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琏和阡十月二人又细细温存了一番,这才穿戴好衣物回到宫中。入了宫门,阡十月立刻恢复了那清冷如寒雪的模样,让泷琏不得不在心里给他颁发一个奥斯卡影帝奖。
阡十月将泷琏送到了鸢凤宫门前,就与泷琏告别,言晚上再来看她,然后便走向漓淮宫批改如山的奏折,那一副“不舍”的模样,看得泷琏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
泷琏刚刚踏进鸢凤宫的时候,就被迎面扑来的一个拥抱撞了个趔趄,那个人影紧紧环着泷琏,将她抱得喘不过气来。
就当泷琏脑中浮现“吾命休矣”四个字的时候,那人终于松开了手臂,扯过泷琏的手便上下打量:“庄主,你还好吧?没受伤吧?有没有受苦啊?”
泷琏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巴掌轰了过去:“璧莺!你想谋杀我啊!”璧苑和璧繁侧立在一旁,一脸看笑话的模样。
璧莺向后飘了一下,险险躲过去,悻悻地摸了摸险些被抽到的脸,言道:“庄主,我哪有……”泷琏飞给她一个白眼,直接绕过她坐到桌子旁:“许久没回来,倒真有点想念这里了。唔……怎么不见璧夕?”璧莺幽幽地指了指内阁:“庄主去瞧瞧吧。”
泷琏默然。须臾,她站起身来朝着里面走去,向内一望,泷琏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璧夕那是在干什么?!负荆请罪吗?!没错吧!这背着几根刺枝条跪在那里,不是负荆请罪是什么?
泷琏叹气,上前欲把她扶起来:“璧夕,你做什么,我失踪也不是你的错,作何这样委屈自己。”
璧夕依旧跪在那里,眼眶微红,声音干涩:“不,是属下害的庄主受了重伤,属下应该再谨慎一些的。”原来阡十月把泷琏的动向具已经告诉了璧氏四人,包括她被狼群围攻的事。
泷琏再叹:“那天潜入的黑衣人武功高强,即便你在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况且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也不要自责了,我没怪你。”
璧夕现在鼻子都有些发红,眼睛里有些水雾,直勾勾地看着泷琏:“庄主……真的不怪属下?”
泷琏失笑,摊了摊手:“当然,你们与我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我什么脾气?我不会因为这等小事怪你的,起来吧。”璧夕思索了一下,这才缓缓站了起来。
泷琏伸了伸懒腰,瞥了眼那三个人,三人皆满脸笑意望着自己。泷琏感到有些莫名,皱了皱眉尖问道:“你们笑什么?”
璧繁开口,声音如雪莲花般纯净冷洁,却隐隐带了一抹笑意与戏谑:“庄主昨晚上睡的可好?”言罢,其余人皆偷笑起来,连璧夕也破涕为笑,水盈盈的眸子瞧着泷琏。
泷琏脸上蹭地烧红,佯怒地嗔视她们四人:“好啊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戏谑我,看我不让你们痛不欲生!”说罢,泷琏上前挠她们四人的敏感处,五个人瞬间闹成了一团,哭笑不得。
这时,一阵清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还伴随着一个女孩子的说话声音:“这么热闹,这是做什么呢?”说着话,男子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身穿亮粉色劲装的,带有民族异域风气的女子。
那女子二八年华,面如桃花,明眸皓齿,未语三分笑。虽不是极美,但却可爱俏皮,头上盘着一圈明珠,一头黑发披散着,让人眼前一亮。
泷琏停止了动作,忽然一想起,这不是大婚那天的卿子慕四王爷。
那么他身边的女子是谁?泷琏忽又想起阡十月在大婚晚上说的那个“岚小郡主”,莫非这个小姑娘就是他口中的岚小郡主浅岚?
浅岚,是边疆的浅安王最最宠爱的小女儿,浅安王的祖上原是浅大将军,世代跟随大平皇帝,为大平立下汗马功劳,大平的始皇打下天下后便封他做浅雄王,并允许世袭,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浅安王。
泷琏瞧着门口的二人,微微一笑:“四王爷与岚小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上坐。璧莺,上茶;璧繁,去取些荷花酥来。”
岚小郡主明眸一转,有些疑惑地看着泷琏姣好的面容,声音清脆,如雀鸟鸣叫:“传闻泷老将军的孙女相貌无盐,且骄纵蛮横,故年至19还未出嫁。可我这当面一见,却与传言恰恰相反……果然,传言不可信呐。”
一旁的卿子慕瞬间微沉了脸色:“岚儿,怎的说话这样无遮拦,快给皇嫂谢罪!”浅岚眸子一瞪,刚刚想说些什么,泷琏便笑吟吟地开口:“无妨,传言而已,不必信以为真。岚小郡主讲话豪迈英气,倒是直爽之人。”没错,这样的人比那些笑里藏刀的人要好得多了。
卿子慕扇子一摇,泷琏都替他担心会不会沾染风寒;他浅笑安然:“既如此,那我和岚儿便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