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
看着那两双紧握在一起的手,一只扣在手腕上的手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个是……我从博士家拿来的。
那是偷偷溜出去时,看见博士家的抽屉里放着一只,我想为了和新一他们联系,以防万一带在身上的。现在这“万一”的时刻到了,总得用它做点什么才行。有了这个,至少比没有好。
我正想着什么,兰看见我的神情越来越严肃,甚至变得凝重起来,心里也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没事……”
话刚出口,只听门外想起钥匙开锁的声音,兰便停住看向门外。果然不出所料,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两人手里还拿着两条布条,显然又是想把我和兰的眼睛蒙住,送到别的地方去。
我背过手,擦着墙壁站起身,一幅懦弱害怕的样子,不留痕迹的在背后把那个可能会救了我和兰的性命的手表推到袖子里,尽量避免被组织的人看见。那两人走上前来,仔细打量了我和兰一会儿,确定我们不会突然攻击他们,然后先把我拽过来,把布条蒙在我的脸上。
世界,再一次陷进了黑暗当中……
“又见面了。”
我的双手被两个人死死的钳制着,反扣在背后动弹不得,索性那只手表并没有被他们发现。
刚被送入一个房间,对面,一个冷漠如冰的男声响起。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就是这个人,让我身体变小,差一点就失去理智丧命。
琴酒。
我拧起眉,紧紧咬着牙,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冲动。
“哼,我还真是该为此庆贺一下了。”
“嘭”的一声,门被锁上了。只听一阵脚步声,我隐约猜到又有三四人左右进来了。
应该是兰。
一路上兰并没有反抗,因为她明白此时此刻单靠蛮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更别说逃出去。
蒙在眼前的布条被背后的人解开,一束微弱的光刺开了眼前无尽的黑暗,我睁开眼,只见琴酒正站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这个屋子相对于刚才那个屋子来说,显得更大了一些,和普通人家的书房差不多大。
兰正站在琴酒身旁,和你情况相同,双手被两个男人死死抓着,不过她眼睛上布条却没有急于解开。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庆贺什么的,还是算了吧,祝我们合作愉快。”
琴酒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在这微弱的烛光下像一个索人性命后邪笑的恶魔。
“合作?”
“合作?”
我冷眼瞧着他,反问到。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量敢和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恶魔对话甚至挑起几句威胁讽刺他的话语。
讽刺的话你们明白的,是指那句“庆贺”的话。可是我若说威胁,恐怕你们就不懂了吧。没关系,亲爱的读者啊,你接着看下去,就会明白了。
“是啊,合作。”琴酒笃定道,那双深渊似的眼眸深不可测,我根本无法探究里面的秘密。“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其实这件屋子,原来是组织的受刑室。这里原来,可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受刑室……
我望向四周,灰秃秃的墙壁,仿佛上面溅满了受刑的人的鲜血,耳边仿佛听到了受刑者来自阴间最凄惨的嘶喊声……
“拐弯抹角什么的,太不像你这种人了。”
你在心底强压住恐惧,对上琴酒的眼睛,话语带着挑衅。
“哼,还不赖。也敢这么公然挑衅。”
我蹙眉,心里不祥的预感开始增强。眼前这个男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嗜血的杀人狂,即使几千几百个人倒在他的脚下,他也不会有任何表示,心里不会有任何异样。这种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虽然是两个女人站在这里,但一切都不能做太好的打算。
“你这可是在求我狠狠拷打你啊,小姑娘。”
琴酒嘴角浮出一抹邪笑,没人知道这丝笑容的含义,总之,不会是好事。
琴酒伸出左手,旁边的一个属下会意,恭恭敬敬的把一个长鞭递上去,放在琴酒手心里。琴酒握住手中细长的鞭子,深色的眸子瞥了一眼旁边仍被蒙着眼睛的兰,脸上浮现出一抹疯狂之色,左手猛地一抖,鞭子狠狠的落在兰的身上。
“——”
鞭子虽细,可在琴酒手中就连杀死一个人都绰绰有余,这么一打,落在兰的身上,发出了清晰的响声,划破兰的外套,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色的伤痕。穿过黑暗,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一道诡异的红色覆盖在兰的身上,宛如来自阴间的催命符。
“你要做什么!”
终于抑制不住情绪,我完全失控的想挣开身后那两人的束缚冲上去,只觉脑袋里在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内心只想着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
那两人不动声色的把我拽回来,更加用力的抓着我的手,弄得我的手腕生疼。我顾不上这些,黑下脸,恨恨的瞪着琴酒,却不知身上已经散发出了杀气。
兰被蒙着眼睛,只得听见周围的声音,忽的一下被一条长鞭打在身上,反应不及差点跌倒在地,若不是有两个人拉着她,现在兰早已跌坐在地上了。
“雪莉在哪儿。”