而组委会却施施然道“最终解释权归武林盟所有”
“明天比‘金蝉脱壳’,走,先去勘察下场地去,瞧,咱还有地图呢。”言辰摇摇手中的卷轴,笑着看向夏琨婕。
徐奕其从贵妃椅上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走呗。”
言辰斜睨徐奕其一眼“懒鬼。”
“哼,百无一用是书生。”
“切,小爷才不是,小爷分分钟进账几百两上下,请问阁下是。”
“士农工商,居于末流还如此嚣张,真是浑身铜臭,俗不可耐。”
“绣花枕头……”
“够了”夏琨婕讪笑道“我是说,我们开路吧”夏琨婕揉揉酸痛的太阳穴,心说为什么我有一种,猴子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所谓的“金蝉脱壳”就是每两个门派根据排名来分组,每个门派仨人进入建筑物里,第一局一方阻碍,一方闯关,第二局互换位置,用时短的多得分,用时差距越大得分越多。
“我们明天会被分到庚字号路线”言辰看过一眼图纸,抬手一指“这里就是入口。”
今次的比赛场地是个弃置的水牢,前朝初建的时候为防止身怀武功的要犯越狱,这水牢原本就是九曲十八弯,为了武林大会特异改建之后,里面更是机关重重,极其不好相与。如果手上没有图纸的话,想必是要吃不少苦头的。所以说,这拿着图纸的仨人是无耻无下限的。
言辰伸手转动一只固定在架子上的烛台,只听“吱呀”一声,原本严丝合缝的墙面出现一道暗门。
“明天我们就从这里走,直接绕过少林寺的人,绝壁稳赢,妥妥的”言辰笑道“走,我们再去戊字号线路瞅瞅。”
夏琨婕亦坏笑“给少林寺的友人备份大礼,妥妥的。”
徐奕其眼见二人,旁若无人,会心一笑。再看言辰那得意的小神情,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定在墙上不慎触动了某个机关,说时迟那时快,一张大网飞落而下,徐奕其,夏琨婕二人眼疾手快,闪身出去。言辰不比习武之人身上敏捷,被大网网住,一阵慌乱胳膊腿乱蹬,这可逗乐了徐奕其。
“别笑了,快过来帮忙”夏琨婕道。在夏琨婕的记忆力里,言辰总是鸡贼的,如今见了言辰此番略带滑稽的难堪模样,亦是忍俊不禁。
言辰佯怒道“夏,太过分了。”
徐奕其一记手刀“啪”的一声斩断绳索,动作简暴,一气呵成。十分不考虑,言某人会怎样。
“徐奕其,下手注意分寸啊”夏琨婕一哂“对待师叔要恭敬。”
二人好一通折腾才把言辰解救出来,言辰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怒视着徐奕其,徐奕其亦怒视回去,四目相接,火光毕现,二人又不约而同的扫过一眼夏琨婕,二话没说,十分默契一起跑向不远处的水池中,齐呼“救我!”一副夏琨婕你要是不先救我,就死给你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