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太子爷”
一黑衣男子匆匆进入大厅,神色焦急,太子见到来人,挥手摒退左右急不可耐的起身问道:
“如何?得手了吗?”
黑衣男子摇头,垂首禀报说:“属下的人一直在外面侯着,并未见到我们的人出来,看来是被陛下的人抓住了!”
太子神色阴冷,跌坐在首座,气郁的扫过桌上的茶水,茶具落地而碎的声音也重重的砸在俯首禀报的黑衣人的心上,头埋的更低了,却什么话都不敢多说,只等着位上之人的指示。
“未完成任务的人还活着干什么,杀了他。”太子面色平静,轻飘飘的一言,便是置人于死地。
“无生”太子唤道
“属下在”
“若是此事都办不好,你也知道该如何做吧”
无生怎会不了解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心狠手辣,无情冷血之人,只是,他是自个儿的主子,一日是主子,终生是主子。
所以,主子让做什么自个儿便做什么,即使是要了自己的命。
“属下知道”
杨府
“堂兄”
一女子一步一呼唤的追在杨钊身后,实在是杨府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未料到杨钊猛然停下,站定,杨玉瑶促不及防的撞在杨钊的身后,痛的直揉自个儿的鼻子。
“玉瑶妹妹,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堂兄是不是又要去找玉娘”杨玉瑶负气说。
“是”
平日里杨钊对这个妹妹的性情就有些不满,听她如此直言相问,更是不喜。
“你,你是不是喜欢她?”杨玉瑶跺着脚,气极而双目通红含泪。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在杨玉瑶眼里却是认定了自个儿的堂兄确实是喜欢杨玉的,这让她如何不气,如何不难受?
“堂兄!”
“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如今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你可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杨玉瑶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只知道自己的东西是被别人给抢走了。
“你说什么?”杨钊的声音冷了下来。
杨玉瑶面露得意之色,丝毫未注意到杨钊冷下来的声音和神色,只顾着占理儿:
“我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身为女子竟扮作男儿往青楼里边儿跑,学了那些狐媚子手段又去勾引寿王爷,当真是不知廉耻!”
“你派人跟踪她”不是疑问,而是认定,杨钊的声音又冷下几分,眉头微皱。
杨玉瑶这才从自个儿的得意中抽脱出来,堂兄,堂兄他不是该生气的吗?杨玉她去青楼,去勾引别的男人,他不该生气的吗?如今却还在为她打抱不平,质问她是否派人跟踪?他果真如此喜欢那个女人?喜欢到不在乎她所做的一切了?
“杨玉瑶,我不管玉娘做了什么,倒是你,若是胆敢再派人跟踪她或是伤害她,别怪我不顾念兄妹情谊!”杨钊放下狠话,厉声道,而后大步离开。
“你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又何尝顾念过什么兄妹情谊?”
身后的杨玉瑶褪去一身尖锐的铠甲,两行清泪悄然滑落,望着杨钊远去的背影,轻言道。
莫名地,让人有些心疼。
忘天阁
“陛下此举,仙芝倒有些糊涂了。”
“糊涂?你是个粗人,自然不懂,朕只是逗弄她一番罢了。”李隆基笑出声,高仙芝眼里闪过什么,如此无礼偷听的女子,陛下竟这般容易就饶过她?还说只是逗弄……
“这女子是清儿乐坊里的舞妓,作曲之能朕倒是见识过了,只是不知道这舞蹈又如何。”
“可是陛下,这女子既是寿王爷身边的人,方才所见又如此傲气,陛下如何料定她会在这等九流之地供人消遣娱乐?”高仙芝不解
“凭着她方才所说的那番话,朕倒要看看是否是真心之言”
真心之言所指的便是玉娘与青丝所说的那番话,李隆基耳力要比常人好上几倍,自然,隔壁有人偷听之事他早就知晓,甚至是她俩说的话也清晰入耳,只是静观其变罢了。
竟然是她,这倒所料不及。
清儿乐坊的人、梨园巧遇还有今日这忘天阁之事……
李隆基面带浅笑,却不达眼底,眼底的寒气冷的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