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众人呼气,这颗脑袋总算保住了。唯皇后的这个台阶搭的甚是巧妙。
“女儿也舍不得父皇。”幕婉很是配合讨好道。
“既然这样,那和亲之事就此作罢。”
“谢宇皇成全。”夜随风微微颔首,继而告辞,拉上夜楚转身便走。
他主要是来露个面,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便无需多留。
看着渐行渐远的一高一矮的背影,慕辰皱眉,不想夜随风竟然这样喜欢夜楚,竟然为了她可以不惜得罪一个实力强大的泱泱大国。
“手怎么这样冰?”夜随风满面忧心,厚实大手刚要触及夜楚前额之际,夜楚赶忙躲闪,奋力挣脱开师父略显粗糙的温热大手。
“师父,幕婉温柔大方,闭月羞花之貌,你娶她不是也挺好的嘛!再说宇国乃五国第一大国,两国联姻对太平岛不也有不少好处呢?”师父眼光真是高,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入得了他的眼。
还是说师父真的是龙阳君,而雪国王爷苍月离真是他的男宠?
“不喜欢。”夜随风淡淡蹦出两个字,方才他话已经说得如此清楚,她难道就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还是说她是听懂却装不懂?
“燕国公主也不错,我看她挺喜欢你的,要找就找一个喜欢自己的,要不你跟她处处?”环肥燕瘦不知道师父喜欢什么样的,她今天可是挑了好久才决定选燕国公主做她的师母的。
“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夜随风咬牙一字一句道。
又乱点鸳鸯谱,她都落水了,竟然还不消停,不忘帮自己物色对象,难道她就那么想将自己送给别的女人!
“哪里,哪里。”听出师父话中的咬牙切齿之意,夜楚赶忙逃之夭夭。
“我不需要没有感情的婚姻,我只娶自己喜欢的女人。”背后师父决绝的声音缓缓传来。
漫长的道路上两人不曾言语,这让夜楚绝得异常尴尬难受,马车之上,师父面色冷峭,不发一语。
师父莫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师父,回去后你还教我酿酒吗?”夜楚试探的问道。
“你说呢!”马车上夜随风自在的躺在雪狐大床上,身盖厚实蚕丝被,不冷不热淡然道。
夜楚站在马车一角,瑟瑟发抖,双眼贼亮的看着师父身上暖和被褥,靠,师父这个小气鬼,就怕得罪他,不想还是得罪了。
她要怎样才能讨好他的,夜楚脑袋飞速旋转,奶奶的,在忍你一段时日,等到学会酿酒,她定拍屁股走人。
不知是不是寒冬的夜太冷,夜楚浑身抖的厉害,牙齿都在不断打颤,突然间感觉头晕目眩,四肢不听使唤,最后竟直直朝一旁倒下。
在失去意识前,师父紧张,焦急的呼唤由在耳边,片刻熟悉的青草香扑鼻而来,身体重重的落入一温暖厚实的怀抱。
夜随风好看的眉,此时紧拧在一起,楚楚的脸潮红异常,不会……
当手触及到夜楚,夜随风脸色明显的缓和,但随即剑眉再次紧拧:“云天,快些发信号唤云逸回来。”
楚楚方才落水,此时额头这样烫,定是烧的不清。
夜楚娇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双手冰如寒石,小手不听使唤,在柔软的被褥中肆意的摸索,直到找到一处异常暖和的地方才停下,很是满足的继续昏睡。
夜随风嘴角轻颤,她还真会找地方暖手,感受到胸前的大片冰凉,夜随风赶忙将被褥紧了紧,并且将夜楚另一只如寒冰一样的小手放进自己怀中,手这样冰,她一定很冷。
心底某处隐隐作痛,夜随风命人再次盖上一条棉绒被褥,很是小心的将夜楚往自己怀中紧了紧,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自己全身的热量都给她。
马车急速行驶,很快便来到天波府,下了马车夜随风抱起夜楚直奔天坛殿。
“什么情况?队伍此时还未出宇国境内,看到信号,我便马不停蹄赶来了。”云逸一脸着急,很是急切,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岛主是不会唤他回来的。
在看到岛主怀中熟睡的人儿时,云逸一目了然,他真是愚钝,对与岛主来说除了她,还有什么事算的上十万火急的!
简单查看一番,云逸猛翻白眼,还以为身受重伤,不想就是感染了风寒,这么简单的病症,任何一个郎中都可以医治啊!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唤他前来。
他放不下楚楚,难道就放心的下夜半赶路的亲人。
“没什么大碍,待会儿我命人弄些汤药,喝下发发汗就好了。”
床沿边,夜随风紧握夜楚冰凉的双手,双眼定定注视眼前之人,她如若不是如此沉睡,怕是不会愿意如此安静的被自己握着吧!
迷迷糊糊中,夜楚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草香萦绕鼻尖,片刻一股中草药的微苦扑鼻而来,一丝丝暖热的液体顿时让夜楚眉头皱成八字。
“噗。”药水刚一入口,夜楚全数吐出,顿时贱了满脸的微黄色汁液。
夜随风赶忙找来丝帕为夜楚轻轻擦拭,很是腻宠:“喝个药也这样淘气。”
而后接着舀一勺药水,小心的喂给夜楚:“听话,快咽了。”
“噗。”夜楚很不给面子的再一次全数吐出,好巧不巧,这次全数吐了夜随风满脸全身。
迷迷糊糊中,夜楚懊恼,谁这么讨厌,老打扰她睡觉,于是很是不耐烦的咒骂出口:“奶奶的,给老子滚开,在打扰我……”
咕咕哝哝一句话,越说声音越小。
听此夜随风苦笑,很是无奈的摇摇头,昏迷中也这样不老实,继而不厌其烦的接着喂药。
一碗药喝完,夜随风已被喷的满身污迹。
“药也喝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估计公主此刻还没出宇国。”云逸瞥了一眼夜随风已变成暗黄色的锦衣,岛主平时这么洁癖的一人,何时这么狼狈过,此刻为了夜楚,竟然毫不在意。
“在楚楚醒来之前,你最好别出府,让云天去吧!”淡淡的一句话说完,夜随风转身继续守候床上那扔在昏睡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